“小展,朕来吧。”赵祯一把接过庞龙,可惜,庞龙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不管是身高、体重还是其它方面,都比有些方弱赵祯强。当赵祯接过庞龙时,只觉得突然被一座大山压着一般。差点摔到地上,如果不是展昭眼快,扶了他一把。
“皇上,还是臣来吧。”展昭扶住赵祯,他根本忘记了皇上是一个手无缚鸡的文人。像庞龙这样的练家子,要皇上来扶真的太勉强了。
“朕能行,庞妃过来跟朕一起扶着庞护卫。”赵祯让庞妃帮忙,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他怎么可能在展昭面前失了颜面,只是他让庞妃不是也一样吗?估计赵祯被庞龙给压坏了,连失了颜面的事都没有搞清楚。
“那臣去探路。”展昭拾起放在一边的巨阙,走在赵祯和庞妃的身上。他从来没有打起过二十万分精神,却在这一刻全部用上了。
“皇上,我们为什么不放下庞护卫?”庞妃不明白,怎么看庞龙都快要接近死亡了,为什么现在他们要代着他?
“庞妃,庞护卫在你眼中是什么?”赵祯也知道现在的庞龙是一个大累赘,可是,若自己真的无情的放下庞龙不管,那他在展昭会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人。皇家又有几个人不是这样的人了?就连在皇宫呆了几年的庞妃都明白,更何况是赵祯。
留下庞龙并非赵祯所愿,只是他为了赢得展昭的好感罢了。或许赵祯是命不该绝吧,也或许是那些刺客根本放弃,当三人走出御花园时,正好撞到援兵。
“万岁!万岁!”刘公公带着众人向着赵祯的方向奔来,已上了年纪又有些发浮的刘公公,他那一身肥肉,随着他的奔跑上下抖动着,特别是他那圆滚滚的肚子。跑起来倒像一个大大的皮球一般。
“万岁爷,奴家已为您……”刘公公跑到赵祯的面前,跪在地上,却一下子大哭了起来。做公公的人很少有变声的,所以刘公公那高声可不比庞妃差。那哭得哭天抢地的,吓得赵祯有些想退避三舍。
“臣,该死,让皇上陷入危险之中。”包拯、庞大师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官员、宫女、公公们都跪到赵祯面前。而他们身后还有一位直着身子,冷眼看过这一切。
“都起来吧。”赵祯说得有些有气无力的,当一个特别紧张后,突然放松下来,身体就会感到特别疲惫。更何况赵祯身上还着庞龙这个大累赘,虽然有庞妃帮忙,但是还是承担着绝大部分力量呀。
“谢万岁。”众人行礼后,纷纷站起来。当他们看到皇上身边晕迷的庞龙时,顿时大惊。庞太师一点就要叫出来了。
“刘公公,传太医。”赵祯金口一开,太医们从最后面贯穿而来。而刘公公更是帮皇上接着庞龙,不用多说,庞护卫护驾这头功是跑不掉了。可是,若他有一个万一,不仅皇上这边不好交待,太师那里也是跑不了。
众人把庞龙送到太医院,本以为皇上会去休息,可是他却留下来了。大伙面面相虚,今天晚上的事实在太诡异了。不过,见一脸疲惫的皇上同样守在这里,大伙连大气都不喘一声。
其实赵祯在经历过生死后,他真的很疲惫,他之所以不离开,不是因为庞龙。而是因为展昭,他知道庞龙是为了救展昭而受伤的,而非自己。若庞龙有一个万一,太师追查到底,必会知道庞龙是为了救展昭而……到时,太师会不会拿展昭开刀这个就很难说了。
“龙儿,你不要吓爹。”站在庞龙床边的除了庞太师外,还有展昭和赵乾。庞太师也一把年纪,之前才白发人送黑发人,好不容易让迎回另一个儿子。如今,又要失去吗?
庞太师着急的神色人人看在心里,更是深深地扎在展昭的心里。本来这一切都可以不发生的,可是,他根本没想到庞龙会替档那一箭。要是庞龙有个什么……这份救命之恩要他怎么还?
庞太师外表上看起是万分着急,其实他心里更多的是害怕,龙儿的身份太过于特殊了。若他现在有个万一,自己的项上人头就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了。
自己辛苦了这么多年,难道因为龙儿而失去吗?那个坐在上位的人,根本就不会对失败者留半分情。太师一想到那人就会吓出一身冷汗,他实在不想去面对那人。
“太师,庞大人……”几个太医额头上的汗可不比太师少呀,那箭虽然没有伤到要害,可是再怎么也伤到了肺部。若强行拨出,庞大人必会因失血过从而亡。若不拨也同样是……虽然现在用参片保住了庞大人的一口气……
“陈太医,你是太医呀,难道……”庞太师最后那两个字根本不敢说出口,难道这是上天对他的报应吗?还是说……庞太师根本不敢再想下去。
“庞太师,对不起,庞护卫是因为我才会……”展昭听到太医这么一说,心就凉了半截。其实庞龙从晕迷开始,他就一种预感,只是他不愿意去想罢了。
“你说什么……”庞太师瞪大了眼睛,他以为龙儿是为了救赵祯,结果是为了这个人。不可原谅,绝对不能放过……
“我是说,庞护卫是……”展昭本想说庞龙是因为自己而受伤的,可是他还未把话说完,赵祯却先他一步开口。
“展护卫,你与庞护卫一起救朕,只是庞护卫替朕档了一箭。朕知道你也关心庞护卫的安危,太医还没有说出结果,你先去休息吧。今晚你保护朕太累了。”赵祯起到展昭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展昭的肩。
“皇上,明明庞护卫是因为救……”展昭还想说,这次却被赵乾给拦下来了。
“小展,你累了,庞护卫这里有太医在,去休息吧。”赵乾看了赵祯一眼,他当然明白赵祯的意思,他也不会任何人伤害到展昭。
“我不去休息,我想知道结果。”展昭也有他的固执,庞龙替他档了这一箭,现在这箭决定庞龙的生死,他又怎么能离开?
“好,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了,我们等太医的结果。”赵乾根本不在乎众人的眼光,他从展昭的身后抱着他,希望展昭别太累了。
“陈太医,你说吧。”赵祯看了赵乾一眼,那一眼透着无限的醋意。随着赵祯将视线转向陈太医而消失殆尽。
“回皇上,庞大人身上的箭因入体太深,若强行拨出,很有可能会因失血过从而……”陈太医不敢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没有别的方法?”赵祯挑了挑眉,他的语气相当强硬。只要是明白人一听便会明白,皇上要他们救下这人,不能死。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不能办到。”陈太医想了想,因为他觉得那是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
“陈太医,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倒是说说看呀!”庞太师本听到龙儿无救,心也跟着死了。可当他又听了陈太医的话,又燃起了希望,不管是什么方法,只要有机会,他便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