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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秋水刘承峰写的小说消失的大巴车

夜来风雨声丶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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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惨叫,打破了别墅的死寂。众人立刻看向了二楼。“发生什么了?”“不……不知道!”“去看看!”众人迅速朝着二楼而去,来到了声源发生的地方。正是瘫痪老人所在的房间。先前端着饭菜的王雨凝,这时候却跌坐在地,靠在墙角,抱着自己的膝盖,瑟瑟发抖!热腾腾的饭菜……洒了一地。“发生什么事了?”宁秋水问道。王雨凝当着众人的面,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床上躺着的老人,颤声道:“她……她……刚才……说话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众人看向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望向窗外出神的老人。刘承峰嗤笑了一声:“还以为什么事儿……你没听女主人说吗?她的母亲只是瘫痪了。”“瘫痪又不是植物人,为什么不能说话?”“还以为你多牛呢?”“一个瘫痪在床的老人就把你吓成这样?...

主角:宁秋水刘承峰   更新:2025-05-03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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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秋水刘承峰的其他类型小说《宁秋水刘承峰写的小说消失的大巴车》,由网络作家“夜来风雨声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突如其来的惨叫,打破了别墅的死寂。众人立刻看向了二楼。“发生什么了?”“不……不知道!”“去看看!”众人迅速朝着二楼而去,来到了声源发生的地方。正是瘫痪老人所在的房间。先前端着饭菜的王雨凝,这时候却跌坐在地,靠在墙角,抱着自己的膝盖,瑟瑟发抖!热腾腾的饭菜……洒了一地。“发生什么事了?”宁秋水问道。王雨凝当着众人的面,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床上躺着的老人,颤声道:“她……她……刚才……说话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众人看向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望向窗外出神的老人。刘承峰嗤笑了一声:“还以为什么事儿……你没听女主人说吗?她的母亲只是瘫痪了。”“瘫痪又不是植物人,为什么不能说话?”“还以为你多牛呢?”“一个瘫痪在床的老人就把你吓成这样?...

《宁秋水刘承峰写的小说消失的大巴车》精彩片段


这突如其来的惨叫,打破了别墅的死寂。

众人立刻看向了二楼。

“发生什么了?”

“不……不知道!”

“去看看!”

众人迅速朝着二楼而去,来到了声源发生的地方。

正是瘫痪老人所在的房间。

先前端着饭菜的王雨凝,这时候却跌坐在地,靠在墙角,抱着自己的膝盖,瑟瑟发抖!

热腾腾的饭菜……洒了一地。

“发生什么事了?”

宁秋水问道。

王雨凝当着众人的面,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床上躺着的老人,颤声道:

“她……她……刚才……说话了!”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众人看向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望向窗外出神的老人。

刘承峰嗤笑了一声:

“还以为什么事儿……你没听女主人说吗?她的母亲只是瘫痪了。”

“瘫痪又不是植物人,为什么不能说话?”

“还以为你多牛呢?”

“一个瘫痪在床的老人就把你吓成这样?”

刘承峰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嘴巴直接宛如机关枪一样突突突。

可角落里王雨凝似乎被吓坏了,哆哆嗦嗦,愣是没还嘴。

宁秋水看了一眼床上的老人,又示意刘承峰帮忙收一下地面,自己则一把拉起了地面上的王雨凝。

“她自己洒的,却要我帮着收,什么事儿……”

刘承峰嘴上絮絮叨叨,但却出乎地听话,迅速去厕所里拿了毛巾,开始擦地。

这一幕有些违和感。

看上去很不好惹的刘承峰却对宁秋水如此言听计从。

但众人也没有询问。

收拾完房间之后,宁秋水来到了老人的床边,认真看了看老人那慈祥的面颊,又帮她盖好了被子,转身与众人一同离开了这个房间。

回到了一楼,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

苍白的灯光照亮了大厅。

但不知为何,众人总觉得自己仍旧身处黑暗之中。

沉寂的气氛让人不安。

“好了,王雨凝,你现在可以说了……刚才老人家在上面给你讲了什么?”

宁秋水坐在了王雨凝对面的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一提到了上面发生的事,王雨凝才好看些的脸色,又变得煞白不已!

她指尖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

“刚才……刚才我不是在给她喂饭吗?”

“她吃了一口牛里脊,就,就直接吐了出来!”

刘承峰瞪眼:

“玛德,她吐了?”

“老子做饭很难吃?”

宁秋水蹙眉。

“刘承峰,先听她说完。”

刘承峰砸吧砸吧嘴,低声嘟囔了几句,不BB了。

王雨凝眼神中透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表情抵触,似乎很不想回忆起刚才的事:

“……我还以为是太烫了,于是自己尝了口,然而饭菜并不烫,于是就给她喂了第二口,可她还是吐了出来……”

“并且这一次,她吐完之后,竟,竟转过了头,盯着我说……说……”

她半晌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薛规泽眉毛皱得都能夹死蚊子了,急道:

“她说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在薛规泽的催促下,王雨凝终于壮着胆子咬牙道:

“她声音很小,我没听太清楚,好像说的是……肉没……肉没味!”

“对……她应该是说的肉没味!”

这话一出,窗外竟划过了一道可怕的闪电,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众人被这雷声吓了一跳!

“我草,这雷打的……”

宁秋水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忽然来到了窗边,拉开了窗户。

冷风伴随着雨雾拂面而来。

“下雨了……暴雨,大风……”

他又合上了窗户,脸色凝重了不少。

“这些都已经开始应验了……”

“那封信……果然不是恶作剧么?”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宁秋水在进入大巴之前,曾经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件。

这件事情,他一直没有告诉其他人。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讨论着肉没味的事情时候,宁秋水忽然关上了窗户。

关得严严实实,没有让一丁点儿风吹入。

“行了,她不吃就算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明早早点起来,再去给老人煮点肉粥。”

“你们选房间了吗?”

正在讨论的众人,突然一阵沉默。

“咱们……真的要一人睡一间房?”

这时,很少说话的丫末开口了,表情怂怂的,似乎被刚才的事情吓住了。

薛规泽道:

“我们之前简单看过房间,很大,双人床,房间很干净,两个人睡一个房间刚好。”

严幼平眼眶还有一点肿,一听要两人一间房,焦急道:

“但……但我们有三名女生啊!”

薛规泽叹了口气:

“那房间不小,你们女生体型都相对娇小,挤一挤也能睡。”

三名女生互相看了看,都没有说话。

没人喜欢跟陌生人睡一张床。

可她们其实已经知道,这幢别墅里……并不安全。

众人总觉得,阴暗处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凝视他们……

关灯之后,他们一同来到了二楼。

众人一番简单商议,宁秋水和刘承峰率先进入了同一间房。

三名女生在二楼右侧走廊最里面,距离他们要照顾的老人最远。

而剩下的两名男生,则选择了宁秋水的房间旁边。

不知道为什么,宁秋水的身上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在靠近他之后,众人会觉得更加安全。

最后去往房间的女生是王雨凝。

她还在因为白天的事出神的时候,众人就已经纷纷走入了房间。

一时间,走廊上就只剩下了她一人。

走廊的灯开关在上楼梯的地方,而且是单开关,可她们选择的房间却在最里面,中间至少有二十米的距离。

如果她要关灯,就意味着这二十米她要摸黑走。

目光落在了走廊尽头打开的百叶窗上。

外面的树木宛如魔鬼一样生长着,扭曲狰狞,伴随着冷风,好似随时都要进入,将王雨凝吃掉一般!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也不敢关灯了,快步进入了最里面的房间,然后用力锁上了房门。

砰!



房间内,宁秋水脱掉上衣,露出了一身棱角分明,具有爆炸力量感的肌肉。

正在刷牙的刘承峰讶异地瞟了一眼。

宁秋水穿上衣服,可看不出来是一个这么猛的猛男!

“宁小哥……没想到啊,你藏的还挺深!”

“就这人鱼线,这小腹肌,那要是去夜店……不得被富婆们争着抢?”

刘承峰嘿嘿一笑,对着宁秋水挤眉弄眼。

宁秋水翻了个白眼:

“所以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刘承峰闻言吐掉了嘴里的牙膏沫,收敛起了脸上的小表情,正经道:

“……小哥你倒是心细,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说,等到我们这一次活着从血门离开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听到刘承峰这个回答,宁秋水先是一怔,随后笑道:

“还挺神秘。”

刘承峰摇摇头,将话题移开:

“对了,小哥,你觉不觉得……那个老人有问题?”

宁秋水沉默了片刻。

“不只是那个老人,这一家人,甚至别墅群都有问题!”

刘承峰怔住:

“别墅群有什么问题?”

宁秋水道:

“别墅的女主人说,这个片区只有她们一家人居住,但其实我路过的不少别墅,里面都有人居住的痕迹,并且就是最近一两月留下的,光是我看见的8座房子,皆是如此,更别提还有很多我没看见的……”

“这证明……这一片区域,不久之前是有人居住的。”

听着宁秋水的话,刘承峰的后背渐渐渗出了冷汗。

如果宁秋水的观察没错,那……这些人去了什么地方?

宁秋水踱步来到了窗前,神色凝重,双手揣兜,继续道:

“而且,一个人住的话,一般不会买这么大的花园别墅,所以住进来的人,基本都有家人或是朋友,就算他们出去工作了,家里也不会一个人都没有……”

“可实际上,这座别墅区貌似只剩下了……我们。”

他伸手一指。

顺着他指的方向,刘承峰赫然看见,他们窗外前方的十几幢房子……全都是一片漆黑!

竟……没有一盏灯火!

“这……”

“怎么会这样?!”

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宁秋水缓缓道:

“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一些……非常可怕的事。”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窗户,确认锁得很死,一丝风都透不进来,这才拉上了窗帘,回到了床上。

没有了风,躺在床上的二人,都闻到了一股……怪味。

“什么味儿?”

刘承峰问道。

那股味儿不浓,但一直缭绕着,经久不散,像是……某种东西腐烂发霉了。

二人想起先前薛规泽说的,一番寻找,最终才锁定了气味的来源。

——他们头顶。

那里木制的天花板一片粘稠,似乎有什么液体在渗透。

这些液体呈黄褐色,味道很难闻。

“我草……”

刘承峰觉得一阵恶心,急忙将床拖开了些。

“那是什么东西?”

宁秋水站在下方,眯着眼盯着天花板那团湿润,许久之后才道:

“大胡子,你信我吗?”

刘承峰不明白宁秋水这话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信。”

宁秋水缓缓道:

“今晚,不要睡着,不要开灯,不论听见什么……都不要理会。”

刘承峰身体一僵。

“小哥,你的意思是……今晚要出事?”

宁秋水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微不可寻地点点头。

他关掉了灯,房间里立刻陷入了寂静可怖的黑暗……

刘承峰躺在床上,心里乱糟糟的。

虽然尽可能让自己不要睡着,但随着时间流逝,困意终于还是抵挡不住地蔓延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道奇怪的声音吵醒了。

声音的来源是门外。

那是一种……类似于两种金属锋利物品互相摩擦的声音。

刺啦——

刺啦——

听着这让人汗毛倒竖的声音,刘承峰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刀叉!

他经常做饭,对于厨具和餐具发出的声音再熟悉不过!

刘承峰猛地坐起身,想要开灯,耳畔却忽然回荡起了宁秋水的叮嘱,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宁小哥,你在吗?”

刘承峰压低声音询问,身旁立刻传来了‘嘘’的声音。

“不要发声。”

宁秋水的声音同样很低,还带着一丝微不可寻的颤抖。

显然,他也很紧张。

他们房间的门并不是完全封闭,留有缝隙,外面走廊的灯光从门下缝隙透入。

随着那恐怖的声音划过了他们门前,一道诡异的黑影也跟着一闪而过……

可怕的摩擦声几乎让刘承峰心脏跳出嗓子眼儿!

门外那个东西……居然停在了他们门口!

刘承峰攥紧自己的拳头,呼吸都停滞了!

门外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如果进来的话……会发生什么事?

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好像是几分钟,又好像只是过了一瞬间,门外那个恐怖的黑影终于再度移动了起来,朝着走廊的更深处走去……

刺耳的摩擦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刺啦——

刺啦——

那种感觉,就好似是一个刽子手,正在寻找一个被自己凌迟的犯人……

它一路深入,在第二扇门停顿了一会儿,又去到了走廊最里面的那扇门,同样在门外停了一会儿后,便彻底失去了动静…

宁秋水这时候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蹑手蹑脚来到了门边儿,将耳朵贴在了门的缝隙处。

他听了很久。

门外没有再传出任何声音。

好似那个黑影就这么突兀地消失了。

静静听了十几分钟,他确认外面彻底没有了声音,这才回到了床上。

“小哥,外面那是什么东西?”

刘承峰低声问道。

宁秋水摇了摇头: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人。”

“它走路根本没有声儿。”

一听这话,刘承峰额头上立刻渗出了冷汗。

不会吧……

这别墅里……

难道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沿着丛林小道一路东行。

两公里的路不长,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路上,似乎是担心那个无头的黑影再一次出现,刘承峰总是左顾右盼,颇有些惊弓之鸟的味道。

好在,他们运气不错。

路上很顺利,到达缚噩祠的时候,太阳愈发明媚,稍微驱散了一些众人心里的阴霾。

祠堂建立得很是精致,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厚重与肃穆。

旁边不远处就是一条沟渠。

此时并未赶上雨季,沟渠里水浅,乱石嶙峋,还有许多被雨季冲毁的木桩零散镶嵌在淤泥之中。

三人进入祠堂,外院儿就只有一名背影佝偻的老人扫着地。

旁边有一个小房子。

看上去,应该是老人平日里吃住的地方。

祠堂很清静,除了老人之外,三人没有再见到其他人。

“老人家!”

刘承峰大声叫了叫。

可老人压根儿没搭理他。

三人心里有些怪异,走近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这老人听力不大行,只有一只耳朵能勉强听见外面的声音,要离得很近才能听见他们说的话。

“也难怪会被扔到这么个地方……”

刘承峰感慨了一句。

他们跟老人表明了来祠堂参观,老人很高兴,说祠堂随便看,只要不乱动里面的东西就成。

这时候,白潇潇又跟老人询问,昨天有没有人来祠堂,老人回忆了一下,说有两个人,晚上来的,大概八九点,不过他们没有待多久就离开了。

聊了会儿,白潇潇话题忽然一转,问道:

“老人家,您认识广川吗?”

老人皱起了眉,将勉强能听见声音的耳朵贴近了白潇潇:

“什么船?”

白潇潇对着他的耳朵大声道:

“广川!”

“广阔的广,山川的川!”

老人一听,脸色大变,急忙摇头道:

“不……不认识!”

“我不认识……没听过……不认识他!”

他语无伦次,不断重复着,似乎极力想让众人相信,他真的不认识广川这个人。

这时候,宁秋水忽然从衣服里摸了摸,掏出了广川的牌位,递到了老人面前。

“老人家,您仔细看看,真的不认识吗……”

拿着扫帚的老人一见到这个牌位,浑浊的眸子里忽然溢出了难以言喻的恐惧,他大叫了一声,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直接扔掉了手里的扫帚,转过身,一拐一拐地朝着远处跑去!

边跑,嘴里还一遍遍叫着: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来找我!”

老人一路慌不择路地跑着,来到了那沟渠旁,脚下被野草一绊,人便摔入了沟中,立时没了声息。

三人心中一沉,有了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

他们立刻来到了沟渠旁查看。

可这不看不要紧,一过来,沟渠内的场面却让他们直接愣在了原地——

只见那个老人仰面摔在了一个木桩上,胸口和后脑都被木桩上的巨大木刺扎穿,殷红的鲜血汨汨而出,沿着溪水浅流不断流向下游……

老人空洞的双目残留着惊恐,就这么直勾勾地瞪着沟渠岸边的三人……

刘承峰给这双死人眼吓得后退了半步,道:

“我靠……死,死了?”

二人的表情都有些难看。

“他显然知道些什么,但是碍于某些原因,不敢开口。”

白潇潇说着,将头转向了宁秋水。

“秋水小弟弟,你有什么想法么?”

她看见宁秋水盯着老人的尸体陷入了沉思,便开口询问,可宁秋水摇了摇头。

“我还在想食堂的事……”




别墅的女主人走后,众人回到了大厅里,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后,便开始商讨关于照顾老人的事。

其中,那名绑着双马尾,矮矮瘦瘦的女孩儿严幼平弱弱地举起了自己的小手。

“那个……话说,你们都是怎么进入大巴的?”

“我,我原本是在高铁上,玩手机玩得困了,就……睡了会儿,醒来的时候就在大巴上了。”

“我也是,原本在公司加班,结果忽然觉得很困……”

众人纷纷开口,一对,竟发现大家来到大巴上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这种诡异,让他们原本就惶恐的心,变得更加惶恐!

“妈的……真是中邪了……”

络腮胡子刘承峰骂了一句。

严幼平沉默了会儿又弱弱道:

“你们说,会不会……这就是某个节目组来通过这样的方式邀请我们真人秀?”

“毕竟,我以前看电视上……”

她话还没说完,刘承峰便冷笑着打断了她:

“这么快就忘记了那个胖子了?”

“电视做节目,会把人杀了剥皮?”

严幼平心头猛地一颤,却是瞪眼:

“万一……万一那只是个道具呢?”

“血也是道具?”

“谁知道,万一是鸡血狗血……”

严幼平还想自欺欺人,可旁边宁秋水突兀的话,却击溃了她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

“不是兽血。”

众人看向了宁秋水。

他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一切,显得格外冷静。

“我以前是兽医,对于气味也尤其敏感,猫狗猪羊牛,鸡鸭鱼鹅鸽的血气味和人血味是有明显差别的。”

“譬如羊血很膻,而人血是有一股明显的铁锈味……”

“我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各位,当时那个红绿灯上的血百分之百是人血。”

“而且是……最新鲜的人血!”

宁秋水说完,严幼平吓得一哆嗦,抱着膝盖轻轻啜泣起来:

“别说了……”

“求你……别说了……”

宁秋水见她这副模样,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不怪这女孩儿被吓住。

现实生活中的正常人,若是见到了之前的那一幕,恐怕都会成为很长时间的心理阴影挥之不去。

也只有经常和尸体打交道的人,才能相对好受些。

毕竟……那场面实在是太血腥了!

“还是先想想怎么度过这5天吧……”

一名长相普通,身高大约在170左右,眼神阴翳的男人说道。

他叫薛规泽。

“我们一共有7人,这一次的任务是照顾床上的老人5天,各位准备怎么分配?”

众人面面相觑,宁秋水见没人说话,于是说道:

“这样吧,三名女生负责做饭和洗衣服,我们四个男的负责照顾那个老人……”

他话音刚落,带着金耳环的漂亮女王雨凝便阴阳怪气道:

“哟,女人就应该为你们这些臭男人洗衣做饭呀?”

“你们倒是会偷懒呢,听到女主人说那老东西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就主动请缨要去照顾她……你们当我们傻还是怎么的?”

“说是照顾那个老东西,怕是什么都不用做,就在那儿偷懒吧?”

刘承峰一听王雨凝这话,当时就忍不住了,扬起下巴悠悠道:

“好臭啊……多好一姑娘,怎么满嘴粪味呢?”

王雨凝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你特么骂谁?”

刘承峰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宁秋水打断。

“你不想洗衣服做饭,我可以和你换,你去照顾老人,就从早上9点到晚上10点吧,10点后估计天也黑了,我们也就洗漱休息。”

王雨凝看了宁秋水一眼,冷哼一声。

“那……谢谢了。”

她虽然这么说,但语气全无谢意。

只有满满的嘲弄。

“对了……现在也五点过了,我饿了,你不是要做饭吗?去啊。”

宁秋水深深看了王雨凝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对着那两名女生说道:

“你们要换么?”

一直没说话的女孩儿丫末举起了手。

“我……”

“抱歉,我是真的不会做饭。”

相比于王雨凝那副讨人嫌的模样,丫末则真诚了很多。

这个社会,娇生惯养的孩子太多,不会做饭的男男女女大有人在,这并不奇怪。

“有会做饭的爷们儿么?”

剩下的三名男子沉默了稍许,刘承峰不耐烦道:

“哎,算了算了,我跟你去做饭洗衣服!”

“真是一群废物,连做饭洗衣服都不会!”

王雨凝冷冷道:

“糙人,嘴巴放干净点儿!”

刘承峰一瞪眼,指着王雨凝道:

“要不是老子不打女人,你看今天你死不死!”

王雨凝冷笑了一声,踩着自己的高跟鞋咚咚咚上楼去了。

厨房在一楼,老人在二楼,别墅很大,众人各自忙着,便分开了。

刘承峰骂骂咧咧,跟着宁秋水去了厨房。

随行的,还有那个不断抽泣的小姑娘严幼平。

“行了,少骂两句。”

进入厨房,宁秋水实在给他吵得烦了,便打断了刘承峰。

“不是……这气你都受得了?”

刘承峰瞪眼。

宁秋水打开冰箱,开始往外取食材。

“你真以为去照顾那个老人……是个好差事?”

听到这话,刘承峰呼吸忽地一顿。

“小哥,你这什么意思?”

宁秋水缓缓转过头,看着刘承峰和旁边的严幼平。

“还记得黑别墅里的西装男跟我们说的话吗?”

“等我们活着从血门回来后,他们才会回答我们的疑惑。”

“这意味着,血门之后的世界……有无法想象的危险!”

他说完之后,严幼平那瘦小的身子又是一哆嗦!

她颤声道:

“什……什么危险?”

宁秋水摇摇头。

“现在还不清楚……但既然血门上的任务是去照顾老人,那多半危险和那个老人有关系。”

“总之……多小心吧。”

听到了宁秋水的嘱咐,刘承峰眼睛转了转,偷偷掐指,脸上先前的阴翳神色一扫而光,嘿嘿笑道:

“小哥,俺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俺跟你混。”

宁秋水有些意外地看了刘承峰一眼,摇摇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先将冰箱里的蔬菜拿了出来,又看向了急冻室。

那里确如别墅的女主人所说,有很多肉。

被女主人分别切块,装填到了不同的袋子里。

宁秋水拿出了一个标注着牛里脊的袋子,扔进了锅里,小火解冻。

关冰箱的时候,宁秋水的余光忽然注意到了什么,他将一块冻得梆硬的肉从冰箱深处拿了出来。

装肉的袋子里,有许多黑色的不明物质。

只是碎冰遮掩得太多,装肉的袋子又全都是真空包装,根本看不清楚那些黑色的物质是什么。

这个袋子上面并没有标注肉的标签,想来是女主人忘记了。

宁秋水盯着这肉看了一会儿,谁知刘承峰这个络腮胡子的糙大汉又凑了上来。

“这肉怎么是黑的?”

他好奇道。

宁秋水摇摇头,将肉塞回了冰箱。

“不知道,也许是冻太久,坏了。”

三人在厨房里忙碌,出乎宁秋水预料的是,刘承峰这个看上去一副老混混模样的糙汉子,居然烧得一手好菜!

他洗菜,切菜,炒菜的动作一看就是老手。

“吃饭了!”

刘承峰将炒好的肉和菜端到了桌子上,对着楼上大吼了一声。

然后也不管楼上的人来没来,直接端起了热腾腾的米饭,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严幼平看着刘承峰那副饿鬼投胎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不等他们吗?”

刘承峰没好气道:

“等什么等?”

“吃!”

说完,他又狼吞虎咽起来。

哒哒哒——

楼上传来了四道脚步声,王雨凝还在楼梯上,就看见了埋头狂吃的刘承峰,忍不住嘲讽道:

“瞧你那吃相,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如果是换做之前,刘承峰绝对会狠狠还击。

但他似乎在吃饭的时候,显得格外专心,压根儿把王雨凝的嘲讽当成了耳边风。

王雨凝只当是他认了怂,也自顾自地吃起了饭。

饭局上,大家都沉默不语。

不知道说什么。

只是他们觉得眼前越来越暗,到了后面,甚至连碗里的牛肉都看不太清了。

直到宁秋水站起来打开了灯,他们才总算是意识到……天黑了。

“靠!”

“天怎么黑这么快?”

“这才不到7点啊!”

叫北岛的那个男子怪叫了一声,那一惊一乍的模样,让众人都觉得不是很舒服。

“你叫什么?”

本来脸色就不好看的薛规泽,眉头皱得老高。

“没听别墅主人走之前说过,雨季马上要到了吗?”

“天黑多正常……大惊小怪。”

他呵斥着北岛,语气有些过于激动,但大家都知道这是为什么,心照不宣的没有开口。

别墅内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

“喂喂喂,你们就是这么照顾老人的?”

“自己吃饱了,放人家一个瘫痪的老人在楼上挨饿,这合适吗?”

“不会有人真的以为照顾老人就是什么都不干吧?”

吃饱的刘承峰放下碗筷,一边剔牙,一边儿对着坐在对面的王雨凝阴阳怪气道。

后者攥紧了拳头,目光又阴冷了不少。

“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个糙饭桶?”

“真是恶心得像蛆虫的男人。”

她嫌弃地踢了踢自己的高跟,去打了一碗饭,又胡乱夹了些众人吃剩下的菜,咚咚咚地上楼了。

众人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漆黑的楼道处,不知为何,心里都莫名跳得快了些……

“你们刚才都在二楼么?”

宁秋水这个时候也放下了自己的碗筷,对着负责照顾瘫痪老人的那三人问道。

薛规泽‘嗯’了一声。

“二楼都转遍了,除了那个瘫痪的老人之外,没有其他人。”

“我们的房间都在老人房间的对面,共属一条廊道。”

宁秋水问道:

“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薛规泽摇了摇头,迟疑了片刻,回道:

“我们的房间里,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我也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味道,反正不好闻。”

“七个房间都有?”

“嗯,都有。”

这个时候,旁边的那个叫丫末的女生轻声补充道:

“还有一个事情很奇怪……”

“那个女主人给我们准备的房间,全部都有独立卫浴。”

北岛嗤笑一声: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有钱,不想上个厕所到处跑呗……”

宁秋水眉头一皱。

“不……的确很奇怪。”

“这个别墅,明明只有女主人一家居住,就算是男主人在家,也不过四个人,为什么要准备这么多卧室和厕所?”

“这……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也许他们很好客呢?”

“经常请朋友来家里开party,有钱人不都喜欢开这个么?”

北岛的语气略显慌乱。

无人接他的话茬。

众人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直到……

二楼上传来的一声刺耳尖叫,刺破了这可怕的寂静——

“啊!!!”


中年男人的手上端着一盆水,旁边还搭着一块毛巾。

看见了三人之后,这个中年男人眼神骤变,先是露出了猝不及防的惊慌,但很快又被强行压制了下去。

“你们是谁,进我家干什么?”

中年男人的声音很淡,似乎对三人怀揣着敌意。

宁秋水开口道:

“我们是来找糜兰的。”

糜兰,就是昨天中午食堂里打饭的那个大妈的名字。

中年男人神色冰冷。

“你们找错了,这里没有叫做糜兰的人。”

说完,他就想要将众人赶出去。

就在宁秋水考虑要不要硬闯的时候,一旁的白潇潇却突然开口了:

“你最好不要拦我们。”

“实话告诉你,想见糜兰的不是我们,而是一个……你们惹不起的家伙。”

中年人闻言动作微微一滞。

白潇潇摇曳着步伐,不快不慢地走到他的跟前,低声对着他说了一个名字。

听到那个名字,中年人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他后退了两步,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

“你不信?”

白潇潇似笑非笑。

“要我们拿出那个东西吗?”

“就在他的怀里哟!”

这幽幽的声音,宛如从寒冬吹来的冷风,让中年男人激灵了一下,他急忙摇头。

“不……不用了。”

“糜兰是我的妻子,她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我不是很想她见外人。”

白潇潇温婉一笑:

“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也不是来找她报仇的,只是有些事情想跟她确认一下,问完我们就走。”

中年男人立刻倒掉了盆子里的水,将盆子放到一个石台上,然后带着众人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看上去要比外面还要破旧一些,像是很长时间没有打整过了,不少家具能看出厚重的岁月痕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座房子是几十年前修建的,并且中间一直没有更新过什么。

而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女人就躺在床上,浑身包裹在被子里,嘴唇发白。

她双目紧闭,像是睡着了一样。

白潇潇走上前,伸出手在中年女人的额头上摸了一下。

发烧了。

而且是高烧,估计有39度多一点。

似乎是三人的动静有些大,将糜兰吵醒了。

她一睁眼,便发出了惊叫:

“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来我家里的?!”

宁秋水对着刘承峰示意,让他关上房门。

随着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房间里顿时变阴暗了下来。

啪!

他拉了吊灯。

这昏黄的光打在人的身上,莫名为众人的身影增添了几分诡异。

“我有问题想要问你,问完我们就走。”

似乎是还记得宁秋水这张脸,糜兰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没有先前那么惊慌。

然而,随着宁秋水下一句话问出,糜兰藏在被子里的身体却猛地绷紧了!

“为什么要将一座凶宅打扫给我们这些外来者居住?”

糜兰支支吾吾,脸色惨白:

“什,什么凶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宁秋水看着糜兰的眼睛,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们临时打扫出的那座大楼,应该就是烟雨庙的遗址吧?”

糜兰闻言,整个人都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一旁的中年男人见状不太对劲,刚想上前阻止,却见宁秋水忽然从怀中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到他的面前。

看清这个东西之后,中年男人大叫一声,捂着头跪在地面上,瑟瑟发抖!

他好似跟中了邪一样,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不关我们的事……不是我们做的……不要来找我们……”


他知道神婆的手段。

也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情……

“村子里应该有专门为外来的客人准备的招待所,三位忽然往村子里面跑,所为何事啊?”

这个神婆一身富态,手中还拄着一个龙头拐杖,水桶粗的腰间别着一个很特殊的木牌。

这个木牌,三人已经见过很多次了,正是阮氏的身份牌。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忽然发现食堂里打饭的阿姨换了人,随口问了下,听说阿姨身体不好,正好我是学医的,就过来看了看。”

宁秋水脸不红,心不跳,很平静地回答了神婆的话。

他可没撒谎。

上面那句话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神婆瞟了宁秋水一眼。

她的眼神非常可怕,像是山林中的饿狼在打量自己的猎物一般。

而且宁秋水敏锐地注意到……神婆脖子上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片红斑。

虽然神婆衣服穿的挺严实,但隐约还是能看见那种红斑是一种疮,生了脖子一大圈。

乍一看上去,甚至给人一种神婆脖子上有一圈血痕的错觉。

“村子里没有医生,但我们有自己治病的方法,就不劳您费心了。”

神婆说着,缓缓走到了躺在床上的女人面前,他看向女人的眼神只有冷漠,与其说是在看人,不如说是在看一具尸体。

神婆对着床上的女人缓缓伸出了右手,就是这时,房间里的男人忽然跟发了疯一样,猛地扑向了神婆,抱住了她的腿,凄声哀求道:

“神婆大人……大人您行行好,放她一条生路吧!”

“兰子就是发了烧,被烧坏了脑袋,她,她什么也没说!”

“是我说的,是我说的,求求您饶她一命吧!”

男人一边求饶着,一边磕头。

然而,面对这一切,神婆却表现得十分冷淡。

“我听其他村民们说,有外来者进了村子,所以就来看看,你的妻子不是有些发烧吗,可能是中邪了,我帮她看看……怎么,你难道不希望你的妻子快点好起来吗?”

神婆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关切。

男人迟疑的看了看床上瑟瑟发抖的女人,沉默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选择松开了手。

神婆伸出自己苍老的手指,虚空抓了一把,嘴里碎碎念叨着些什么,然后就这样洒在了床上女人的脸上。

那模样看上去像极了老神棍,只是众人能清楚地看见,随着神婆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床上一直瑟瑟发抖的女人,却忽然安静了下来。

她的脸上,不再是先前那样的恐惧之色,转而挂上了诡异的微笑,眼神也莫名的空洞了起来。

“好了,你的妻子已经痊愈了。”

神婆做完了这些,像是有些疲惫,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挑衅,目光看向了宁秋水,似乎是在问你的医术能有这么快生效吗?

宁秋水微微一笑。

“神婆真是好手段,今天真是让我们这群井底之蛙长了见识……既然糜兰阿姨已经无恙,那我们也就不再继续打扰了。”

神婆没有多说,看着三人离开了房间,一步一步朝着村子的外面走去。

被神婆的目光注视,三人都感觉背脊发凉,有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当他们走远之后,神婆面前的木门也随之缓缓合上了……

房间内的角落里,中年男人惊恐而绝望的目光就这样被那扇破旧的木门彻底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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