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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0,我靠赶山狩猎开始发家周卫东柳春燕

爱吃猫的鲨鱼辣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闻着人味了。”山里的畜生鼻子灵。这是常有的事儿。所以一般来说,猎户都会在背风坡的位置,免得惊着野物。但今儿个风向变了,倒是挺突然的。周卫东想了想,摸出个布包抖开,里头是空间里薅的野葱。辛辣味混着灵泉水的清甜随风飘散,山羊的尾巴突然甩成风车。这招果然奏效!老羊踩着碎步往盐石板凑,舌头刚舔上盐粒,周卫东猛地朝着前边儿甩出绳套!“哗啦!”绳套擦着羊角飞过,惊得山羊“咩”地蹿上陡坡。赵铁柱抄起老套筒要搂火,周卫东一把压下枪管:“用这个!”他从帆布包掏出捆二踢脚,火柴“刺啦”点燃引信。爆竹拖着红尾巴砸向崖壁!“砰——啪!”两声巨响。炸得冰碴子簌簌落。山羊慌不择路往缓坡跑,正撞进周卫东早布好的绳网里。赵铁柱抡起斧头背猛砸羊腿,“咔嚓”一声闷响...

主角:周卫东柳春燕   更新:2025-04-29 1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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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卫东柳春燕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70,我靠赶山狩猎开始发家周卫东柳春燕》,由网络作家“爱吃猫的鲨鱼辣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着人味了。”山里的畜生鼻子灵。这是常有的事儿。所以一般来说,猎户都会在背风坡的位置,免得惊着野物。但今儿个风向变了,倒是挺突然的。周卫东想了想,摸出个布包抖开,里头是空间里薅的野葱。辛辣味混着灵泉水的清甜随风飘散,山羊的尾巴突然甩成风车。这招果然奏效!老羊踩着碎步往盐石板凑,舌头刚舔上盐粒,周卫东猛地朝着前边儿甩出绳套!“哗啦!”绳套擦着羊角飞过,惊得山羊“咩”地蹿上陡坡。赵铁柱抄起老套筒要搂火,周卫东一把压下枪管:“用这个!”他从帆布包掏出捆二踢脚,火柴“刺啦”点燃引信。爆竹拖着红尾巴砸向崖壁!“砰——啪!”两声巨响。炸得冰碴子簌簌落。山羊慌不择路往缓坡跑,正撞进周卫东早布好的绳网里。赵铁柱抡起斧头背猛砸羊腿,“咔嚓”一声闷响...

《重生70,我靠赶山狩猎开始发家周卫东柳春燕》精彩片段

“闻着人味了。”
山里的畜生鼻子灵。
这是常有的事儿。
所以一般来说,猎户都会在背风坡的位置,免得惊着野物。
但今儿个风向变了,倒是挺突然的。
周卫东想了想,摸出个布包抖开,里头是空间里薅的野葱。
辛辣味混着灵泉水的清甜随风飘散,山羊的尾巴突然甩成风车。
这招果然奏效!
老羊踩着碎步往盐石板凑,舌头刚舔上盐粒,周卫东猛地朝着前边儿甩出绳套!
“哗啦!”
绳套擦着羊角飞过,惊得山羊“咩”地蹿上陡坡。
赵铁柱抄起老套筒要搂火,周卫东一把压下枪管:“用这个!”
他从帆布包掏出捆二踢脚,火柴“刺啦”点燃引信。
爆竹拖着红尾巴砸向崖壁!
“砰——啪!”
两声巨响。
炸得冰碴子簌簌落。
山羊慌不择路往缓坡跑,正撞进周卫东早布好的绳网里。
赵铁柱抡起斧头背猛砸羊腿,“咔嚓”一声闷响,畜生猛地跪进雪窝子,脑袋还在不断地甩着。
“先捆蹄子!”
周卫东甩出麻绳绕住羊角,还不忘嘱咐赵铁柱:“别让它蹬着!”
两人滚成雪葫芦才把畜生按住。
赵铁柱喘着粗气乐:“东子哥,咱今晚炖羊蝎子吃!”
话音未落,山羊突然暴起!
后蹄子“嘭”地蹬在赵铁柱胸口,棉袄顿时裂开道口子。
周卫东抄起斧柄卡进羊嘴,腥膻的口水溅了满脸。
“柱子!绊腿!”
赵铁柱就地滚到羊肚子底下,麻绳“唰”地缠住后蹄。
周卫东趁机翻上羊背,胳膊肘死死勒住脖颈。
山羊驮着人往崖边冲,碎石哗啦啦往下掉。
“哥!松手!”
赵铁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吓得手抖。
这要是掉下断崖!
上哪儿寻人去!
周卫东紧要牙冠,双腿却夹紧羊肚子!
下一秒!
他摸出盐罐往羊眼里撒。
畜生被盐疼得“咩咩”乱叫,前蹄打滑,一头栽进雪窝子里。
两人趁着机会扑上去!
捆粽子似的缠了七八道麻绳,直到山羊无法动弹了,这才瘫在雪地上直喘。
“这老羊......”赵铁柱抹了把鼻涕:“比熊瞎子还难缠!”
日头爬上山尖时,两人扛着山羊往回走。
周卫东突然顿住脚,解下绑腿布条系在松枝上:“留个记号,明儿来收夹子,总不能两次都被山猫子给偷了!”
赵铁柱瞅着二百斤的山羊直咽口水:“咱要不再往东头转转?保不齐还有......”
“见好就收。”
周卫东踹了脚羊屁股:“这老羊够二十八个弟兄啃三天了。”
这林子不熟悉,再加上天色阴沉沉的,没准儿一会就要变天。
还是赶紧下山的好。
有这头羊在,就算是明儿个下大雪,进不了山,也完全够吃了。
两人把山羊捆在雪排上,麻绳勒进冻硬的羊皮里“咯吱”响。
赵铁柱在前头拽绳,周卫东攥着猎枪断后。
没走一会儿,天公就不作美了。
雪粒子突然跟撒盐似的往下砸,眨眼工夫连十步外的松树都看不清了。
赵铁柱抹了把结冰的睫毛:“这雪下得邪性!”
周卫东眯眼瞅了瞅天,铅云压得跟锅底似的。
这种天气上山下山都很危险。
没准儿一个脚滑,就能滚下老林子里去。
得小心为上。
“柱子,咱找地方猫着!等雪停了再说。”
周卫东扯开嗓子吼,声音让北风刮得七零八落。
赵铁柱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耽搁,急忙点点头。
两人拖着雪排往背风坡摸,解放鞋陷进齐膝深的雪窝。
走了没一会儿,周卫东突然拽住赵铁柱,枪管戳向山腰处:“那!有个岩缝!”
半人高的岩洞被积雪掩了大半,周卫东扒开枯藤钻进去,洞壁上的冰溜子戳得棉袄“刺啦”响。
这地方倒是个不错的躲避处。
至少不用吹风。
赵铁柱撅着屁股把山羊往里拖,羊角卡在洞口直打滑。
“这老羊跟咱较劲呢!”
赵铁柱抡起斧背猛砸冰棱。
周卫东突然顿住,手电筒光柱扫过洞口的雪堆。
几枚浅脚印嵌在冰壳上,前尖后圆,还没巴掌大。
“瞅这脚印。”他拿枪管比划,还不忘发笑:“跟小脚老太太似的。”
赵铁柱凑过来哈了口白气:“保不齐是猎户家的小子,这大雪天......”
话没说完就让风雪呛得直咳嗽。
在山里看到脚印也不稀奇,毕竟这年头猎户也多。
但这小脚印着实还是头一遭见。
现在两人也没心思去瞅这些,赶紧往岩缝里边儿钻。
没一会,两人撅着腚拾掇出块空地,周卫东摸出桦树皮引火。
赵铁柱抡斧头劈开冻硬的松枝,火星子“噼啪”蹿起来,映得洞壁上的冰晶直晃眼。
外头风声跟狼嚎似的,雪片子打着旋往洞里灌。
周卫东突然竖起耳朵,灵泉水淬过的耳力穿透风雪,隐约听见什么不寻常的声音。
他皱着眉头,侧耳听了听。
这才听到那风中隐约的声音。
“救命,救命啊!”
“柱子!”
周卫东猛地攥紧猎枪,眉头皱成川字,问道:“你听见没?”
赵铁柱正翻烤棉手闷子,闻言愣住:“啥?就听见风嚎......”
“东北方向!”周卫东抄起手电照了照外边,光柱劈开雪幕的刹那,又一声呼救顺着风钻进耳朵,这回连哭腔都听得真切。
“救命啊!有人吗?”
是个女声。
赵铁柱皱着眉头听了听,的确是听着了,但听不出是什么。
“有个女人在喊救命!”周卫东忍不住开口。
看起来是灵泉水增强了他的五感。
这声音少说隔着一里地。
赵铁柱这小子听不真切,也很正常。
“东子哥,你可别吓我!这老林子里哪来的大姑娘?”
赵铁柱被周卫东这话吓得,连后脖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斧头柄攥得死紧:“哥,别是撞上黄皮子讨封......”
“放你娘的罗圈屁!”
周卫东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震得狗皮帽上的雪沫子簌簌落:“没听见人喊救命带城里人说话那味儿?八成是知青点的丫头!”
风卷着哭腔往耳朵里钻,这回连赵铁柱都听见了:“救......命啊......”
尾音打着颤,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周卫东抄起斧头劈开雪幕:“柱子,把山羊拖到岩缝里边儿藏好,咱们去瞧瞧咋回事。”
深山老林的,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要是个男人喊救命,那多半是有套子。
骗你过去,到时候别说是救人了,自己的命都能搭进去。
但女人就不一样了。
没准儿是被坏心肝的骗到山上来的!
他高低得去瞅瞅!
等赵铁柱撅着腚把雪排往石缝里塞的当口,周卫东背过身一挥手。
灵泉空间荡开圈涟漪,二百斤的山羊瞬间消失,只在雪地上留下个浅坑。
这好货他哪儿舍得放在山里?
别被山猫子给拖走了。
趁着雪稍微小了一点儿,天色也见亮了。
两人这才深一脚浅一脚往东北坡摸,雪粒子打在脸上跟刀片似的。
刚才那声音,就是从东北坡传来的。
周卫东耳廓突然动了动。
现在倒是听得真切了。
这哭声里还混着野兽的低吼,是雪豹特有的“嗷呜”声,跟拉锯似的刮人脑仁。
还他娘的有雪豹?
“东子哥!”
就在周卫东皱眉的时候。
赵铁柱突然拽住他胳膊,枪管指向三十步外的山崖。
峭壁底下,独眼雪豹正用肩胛猛撞石碓。
阳光照见它左眼狰狞的疤痕,还是头凶猛的!
雪豹对着的是个洞口,那洞口碎石簌簌滚落,半截蓝布衫在风雪里飘摇,靛青染料在雪地里格外扎眼。
“那是知青点的衣裳!”

杨东升扒开虎肉一看,嗅了嗅味道,这色泽和野猪肉、猪肉是不一样,他顿时一喜:“年轻人,你胆子不小啊,拿把枪就敢冲东北虎去?”
周卫东谦虚的表示:“踩了狗屎运了,碰巧猎到的。”
黄良噗嗤笑出声:“猎到东北虎算是走狗屎运,那你让猎到野兔的人还怎么活?卫东,你就承认你手艺好,都是自己人,犯不着说场面话。”
“你们唠一会,我给你们倒水去。”
期间黄良和杨东升谈天说地,偶尔周卫东插上一句,气氛逐渐和谐。
得知杨东升的来路,周卫东心中感慨!
现在的国营饭馆最高级别就是经理,其次就是出纳,这年头在国营单位都是金饭碗。
“小兄弟,假如你愿意,俺们就做个口头协议,从今天起,每星期给饭馆送两百斤肉,价格上不会亏待你。”
“不过来俺们饭馆吃饭的客人嘴刁,普通的野兔肉,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东北虎肉,狍子肉,蛇肉都行。”
“往后你手里有肉,就到饭馆的地址找我。”
周卫东眼中放出一道精光,能结交杨东升,往后家里还会缺粮票吗?源源不断的外快啊。
“好嘞,杨哥。俺记下了!”周卫东端起大瓷缸,以水代酒,敬了杨东升一杯。
杨东升笑得合不拢嘴:“俺就喜欢豪爽的人。”
黄良拍了拍他的肩膀,得意地说道:“俺们村的男人不差事,周家这小子是最有出息的,否则能介绍给你吗?”
“那是,明天你就把肉送过来,价格一定公道。”
“好!”
接下来半个小时,黄良做东,三人推杯换盏,谈的很尽兴。
为了和两人打好关系,周卫东还特意给了对方一人一块老虎掌,美其名曰品尝味道,实际上则是人情世故。
两人也全都收下了,心中自然乐的很。
谈好了业务,天色也暗了下来,酒局这才散去。
这次回去,杨东升还特意拿回去了几十斤虎肉,准备一早就开宴席招揽客人看看反响。
回去之后,周卫东把猎虎的事情和家人说了,又拿出两张虎皮,惊掉了一家人的下巴。
虽然老妈很担心自己的安危,可看到虎皮的时候,还是被喜悦惊到了。
周卫东也没含糊,直接留下一张虎皮给老妈做毛毯,再三推脱下才答应收好。随后吃了闷炖的虎肉,聊到后半夜才入睡。
翌日清早。
周卫东背着箩筐,去往国营饭馆,门口清清冷冷,70年代能下馆子的人在极少数,这并不奇怪。
杨东升在忙着算货,周卫东走到身前这才发现,随即又惊又喜:“小周啊,来得早不如来的巧,你送的东北虎肉很新鲜,一点膻味都没有。我和老顾客说了,他点名要吃东北虎肉!”
“杨哥,我带了一箩筐的肉,够不够?只要你发话,我把家里的肉全都捎来。”
周卫东放下箩筐,凑到杨东升跟前。
满满当当一箩筐的肉,让人挪不开眼睛。
“底下埋的野猪肉是俺送给你的,过个嘴瘾,你就别推辞了。”
“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好吃再给你送。”
杨东升掀开一看,果然下面藏着野猪肉,他喜笑颜开:“小兄弟,你弄的俺都不好意思了!”
“老黄看准的人,果然不差事!”
“昨天你走了,老黄还和俺念叨你的好!”
现如今的世道,都是利欲熏心,想占别人便宜的同时,自己不愿意付出代价。
闹饥荒反而能断定一个人的品性,越是想着贪图小恩小惠的,容易把路走死。
杨东升和很多猎户打交道,唯独周卫东最符合他的心意。
他能有金饭碗,靠的就是一颗真诚的心,周卫东身上有他的影子。
能屈能伸!
“多谢良哥和杨哥抬举,俺就是个粗人,不敢在杨哥面前班门弄斧。真要说有本事有出息的人,那肯定是杨哥你,国营饭馆的门槛不是一般的高啊。”
“杨哥手里端的是金饭碗!”
周卫东心里清楚,杨东升听过阿谀奉承的话有很多,但谁会讨厌一个拍自己马屁的人呢?
他把杨东升当祖宗伺候,杨东升当然会给他好处。
杨东升露出牙花子,笑逐颜开:“你这嘴是吃了蜜了?这么会哄人!”
“话又说回来,我不能总让你吃亏。改天我把粮票带给你,这份野猪肉我买下了。”
周卫东赶紧推脱:“杨哥,你是俺的贵人,哪能让你付钱,俺压根没想过把野猪肉卖给你。你的粮票,俺坚决不能收!”
杨东升表情认真:“行了,俺做主了,赶明儿把粮票拿给你。你再不松口,俺就不要了!”
“那成,杨哥,俺就没遇到过你这么好的人。”
周卫东一脸感动,主动帮着杨东升轻点货物。
杨东升称了肉的重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说道:“卫东,国营饭馆的价格是最公道的,你尽管放心的送肉来。”
饭馆的副食品采购,由杨东升全权负责。
他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国营饭馆的进购价摆在明面上,他不用掏钱,就能让周卫东挣到钱,杨东升是很乐意。
唠了一会家长里短,给周卫东结算了一千多块钱,这才离开了国营饭馆。
现在家里有钱了,周卫东准备去供销社买一台缝纫机和收音机。
老妈每天操劳,一直做针线活补贴家用,买一台缝纫机,能让她老人家轻松不少。
一路穿过胡同口,供销社门口堵的水泄不通。
“小同志,蝴蝶牌缝纫机什么价?”
他在人流中挤了半天,终于看到售货员的脸,售货员头也不抬,自顾自打毛线:
“老周啊,不是我说晦气话。你家卫东狩猎都躺床上一年了,公社给的补助金早停了吧?”
“哪家经得起这样折腾?还打算求医问药呢?”
“要我说还是找个媳妇儿冲冲喜,没准儿病就好了,人家柳妹子人长得漂亮,干活也利落,要不是带了个八岁的儿子,还能轮得到你们家吗?”
“赶紧表个态吧,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尖细的嗓音刺得周卫东太阳穴突突直跳。
柳春燕?
又是这阴魂不散的女人!
连死了都能听到这女人的名字!
娶个屁,再来一世,他就算是一个人过一辈子,也断然不能娶这蛇蝎心肠的女人!
他心中满是怒气,勉强睁开眼皮。
四周渐渐清晰起来,一睁眼,就瞧见斑驳的墙皮上贴着1970年的日历。
1970年11月12日?
怎么会!
他不是都死在1998年的病房里了吗?
周卫东强撑着起身打量着周围的事物,一切都陌生的熟悉,这分明就是老宅!
可在结婚十年后,这老宅就被那柳妹子连哄带骗的给卖了!
钱一分都没落到他手里不说,还把他赶出了新家,成了街头上要饭的叫花子!
就在此时,周卫东喉头突然涌上腥甜。
眼前猛地炸开刺目金光。
斑驳墙皮上被血喷成漫天星子,掌心骤然发烫。
他低头看见腕间浮出枚朱砂痣,烫得血管突突直跳。
“咳——”
乌黑淤血溅在土坯地上。
四肢百骸突然松快起来。卧床一整年的滞涩感烟消云散,连摔下断崖的腰伤都不疼了。
这是......灵泉空间!
周卫东神识之中,十亩沃土泛着黑油光,中央泉眼咕嘟嘟冒着热气。
灵泉水可以增强体质?
这是给了他重活一世的机会,连带着把金手指都给他了!
他顿时狂喜,忍不住仰天长笑起来。
好哇!
老天开眼!
前世的他痛苦一世,疼了一辈子的儿子竟然是别人的种!
他被骗了一辈子,还被赶出家门,最后惨死在病床上无人问津!
现在这个时间点,正是媒婆罗金凤带着柳春燕上门说亲的时候。
前世因着自己昏迷了一整年,爹娘就想给他娶个媳妇儿冲喜,想着等他们百年之后,还能有人肯照顾自己。
因着长睡不起,媒婆倒是从寡妇堆里开始物色了。
柳春燕就是被罗金凤带上门的,她来时装的人模人样的,替他擦身时,当着爹娘就红了眼圈说心疼。
哄得爹娘把工分本都交给她保管!
结果把家里吃干抹净后就翻脸。
粮票缩进樟木箱,药钱扣着不给抓,连他咳血用的搪瓷缸都变卖了换成路边捡的野狗碗!
最毒的是那夜灌他一个大病初愈之人半斤地瓜烧,骗他圆房怀了崽!
孩子出生后他就觉得不对劲,满脸的痦子,活脱脱像她那个痦子堂哥!
骗他一无所知,当成亲生的崽来疼,让他们一家都当了接盘侠!
替她堂哥养儿子!
“周家独苗?呸!”
前世临死前柳春燕拧着他腰眼的狞笑,此刻在耳畔格外清晰。
“还耗着干啥?娶进门,东子的病指不定就能好了。”
罗金凤不耐烦的晃着手里的红帕子,催着老两口赶紧表态。
周卫东抄起炕头搪瓷缸砸向屋梁。
“咣当”一声震得屋子里的人都噤了声。
老爹周大海和老娘廖秀琴听声音,“腾”一下从条凳上站起身来:“东......东子,你醒了?”
罗金凤趁着这机会,挥着手中的喜帕,扯着嗓子喊道:“老周你瞧瞧!新媳妇儿还没沾炕沿呢,东子就睁眼了。”
“真要是娶进门了,那你们老周家不得行大运、赚大钱啊?”
“别的不说,至少东子这身子骨,能被咱柳妹子给旺的健健康康的,这辈子都平安无灾呢!”
周大海攥着烟杆的手一抖,摇摇头说道:“大富大贵我不求,真要娶进门,能保佑东子平安顺遂就行了。”
“放你娘的罗圈屁!”周卫东啐掉嘴里血沫子:“老子自个儿醒来的,关这丧门星屁事!”
还把功劳归给这贱人了!
没柳寡妇,他还能多活几年呢!
罗金凤眼珠子瞪得溜圆,好不容易看着老两口要松口了,这当事人儿倒是不肯了?
人都来了,还能赶出去不成?
她拽过门外穿着碎花衫的女人,冲着柳春燕挤了挤,开始递话:“春燕,你来先表个态。”
柳春燕袖口早就擦了泪痕,肩膀一缩,怯生生杵在土炕前。
“东子哥,叔,婶。”她嗓子眼儿里能掐出蜜糖来,手指还绞着碎花布。
“我啥苦都能吃,洗衣劈柴我都行。”
“以后东子哥药罐子我来煎,二老衣裳我来缝,一定把一家子照顾的好好的。”
周卫东鼻腔里钻进雪花膏味儿。
这女人连装可怜都要抹香粉,活像粪坑里插牡丹!
柳春燕表完态,还娇羞的看了周卫东一眼。
周卫东喉头发猩,差点没忍住要吐出来!
装你娘呢!
一想到这贱人前世骗光了父母的积蓄来养活那个野种,他就觉得恶心。
“要是东子哥嫌我粗苯,我给捶腿都成......”柳春燕挤眉弄眼半天,也没见周卫东表态,顿时腰身一拧,就要往炕上贴。
雪花膏混着汗酸味直冲脑门。
周卫东胃里翻江倒海。
这味儿他可太熟了,前世这贱人每次偷会她堂哥回来,总拿蛤蜊油盖那股子汗味!
昨儿个还在别人炕上,今儿个就要让他来接盘?
美的她了!
“装你娘的大头蒜!”周卫东抄起炕头药碗就泼:“别来碍老子眼,老子不想结婚!”
“东子这是病糊涂了!”罗金凤吓了一跳。
柳春燕“哎呀”一声蹦开,装的慌手慌脚的,躲得比猫还利索。
她退到条凳边上,手指头往眼角一抹,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东子哥要是不愿,我就.....就住柴房,一天两顿稀粥就扯成。”
罗金凤更是掀开柳春燕补丁摞补丁的袖口:“瞧瞧这细胳膊!昨儿给公社挑粪挣了三个工分,晌午就啃半块窝头。”
柳春燕适时抽噎一声,狐狸眼直往周卫东身上瞄。
要不是他前世见过这女人蛇蝎心肠的模样,只怕他还真当她是朵小白花了!
见周卫东没说话,罗金凤更是在一旁拍大腿:“瞧瞧!这么贤惠的媳妇儿,上哪儿找去?家里还是得留个知冷知热的。”
“柳妹子长得漂亮,又肯干活,在村子里打着灯笼都难找呢!”
周卫东听到这话,更是怒火中烧。
可不是吗!
这阴毒的女人,翻遍整个县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还想霍霍他家呢?做梦!
他喉头又泛起腥甜。
这次是恨的。
周卫东冷笑一声,指尖戳到柳春燕鼻尖上:
“滚!买一送一的便宜货,老子不稀罕!”

“这回人赃并获,跟我去公社说道说道!”
周强裤裆“唰”地湿了,扑通跪在雪地里:“东子!三叔知道错了!”
“现在知道怂了?”周卫东揪着他后领往公社方向拖:“晚了!”
“别!”宋金花扑上来拽他裤腿:“东子你行行好......”
周卫东甩开这泼妇,扭头冲赵铁柱喊:“柱子!把狼肉扛公社去!今儿非得让这群吸血虫脱层皮!”
“得嘞!”
赵铁柱乐得看热闹,扛起狼肉就走。
.........
从公社回来已是晌午。
周卫东揣着两百块钱赔偿金,蹲在自家后山荒地上抓了把土。
灰扑扑的土渣从指缝漏下去,掺着碎石硌手。
是时候把这外头的地和空间里的地都开垦出来了。
不然等空间里的麦种稻种熟了,哪儿能理直气壮的拿出来?
也好掩人耳目。
周卫东抡起镐头往荒地一砸,冻土块“咔嚓”裂成两半。
赵铁柱蹲在旁边扒拉碎石,嘴里直嘟囔:“这破地种得出苞米?耗子来了都得饿哭!”
“你懂个屁!”周卫东抹了把汗,悄悄往水壶里兑灵泉水:“山神爷托梦说了,这地底下埋着聚宝盆!”
镐头尖戳到块青石板,周卫东眼睛一亮。
他冲掌心啐两口唾沫,镐头抡得跟风车似的。
“赶紧撒种!”见这小子还在愣神,周卫东踹他屁股:“赶在晌午前把这三亩地整完,晚上请你吃白面馍!”
两人一个刨坑一个撒种,汗珠子砸进土里冒白烟。
周卫东趁柱子转身,把灵泉水全浇进垄沟。
枯黄的苞米种刚沾水就“啵”地冒出不起眼的嫩芽,看得他嘴角直抽抽。
照这速度,怕是不到三天就能长出苗子来了。
日头爬到头顶时,三亩荒地铺满绿茸茸的苗。
赵铁柱杵着镐头直喘:“邪了门了!往常种三天也没这阵仗!”
“山神爷赏脸呗。”周卫东摸出俩窝头:“吃完跟我进山逮兔子,圈起来养着下崽。“
后晌两人在林子里转悠,周卫东专挑草根发黑的地方下套。
赵铁柱扒开雪窝子直嘀咕:“这冰天雪地的......”
话没说完就听“扑棱”一声,灰毛野兔撞进绳套。
周卫东掐着兔耳朵笑:“瞧瞧这膘,肚里指定揣着崽!”
月上柳梢时,后院多了个竹篱笆围的养殖场。
二十只野兔在干草堆里打滚,野鸡蹲在树枝上咕咕叫。
周卫东舀了瓢掺灵泉的井水倒进石槽,畜生们抢得水花四溅。
廖秀琴举着煤油灯出来,惊得直捂心口:“俺的娘!这......这得多少粮喂啊?”
“用不着。”周卫东神秘兮兮指指天:“山神爷管饭!”
等老娘回屋,他闪身钻进空间。
十亩黑土泛着油光,中央泉眼“咕嘟嘟”冒热气。
昨儿撒的稻种已经抽穗,沉甸甸的压弯了腰。
周卫东挥镰刀割下一把,稻粒个个有指甲盖大。
他乐得在田埂上打滚,稻穗扫过脸颊带着清甜。
周卫东撅着腚在空间里刨地,野兔崽子跟小毛球似的往他裤腿缝里钻。
“去去去!”他拎起兔耳朵往东头草甸子一扔:“那边有灵泉眼子,管够喝!”
十亩黑土翻得跟棉花被似的松软。
周卫东摸出从公社顺来的麦种,刚往空中一扬,麦粒就跟长了眼似的往土里钻。
泉眼突然“咕噜”冒个泡,地里“唰”地蹿出片绿芽。
“嚯!”
周卫东乐得直拍大腿!
敢情这地会自己种庄稼!
那多省功夫啊!
他扛着竹篓翻过篱笆,外头二十只跑山鸡正啄米粒。
最肥那只芦花鸡突然扑棱翅膀,被他一把掐住脖子:“就你了!给老子进去下蛋!”
空间西头眨眼搭起鸡窝。
芦花鸡刚沾地就“咯咯哒”下个双黄蛋,蛋壳还泛着金边。
周卫东捡起鸡蛋对着泉眼照,里头晃悠着俩蛋黄影子。
他美滋滋垒起稻草堆,把逮的野兔崽挨个摆上去。
小东西们闻着灵泉味儿,红眼睛瞪得溜圆,“哧溜”钻进麦田里。
麦苗眼见着往上蹿,周卫东蹲田埂上啃馍馍。
馍渣掉进土里,“噌”地冒出棵麦穗,穗头沉得压弯了腰。
他抬脚踹了踹自动播种的木犁,这玩意儿是空间里自带的,这会儿正吱呀吱呀自己往前拱,麦种顺着竹筒哗啦啦往下漏。
“比生产队的驴好使多了!”
周卫东四仰八叉躺稻草堆上,瞅着泉眼上方雾蒙蒙的水汽凝成个漏斗云。
雨点子“噼里啪啦”砸下来,麦田里眨眼蹿起半人高的青纱帐。
周卫东在空间里忙活了大半宿,这才打着哈欠退出来。
外头天还黑着,他裹着棉被往炕上一棍,沾枕头就睡着了。
翌日。
鸡叫三遍的时候,周卫东也没贪睡,很快就起了身。
倒不是要去山上打猎,主要是这屋子破旧的有些不像话,他重活一世,自然是要让爹娘过过好日子的。
得盘算着修房子。
但这年头,山里的木材可不是想砍就砍的。
每家每户都有定量。
要修房子,所需要的木材肯定不能随便,得去找赵振兴问问才行。
周卫东踩着露水往生产队办公室赶,老远就瞅见赵振兴蹲门槛上抽旱烟。
“赵叔!”
他紧走两步掏出盒大前门:“跟您商量个事儿。”
赵振兴烟杆子在鞋底磕了磕,倒也不伸手接大前门,只乐道:“你小子又憋啥好屁?”
“想给爹娘翻修房子。”周卫东嘿嘿一笑,划着火柴给点上烟:“咱队里木材能给匀点不?”
赵振兴眉头一挑,也不墨迹。
他盯着周卫东看了两眼后,这才从裤腰摸出串钥匙:“前儿你护村有功,三十根松木按工分折算,一根算你八毛。”
周卫东心里门儿清,这价跟白送差不多。
供销社里一根松木少说两块五,还得搭工业券。
还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那敢情好!”他摸出早准备好的布包:“这是二十四块,您点点。”
赵振兴蘸着唾沫数完票子,又从抽屉扯出张盖红戳的条子:“要是不够使,拿这个去二十里外林场伐。工钱一天两块,管三顿饭,你自个儿找人上山砍,工分钱从你这头出。”
“得嘞!”周卫东把条子揣进内兜,转身要走又折回来,对着赵振兴嘿嘿笑道:“赵叔,赶明儿上家吃杀猪菜,给您留副猪大肠!”
日头刚爬上房檐,周卫东捏着条子往家走,手指头在裤兜里把纸片搓得哗哗响。
要修房子,三十根木头自然是不够的。
得把物件儿准备齐全了,再动工。
想到这,他马不停蹄的往赵铁柱家里赶。
片刻后。
周卫东一脚踹开赵铁柱家的柴门,惊得院里芦花鸡扑棱棱乱飞。
“柱子!赶紧抄家伙!”他扬了扬盖着红戳的条子:“张罗十几个兄弟,明儿带弟兄们进山砍木头!”
赵铁柱正蹲灶台边啃红薯,闻言蹦起来直拍大腿:“东子哥要起大屋,这排面必须支棱起来!”
两人扛着铁皮喇叭往晒谷场跑,霜花在鞋底嘎吱作响。
到了晒谷场,赵铁柱清了清嗓子,拉着大喇叭扯着嗓子喊:“砍木头的一天两块!管三顿白面馍!”
大喇叭“滋啦”炸响,赵铁柱的破锣嗓子震得老槐树直掉冰碴:“都听好了!我东子哥要起五间大瓦房,砍木头的记头功!”

前世这对狗男女把自己害的这么惨,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他可不解气。
柳春燕肚子里的货现在揣不住了,可不得找周大壮闹?
到时候他再嗑瓜子看热闹就成了。
村子里的大喇叭足足响够了一个钟才安静下来,柳春燕的哭嚎都让五岁的娃子给学了个像模像样的。
以后在屯儿里,算是直不起腰来了。
但周卫东可不关心这事儿,他和赵铁柱分开之前,还不忘嘱咐这小子明儿个一早集合。
伐木的事情,得早点安排好,带回来才行。
到家的时候,周大海和廖秀琴都忧心忡忡的,一见着周卫东回来,就拉着他上看下看,生怕他受委屈了似的。
“那柳寡妇没欺负你吧?东子?”
“没事,娘!你没听到她的广播啊?到时候她肚子里的货可赖不着咱们家,周大壮自个儿消受去吧!”周卫东轻笑一声,开口说道。
“该!还堂兄弟们,净干那算计人的事情了!”廖秀琴这才松了口气,让周卫东去洗手准备吃饭。
灶台上蒸腾的热气裹着玉米饼香,廖秀琴舀了勺猪油渣炖白菜扣在儿子碗里:“明儿真要带二十多号人去林场?”
“您当是闹着玩呢?”周卫东咬了口饼子,油星子顺着下巴颏往下淌:“赵叔给批了条子,三十根松木哪够起大瓦房?”
周大海烟锅子在炕沿敲出火星子:“老林场那地界邪性,五八年闹过熊瞎子......”
“爹!”周卫东摸出硫磺粉包晃了晃:“您当儿子这狼是白打的?”
说着,他故意把狼皮褥子往腿上扯了扯,油灯下泛着青光的狼牙在褥角若隐若现。
廖秀琴忽然搁下筷子,从炕柜深处摸出红布包。
层层叠叠的粗布里裹着枚铜钱,红绳都磨得发亮:“这是你太爷那辈传下来的开山钱,戴着避邪。”
铜钱贴着胸口发烫,周卫东突然想起空间里那汪灵泉。
昨儿浇过泉水的麦子蹿得比人高,若是伐木时喝点灵泉水,那请来的工人不跟牛马似的,连轴转?
“东子?”廖秀琴伸手在他眼前晃:“发啥愣呢?”
“想正事呢。”周卫东嘿嘿一笑,这才扒完最后口菜汤,碗底亮得能照人:“等伐够木头,咱在院里支口八印大锅,天天炖狍子肉!”
老两口被逗得直笑,墙上的影子跟着乱颤。
周卫东钻进被窝时,还能听见外屋窸窸窣窣的动静。
准是娘又在往干粮袋里塞鸡蛋。
美滋滋睡了一觉。
鸡叫头遍的时候,周卫东踩着霜花往村口赶。
老槐树下早就人影幢幢,二十八条汉子跺着脚哈白气,斧头锯子捆在牛车上哐当响。
“东子哥!”
赵铁柱一见着周卫东,就赶忙举着马灯窜过来,灯影里棉帽结满冰溜子:“二十八人齐活!五辆牛车都套好了!就等你一声令下,就出发!”
周卫东甩给他个军用水壶:“灌的姜糖水,大家路上轮流喝,正好暖暖身子。”
壶嘴儿冒着热气,里头早掺了灵泉水。
一会儿这些人可是要卖苦力的。
干活麻利点,还能早点儿回来。
众人一听到周卫东的话,心里更是感恩戴德的。
又有工钱拿,又能管饭,现在还有水喝,工厂工人待遇都没这么好的!
半晌后。
牛车吱呀呀碾过冻土路,车轱辘压得冰碴子咯嘣响。
赵铁柱裹着羊皮袄缩在车辕上,突然捅了捅周卫东,小声问道:“哥,火车真跟长虫似的?突突冒黑烟?”
“比长虫带劲!”
周卫东摸出铝饭盒掰馍馍,回忆道:“铁皮肚子能装百十号人,跑起来震得地皮都能打颤。”
他前世也没坐过火车,但也是看过的。
这辈子,倒也要坐坐这大铁皮玩意了。
两人正聊着,后头牛车上传来哄笑:“柱子怕是一会儿得吓得尿裤子!”
“放屁!”
赵铁柱红着脸,梗着脖子嚷:“等会老子第一个蹿上车!谁也别跟老子抢!”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土岗子后头传来“呜——”的汽笛声。
五辆牛车齐刷刷刹住,二十八双棉胶鞋扑簌簌往下跳。
小火车站就两间黄泥房,木栅栏上挂着“向阳屯站”的破牌子。
绿皮火车喷着煤烟子缓缓进站,车头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排好队!票拿手里!”
周卫东扬了扬盖红戳的证明。
检票员拎着煤油灯挨个照脸,赵铁柱举票的手直哆嗦。
眼瞅着要轮到他,裤腰带突然被拽住。
周卫东往他兜里塞了把炒黄豆,乐道:“甭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给老子挺直腰板!别叫兄弟们看笑话!”
赵铁柱这才梗着脖子往前走,手脚跟不是自己的似的。
大家哄笑着,倒也有惊无险的上了车。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是头一遭看到这绿皮火车。
说不怕心里是假的。
车厢里飘着煤灰味儿,长条木椅结着冰霜。
赵铁柱刚沾座位就弹起来:“咋比咱们屯儿的老冰溜子还凉!”
“给你腚焐热乎了?”周卫东踹他小腿:“麻溜坐好!”
汽笛又“呜”地长嚎,车轮哐当哐当转起来。
赵铁柱扒着车窗看外头倒退的树影,突然嗷一嗓子:“娘咧!比生产队驴车快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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