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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手握空间撩糙汉,假千金她赢麻了孙绵绵司远道

暖暖的小时光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孙绵绵急中生智,大声喊道:“你拿锄头干嘛?来人呀!有人拿武器进屋了。”刚刚跨进客厅的四人停住脚步,转身恶狠狠地盯着孙绵绵。“住嘴!否则老子先绑了你。”孙绵绵“哇”的一声大哭,“你,你好凶!不要,不要绑我,呜呜呜......”她忽然哭得惊天动地,吓得爷爷身子晃了晃。孙绵绵心一紧,连忙扶住他,凑近了小声道:“爷爷,我没事。”对上她狡黠的目光,爷爷浑浊的眸子湿润了。他拍了拍孙绵绵的手,也大声说:“别怕!现在是新社会,想必几位同志不会乱来。”爷爷着重“新社会”三个字,那四人又停住了,对视一眼,板着脸继续进屋。院外众人听到“有人拿武器进屋”,惊讶地纷纷冲了过来。紧接着,听到孙绵绵撕心裂肺的哭声,更加的好奇。“快,去看看孙家出了什么事?”“哎哟...

主角:孙绵绵司远道   更新:2025-04-28 2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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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孙绵绵司远道的武侠仙侠小说《八零:手握空间撩糙汉,假千金她赢麻了孙绵绵司远道》,由网络作家“暖暖的小时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绵绵急中生智,大声喊道:“你拿锄头干嘛?来人呀!有人拿武器进屋了。”刚刚跨进客厅的四人停住脚步,转身恶狠狠地盯着孙绵绵。“住嘴!否则老子先绑了你。”孙绵绵“哇”的一声大哭,“你,你好凶!不要,不要绑我,呜呜呜......”她忽然哭得惊天动地,吓得爷爷身子晃了晃。孙绵绵心一紧,连忙扶住他,凑近了小声道:“爷爷,我没事。”对上她狡黠的目光,爷爷浑浊的眸子湿润了。他拍了拍孙绵绵的手,也大声说:“别怕!现在是新社会,想必几位同志不会乱来。”爷爷着重“新社会”三个字,那四人又停住了,对视一眼,板着脸继续进屋。院外众人听到“有人拿武器进屋”,惊讶地纷纷冲了过来。紧接着,听到孙绵绵撕心裂肺的哭声,更加的好奇。“快,去看看孙家出了什么事?”“哎哟...

《八零:手握空间撩糙汉,假千金她赢麻了孙绵绵司远道》精彩片段


孙绵绵急中生智,大声喊道:“你拿锄头干嘛?来人呀!有人拿武器进屋了。”

刚刚跨进客厅的四人停住脚步,转身恶狠狠地盯着孙绵绵。

“住嘴!否则老子先绑了你。”

孙绵绵“哇”的一声大哭,“你,你好凶!不要,不要绑我,呜呜呜......”

她忽然哭得惊天动地,吓得爷爷身子晃了晃。

孙绵绵心一紧,连忙扶住他,凑近了小声道:“爷爷,我没事。”

对上她狡黠的目光,爷爷浑浊的眸子湿润了。

他拍了拍孙绵绵的手,也大声说:“别怕!现在是新社会,想必几位同志不会乱来。”

爷爷着重“新社会”三个字,那四人又停住了,对视一眼,板着脸继续进屋。

院外

众人听到“有人拿武器进屋”,惊讶地纷纷冲了过来。

紧接着,听到孙绵绵撕心裂肺的哭声,更加的好奇。

“快,去看看孙家出了什么事?”

“哎哟!哭得这么惨,是不是孙老头子有事呀?”

隔壁王大娘家是最先冲进院子的。

他们和一些从其他人家出来的民兵在院门口不期而遇。

两方人马互相打量了一番。

民兵们先一步进入院内。

“出什么事了?拿武器的在哪里?”

“放下武器,缴械不杀!”

一瞬间,半开的院门,被撞开了。

院子里站着乌泱泱的一群人。

孙绵绵在人群冲进来的刹那,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不忘好心的指认“拿武器的人”的去向。

“他们拿武器冲进屋里去了,他们好凶,好可怕!呜呜呜......”

爷爷站在孙绵绵身旁,佝偻着背,神情悲伤,眼神空洞,嘴唇哆嗦。

显然气得不轻。

邻居们虽然眼红和疏离孙家,但是看到他们祖孙俩的惨象,纷纷出言维护。

“民兵同志,这些歹徒拿武器入室抢劫,太猖狂了,必须绳之以法。”

“大家冲进去,把歹徒抓出来。否则,今天是孙家,明天说不定是哪一家。简直没王法了!”

“孙家老的老,小的小。如果不是民兵同志正好在这里,说不定呀……啧啧!”

“我看孙家也就这样,到底有什么好抢的?一群瞎眼玩意!”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不等民兵决断,隔壁的王大叔带人先一步冲了进去,正好看到那人挥舞锄头,一锄头敲断了爷爷的床。

“干什么?住手!大家快来呀,歹徒就在这里。”

听到王大叔的怒吼,民兵们和邻居们一起冲了过去。

孙绵绵也挤了进去。

她记得爷爷那天把祖传的玉佩交给她时,装玉佩的那个坛子是从这间屋子拿出来的。

难道爷爷留下的宝贝都在这间屋里?

可是,一览无余的屋子里,除了一张老旧的木床,哪有坛子的影子。

她瞥了一眼高举锄头的男人,心里一惊,难道这几个人就是一直盯着她家的人,也摸清了爷爷藏东西的地方?

如果是这样……那孙家可就玩完了。

纵使她有空间,也不能众目睽睽之下翻找爷爷藏着的东西,进而转移。

那么,她刚刚努力卖惨博取同情,到时就会全部反噬过来,成为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对象。

孙绵绵很是着急。

心想,要是自己有台隐形扫描仪,加上“隔空取物”的技能,把东西转移进空间。

孙家将会全身而退。

这个念头才落下,脑海里就响起一道声音:“开启扫描技能,扣除两千功德值剩余功德值五千。”

孙绵绵震惊了,急忙分出一丝心神看向了空间。

发现浓雾中的那座建筑上悬立一行金色大字,正慢慢隐去。

那行字,正是她听到的那段话。

她强压下无边的惊喜,定了定心神。

默念:“开始扫描。”

眨眼间,视线范围内空荡荡的屋子,已经由原本的昏暗色调变成了一片充满暖意的红。

而在这片红色里,孙绵绵不仅清晰的看到床沿的崭新断口,还看到了床单下铺就的枯草。

视线偏移一点,就看到了床底下右角落里的那处,薄薄的泥土覆盖着一块木板。

木板下,是爷爷曾经拿出来的那个坛子。

孙绵绵心里一惊,看到拿锄头的男子不顾邻王大叔和邻居们的阻拦,左冲右躲的走到了右边,准备一锄头敲下去。

她尖叫着扑上前,又哭又闹,“住手!住手!抓土匪呀,抓强盗。

呜呜呜!谁来帮帮我,谁去帮我喊公安。

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这般欺负穷苦老百姓,欺负军属,欺负对国家有功的企业家。呜呜呜......”

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哭天喊地的嚎叫,倒是让那些怕惹事、不敢真心上前阻止的邻居和其他的民兵,也冲了过去。

就着混乱之际,孙绵绵顺利的取走了那个坛子,并把床脚墙缝里藏着的几小包东西一并收进了空间。

她再三扫描了一番,心底松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堵满门口的人群,深吸一口气,一头撞向了举着锄头的那人。

如果不搞出点大事情,说不定以后这种事常有发生,太烦了!

“哎哟!杀人了!流血了!”有人惊叫。

现场一片慌乱。

孙绵绵半眯着眼,冷冷的盯着一手拿着锄头、一手拿着染血的匕首的男子,眼泪挂在苍白的小脸上,无力的坐在地上。

一股鲜血从她握着左胳膊的手指缝里流出,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这是经她特意设计的事件。

匕首自然是那人的,也是孙绵绵趁乱拿出来......给他的。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是个损招。

孙绵绵心里苦笑,奈何她只是个小小的老百姓呀!

明面上,她一个小姑娘也只能这样了……

门口,几个大娘叹息:

“哎呀!流好多血呀!孙家丫头被吓傻了吧!”

“好可怜!孙家到底人丁单薄了些,尽被人欺负。”

爷爷挤过人群,心痛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不言不语的孙绵绵,一步跨到拿锄头的那人跟前。

“啪啪!”

响亮的巴掌声震惊了所有人。

那个男人反应过来,刚想反击,就被他身侧的民兵和邻居钳制止了。

“住手!散开,散开。”

为首的那人姗姗来迟,冷眸一瞪,阻止了行凶的男子,也吓得围观的邻居们退了出去。

孙绵绵如梦初醒一般,爬起来挡在爷爷身前,盯着为首的那人哭诉:“你说你是民兵,你就是这么糟践人民群众的?我要告公安,我要去武装部。

入室破坏财产,还想杀了我,你们必须给我个交代。”

听了她的话,为首的男子眼中戾气一闪而过,,语气凶狠,“你们妨碍公务,还有理了?先绑起来教育几天。”


“买手表?”

孙景烁还没从八十六块钱一套衣服的天文数字里回神,就被孙绵绵又扔出的“炸弹”炸晕了。

他觉得,一定是他走路的方式不对,不然怎么产生了幻觉。

孙绵绵继续轰炸,“对,我们家三人,人手一个,哦!还要给爷爷买一台收音机,给我师父带些特产回去。”

说到特产,她想起了王大娘家。

这一趟出来,家里的两只鸡和银毫是拜托王大娘帮忙照看的。

麻烦了人家,自然要带些特产作为谢礼。

听孙绵绵絮絮叨叨的说了一路,孙景烁麻了,也淡定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小妹是个有主意的人,且不缺钱。

他就安静的做个吃妹妹软饭的好二哥吧!

然而,看到手表的价格时,孙景铄倒吸一口凉气,颤抖着手指偷偷的拉扯她的衣袖,“小妹,这也太贵了,我,我不要了。”

上海牌男式手表七十块钱一块。

旁边包装得更加精美的欧米茄要......

“两百多块钱?是金子做的吗?”

他们站在男款手表的柜台前小声议论。

孙绵绵淡定自若的指着摆在另一边的劳力士,“二哥,稳住呀!两百多就是金子做的,那你说这块手表是什么做的,要两万多呢。”

就算是在后世见过各种高档品的孙绵绵看到劳力士的标价,也暗自咂舌。

现在是82年,它就要两万多块钱,想想几十年后,它的身价将会涨到什么高度。

孙绵绵不敢想。

感知到孙景铄的紧张,和几个售货员异样的目光,她老实的回到上海牌手表柜台前。

淡定的说:“给我拿两块手表。”

售货员很快回神,换上迷死人的笑容,礼貌的说:“好的,请稍等!”

而后,孙绵绵给自己也买了一块海鸥牌的,花了九十八。

然后,又花了二十八,买了一台牡丹牌收音机。

孙景铄拿着一堆“奢侈品”,走路小心翼翼的,还不时的左右张望,生怕被抢。

孙绵绵打趣道:“二哥,放轻松点。这些东西是一般家庭的必需品,没有人会来......抢的。”

她最后两个“抢的”说的很轻,神色凝重了起来。

就是这么随意的一眼,她发现真的有人鬼鬼祟祟的盯着他们。

当孙绵绵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快速拉下鸭舌帽檐,不自然的转向另一边。

他刻意的动作,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孙绵绵心中警铃大作。

难道觊觎孙家什么宝贝的不止是肖晓一家,还另有其人?

难道书中说的孙家遭遇抢劫入室而导致爷爷罹难,二哥不幸惨死的事件还没过去?

还是说她一通买买买的,引来了歹人?

靠!

孙绵绵忍不住朝天竖起中指。

要是她的猜测都是真的,她真的想挥刀和老天大干三百回合。

不过,被一人跟踪,她也不怕!

就等他放马过来。

孙景铄感知到孙绵绵不对劲的情绪,凑上前问:“小妹,可是哪里不舒服?”

孙绵绵摇头,接过他手中的手表和收音机,“没事!我也提一点吧。

接下来,我们去买点特产。”

她倒是要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一直会跟着他们。

来到一楼。

孙景铄看中了最便宜又好吃的黄粑,“小妹,带点黄粑回去吧,这个爷爷爱吃,王大娘或许也喜欢。”

孙绵绵“嗯”了一声,又拿了几瓶老干妈辣椒酱,还打包了些青岩玫瑰糖。

看到开阳富硒茶时,孙绵绵又入手了几罐,准备用来送师父和校长,余下的留给爷爷喝。

看到脚边的一堆东西,孙绵绵很有成就感。

就着弯腰拎东西的空档,她朝后面瞥了一眼,发现一直跟着他们的那个男子不见了。

她轻吁一口气,原来是她杯弓蛇影了,虚惊一场啊!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孙绵绵隐秘的把手表和收音机都丢进了空间。

时间尚早,他们不急着回去,还想到各处玩一玩。

孙景铄自然同意。

这可是增长见识的好时机。

一通买买买下来,他心态已经平和,神色淡定,也不再畏脚畏手的。

两人商量后,一致决定去古玩街玩玩。

无他,孙景铄想去古玩街见识见识,顺带看看有没有他一直喜欢收藏的古币。

而孙绵绵屡次在百顺的废品站无功而返,她也想去古玩街看看,说不定运气好能捡个漏什么的。

这个时期的古玩街刚兴起不久。

古色古香的街道两旁摆满了地摊。

两旁的店铺,偶有木门敞开,反而没有地摊上热闹。

孙绵绵和孙景铄两个稚嫩的小年轻,就像是闯入大人集合地的小孩子,显得格格不入。

他们不顾众人打量的视线,一路走一路看,有时看到稀奇的瓷器,或者书画,都会停足观赏。

偶尔也会买上个把合眼缘的物件。

逛到古玩街中段,看到前方围着一大群人。

“一万五,你卖不卖,不卖就算了。”

“你老可高抬贵手吧,我这是清代时期的画作,没有四万想都不要想。”

听到讨价还价的声音,孙绵绵拉着孙景铄挤进了人群,想去看看所谓的清代画作。

虽然她不会鉴赏,但不妨碍看热闹啊!

孙景铄也来了兴致,拽紧手中的大包小包,紧跟在孙绵绵身后。

挤到人前,就看到两人争论的画作了。

那是一幅山水画。

多看一眼,就仿佛身临其境,宁静悠远而又舒适惬意。仿佛能听到树林里风吹落叶潇潇,能看到小溪里鱼虾遨游,还能仰望虚空中的云卷云舒......

孙绵绵一时词穷,脑海里只蹦出一句:“卧槽!好美!”

就在这时,孙景铄大吼一声:“小偷,快抓小偷。”

孙绵绵回头,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快速钻进人群。

她拔腿就跑,被孙景铄一把拉住,“小妹,我们的没事。”

呼!

孙绵绵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你不早说。”

两人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刚想离开,就听到纸张撕裂的声音。

紧接着,摊主撕心裂肺的大喊:“该死的!我的名作呀!”

不知为何,他手中的画作被撕裂开来,只剩下一寸长“藕断丝连”。

众人惊愕回头,面面相觑,纷纷摇头离开。

那位买家惋惜的看了一眼,“可惜了!虽然不知道真伪,但却是一副很美的装饰品。可惜了!”

摊主捧着稀烂的画作欲哭无泪。

他看向即将离去的买家,“一万五就一万五,你拿去。”

“呵呵!现在送我都不要。”

“你......这是真迹呀!一万?五千?是真的呀......”


“小妹,辛苦你了!”

孙景铄眼含愧疚。

他的小妹,原本应该被娇宠长大。

反而为了家人的生计,不顾危险进入深山挖药材打猎。

比他这个二哥有胆量有担当。

想到此,他耳根通红,再也说不出“出山”的话。

“把锄头给我,你教我怎么挖。”他知道挖药材是有讲究的,虽然他很少摸锄头,但力气应该比女生强吧。

孙绵绵乖顺的交出锄头,并仔细讲解注意事项,跑到一边去捡挖出来的羌活。

这一片羌活很多,日落西山时,他们才挖了一半。

“咦!那里好像是一只……狼。快跑!”

孙景铄身高一米八左右。

正所谓站的高,看得远。

还没等孙绵绵站直身子,就被他拉住跑出去好远。

“二哥,你真的确定那是狼?怎么没跟上来?”

他们又叫又跑的,怎么就没惊动野狼?

野狼看到猎物必定双眼冒绿光,不会放过的。

这么久没动静,或许那不是狼。

“万一是野狍子呢,我们正好加餐,或者拿去换钱也好。”

孙绵绵仰头看向狐疑不定的孙景铄,一语直击要害。

隔着一段距离,他确实没看清卧在草丛里的是狼还是什么。

就如绵绵所说,万一是野狍子呢?

以前就有人在山里捉到过野狍子,卖了差不多一百块。

听说野狍子傻得很,人靠近都不会跑,也不会攻击,特别好捉。

不说能卖一百块,就是几十块也是赚了。

“那……我先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万一有情况,我喊跑就必须跑,不要回头。”

以往吃不饱的时候,大家都往山里跑。

他因为成分问题,被人排挤,从而没有人愿意带他进山。

所以,他对深山是陌生的,畏惧的,好奇的。

可不管怎么害怕,他本能的想保护娇小的妹妹。

看到他慎重的样子,孙绵绵胸腔涨涨的,含笑点头,“都听二哥的。”

孙景铄满意的回头,走出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

孙绵绵偷笑。

不多久,就听到他的声音:“小妹,别怕!是只死了的母狼。”

一只全身银白的母狼躺在草丛里,身下一摊暗红的血迹,身上有被撕咬和利爪攻击过的痕迹。

想必是经过一场恶斗吧!

“它应该是小狼崽的娘亲。二哥,我去把小狼崽带来。”

说完,不等孙景铄回应,就窜出去了。

小狼崽本就在空间里,她想单独行动,偷偷去赚点积分。

奖励三百积分。

奖励一百积分。

奖励五十积分。

……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孙绵绵抱着银白色毛发的小狼崽,怀揣着一千三百积分回到了孙景铄身边。

“二哥,让你久等了。我们出山吧!这里有具母狼的尸体,还有血腥味,怕是不安全。”

孙绵绵看到他眼中的焦急,有点心虚。

孙景铄杵着锄头,指着还没挖完的羌活问道:“这些不要了?”

“等下次吧!背篓都满了。”

说是这么说,回去的路上,孙绵绵又挖了一捆车前草和一捆蒲公英。

孙景铄无奈的笑了,心说小妹还是个小财迷,雁过拔毛!

踏着落日的余晖,他背着背篓,扛着锄头,锄头上挑着车前草和蒲公英。

孙绵绵手里提着用藤蔓编织的篓子,篓子里放着两只野鸡,用准备喂兔子的青草盖的严严实实。

两人高兴的走回小巷。

小巷里,一家家院门大开。

大娘们坐在自家院门口,一边择菜或者做着针线活,一边大声的交谈。

看到两兄妹走近,目光“哗”的聚拢过来。

“那是孙家小子吧。他不是在读书吗?老孙头怎么舍得放出来干活了?”

“你糊涂了,明天是星期六,放假了。

我听说,孙家那个孙女跑了,跑的那天家里像遭贼一般,可能不回来了。啧啧!”

“真的不回来了吗?那孙老头多难过。他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说跑就跑!赔钱货就是赔钱货,养不熟的!”

“可不是。原本孙家还能有点肉香,你们看看,多久都没闻到了?

说不准,他家的家底都被那丫头偷走了。没看到老孙头前阵子生病,都没去卫生院。”

“哎!老孙他折腾一辈子,养了个白眼狼。咦,那个闺女是谁?”

“问问不就知道了。孙家小子,你家跑了个妹妹,难不成又捡了个回来?”说话的是孙家隔壁院子的。

见有人问话,孙景铄停了下来,礼貌的笑笑:“王大娘,这就是我小妹,不是捡的。”

王大娘惊得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把野菜也不择了,对着孙绵绵好一番打量,“像,像孙家人。那青青丫头呢?难不成你家有两个妹妹?”

孙景铄不是个话多的人,他不想谈论方青青,但也没有甩脸色,只沉默着站在孙绵绵身旁。

孙绵绵见状,笑着凑上去,“王大娘好!我是孙家的亲闺女孙绵绵。因为意外,小时候和青青被抱错了,现在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听她这么一说,原本在各自院门口的大娘们,快步围了过来,视线如探照灯一般一寸寸打量孙绵绵。

孙绵绵从容淡定,笑意盈盈。

“这么一看,这丫头确实像孙家人,好看!”

“还真是,看起来更顺眼。”

“原本我就说青丫头不像孙家人,鼻梁不高,嘴唇厚,肤色也不白,你们不信。

看看,这两兄妹的眉眼和孙老头是不是一模一样?”王大娘嗓音大,震得人耳膜鼓胀。

孙绵绵干笑,“……”

不管什么时候,八卦的力量大于任何一切。

她被人围在中间,想出出不来,又怕篓子里的野鸡发出动静,心急呀!

这个时代,有点吃的大家都是藏着掖着,生怕人来抢。

孙绵绵倒是不怕抢,就怕给孙家招恨。

大娘们最爱眼红了。

另一边,孙景铄也着急,大喊:“那个,谢谢大家,我们就先回家了。”

爷爷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景铄,绵绵,怎么到家门口不回家?就等你们回来吃饭了。”

孙绵绵高声回应:“来了,爷爷。”

孙景铄松了口气,“来了。”

爷爷简直就是他们的救星。

王大娘等人让出了路,视线转移到爷爷身上。

“老孙,这次应该不会认错孙女了。恭喜你!”

爷爷心里了然,原来他们是在聊这件事。

“肯定不会的!我老孙家始终相信好人有好报。”

见孙家大门关上,众人才想起孙景铄的背篓和锄头。

“孙家小子敢进山了?王大娘,是你家带的?”

王大娘狠狠的瞪回去,“你眼瞎呀!他们两兄妹自己下山的。何况,这么大的人,用得着带吗?”


银毫全身银白,没有一点杂色,聪明伶俐,通人性。

孙绵绵去卫生院送完饭,就回到了家。

“银毫,带我去找这个人。”

她回到家后,就找到了凶器——一根木棍,被丢在爷爷倒地一米远的围墙下。

木棍上有血迹,也有凶手的气息。

银毫能闻着气息找到人。

就如闻着她的气息,找到校门口一样。

黑,是夜的外套,也是醨魅魍魉的保护伞。

孙绵绵也喜欢黑夜。

方便行事。

别看银毫才几个月大,它一个起跳就跳上了院墙边的柴垛。

再跳就跳上了墙头,在墙头上看了看另一边,踌躇着不敢跳下去。

孙绵绵好笑地抱起它,一起跳了下去。

紧接着,银毫在院墙外边嗅了嗅,直奔一个方向。

直到在另一处院墙外停下,爪子不停的挠墙壁,或者想跳上墙头。

孙绵绵疑惑了。

这不是供销社的职工家属院吗?

难道凶手出自这处家属院内?

她刚这么想,就听到转角处传来交谈声。

“你怎么能这么犟呢?我们耗在这个穷山沟半辈子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要走你走,我的工作在这里,我不走。”

“肖晓,你还在等孙浩吗?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宠了你这么多年,难道比不上一个孙浩?你醒醒吧,就算是他回来了,也不会是你的。”

“烦死了!说了和他们无关,我只是习惯了这里而已。你要回去就回去,我受够了沪市那些人。”

“这次怎么说,我都不会答应。我的工作已经调走,你想……”

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听不清。

孙绵绵从暗处走出来,目送他们进了家属院,眸色幽深。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银毫猛地窜了出去,钻进还没关严实的大门内。

孙绵绵傻眼了。

银毫怎么能抛下她,独自跑了呢?

埋怨归埋怨,孙绵绵害怕银毫闯祸,也怕失去了凶手的踪迹。

一个起跳就爬上了墙,进入家属院。

跟着银毫来到家属院最不起眼的破旧房子外。

听到里面粗重的呼吸声,孙绵绵手指弹出一根银针。

“是谁指使你去孙家行凶的?”孙绵绵变了声音,粗着嗓子审问。

汉子双眸呆滞,视线毫无焦距,这是孙绵绵下了几根银针后的作用。

他机械的回答:“是老大交代的。”

“老大是谁?”

“老大,老大是......”

他还没说完,门外响起脚步声。

孙绵绵闪身躲进了空间,静静的等待来人。

然而,她失算了。

来人并没有进屋。

只听得空气一股波动,窗户被破开一个洞,木屑飞溅,伴随着硝烟的味道。

下一刻,汉子的眉心骤然开出一朵“鲜花”。

他惊恐地睁大双眼,砰然倒下。

来人用的是消音,枪!

孙绵绵瞳孔地震,身子发抖。

就算是隔着空间,她也感受到了极致的危险,一种对生命的威胁。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她把银毫带进了空间。

此时,银毫正匍匐在她的脚边,瑟瑟发抖。

夜,静谧地能听到了微风穿过门缝的声音。

也能听到门外小虫在草丛中穿梭的窸窣声。

还有窗外那人轻缓的呼吸声。

甚至,躲在空间里的孙绵绵,能感觉到那人透过窗户缝隙阴冷的凝视。

大约十分钟后,也许是一个世纪那么久。

屋外终于响起了脚步声,踏踏踏......

一步一步的,

却仿佛沉重的踏在孙绵绵的心弦上。

她估摸着那人远去的距离,刚想出去,就听到一墙之隔的屋外,又响起一人的脚步声。

孙绵绵:“......”

MMP,差点暴露了!

来人不止一个,且最少有一把消音,枪,孙绵绵不敢大意,乖乖的躲在空间里。

并开启了扫描技能。

开启扫描技能,扣除两千功德值,只剩一千。警告!只剩一千!

孙绵绵烦躁地摸了下耳垂,记住了只有一千功德值的警告。

出了空间后,再抬眼,方圆十里都在她的视野范围内,就连那些人家在干什么坏事,家里藏了什么,看得一清二楚。

当然,从这里离去的两个不速之客,她也看到了。

是两个高大的男人。

可惜的是,她只看到他们的背影。

这有鸟用?!

孙绵绵恼怒地踢了一脚门槛,伸手拉开门,抬腿就要跟踪上去。

这道门是要侧开的。

所以她转身之时,扫描的方向也随着转动。

忽然,她发现汉子躺着的床下有个包袱。

是埋在地里的。

孙绵绵眉梢一挑,意念一动,隔空取物取出了包袱。

包袱里有一条小黄鱼,还有一本类似于日记的东西。

可惜的是,记录的人应该不识字,最多启蒙过,很多字是用XX✔✔等符号代替。

比摩斯密码还难破解。

她气恼的把那本本子丢上等臂天平秤,立即得到一本崭新的本子。

呵呵!用来打草稿,或者给大虎用也不错。

至于那条小黄鱼,就算作他给爷爷的医疗费和赔偿费吧。

虽然这一趟不怎么如意,但总的来说,凶手已经归西,也算给爷爷报了仇。

至于那两个开枪的人,她有那个心却没那个胆去跟踪。

何况,这么耽搁一下,那两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孙绵绵无奈地只能回家。

路过一个桥洞的时候,银毫在怀中不安的低鸣。

好在这一次的扫描技能还没消失。

孙绵绵打眼一看,桥洞底下躺着一个人。

夜风吹过,带来丝丝血腥味。

那是个受伤的男子。

孙绵绵不愿多管闲事,抬脚就走。

就在这时,那道机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来了。

“警告!只剩一千功德值。”

“警告!只剩一千功德值。”

连续两遍的警告,孙绵绵烦不胜烦,暗自思索:难道老天是要她救人?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应该算是功德无量吧!

孙绵绵打定主意,小心地走到那人跟前,把他的脸从泥土里扒出来,让他仰躺。

他的伤在腹部。

一条一指宽的刀口,从右腰处一直斜着划拉到左下腹。

差一点点,就伤及了命根子。

孙绵绵就着扫描技能,快速地完成清理上药包扎。

她取下止痛的银针后,又飞速地给他扎了几针。

才拍了拍他的脸,“喂!醒醒!”

深更半夜的,她可不想在桥洞下守着一个陌生男子。

男子悠悠转醒,迷茫而又无辜的看着她,“你是谁?”

不等孙绵绵说话,他脸色骤变,一脸警惕,猛地起身想坐起来。

然而,剧烈的疼痛夹带着头晕目眩,使得他“砰”的一下倒在地上。

孙绵绵缩回没能帮助到他的手,小声说:“伤口我已经帮你包扎好了。你有去的地方吗?”

等了好久男子都没反应,孙绵绵以为他又晕过去了,正准备起身,就听到他的声音了。

“我……能送我去西城招待所吗?”

孙绵绵:“……”她不过是客气一句,这人怎么这么快就放下戒心了呢?


小年轻错愕了一瞬,不情不愿地让开路,“请!”

孙绵绵心生警惕,“你们是什么人?真的想卖掉我?”

说话间,银针已经夹在手指间。

“谁想卖掉你?那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孙老头还不得拼命。”药材铺的掌柜陈伟豪从院门外探出脑袋,“小丫头,你懂药材,应该也懂医,快来帮帮老夫。”

孙绵绵一点都没放松警惕。

她和陈伟豪不过是买主和卖主的关系,谈不上多熟悉。

“我只是认识些药材,并不懂医。多谢陈爷爷抬举!”

陈伟豪一看她要走,急忙冲了出来,拦在前面,“我们并没有恶意,小丫头,你如果帮我这一次,我就收你为徒怎么样?”

孙绵绵歪着脑袋盯着陈伟豪,“你说真的?”

她虽然是来自古医世家的灵魂,但原主从来没接触过医术。

如果有机会接触这个时代的医术,也是不错的机遇。

学无止境嘛!

她从来不认为她家传承的医术,能囊括整个中医术。

不过,天上掉馅饼能这么巧合就砸中了她,她不相信会有这么好运。

她心里七上八下,一半是怀疑,一半是激动。

陈伟豪把孙绵绵不断变换的神色看在眼里,嘴角的笑一丝不减,“当然是真的!我和你家爷爷几十年的交情,还能诓骗你一个小孩不成?”

孙绵绵轻笑,摊开双手,“能为陈爷爷做事,我很荣幸!请问需要我做些什么?”

“先进来吧!这里有个人急需针灸,可惜的是,我曾经受过伤,不能做这种细致的活。”陈伟豪坦然地伸出双手,无奈地活动下手指。

原来是需要她帮忙针灸呀!

“可是......”孙绵绵还没说完,就看到陈伟豪的视线焦灼在她手指间的银针上。

她只得干笑两声,“针灸嘛,我只是自学的,略懂皮毛。”

“你会认穴位吧?”

孙绵绵点头。

“那就行。我说,你做。”

看陈伟豪的样子,病人急需针灸。

她忐忑地跟着陈伟豪进了院子里。

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躺在地上,袒露的胸膛上插着几根银针,嘴唇青紫,撩起裤脚的一条小腿已经肿大呈紫黑色。

正是那天在药材铺见过一面的男人。

“他中毒了,需要立即清理毒素。”陈伟豪神色凝重,“我已经用银针护住他的心脉。现在开始,阳陵穴......”

不等孙绵绵反应,陈伟豪就开始口述需要针刺的穴位。

此人明显是中了一种神经毒素。

这种毒素侵蚀得很快,不出二十分钟,如果得不到正确的治疗的话,就会毙命。

不知陈伟豪给他做了什么急救措施,使得毒素蔓延缓慢,吊着他一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孙绵绵不敢鲁莽,专心听从陈伟豪的指令,不差分毫地下针。

殊不知,就是她这份淡定,和熟练的手法,让陈伟豪诧异、疑惑,进而,浑浊的眼眸里翻涌出旁人看不懂的情愫。

孙绵绵一无所觉。

她专心工作的时候,完全是身心一齐投入,力求完美。

终于,把毒素一点一点地逼到了脚趾处。

不需要陈伟豪吩咐,她不假思索地拿起一旁的小刀,利落的划破脚趾尖。

瞬间,带着一股怪味的黑血从脚趾尖喷射而出。

“小丫头技术不错!做得很好!”

听到陈伟豪的夸赞,孙绵绵抬头用袖子擦了一把汗,“真的不错吗?还得是师父教得好。”

苦力活也干了,她急于坐实了这份师徒情。

她对中医是刻在骨子里的狂热,可不愿错失任何一次机遇。

陈伟豪愣了一下,摸着胡须哈哈大笑,“小丫头挺上道的,干脆利落,毫不扭捏,就是太谦虚了些。

不过,小姑娘脸皮薄点正常。但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

做人,忌骄忌燥。尤其是医者,当怀仁心,悬壶济世,以仁德之辉,耀行天下之路。”

孙绵绵躬身行礼,“徒弟谨遵师父教诲,必定戒骄戒躁,当怀仁心,以仁德行天下。”

就在这时,一人如风一般地冲了进来,俯身就喊:“大哥,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孙绵绵扶额,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怎么在这个破院内,也能碰见那个高冷的同桌。

还打断了她的拜师过程。

她记得前世看过的那些小说中说,一般拜师时,会得到师父赏赐的宝贝。

她师父都喊了,还没得到宝贝呢?

孙绵绵哀怨地瞪了一眼墨南天,希冀地扫向陈伟豪。

此时,那人脚趾尖流出的血已经变成了正常的颜色。

“小丫头,快帮他止血包扎就行。余下的毒素,自有师父的药汤。”

陈伟豪指使她倒是很顺手,却一点都没看出孙绵绵的小心思。

她也不愿立即就露出小财迷的本色,兢兢业业地照做。

也就在此时,墨南天终于看见了孙绵绵。

“你怎么在这里?”

孙绵绵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她火急火燎地冲出校门,结果半路上被拉了苦力,且还没得到丁点什么。

苦呀!

比黄连都苦。

墨南天一噎,看向陈伟豪,“陈老,我大哥怎么样,会不会被她治死?”

孙绵绵不雅地在心里默默吐出N句国粹,直接无视毒舌的少年。

陈伟豪:“治死倒不至于。如果不是她,你家大哥早就见阎王了。”

“真的?”

墨南天这才抬眼正视他的同桌。

娇娇小小的十几岁小丫头,能治病救人?

笑话!

他一脸的不相信,却也不再说话,专心的守着他家大哥。

“这是你大哥?”孙绵绵突然想起王雨婷说墨南天的大哥,是黑市老大,当过兵的。

啧啧!

看这魁梧的身材,鼓起的肌肉,就是个能打的狠人。

而墨南天,除了一张白皙完美的脸,小胳膊小腿的,完美的花瓶人设。

一个阳刚,一个阴柔。

两兄弟简直是两种视觉美的极端。

墨南天察觉到她打量的视线,不悦地皱起眉头,“怎么?有疑问。”

声音一如既往的冷。

孙绵绵耸耸肩,故意插科打诨,“所以,你喊我等着,是在等我来帮你大哥解毒?好了,毒已解,告辞!”

用一次治病救人的人情,划清两人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情仇,很......划算吧!

墨南天:“......”

这姑娘脑子有病吧?


“呵!”孙绵绵嗤笑一声,犹如一巴掌扇在众人的脸上。

不知何时,孙景铄已被她扒拉到身后。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大步冲过来的王老二,小嘴叭叭像把机关枪,“关我什么事?切!

王老二,论无耻不要脸,你应是前无古人。

你们受了孙家的恩泽,转背就诋毁欺负孙家,一群白眼狼!

况且,我家大哥入伍当兵多年,在前方冲锋陷阵,保家护国,是铁骨铮铮的军人。

而我们孙家,是军人家属。

王老二,你恐吓军属,出言污蔑军属,我们可以告上武装部。

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法》,你已经涉嫌侮辱罪和诽谤罪,以及寻衅滋事罪,轻者罚款五百元或者拘留,重则处以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想打人,来呀!我让你牢底坐穿。”

如果说孙绵绵一开始的话,让周围的人羞愧、难堪、恼怒,后面又是罚款又是什么有期徒刑的,直接把人吓懵了。

周围的邻居,没几个有文化,更没人懂法律。

他们骨子里最怕牢狱之灾和罚款,一个个神色惊惶,状若鹌鹑企图降低存在感。

但又舍不得离去。

想看热闹。

王大娘最看不起这些人的嘴脸,不嫌事大的嘲讽王老二,“王老二,你想作死我不拦了,想打就去,看看你是有五百块钱赔还是想坐牢吃枪子。”

王老二还没说什么,他家冲出一大群人。

“打什么打?丢人现眼,滚回去!”

“糟心玩意儿,迟早把个家搅散。孙老头,对不起!我这就带回去管教。”

众人这才惊觉,老爷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孙绵绵两兄妹的身后。

他一脸严肃,往昔浑浊的眸子格外的犀利,“我家丫头说得对,以后再有人出言不逊,或者恶意打压我孙家,老夫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去告上一告。

不说别的,就是那三年饥荒,我劳心劳力的为了百顺奔走,想不到救了一群这样的邻居。实在让人寒心!

绵绵,景铄,回家了!”

原来还有这一茬!

孙绵绵眼含泪水,崇拜的看向努力挺直背脊、挡在他们前面的老人,“嗳!爷爷。”

她隐晦的朝王大娘点点头,步子轻快的追上爷爷。

院门一关,隔绝了神色各异的众人。

王大娘淡淡的环视一圈,学着老爷子的语气来了一句“寒心呀!”,也关上了院门。

经过了这一茬,孙绵绵荣幸的得了个“小辣椒”的称号。庆幸的是,邻居们也不再有事没有阴阳他们几句。

从此,孙家清净了许多。这是后话!

*

孙家

爷爷关上门,仔细的打量两人,“你们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倒?”

孙绵绵知道他说的是老虎的事。

她轻轻摇头,“爷爷不用担心,我一向心大。二哥可能要喝碗安神汤。”

孙景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第一次看到老虎,有点,有点......还是小妹厉害!

至于什么汤就不必了,缓一缓就好了,费那个钱干嘛?”

这个时代的人,有点小病小痛的,都习惯忍一忍。

爷爷盯着孙景铄苍白的脸色,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等下我去老陈那里拿点药。

绵绵,你看看炮制羌活还需要什么工具,爷爷再去找来。”

他早就搬出了一个圆形的木制澡盆放在手压水井旁,用于清洗羌活。

就连剪根须的剪刀也准备妥当了。

左边的院墙新垒了一个灶,上面放着一口大铁锅。

“爷爷,你去买锅了?这么大一口锅,你怎么搬回来的,怎么就不等等我们呢?”孙绵绵很是感动,嗔怪的看向已经坐在石凳上的老人。

爷爷漫不经心的说:“那是我们家早些年用来炒药材的,锅铲都是配套的。”

孙绵绵又一次震惊了。

没想到家徒四壁的孙家,竟然还藏着外面好多人家都买不起的大铁锅。

还真是......穷呀!

石桌上,是一个还没完工的用藤条编织的长方形搭子。

藤条在爷爷手指尖翻飞,如有生命一样,不一会儿,就长长了好多。

他一边编织,一边闲聊:“你们先清洗,我把这个搭子织好,就有四个了,想必应该够用了。”

一个搭子差不多一米宽,一米五长,用来晾晒羌活。

三人齐心协力,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终于完成了清洗、切制,只等晾干后,就可以炒制了。

简单的晚饭后,爷爷照顾完小狼崽后,戴起了老花镜,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报纸在看。

孙景铄坐在煤油灯下,奋笔疾书。

孙绵绵是最闲的一个。

她拿起一本孙景铄的数学书,想看看这个年代的知识和她学过的有什么差别没有。

翻了几页,发现原本有些陌生的知识,看了一遍后,一一从时间的坟墓里跳了出来,又一次形成鲜活的记忆。

如此,她翻页的迅速也快了许多。

哗啦啦的纸张声,引得孙景铄频频侧目。

不多久,一本数学看完,她顺手拿起英语书。

才翻开,就看到孙景铄停下笔,蹙眉问:“哪里不懂?是cos,还是sin,还是tan?需要我讲解吗,还是要帮你借一本《汉英词典》,这些字母英语书上没有。”

孙绵绵震惊了:“......”这么毒舌一男的,真欠揍!

“呃......你都懂吗?”

听了孙绵绵的话,孙景铄疑惑了:“你不是很有信心的吗,怎么连这些都不懂?”

爷爷也看了过来,关切的看着孙绵绵,“绵绵,景铄的成绩还可以,不懂可以多问问。”

孙绵绵:“……”误会大了!

但还是乖巧点头:“爷爷,我懂的。”

孙景铄:“那你翻英语书干嘛?”

“我就不能看英语书吗?数学书我已经看完了耶。”

“真的假的?来,先做一套试卷看看。”

孙景铄抽出他的一张高考模拟试卷,还特意拿了一张草稿纸,“你的写草稿纸上。”

孙绵绵瞪大了眼,需要这般自证?

不过,才一张数学试卷而已。

前世类似这种模拟试卷,据不完全统计,她差不多做过五蛇皮袋子。

这套试卷可比以前的做的什么黄冈高考模拟试卷简单多了。

孙绵绵挑眉,“好的。”

一时间,煤油灯下,只留下笔尖轻轻划过纸张的声音。

不多久,孙绵绵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对面埋头疾书的孙景铄,骄傲的把铅笔放在草稿纸上。

“我做完了!”

孙景铄:“这么快,等我做完一起讨论。”

孙绵绵笑笑,拿起英语书,轻轻的翻了起来。

这时候的英语更是简单,只是简单的日常对话和单词,她看了一遍,了然于心。

但到底不敢托大,默默地回忆原主在京城二中做过的模拟试卷。

两下一对比,发觉京城的模拟试卷比孙景铄的要难点,有深度点。

如此,更加可惜那些没能带回来的高考资料了。

期间,和孙景铄讨论了几道意见相左的题,给出不同的解题思路,让孙景铄刮目相看。

“还能这样?你很厉害!”孙景铄啧啧称奇。

孙绵绵耸耸肩,“我从不打妄语!”


王雨婷惊讶出声:“天!你真的没听到呀,班长回来喊人,说刘萍老师被牛娟那个老巫婆打了。”

“牛娟老师打刘萍老师?这么......劲爆?为什么呀?”

两个老师在学校打架,确实是千古奇闻呀!

“不知道。”王雨婷摇头,“你真的不好奇吗?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想必现在也挤不进去,就算是不去,一会也能知道消息。”

果不其然,不出几分钟,有人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孙绵绵,孙绵绵,你怎么还在这里?”

孙绵绵茫然:“......”不在这里,那应该在哪里。

心里刚这么想,就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难道两个老师打架,与她有关?

运道这么衰的吗?

果然,“大巫婆污蔑我们刘老师,说你能考第一,是刘老师泄题。”

孙绵绵傻眼,“就因为这......打起来了?”

要是她,也会撕了大巫婆。

等等......

“我们刘老师吃亏了?被打了?”

那位通风报信的同学没好气的说:“不然呢。我们刘老师那么娇弱,肯定只有挨揍的份。”

这一下,孙绵绵坐不住了。

她不容许维护她的班主任被人欺负。

她要去报仇!

“走!带我去看看!”

孙绵绵气势汹汹的,一脸戾气。

王雨婷从来没见过孙绵绵暴躁的一面,吓得目瞪口呆。

她以为,墨南天口中的细胳膊细腿的孙绵绵就是个娇娇弱弱的漂亮瓷娃娃,需要人呵护。

哪想到,眨眼间就变成个暴躁女战士。

“走!为我们班主任报仇!”王雨婷跟着昂首阔步冲了出去。

带路的同学带着她俩刚到办公室那一层楼,就听她不可置信的喊:“怎么都空了呢,人呢?”

孙绵绵无语的抬步走上楼梯,“在楼上校长室吧。”

此时,校长室所在的楼层被围得水泄不通。

甚至有胆子大的同学站在三楼的水泥栏杆上朝校长室里张望。

嘈杂声都赶上集市了。

孙绵绵刚走上楼梯的转角处,就听到有人喊:“孙绵绵来了!”

孙绵绵挑眉。

没想到两个班主任打一架,出名的倒是她孙绵绵了。

她表示好荣幸!

人群自发的让开一条道。

孙绵绵顺利的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挤在门口的班长刘新宇大声说:“孙绵绵别怕!一定要为我们刘老师报仇。”

“什么报仇?散了散了!”教导主任板着脸,“再不听话,都给你们记过。”

门口的人退了出去。

教导主任就势关上了门。

孙绵绵大步走到刘萍老师身旁,轻轻的给她顺了顺乱糟糟的发丝,“还好吧?”

刘萍老师张开捂住脸的双手,喷火的眸子盯着牛娟老师,“校长,我坚持要告公安。否则,这口气我咽不下。”

她脸上有一个特别明显的巴掌印,还有几条带着血丝的抓痕。

如果处理不好,或许会留疤。

毁容是任何一个女人不能接受的事,无怪乎刘萍老师这么坚持要上告。

孙绵绵叹息的同时,脑海中已经闪过几个除疤的药方。

校长满脸怒容,指着牛娟老师:“牛老师,你真是个好老师。什么叫为人师表,你们到底懂不懂?

看看,看看你们的样子,倒是把泼妇形象诠释得尽善尽美。

刘萍老师,你要告就去告吧,我也不阻拦你。

你们不在乎脸面,我要什么脸面。”

牛娟老师坐的板正,面无表情,短发被她几下就抓顺了,满不在乎的说:“要告就告吧!

我承认,我动手不对。

但是,是她刘萍先攻击我。

而且,她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和绩效,协助学生作弊,就不应该通报批评?

我只不过好心指点,哪知道好心当成驴肝肺。

算我倒霉!”

她不服气!

越说越气。

每次年纪第一都是她一班的,也应该是她一班的。

什么时候吊车末尾的四班能飞出金凤凰了?那不是见鬼了吗?

谁不知道四班是些什么人。

刘萍气得发抖,“你血口喷人!”

孙绵绵也冷了眸子,“原来,我得了第一就是作弊?

证据呢?凡事讲究证据,你无凭无据恶意揣测,又恶语伤人,诋毁学生。

牛老师,你是想毁了我吗?我们无冤无仇,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校长,我也支持上告。”

这一下,牛娟老师猛地跳了起来,指着孙绵绵大骂:“你算什么东西?一个靠关系半途进来的插班生,会是什么天才?

呸!自顾自的往脸上贴金,不要脸。”

校长和教导主任一看这架势,连忙站在双方中间,害怕她们又打起来。

太丢人现眼了!

孙绵绵讥讽一笑,“我是靠关系进来的插班生,就凭我的实力。怎么样?

你算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教师队伍的。”

这一句话,直接戳到了牛娟的痛处。

狂怒,“你说什么?我撕烂你的嘴!”

她确实不是正规考进来的。

她是七十年代的高中毕业生,按理来讲,没资格教高中,更不可能胜任高三年级的班主任。

可是,人家有后台。

于德胜校长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

好在她专业知识不足,还会后期努力补上,且管理严格,使得一班的高考率没有下滑。

只是为人傲气,目中无人,猜疑心重,在学校里几乎没什么好评。

眼见又一次剑拔弩张起来,校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吼:“停!”

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看戏的校长和教导主任一个头两个大。

校长头痛不已,真想一脚把她们踹飞。

几乎一中的争端,十有八九是牛娟老师挑起来的。

他忍无可忍,怒了,“牛娟老师无凭无据污蔑同学,肆意伤人,口出狂言,毫无形象,开除一中的教师资格。

另外,赔偿刘萍老师的医药费。

主任,你说呢?”

校长嘴上说不在意一中的颜面,可是,怎么会不在意呢?

他和教导主任都看过孙绵绵连同转学证明一起过来的成绩单,对她的成绩没有一丝怀疑。

同时,也不想一中名声扫地,想以此安抚刘萍老师。

教导主任自然毫无异议,刚点头,就看到牛娟老师“嗷”的一嗓子,“我不同意!凭什么处分我,我有什么错?我也要上告。”

孙绵绵实在惊心牛娟老师的战斗力,就见她“砰”的一下拍在校长的办公桌上,“你偏心!我不服!”

校长气得脸红脖子粗,刚想回怼,桌上的电话响了。


孙绵绵倒不是想就这么攀上两位大佬,她看出了沈星辰的防备。

又一次听到他说她是顾云霄的未婚妻,心里有了计较。

“谢谢两位!我已经在百顺一中办理好入学手续,就不麻烦了。

还有一点我要纠正,我不是顾云霄的未婚妻。”

沈星辰明显不信,“你不是?”

孙绵绵点头,“我和方青青刚出生时,意外被抱错了。

而顾云霄是方家的娃娃亲,自然是方家的女婿,也就是方青青的未婚夫。

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可不敢高攀顾家,免得被人取笑。”

趁此机会,她快速撇清和顾云霄的关系。

免得方青青急哄哄的赶她出门,心里还误会她惦记她的未婚夫,从而无端的给孙家招祸。

方青青的父亲方建国,是京城军区的一个团长,他们如果想捏死如今的孙家,是轻而易举的事。

多事之秋,少一事就能多一丝活命的机会,不是吗?

沈星辰:“原来如此,那你被......”

司远道凉凉的瞥了眼沈星辰,使得他到嘴的话没能说出口。

孙绵绵没看到他们的眉眼官司,“你想说我被赶出家门?呵呵!他们不设计我,我也会回家,我不是个死皮赖脸的人。”

她说得云淡风轻,完全没有被人堵在招待所的难堪和愤怒,也没有一朝跌落尘埃的自怨自艾和颓丧。

言语中,完全没提起忽然闯进她的那间招待所房间的男子,也不见有什么记恨和仇视。

是不认得?

还是漠视?

沈星辰偷偷的瞄了眼司远道,默默后退。

气氛陡然安静。

良久,司远道掏出纸笔。

然后,把纸条递给了孙绵绵,“我们到底是一个大院里出来的,受欺负了可以找我。”

孙绵绵一愣,看了看纸上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头顶飘过无数的大问号。

这是......给她“粗大腿”抱?

她震惊了,面上不显,露出一抹得体的笑,“谢谢司大哥!”

百顺县很落后,只有县政府和邮局有电话。

那些敢对孙爷爷下死手的人,应该不是普通人。

可能还没等她打通求救电话,就已经收队完工了。

她虽然有结交两人的心思,但从没想过依靠远在天边的司远道,却依旧收好了那张纸条。

“谢谢!”

司远道对上她那双清澈的眼眸,看到她真诚的笑脸,不自然的垂眸,

上下嘴唇一碰,就说:“既然你要在这里高考,我寄点高考资料给你吧。”

孙绵绵:“......”

沈星辰:“......”

孙绵绵迅速回神,脸上的笑容如雨后彩虹般绚丽,“太好了!我正心痛我收集的高考资料没能带来。

司大哥,你真是个大好人!”

京城的高考资料,那是她现在求之不得的东西。

没想到气场强大、看似冷漠疏离的司远道如此上道,心思真细,能急人之所急,难怪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团长。

如此一想,她也不畏惧他凛冽的气场,觉得他应该是个面冷心热的大好人!

几人分别后。

沈星辰一脸审视的盯着司远道,欲言又止。

司远道不耐烦的睨了他一眼,“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沈星辰哀叹一声,“你就是这么对兄弟的吗?你刚刚对人家小姑娘可辛勤得很。

你不对劲!

你对人家小姑娘又是留联系方式,又是提供高考资料,你到底要干啥?”

司远道在前面慢悠悠的走,并不理睬沈星辰。

但步履轻松,也没释放冷气,看样子心情不错。

沈星辰继续探究,“难道你想对人家负责了?

也是,你无意中闯进小姑娘的房间,孤男寡女的被人堵在一处,是该对人负责。

你知不知道,现在大院里的人,对她的风评......啧啧!”

司远道冷冷回眸,盯着沈星辰,“好好说话。”

沈星辰:“说什么?”

司远道:“大院里的人怎么说?”

沈星辰:“他们说方绵绵,哦!孙绵绵伤风败俗,淫荡不知羞耻。

所以,才被方家扫地出门。啧啧!恶语伤人心,难怪小姑娘要跳楼。

她真的当场跳楼了?”

司远道眸色深深,神色莫名,点了点头。

他没想到,那个小姑娘会那样决绝,就连他都来不及抓住就跳下了二楼。

可当时他任务在身,被他追踪了一个多月的嫌疑人,趁混乱之际又想逃,他无暇顾及这边,只得追铺嫌疑人而去。

没想到……

沈星辰却在回想刚刚见面的场景,忽然幸灾乐祸起来,“孙绵绵好像没认出你,你当时化了妆的?”

司远道给了他一个“你废话”的眼神。

沈星辰更加兴奋了,“现在的情况是,你看上了她?可她是顾云霄的未婚妻。”

司远道停下脚步,黑沉着脸,“你是聋了?她是孙家人。”

是孙家人,就和顾家没什么关系。

沈星辰“啧啧”两声,跑到他前面,倒退着走路,定定的看着他,“你确定看上她了,还是准备对她负责??她漂亮是漂亮,但没有......”

司远道有些烦躁,“住嘴!我没有。

你关心关心自己吧,二十五的大男人还是光棍一个。

今年再不结婚,你爷爷肯定不会放过你。”

沈星辰:“......”说得好像谁不是二十五一样。

*

孙景铄心疼的看着捡羌活的小姑娘,“你被方家人设计过?有没有受伤?”

孙绵绵不在意的用袖子擦拭一把汗水,“别担心,没受伤。

方青青大抵是记恨我占了她的人生,回家第三天就迫不及待的设计我,把我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堵在招待所,从而扫地出门。”

但原主因为什么进了招待所,孙绵绵搜遍了原主的记忆,都不得而知。

孙景铄震惊了,愤怒的一锄头杵在地上,“她竟然这么恶毒?”

原本他以为,青青只是不爱读书,不爱劳动,心思单纯只想玩耍,没想到竟然这么有心计,这么恶毒!

孙绵绵嗤笑,“算了!不说她了。晦气!”

孙景铄心里堵得很。

愤怒的同时,是无边的后怕和对孙绵绵的疼惜。

方青青设计那一曲,明显是想逼死孙绵绵。

在这个女子名声大于天的年代,孤男寡女的被人堵在一个房间,除非那男子同意结婚,否则,女子只能死路一条。

好在......

“小妹,好在你通透。”孙景铄深吸一口气,“以后,我们一家人一起,好好活着。”

“嗯!不但要好好活着,还要活得很好。”孙绵绵重重点头,笑容明媚,手速飞快的捡羌活。

有了昨日的经验,孙景铄找到了挖羌活的感觉,不到日落,这一大片羌活就挖完了。

期间,孙绵绵借口人有三急,溜进了树林里,偷偷摸摸的又得到了一千积分。

她心满意足的返回,看到孙景铄正在昨天发现母狼的地方挥舞着锄头。

“二哥,你在干什么?”


听了陈伟豪的话,孙绵绵心头响起了警铃。

无他,孙家的浩劫即将到来,暗处的敌人也不知是谁,毫无头绪。

孙绵绵不得不防,就是身边的一只苍蝇飞过,她也如临大敌。

“哎......爷爷原本是有些积蓄的,被青青离开前偷偷的带走了。

这不,我爷爷躺床上好些天才下床呢。

要不是家里余下点玉米面粉,还有后院的那点蔬菜,说不定爷爷还没等我回来就会饿死。”

陈伟豪显然不信,“你就吹吧,你爷爷那么精明一个人,会被饿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是在提醒我拿你的乌藤还没给钱,是吧?”

“我没有。”孙绵绵干咳一声,视线却看向陈伟豪手中的那一沓大团结。

“还说没有?诺,五十。”

孙绵绵高兴的接过,心里盘算自己的余款,嘴上不忘道谢:“谢谢师父打赏!”

“你就贫嘴吧!原本这本《针灸大全》昨天要给你的,今天拿去好好研读。

如果用针灸术,配上你的膏药,那位大娘的老寒腿不出几个疗程就能根治。”

“真的?”孙绵绵故作惊讶。

“当然!老夫从不骗人。好了,快回去吧!”

孙绵绵抱着差不多巴掌厚的《针灸大全》翻看着出门,闻到一股霉味和潮味,心里诧异不已。

再看到书边边上破损处的泥土,猜想它可能来自废品站。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陈伟豪点头,有些惋惜的说:“它确实是我在废品站淘的。可惜了,有很多的好书都消失在废品站了。

尤其是我家以前那一屋子书籍,哎!早就化为了尘埃。可惜了!可惜了!”

孙绵绵知道他是在叹息十年动荡时期发生的事。

也跟着叹息:“哎!确实可惜了!师父,我们百顺有几个废品站,我也想去碰碰运气。”

闻言,陈伟豪叹息一声,哀伤之意溢于言表,“有两个,城东一个,城西一个。

丫头,有时间你就去转转吧。或许,能碰上一些有用的东西。

老祖宗的传承,我们能挽救一些算一些吧,哎!”

孙绵绵看了眼天色,决定明天放学后,先去城西看看。

说不定这本书就是师父在城西的废品站淘的。

这几日,因为考试作弊事件和要去药店帮忙,孙绵绵没时间去山里,空间可使用面积只扩大了一百个平方。

眼看着那座建筑近在迟尺,只隔着大约五十米的样子。

孙绵绵很是着急。

走路的时候,看到路边的野草或者鸣叫的小虫她也偷偷的扫描。

积分不多,但蚊子肉小也是肉。

好在一种只能扫描一次,并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回到家后,孙绵绵惊讶的看着桌上的红烧肉。

“爷爷,你今天去供销社了?”

因为只有供销社有新鲜的肉卖,而家里,只有一些风干的野鸡和野兔。

爷爷解下围裙,笑着说:“这是隔壁王大娘送来的,听说他们家的葛根卖了,高兴着呢。”

孙绵绵“嗯”了一声,“他们确实卖了一百六十块钱。

一家子都是勤快人,相信很快就能过上好日子。”

“是呀!大虎那孩子记性也不错。我只画了个何首乌的样子,告诉他生长习性,他今天竟然进山找到了几颗。”

“这么厉害!我这里有师父给的《中药材图鉴》,不如我手抄一本给他。”

爷爷轻笑一声,“你傻呀,他们可都不识字,怎么能看懂?”

“也是呀!”

前世有句话叫:要想富,先修路。

孙绵绵却认为,要想富,先开蒙。

断文识字是人类开智的第一要素。

既然王大虎能通过爷爷画的一张图和听了它的生长习性,找到何首乌。

孙绵绵决定再多画几张图给王大虎。

但眼下最紧要的是赚积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浓雾中的建筑里瞧一瞧了。

“爷爷,天色还早,我去山边看看。”

吃完晚饭,估摸着五点多钟的样子,还能去山里转一圈。

孙绵绵很不习惯通过天色估算时间。

现在的她,虽然有能力买得起手表,但是没有手表票。

她只能望洋兴叹。

原主原本是有腕表的,被赶出方家的那日,像腕表这种贵重的物件,就被方家留下了。

那种尊严被践踏的耻辱,孙绵绵记忆犹新。

她自嘲一笑,拿起柴刀和背篓,以及锄头出了院门。

爷爷在后面喊:“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晓得的。”孙绵绵关上院门,迎着夕阳钻进了山林。

她的目标很明确:挖了那天剩下的乌藤和多赚点积分。

因为是轻车熟路,又是独自一人,孙绵绵感知了一番周围的动静后,放心大胆的扫描。

叮!获得三百积分

获得一百积分

获得三百积分

......

获得一千积分

她刚扫描一株开满花的藤蔓,猛然听到一千积分,热血沸腾了。

原来,扫描开花结果的植物获得的积分更多。

前方不远处就有一大丛开花的火棘。

孙绵绵大喜。

兴奋的冲上前,扫描,扫描......

顿时,脑海里传来一阵阵“天籁之音”。

瞬间,积分累积一万。

孙绵绵看着悬立在空间里的积分兑换选择,激动的点击A.兑换一百平方空间。

眨眼间,可使用空间猛然扩张。

扩张到了那座建筑的台阶下。

好激动!

终于得见庐山真面目了。

然而,她依旧不能前进一步。

孙绵绵紧握着的双拳颓丧的松开,一掌狠狠的拍在阻隔她和建筑的那层薄雾上,“切!太欺负人了不是?”

就这么一层薄雾,把她和建筑隔成了两个世界。

可她身在宝山中,会缺那点积分,会被薄雾阻挡住吗?

然而,那座建筑,或者说那些浓雾好像和她作对似的,又是五千积分用完,孙绵绵仅仅只能走上台阶。

不过,是四十九层台阶。

她……有些气馁了!

眼看天色黯淡了下来。

孙绵绵连忙出了空间,挥动锄头,哼哧哼哧的挖乌藤。

心里想着,等这些乌藤卖了,她的存款就有一千五了。

哦!还有牛娟老师赔偿的三十还没加上去。

一共有一千五百三十块。

就不用如此捉襟见肘,不会如此心急存款,也就有时间赚取积分了。

她美滋滋的盘算着,完全没注意周围的环境。

忽然,耳边传来“滋滋滋”的声音,孙绵绵愕然抬头,吓得浑身僵直。


这是孙绵绵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进国营大饭店。

装修倒是整洁大方,菜品样式简单,味道不错。

她吃相优雅,慢条斯理的,但视线却不停的透过敞开的窗户打量周围的建筑。

墨秦天几口就吃饱了,和陈伟豪随意的聊天时,无意中瞥到孙绵绵的动作。

好奇地问:“小丫头,是不是有什么高见?”

孙绵绵笑道:“高见倒是没有,墨大哥这些年应该不只是局限于百顺吧?”

墨秦天不知道她想说什么,配合的点头,“前些日子刚从南边回来,也去了黔城新搞出来的小百货市场看过,他们确实比我们百顺发展得快。”

陈伟豪是有收音机的。

他早就听说改革开放后,南边的个体户多如牛毛,经济自然比处于半计划经济状态下的百顺要繁荣许多。

他们都知道孙绵绵从小在京城长大,见识和眼光或许不一般。

孙绵绵:“那个小百货市场好像是去年就成立了,因此而出现了我们黔城最先一批个体户。

墨大哥,你这么热衷经商,有没有想过做百顺个体经营的第一人,比如,搞房地产。”

要不是她的经济实力不允许,她早就对房地产下手了。

“搞房地产?”墨秦天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孙绵绵也不多说,随他自己想。

现在是82年,知青回城的浪潮早就进入了尾声。

但是,因为知青回城,城里的住宅区爆满。

而且,国有企业的工作单位也相当饱和。

就连扫大街,也是很多人挤破脑袋都不能争取到指标。

太多的知青没有工作,也没有其它的谋生手段,真的还不如不回城。

至少,在乡下累是累了点,不会饿死人。

“绵绵,你说哪块地最好?”

听到墨秦天忽如其来的一句话,孙绵绵有些懵。

他就这么直接的吗?

就这么相信她?

不等她想明白,墨秦天又说了,“你放心大胆的说。不如我们一起搞吧,你见多识广,出谋划策,我来管理,怎么样?”

陈伟豪有些担心地看向孙绵绵,斥责墨秦天,“你也真是的,绵绵还是个学生,你怎么就这么心大?”

墨秦天不以为意,“我觉得她眼光不错,无关乎年龄。”

孙绵绵心说,老兄你真相了。

本姑娘可是比你们多看了几十年的繁华,自然眼光格局都不一样。

她面色淡淡,下巴抬了下,“那我就说了,我觉得西街后面的那条巷子方圆五十里都不错。

一是那里曾经有不好的传说,我们开发时不用投入多少资金;二是它一面接壤县政府大街,一面临近集市,地段是不是很不错?”

闻言,墨秦天重重地一拍桌子,“你她娘的真聪明!老子怎么就没想到呢?”

孙绵绵瘪瘪嘴,娴熟地拍马屁,“那是你日理万机,没朝这方面想。”

陈伟豪摸着下巴,郑重其事的点头,“那里确实不错!可是,我们这么个山沟沟里,穷的叮当响,怎么能卖得出去?”

墨秦天轻嗤一声,“陈老你想多了。现在城里的房子紧张得很,有些人家四世同堂,挤在三四间烂屋里。

如果有房子卖,说不定勒进裤腰带,他们也会给年轻人买上一套好结婚。”

说是这么说,几人分开后,孙绵绵专心准备即将到来的数学联赛。

而墨秦天,又不见了踪影。

陈伟豪也知道孙绵绵两兄妹即将去往黔城比赛,提前一天把准备的药粉给了孙绵绵。

“你家这段时间多灾多难的,我准备了些药粉给你们备用。”

孙绵绵接过一看,有感冒药、止血药、止泻的,甚至还有两包蒙汗药。

她诧异几分,感激的看向陈伟豪,“谢谢师父!”

虽然她空间里早有准备,但这是师父的一番心意,孙绵绵欣然收下,准备到时候带点黔城的特产回来。

“小丫头,你们真的带你爷爷去呀?方便照顾吗?”陈伟豪有些担忧,“不如,让他过来陪陪我这个老头子?”

陈家也只有陈伟豪一人,好在他身体康健,无病无痛。

但孙绵绵不想麻烦他。

“没事的,师父,我们能照顾好的。况且,我们校长会一起去的。”

“呵呵!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你们校长知道吗?”

“嘿嘿!”

说完,孙绵绵告别了陈伟豪,就回去了。

孙景铄已经把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他一个小包袱,爷爷一个小包袱。

至于孙绵绵,自然也是一个小背包。

因为就在省城,学校准备包台中巴车去。

“中巴车呀......”孙绵绵心里咯噔一下,陡然想起刚回百顺那天犹如坐碰碰车一般的颠簸难受,担忧的看向爷爷。

“爷爷,不如我去买火车票吧。”

孙绵绵是后来才知道,百顺是有火车站的。

现在这个时节,说不定能买上卧铺票,爷爷也能少受点罪。

爷爷笑着摇头,“没事!只不过一两个小时的路程,爷爷没那么脆弱。”

孙绵绵却不敢大意,瞟了眼爷爷的后脑勺,默默地带上一床六斤的棉被。

想必有了棉被做减震,爷爷会好受一点。

翌日,吴倩倩看到孙景铄抱着一床棉被上车,鄙夷的冷哼一声,快步走开了。

于德胜校长哈哈笑了两声,扶着爷爷上车,羡慕的说:“老爷子,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瞧瞧,你家两个小的不仅读书不用你操心,还特别孝顺。”

爷爷得意的翘起嘴角,“那也是我们百顺地灵人杰,你们教育搞得好啊。”

安置好爷爷后,孙绵绵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了一会儿沿途的风景,就闭目养神。

孙景铄应该是第一次出百顺,小心的照顾爷爷的同时,雀跃的看着窗外。

爷爷兴致不错,不时的指着外面回忆,告诉孙景铄这是哪里,有些什么故事。

于德胜校长不时的附和。

说到精彩处,他们声音大了许多,也不时的扶掌而笑。

吴倩倩也被吸引了,悄悄的从最后面移到前面,专心的听两个大人讲故事。

期间,她视线扫过假寐的孙绵绵,状若不经意的冷哼一声。

孙绵绵不以为意的斜睨她一眼,继续闭上了眼睛。

这段不算漫长的颠簸之旅,晃眼间便结束了。

“到了!”孙绵绵感知到手臂被撞了一下,睁开眼,正对上吴倩倩别扭的眼神。

她淡淡点头,拿起行礼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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