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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60,分家后带着老婆孩子顿顿吃肉刘东刘东猛全局

智者非闯爱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溅人,快点把钱拿出来。”“妈,孩子生病了,再不赶紧去医院,孩子会烧坏的。”“一个丫头片子而已,死了就死了,活着也是赔钱货?还要浪费钱。”“妈,这是刘东挣的钱,给我闺女看病,不是应该的吗?”院子里的吵闹声把正在床上睡着的刘东惊醒。他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破旧土房子里,身下是又破又硬的的木板床,土墙上贴着几张不完整的泛黄旧报纸。这是哪里?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自己不是已经在猪圈里冻死了吗?刘东的目光落在一旁破落的桌子上,一张老黄历上显示着癸卯兔年,甲寅月,癸巳日。1963年正月26日?“这不是在做梦吧?”刘东猛的坐了起来,环顾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应该不是做梦。“天哪!我这是重生了?”他突然想起小说...

主角:刘东刘东猛   更新:2025-04-27 1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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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东刘东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1960,分家后带着老婆孩子顿顿吃肉刘东刘东猛全局》,由网络作家“智者非闯爱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溅人,快点把钱拿出来。”“妈,孩子生病了,再不赶紧去医院,孩子会烧坏的。”“一个丫头片子而已,死了就死了,活着也是赔钱货?还要浪费钱。”“妈,这是刘东挣的钱,给我闺女看病,不是应该的吗?”院子里的吵闹声把正在床上睡着的刘东惊醒。他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破旧土房子里,身下是又破又硬的的木板床,土墙上贴着几张不完整的泛黄旧报纸。这是哪里?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自己不是已经在猪圈里冻死了吗?刘东的目光落在一旁破落的桌子上,一张老黄历上显示着癸卯兔年,甲寅月,癸巳日。1963年正月26日?“这不是在做梦吧?”刘东猛的坐了起来,环顾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应该不是做梦。“天哪!我这是重生了?”他突然想起小说...

《重生1960,分家后带着老婆孩子顿顿吃肉刘东刘东猛全局》精彩片段


“溅人,快点把钱拿出来。”

“妈,孩子生病了,再不赶紧去医院,孩子会烧坏的。”

“一个丫头片子而已,死了就死了,活着也是赔钱货?还要浪费钱。”

“妈,这是刘东挣的钱,给我闺女看病,不是应该的吗?”

院子里的吵闹声把正在床上睡着的刘东惊醒。

他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破旧土房子里,身下是又破又硬的的木板床,土墙上贴着几张不完整的泛黄旧报纸。

这是哪里?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自己不是已经在猪圈里冻死了吗?

刘东的目光落在一旁破落的桌子上,一张老黄历上显示着癸卯兔年 ,甲寅月,癸巳日。

1963年正月26日?

“这不是在做梦吧?”

刘东猛的坐了起来,环顾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应该不是做梦。

“天哪!我这是重生了?”

他突然想起小说里的主人公重生的事,没想到这样的好事还真的降临到了自己的头上。

太好了!上一世因为他的胆小懦弱,被一家人喝血。

爸妈偏向弟弟妹妹,刘东两口子挣的钱全数都交给了爸妈,由爸妈来支配,结果爸妈把钱全都花在了弟弟妹妹身上。

他们两口子像家里的牛马一样,只有干活的份,没有花钱的份。

刘东经常被爸妈灌输自己是老大的思想,就要多考虑自己的弟弟和妹妹,他当时就像被二老控制住思想一样,什么都听爸妈的话,让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受了太多的委屈。

直到自己后来生病了,不能动了,刘东被一家人扔在了猪圈里,直到被活活冻死。

老婆和孩子当时想救自己,也被他们关起来,活活的饿死。

这下好了,老天爷竟然给自己重生的机会,让他重活一世!

这一世,他坚决不能像上一世那样,让老婆孩子跟着自己受他们的欺负。

他快速的翻身下床,来到院中。

“儿子,你媳妇又偷偷拿钱给这个赔钱货去看病,快点把钱给妈要回来。”

张素兰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气焰比刚才更嚣张。

刘东深深望了一眼老婆沈清月,眼圈顿时发红,本是二十六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因为劳累和操心,一脸的憔悴,显得比实际年龄大了十多岁。

就这一眼,吓得沈清月抱着怀里三岁的言言“噗通”一声,向着刘东跪了下来。

“我求求你,让我快点带孩子去看病吧,再晚孩子就不行了。”

刘东心中如开水一般翻腾汹涌,难受的如被大钳子夹住一般,疼的他难以呼吸。

上一世混蛋的自己,就是这样被妈妈怂恿,上前把钱过来,结果耽误了女儿的病情,烧成了后遗症。

这一世,他必须救回女儿。

他刚想上前准备扶起老婆,没想到老婆吓得大惊失色,语无伦次。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要是把我打骨折了,我就没法带言言看病了。”

沈清月眼里涌满了泪水,心疼的看着怀中被烧的脸色通红的言言,准备再次求刘东。

刘东也不敢冒然上前,怕对她再造成二次惊吓。

“动手啊,儿子,还愣着干什么?”

张素兰看刘东半天没动,又开始催促。

“老婆,赶紧带孩子出去,快点。”

刘东转身拦住张素兰。

沈清月一惊,有点不相信的看一眼丈夫,但来不及细想刘东今天的反常,抱起女儿就往外跑。

“嫂子,慌慌张张的干么去?”

关键时刻,没想到老 二刘闲回来了,看到沈清月抱着孩子急着出去,双臂一伸,拦住了沈清月。

张素兰这才从大儿子的反常中反应过来,推开刘东,对二儿子刘闲命令道。

“闲儿,快拦住你嫂子,她又偷钱给赔钱货去看病。”

“好勒,妈。”

刘闲今年二十三岁,一天到晚不务正业,人如其名一样,游手好闲,一家人指着大哥养活,对于眼前的嫂子,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因为一向有大哥撑腰。

眼看刘闲伸手就要抢钱,刘东大吼一声。

“我看谁敢?”

他清楚的记得上一世,他从老婆手里夺过钱后,妈转手就给了刘闲,让他去赌博了。

刘闲显然是被大哥的吼声吓了一跳,在他的印象中,大哥只会对嫂子和言言大吼,从来不舍得吼他们家人。

转念一想,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大哥肯定吼的是嫂子,于是向大哥告状。

“哥,我看嫂子又欠收拾了,三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上次偷钱给言言买鸡腿,现在又偷,快收拾她。”

张素兰也想再证实一下刚才刘东的反应,也许是他喝多了,刚才不是故意的。

“儿子,你弟弟说的对,你媳妇就是欠收拾,你要是懒得动手,就让你弟动手。”

说到这儿,刘东想起上一世,刘闲没少打自己老婆,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刘闲的脸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看欠收拾的是你,媳妇,快带言言跑。”

沈清月看丈夫拦住了刘闲,快速的向镇上医务室跑去。

张素兰这次确定是大儿子变了,变得自己都快不认识他了,他长这么大从来不敢忤逆自己的意思,今天却三番两次的跟自己唱反调,而且还打了她心疼的二儿子,真是反了天了。

“刘东,赶紧跟你弟弟道歉,否则,我就把你们一家人都赶出去。”

刘东的这一个耳光可是带着前世的仇恨打的,所以,这可不是平时的力量,这简直就是两世加在一起的力量,把刘闲打的半边脸立马肿了起来,就如腌制的猪头一样,可把张素兰心疼坏了。

“妈,哥今天抽什么疯?连我都打。”

“刘东,你今天竟然因为那两个赔钱货打你弟弟,等你爸回来之后……”

“说谁赔钱货呢?”

刘东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看着张素兰,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随时都能吃了自己。

“哥,你怎么给妈说话呢?”

刘闲壮着胆子质问大哥,他早上离开家的时候,看到哥喝了不少酒,肯定是喝醉了才变成这样的。


刘闲不同意分家是担心以后家里的活落到自己头上,现在农村已经结束了公社时期的大锅饭体制。

实行包产到户,包干到户。

家里的地都是刘东两口子在忙活,要是分了家以后岂不是要亲自下地干活。

刘常川更多则是觉得丢脸。

旁边这么多乡亲看着,分了家指不定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刘东的话说的不错,结婚之后按照道理可以分家过,但村里绝大多数人都在一起过日子。

一大家子人也好有个照应。

但凡分家,必定是兄弟不和睦,父子不对付,不管是哪一种,传出去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你给我消停着,这暂时没你说话的份儿!”刘德柱一脸不耐烦,就差大嘴巴子呼上去,“东子,你可想好了,不是冲动?”

“我想好了,我不想再这么过下去,必须分家。”刘东的话斩钉截铁。

刘德柱的眼里透着一抹赞赏。

早就该这样了。

分出去好好带妻子孩子过日子,至于这一家人,让他们自己折腾。

“那行,我给你做个公证,今天你们就把家分了。”刘德柱大手一挥,示意自己的大儿子回家拿纸笔来,“省得之后继续再闹腾!”

事情闹到这一步,刘常川和张素兰都已经认清了现实。

既然留不住,那该占的便宜可得占到位,不能吃亏。

“老大,你要分家,我们也不拦着你,你已经结婚了,那这几间土房要留给老 二,还有我和你爸也要住,你和那赔钱货爱去哪去哪。”张素兰开口满是算计。

刘闲也急着帮腔:“妈说的没错,我还要娶媳妇呢!”

这话顿时引起了旁人的嗤笑。

谁不知道他们家老 二的德性,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前段日子还差点被人当成投机倒把举报。

还是老大苦苦口婆心给人劝了回去。

狼心狗肺的东西一点也不念着刘东的好。

就这还想娶媳妇,除非人家瞎了眼。

“刘闲,我都没娶媳妇儿,就你这歪瓜裂枣的样子,哪有人看得上你。”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不然你这辈子只能打光棍了。”

“没了老大,我看你连吃饭都成问题。”

……

面对众人的嘲讽,刘闲憋的满脸通红,想反驳,却无从下嘴。

最后还是张素兰泼辣的怼了回去。

“一边去,我儿子能不能娶得上媳妇,用得着你们瞎操心。”

“再不行妈用你三妹给你换个媳妇回来,还怕这辈子娶不上媳妇!”张素兰的算盘打的鬼精鬼精。

不过这一切和刘东都没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只想从这个泥潭脱身。

至于剩下他们一家怎么过日子,用不着他操心。

“东子,你打算搬出去住在哪?”刘德柱有些担心这个问题,正在写证明的手停了下来。

刘东自然已经考虑清楚,说道:“四爷爷,东边的山脚下不是有一座废弃的牛棚,公社的牛死了,就荒废在了那里,我简单收拾一下,暂时住在牛棚里。”

不是什么好去处,至少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等以后赚了钱再给她们娘俩换大房子。

“那倒也行,正好那边有个土炕,也算是个栖身之所。”刘德柱也看出来了,这孩子今天铁了心要离开。

对此他自然表示支持。

“翅膀还真是硬了,我倒要看看你在牛棚能住多久。”刘常川冷笑一声,接着又开始盘算其他家业,“那口大铁锅不能给你,最多只能给你一口小锅,还有家里的案板……”

刘东不打算和他们掰扯,直接开口说道:“家里一大一小两口锅,我只带走小的,还有家里那杆老猎枪,除此之外还有柴刀被褥,剩下的面也要分我一半,别的我一概不要。”

张素兰闻言大喜,拉着刘闲就去搬东西。

他们家没什么大件,所谓三转一响四大间,他们连摸都没摸过。

也就几口柜子值点钱,这玩意刘东不稀罕,争起来还要和他们继续吵,不是直接让给他们,等自己赚了钱,再给家里置办一套好的。

猎枪是发家致富的关键。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后山遍地都是宝贝,刘东前世做过一段时间的跑山人,山上哪些地方有好东西没人比他更清楚。

除了各种珍稀药材,还有野猪和熊瞎子,这杆老猎枪可以让他在后山如鱼得水。

“成了,我给你们念一遍,要是没什么意见就在上面摁个手印,从此以后互为两家各不干扰。”刘德柱这话主要是说给刘常川听的。

“没什么好念的,赶紧滚。”

刘常川不耐烦的摁了手印。

刘东倒是认真的过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才在上面签字,摁手印,顺便给刘德柱道了谢。

“哐当!”

这边已结束张素兰和刘闲就把锅碗瓢盆丢了出来。

锅是最小的,碗是缺口子的,被褥也是缝缝补补挑最旧的,柴刀锈迹斑斑。

一众杂物中唯独那杆老猎枪还算显眼。

“得,都走吧,别挤在这里看热闹,人家家世有什么好看的。”刘德柱开口往外轰人,“永炎,给你东子哥帮忙搬一下东西。”

刘德柱的大孙子刘永炎只比刘东小了两岁,也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两人小时候就玩的不错。

“东子哥,我帮你。”

……

牛棚倒是没什么味道,公社的牛已经死了有一年多。

就是里面灰尘有些大,稍微打扫一下,勉强能住人。

可惜没有院墙,路上刘东规划了一下,等赚了钱都要推倒重建,暂时没必要围土墙。

“永炎,累坏了吧,你先回去休息,我要去接你嫂子回家,改天哥请你吃大餐。”送走永炎,刘东就急匆匆出了门。

镇上,成功拿到药的沈清月看着怀里熟睡的宝宝,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过往回走的时候却有些心慌。

她不知道回去之后该如何面对一家人。

更让她想不通的是向来软弱的丈夫,这一次为什么会破天荒的站在自己和孩子这边。

“老婆,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想着去镇上接你哩!”两人在村口相遇,刘东快步上前,“孩子给我来抱,你累了一路,休息一下。”

沈清月不语,紧紧抱着孩子,后退两步,警惕的看着他。


刘东一路背着背篓回到了牛棚。

沈清月正在收拾堆积在牛棚周围的土块和杂草。

他们以后要在这里长住下去,自然要收拾的干净一些。

“啊……刘,刘东,你没事吧?”看到刘东浑身是血,沈清月吓了一跳。

站在原地一脸惊骇,有些不知所措。

用杂草随便扎起来的扫把不自觉的丢在了地上。

刘东这才注意到身上沾染的野猪血已经干掉,模样看起来的确有些吓人。

他连忙开口解释道:“你别害怕,都是野猪血,这是我用药材从别人手上换的,接下来一段时间咱们有肉吃了。”

看到背篓里的半扇猪肉,沈清月很明显有些惊喜,眼角还藏着一抹担忧。

“真不是你自己打的,确定没有受伤?”

“咱家这烧火棍拿来听听响,吓吓野猪也就罢了,真要打在野猪身上,连皮都穿不透。”

“真是我用药材跟人换的,人家手上那才是真家伙,枪声一响,野猪就应声倒地。”

刘东一边说一边将野猪肉从背篓里拿了出来,还将藏在野猪肉底下的野鸡也拿出来在沈清月面前晃了晃。

“野猪肉今天就炖上,以后吃肉的机会绝对不少,不用省着,至于野鸡,家里没调料,等我抽空去镇上买点调料回来再炖上给你补身子。”

听到他的话,沈清月有些恍惚。

在老家她受了不少委屈,坐月子的时候连一个鸡蛋都吃不上,还要起早贪黑起来给众人做饭。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尝过肉味了。

刘东也清楚自己之前没有照顾好她们娘俩,还好老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别愣在那里,过来帮我收拾一下,野猪肉等会要给村长送二斤过去,这次能成功分家,他帮了不少忙。”

做人要知恩图报,刘东记得前世自己被赶出去的时候,老村长还接济过他。

“咱们家没分到油,可以把野猪身上的这些肥肉剃下来炼成猪油。”沈清月一边帮忙分猪肉一边开口。

“都行,老婆你来安排。”

刘东动作麻利,三两下就将猪肉分成了五等份。

他从中挑了一块个头大的用草绳系了起来,上面还挂着不少肥油,刚好送给村长以作感谢。

这年头家里都没什么油水,人们更乐意吃肥肉。

就在刘东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眼神瞥见沈清月脸上有一抹犹豫。

“咋了,有心事?我不在的时候没人欺负你吧!”

“没,没有,我在想要不要给老家那边送块肉过去,咱们要是一声招呼不打,他们恐怕还会过来闹事。”以张素兰和刘常川的德性,要是知道他们家里有肉吃,铁定会过来打秋风。

刘东的态度无比坚定:“欺负了我们这么多年还想吃肉,让他们喝西北风去吧,你可别给他们送,谁要是敢在我这里闹事,我就敢让他们爬出去。”

只见刘东身上满是戾气。

看来前世一家三口的遭遇让他始终没有办法释怀。

叮嘱沈清月把多余的肉都藏起来,刘东这才放心离开,一路来到了村长家。

刘德柱家距离牛棚不远。

也是几堵土墙遮风挡雨,家家户户都是这光景,只有县城才能看到砖瓦房。

“四爷爷,在家吗?”刘东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院子里很快就传来了回应。

“东子呀,快进来,你咋来了?”

刘德柱身上披着那件洗的已经褪色的蓝布衫正在院子里抽旱烟。

看到他身上提着的猪肉,忽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小子上山打猎去了,大冬天的不要命了!”

“四爷爷你还不知道我,要有那本事我早就上山了,这是我从别人手上用药材换的,刚好给你拎一块。”

听到这话,刘德柱才松了一口气。

“可不敢冒险,你们家那两口子就指着你活呢,你要是有个意外,她们可怎么办!”刘德柱是真心在为刘东考虑。

“孩他娘,把东子送来的肉煮上,再把家里的玉米面给他装上点。”

刘东本来想拒绝,转念一想家里不是只有自己,还有沈清月,便舔着脸收下了半袋面。

大不了以后再加倍补偿给四爷爷。

离开的时候,刘德柱还把家里腾出来的几个瓶瓶罐罐以及一个铁桶也塞给了刘东。

这年代大部分人还是很淳朴的。

乡里乡亲互相帮助再正常不过。

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家人怎么就那么奇葩。

“对了,四爷爷,咱村附近有没有靠谱的木匠,我想给家里打点家具,家里啥都没有!”

“隔壁村有个姓宋的手艺不错,我也不知道他最近有没有出工,你先回去等消息,我让永炎跑去看一趟。”

家里只有一张烂桌子,连个案板都没有,这样下去自然不行。

……

“哎,累死我了,二哥你就知道在家里偷懒,下次平整土地的时候,可别再想指派我过去,大不了我跟沈清月学做饭,下次我留在家里帮你们准备一家人的吃食。”

刚刚劳动回来的刘眉一进门就唉声叹气,吆喝个不停。

她才出去干了半天就喊累,要知道最苦最累的活平日里都是刘东和沈清月在干。

“快闭嘴吧,以后都要自己劳动,你昨晚没回来家里变天了。”刘闲一把将刘眉扯到旁边,把分家的消息告诉了她。

听完之后,刘眉瞪大了眼睛:“那怎么行,以后都没人给我们做饭了,过些日子播种岂不是又要我去?”

对于刘眉来说,分不分家倒是无所谓,最关键的是以后需要自己亲自干活。

作为家里的老幺,刘眉已经十六,平日里在家也是好吃懒做,能偷懒就偷懒,这么大连饭都不会做。

“你怎么不拦着点爹娘?没了大哥和沈清月,咱们能有好下场,以后可要累死。”刘眉倒是好算计。

“我这不是没劝住,我想着等你回来再去跟大哥那边说说,看能不能把他们劝回来。”这两人活没多干,鬼点子倒是有不少。

刘眉当即决定要去一趟牛棚,连饭都顾不上吃,随手往怀里塞了个窝窝头就出了门。

刘东这已经煮上肉,锅里没多少调料,就加点盐,凑合着能去去腥味填饱肚子就行。

给沈清月补身子的野鸡肯定不能这么炖,刘东准备抽空去一趟城里或者镇上搞点调料回来,顺便给家里添点家用。

“老婆,你去照顾言言,锅里我盯着就行。”刘东把家里的活都接了过来。

他知道沈清月的身体状况,绝对不能再这么操劳下去。

就在刘东话音落下的同时,门外也响起了一道刺耳的声音。

“大哥,你这里居然有肉吃!”


可惜这野鸡肉有些硬,小家伙抓了一块咬都咬不动,最后气呼呼的扔在了桌子上,看得刘东沈清月两人开怀大笑。

……

老家,刘常川在县城待了一整天,晚上才回到村里。

看到他,张素兰立马上前问道:“他爹,咋样了,他二叔那边愿不愿意帮忙?”

刘常川叹了一口气,双手背在身后,在院子里不停徘徊。

这副模样看得张素兰心一纠。

“到底啥情况?你快说啊,他二叔在城里待了这么多年,不至于不认你这个大哥吧,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忙。”

“那倒不是,这事有些麻烦,号子是必须要蹲的,长河那边只能找人说说情,原本要蹲一年,现在变成了三个月,剩下六个月要跟着劳改队劳动。”

嘴上说着自己已经尽力,实际上刘常川现在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这次进城可算是让他大开眼界。

在刘常河那里蹭了一顿饭。

人家过的那才叫日子,不仅吃的是玉米面饼子,端上桌的炒菜里面的肉块馋的他现在都在回味。

“我苦命的儿啊,都怪刘东,这狗杂碎连自家弟弟都下得去手,我就说是个白眼狼,白养他都这么大,两条狗都比这强。”

刘常川哪有心思在说这些,背着手就回到屋里去休息。

张素兰在院子里骂了十几分钟才消停。

……

晚上,刘东把言言哄睡着便坐在油灯下面翻起了书。

看着看着就入了迷,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沈清月刚把衣服洗完,看到他合上书便给他倒了杯水。

“等开了春就把第一批药材先种上,到时候我恐怕要忙地里的事,言言就只能你来照顾。”

刘东仔细琢磨了一下,自己一个人完全忙得过来。

反正第一批只是实验性的种植。

明天早上惠民药店的人就会送种子过来。

这几天刘东暂时不打算上山采药。

“咱俩一起去呗,言言到时候让她在地里玩就行,在老家那边种粮食的时候就是咱俩一起种,你一个哪能忙得过来。”

两个人一起努力才能过上好日子,沈清月可不打算在家里一直闲着。

刘东顺手把她拉进怀里在腿上坐了下来,沈清月现在已经不排斥两人身体上的接触,在他怀里扭了扭便不再动弹。

“听我的,中药材可不像种粮食,这其中能到多着呢,我一个人摸索就行,你把家里照看好。”

一开始不需要那么多人手,到时候承包荒山,刘东可以雇些人来帮忙。

只要钱给到位,绝对有人乐意。

“天色晚了,我抱你上床!”

夜凉如水,被窝里却很暖和。

第二天早上,惠民药店的人果然如约把种子送了过来。

让刘东有些意外的是送种子过来的人居然是张宁海。

“你怎么亲自跑了一趟,我去城里走的有些急,没来得及等你。”

“那有啥,我都听我爷爷说了,你运气真好,刚在山里找到一株铁皮石斛,又得了一株五十年的野参。”

张宁海也跟着自家老爷子在山里采过药。

他非常清楚,这些药材想要碰到,除了自身的能力之外,还需要一定的运气。

“你真打算在村里种药材?”张宁海有些好奇。

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刘东这个人很有意思。

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而且还敢想敢干。

“当然是真的,先少种点试一下,要行得通后面继续推广。”


“爸爸!糖糖!”

刘东没有理会对方的谩骂,拆开一颗大白兔塞进了言言嘴里。

小家伙第一次吃到糖,兴奋的手舞足蹈,小脸贴在刘东脸上,亲昵的很。

“东子,可不能乱说话,你妈说的没错,老 二好不容易才找个媳妇,你可别给搅和黄了。”

媒婆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她才不关心刘贤能不能娶到媳妇,她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拿到报酬,婚事黄了,一分钱拿不到不说,名声也要跟着一起臭。

“说了几句实话而已,有本事堵了我的嘴。”

张素兰被气的脸色铁青。

偏偏拿刘东一点办法都没有,以前都是他们恶心刘东,现在总算轮到刘东反过来恶心他们了。

“妈,咱们抓紧买完带着东西去翠芬家,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

刘闲不想继续纠缠,他不想挨揍。

刘东人高马大,光是往那一杵,谁来都要退避三舍。

“给我来一瓶二锅头,再拿一包红糖……”

光是买礼物就花了十多块。

之前给言言看病抠抠搜搜,一分钱都不愿意往出拿,这可全部都是刘东的血汗钱。

一家人兴冲冲的去了隔壁村。

本来以为这桩婚事已经板上钉钉,谁知他们刚来到翠芬家外面,就被拒之门外。

“他婶子,不是说好了今天过来提亲,你们咋又变了主意。”

“你瞧瞧刘闲这孩子,长得也不丑,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你家翠芬嫁过去,绝对不会受委屈。”

媒婆的脸色有些难看,上前跟主家交谈。

可惜翠芬家也不是好惹的,光是男丁就有四个,翠芬是老幺,几个哥哥都很疼这个妹妹。

“你说他刘闲老实,那在天底下就没有老实人了,我们已经打听过,这家伙好吃懒做,不学无术,你回去吧,我们不会把妹妹嫁给这种人。”

老大站出来直接轰人,张素兰着急上前。

“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讲理,既然不乐意,媒婆第一次上门的时候怎么不张嘴,这会儿反倒把我们拒之门外,这不是看不起人,别以为我们好欺负!”

“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信不信以后我让你们家翠芬嫁不出去,名声臭了,长得再标致也没人要。”

张素兰性格向来如此,行事乖张,在家里在外面一点也不知道收敛。

赵家兄弟几个哪是那么好欺负的,一听这话顿时上了火。

直接一脚就踹了过来,张素兰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屁股底下还还垫了一块石头,疼的她当场尖叫。

“哎哟喂,我的老腰,打人了,大家快来看,这家人言而无信,欺负我们老实人,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撞死在你们家门口。”

眼看着围在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刘闲这才壮着胆子冲了上去。

“你个狗杂碎,你敢打我妈!”

可怜刘闲完全没有认清形势,刚一冲进去就被兄弟几个围了起来。

一双双大手如蒲扇般落在他身上,没几下就抽得他眼冒金星,只感觉天旋地转。

前几天才来了一顿巴掌,今天又吃了个饱。

“要借口是吧?那我就跟你们说的明明白白,我大哥去你们村子打听过你们这一家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了老大全是白眼狼。”

“最近还逼着老大分了出去,我妹子真要嫁给你们这种人才是缺了大德。”

“再敢吆喝,我撕烂你的嘴。”

……

兄弟几个相继开口,媒婆根本就不敢上前插手,她现在无比后悔接了这个差事,早知道就不应该贪图张素兰给她的几块豆腐。

几人直接把张素兰家的丑事说给了旁观的人听,好让大家知道这一家人是什么德性,张素兰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都怪老大那个杂碎,自己瞎折腾不说,还害得亲弟弟讨不到老婆。”

张素兰不敢把怨气发在外人身上,只能怪罪刘东。

连带着鼻青脸肿的刘闲眼中都是恨意,他也觉得刘东对不起自己。

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分家,这桩婚事已经成了。

殊不知,就算刘东没有分家,别人也看不上他这个懒汉。

折腾了半天,被外人看够了笑话,娘俩病怏怏的往家里出去。

“娘,大哥就是个祸害,咱们家现在里外不是人,一切都是因为他,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闲恨不得现在就杀到刘东面前给自己讨要一个说法,可他没有这个胆量。

“是不能就这么算了,就因为这个杂碎,咱们娘俩今天丢尽了脸面,你听我说,今天晚上你去牛棚外面放一把火。”

“记得别让人看见,我要让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最好能让他们饿死路边。”

很难想象,这是一位母亲说出来的话。

同性本为一源,再者说了,就算是陌生人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有感情才对。

真有人天生就是恶人。

“嘿嘿,还是娘聪明,不过放火万一被抓住,恐怕要被枪毙,是不是有些太危险?”

刘闲有些犹豫,他想整治刘东,但却不想亲自出面。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你平常不是跟村里那几个光棍经常一起打牌,给他们塞点钱,让他们去放火。”

母子两人很快就有了对策。

另外一边,刘东已经带着言言回到了家里。

他给小家伙冲了一碗麦精,言言喝完恨不得把碗底都舔穿,刘东越发心疼,自己这女儿是什么好东西都没吃过,家里的东西都便宜了别人。

“你这小肚子装不了那么多,不然爸爸再给你冲一碗,吃颗大白兔。”

“大~白兔!”

一听到有糖吃,言言顿时把碗丢到了一边。

虽然只有三岁,却看得出来是个伶俐的丫头。

沈清月一直等到傍晚的时候才回家,衣服还没有做好,他们用的是村里公用的缝纫机,需要排队,玉莲村还没有谁家能独立拥有一台缝纫机。

“东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好像瞧见咱们屋外有人影晃悠。”

沈清月刚一进门就牢牢抓住了刘东的手臂,疑神疑鬼的看向窗外,满脸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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