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云烨宋朝阳的其他类型小说《黑莲花女配以身入局,穷困太子步步沉沦 番外》,由网络作家“鱼儿太闲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卢雪颜被打懵了,怎么也想不到柔柔弱弱的宋朝阳敢对她动手……余光一瞥,忽见一道颀长的人影从右侧的院子中走出,卢雪颜立即哭喊道:“表哥,救我,宋朝阳打我!”韩焱脚步一顿,朝这边看来。荧白的雪地之上,一身粉色风披的宋朝阳如梅花怒放,侧脸的弧度亦显冷冽逼人。韩焱皱了皱眉,吵闹够了,已经开始上手打人了?他快步走了过来,果然看到了卢雪颜脸上鲜红的巴掌印。“表哥!”卢雪颜趁机扑到他的怀中,哭着说道:“表哥一定要为我做主,王府已经容不下我了。”“宋朝阳,你太放肆了!”韩焱的目光卷着冰雪,比这初春的天气,还要冷上几分。“难道她编排我就无错?”宋朝阳缓缓转过脸,神色同样冷清。四目相对,韩焱顿觉刺眼。卢雪颜抽噎着喊道:“整个王府都知道她天天跑去有间茶楼,...
《黑莲花女配以身入局,穷困太子步步沉沦 番外》精彩片段
卢雪颜被打懵了,怎么也想不到柔柔弱弱的宋朝阳敢对她动手……
余光一瞥,忽见一道颀长的人影从右侧的院子中走出,卢雪颜立即哭喊道:“表哥,救我,宋朝阳打我!”
韩焱脚步一顿,朝这边看来。
荧白的雪地之上,一身粉色风披的宋朝阳如梅花怒放,侧脸的弧度亦显冷冽逼人。
韩焱皱了皱眉,吵闹够了,已经开始上手打人了?
他快步走了过来,果然看到了卢雪颜脸上鲜红的巴掌印。
“表哥!”
卢雪颜趁机扑到他的怀中,哭着说道:“表哥一定要为我做主,王府已经容不下我了。”
“宋朝阳,你太放肆了!”
韩焱的目光卷着冰雪,比这初春的天气,还要冷上几分。
“难道她编排我就无错?”
宋朝阳缓缓转过脸,神色同样冷清。
四目相对,韩焱顿觉刺眼。
卢雪颜抽噎着喊道:“整个王府都知道她天天跑去有间茶楼,与那些粗俗的百姓混在一起,每日还要打扮的花枝招展,分明就是别有用心。”
韩焱眯了一下眼,目光在宋朝阳的身上扫了一圈,冷冷的吐出了三个字。
“不要脸!”
听到这三个字,宋朝阳居然没有像以前那么伤心,甚至还觉得可笑。
反问道:“难道世子爷就不去茶馆喝茶吗,为何我去就是不要脸,开茶馆的姑娘可以靠自己的双手自力更生,怎么茶客去了,反到见不得人!”
韩焱的眼中顿时窜出了两簇火,宋朝阳居然敢和他顶嘴,莫不是疯了。
“住口,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宋朝阳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
“圣上向来推崇与民同乐,亦常来民间品鉴美食,莫非他老人家在世子爷的眼中,还不如王府之人矜贵?”
“你……”
韩焱顿被噎住,宋朝阳不屑一笑,转身离开。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韩焱只觉心口堵闷,不由骂了一句疯子,卢雪颜立即蜜糖般的黏着他去了。
“表哥,我的脸好疼啊,你帮我揉揉。”
“来福,去叫郎中……”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宋朝阳也回到了宁芳阁。
甩了甩微疼的手,宋朝阳忽然发现人生能肆意而为,的确畅快。
以前的卢雪颜对她予取予求,讽刺向不会少,她为了巴结王府,恨不得连个管家都要讨好,如今总算吐了一口恶气,心里舒坦的很。
红莺已经傻住了,唯唯诺诺的主子竟然打了表小姐,而且还敢对柿子言语相讥,这还是她从小陪到大的主子了吗?
继而又担心的问:“主子,表小姐会不会找王妃告状?”
“那是必然的,只要你不透露我买酒楼的事,王妃便不会找我麻烦。”
车夫是尚书府的老人,宋朝阳信的过。
红莺立即鸡啄米般的点头。
“主子放心,奴婢绝对不敢乱说。”
宋朝阳抿嘴一笑。
“那你担心什么,回去给我找一些纸,酒楼能不能赚钱,就靠它了。”
红莺不解的瞪大了眼。
“纸管什么用啊?”
宋朝阳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都是秦清的手段,既然自己先她买下了酒楼,索性便试试这种宣传方式,有没有梦中那么神奇。
一连三日,宋朝阳都没有出门,韩焱也没再踏入宁芳阁,王妃也没来找她,日子难得平静。
宋朝阳窝在房中,专心的剪着纸,房中的柜子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片,经过她的一双巧手,画上了人物花鸟等图案,精致的画工配上鲜艳的色彩,顿时生出了一种高雅之感。
她让红莺在每一张纸片后都贴了一枚铜钱,一贯钱很快就用光了,眼瞅着一千枚铜币都被粘在纸上,红莺不禁觉得主子暴殄天物。
贴完最后一张,就听下人来报。
“世子妃,宋二小姐求见。”
宋朝阳心头一喜,定是徐少陵让她来找自己,想来酒楼已经休整的差不多了,忙将纸片揣了一半在怀中,剩下的放在箱子里锁好,便裹着披风出了门。
到了前院,就见小妹正与一人说话,定睛一看,竟是三皇子魏望舒,当真是天赐的机会!
立即快步上前,躬身一福。
“宋朝阳见过三殿下。”
韩望舒性情温和,并没有其他几个皇子高高在上的傲气。
笑着说道:“免礼了,韩焱这几日都没与本王出门狩猎,定是有了弟妹就忘了兄。”
宋朝阳目露诧异,韩焱居然也没出门,倒是新鲜。
“许是近日天冷,怕殿下受寒……”
刚说了一半,韩焱的脚步就从身后传来,宋朝阳心思一动,笑吟吟的说道:“京城中有家茶馆,茶点做得相当不错,三殿下可愿去品尝一番?”
韩望舒笑道:“能得世子妃如此推崇,必然是极好之处,不如过去坐坐?”
“不过是个普通的铺子,没什么好尝的,殿下若喜喝茶,王府自有上品。”
宋朝阳越是极力推崇,韩焱就越不想去,想到这几日他染了风寒,宋朝阳都未曾过问一句,心中更是愤恨。
韩望舒呵呵一笑。
“入府就免了,难得天放了晴,窝在府中未免虚度,还是狩猎去,今日本王定要拔个头筹。”
韩焱点了一下头,跃到了马上,一声鞭响,一众人已绝尘远去。
看着韩焱的背影,宋朝阳秀眉微皱,她这般算计,仍然无法改变梦境里的剧情,难道非要得到一个月后,他才会见秦清?
若真的控制不了韩焱,那就先让徐少陵亮出身份!
心里有了主意,宋朝阳神情舒缓。
“小妹,是徐公子让你来的吗?”
宋清月乖巧的点了点头。
“是啊,他说铺子都收拾好了,让你过去查看,姐姐,什么铺子呀?”
宋朝阳把妹妹拉上了马车,神秘一笑。
“一会我再告诉你。”
她拿出了放在垫子下的男装,迅速换好,披了一件男子穿的狐裘大氅,一头云鬓挽成了公子髻,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容貌俊朗美少年。
宋清月不由拍手赞道:“姐姐可真俊俏,若是这样出门,不知道要偷走多少姑娘的芳心。”
徐少陵又惊又喜,忙道:“少陵愿意,若学业有成,定报公子大恩。”
他欲提袍跪谢,被宋朝阳拦住。
有他这句承诺,足矣!
微微一笑道:“不必谢我,先生是我父亲的知交好友,徐公子能记住我父亲便是。”
徐少陵也不是蠢人,她能与尚书府的小姐姐妹相称,她们的父亲多半就是户部尚书宋大人了。
他一揖到地,郑重的说道:“公子与令尊的大恩,少陵没齿难忘,定当永远牢记在心。”
宋朝阳唇角微扬,反正他日后也会拜在苏先生的门下,自己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
随即从怀中拿出自己画好的纸笺,放到了桌子上。
“你快起来吧,明日我让小妹过来品菜,等匾额做好,少陵可让伙计们将这些小纸发放给京中的百姓,以做宣传,这两日我会定出具体的经营方案,以及菜品的价格,另外,再寻人做个气派的匾额,名字就叫天下第一楼。”
宋朝阳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少陵!”
宋朝阳回过头,顿时看到了双手揣在袖子里的秦清,眼尾微微一挑。
竟找到了这里,看样子,她的确很中意此处。
秦清也认出了宋朝阳。
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买下酒楼的就是这个女人?
再看酒楼中的装修基调,秦清不禁有些吃惊。
这都是她在脑中设想的东西,为何会被人捷足先登?
宋朝阳已用最短的时间,收敛了眼中的复杂,嘴角含笑的招呼了一声。
“秦姑娘,想不到你和徐公子认识,你也是来吃饭的吗?”
“不是,我来找少陵。”
秦清瞧着吧台的设计,以及桌子之间的隔断,越发的心惊。
当真和她想的分毫不差,难道这个世界还有另外一个穿越者?
徐少陵笑了笑,顺水推舟的说道:“这位公子是来吃饭的,他们不知道酒楼已经易主,眼下还没开张,你的铺子今天不忙吗?”
听到宋朝阳不是买主,秦清心中疑虑顿消,却依然忍不住去想,老板究竟是个何样的人。
她扯出了一丝笑。
“还好,出来买些做茶点的面粉,顺路过来看看,大娘的腿好些了吗?”
徐少陵声音温朗。
“只是抻到了筋,休养些日子就没事了,想不到你和这位公子认识,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
宋朝阳落落大方的说道:“秦姑娘的茶泡的好,点心做的也好吃,这几日我常去品尝,没想到会在外面见到,委实有缘的很。”
秦清不自然的说道:“是很有缘呢,既然徐大娘没事,我就先回了。”
她对徐少陵点了点头,快步走出了酒楼,小家子气顿显。
“秦姑娘,正好我也要回,不如咱们一路同行?”
宋朝阳拉着妹妹追了出来。
“这……”
秦清犹豫,她不知道宋朝阳打的是什么主意,心里隐隐有种危机感。
“秦姑娘有何顾虑吗?”
宋朝阳歪着头,一双漂亮的杏眼含着几分笑意,可那笑容却如雾里看花,让人窥不透真正的含义。
秦清干笑了一声。
“怎么会,我只是怕和小姐不顺路。”
“没关系,无论你去哪里,我都可以送你,上车吧。”
宋朝阳挑开了车帘,秦清也不好再推却,只能坐上去。
“谢谢小姐。”
宋朝阳淡淡一笑。
“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不必多礼。”
宋清月也跟着姐姐上了马车,不时的打量着秦清,很乖巧的没有多言。
走了一会儿,秦清忍不住问:“小姐也喜欢这家酒楼吗?”
“谈不上喜欢,就是路过,瞧着外边修整的好,便想进去尝尝,可惜了,还没开张。”
瞧着秦清那张略显震惊的眼,再想到梦中的她对自己口蜜腹剑,咄咄相逼,宋朝阳的心里莫名有种畅快之感。
心念一转,又问:“不知姑娘可以去别人的府中泡过茶?”
自从想开之后,宋朝阳便一刻都等不得了,她恨不得立马离开王府,却也清楚,除非韩焱主动闹,否则,王妃绝对不会同意二人和离。
王府终归是要脸面的。
秦清低着头说道:“不曾,卖茶并非卖艺,还请小姐谅解。”
宋朝阳瞥了她一眼,又问:“一百两银子,如何?”
秦清微微一怔,她想拒绝,奈何宋朝阳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卖上一个月的茶,也赚不了几吊钱,去掉租房子的费用,能勉强糊口已是不错。
大富大贵,根本不敢想。
作为一个现代的穿越者,秦清很不服气,小说里那些牛掰的女主角,不是靠生意风生水起,就是靠认识王权富贵平步青云,她却穿成了一个穷鬼,还要养着一个病殃殃的便宜爹。
活着都成问题,还得给他买药看病,心里如何能平衡。
她确实是想过开酒楼,奈何京中物价太高,等她攒够了钱,估计人也嗝屁了。
如果能得到这一百两银子,将会有很多的选择。
“我只会做些粗茶,和不入流的茶点,小姐真的愿意请我过府?”
秦清虽然不知道宋朝阳的身份,但看她的穿着,必然非富即贵。
“民间有句话,叫做山猪吃不了细糠,府中的人养尊处优惯了,吃些粗食,反倒觉得新鲜。”
宋朝阳挑了一下眸子,又笑道:“我并没有贬低秦姑娘的意思,若有不周之处,还望秦姑娘不要往心里去。”
秦清心里略有不悦,可人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讲别的。
“无妨,不知小姐何时需要上门服务,还请告知我时间和地点。”
宋朝阳笑盈盈的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晚酉时吧,我在镇南王府的门口等着秦姑娘。”
秦清顿惊。
她竟是王府的人!
眼中倏地多了几分兴奋,这可是大机缘。
若是能与王府搞好关系,日后在京城,也可背靠大树好乘凉。
想到此处,秦清微微躬身。
“蒙小姐推崇,秦清便不推辞了,这就回去准备。”
宋子规拿出了五枚足十两的银元宝。
“这是订钱,今晚,咱们不见不散。”
“按照东家之前的吩咐,这大堂的格局已经改好了,更显宽敞明亮。”
“二楼的雅间也都重新粉饰过,换了新的桌椅和屏风。”
“后厨那边,灶台、案板、储物柜,都是新置办的。”
“人手方面,跑堂的小二招了六个,后厨帮工四个,洗碗杂役两人,都还在调教。”
宋朝阳边走边听,目光细细扫过焕然一新的酒楼。
从大堂的布局,到桌椅的材质,再到墙角的装饰,都透着一股雅致又不失大气的风格。
与她之前所想一般无二。
转了一圈之后,宋朝阳心中颇为满意。
“不错,如此看来,想必离正式开业不远了。”
李掌柜闻言,面露出欣喜。
“回东家,正是如此。”
“属下日夜赶工,不敢有丝毫懈怠,争取在最短的时日内,将酒楼收拾妥当,早日开门迎客。”
宋朝阳点了点头。
“好,李掌柜办事,我自是放心的。”
“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扰李掌柜了,你继续忙吧。”
“酒楼这边,就劳烦你多费心了。”
说罢,带着红鸢往门外走去。
“东家慢走。”
李掌柜一直将宋朝阳送出门外,看着马车缓缓驶离,这才直起身子。
宋朝阳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红鸢则在一旁替她轻轻捶着肩膀。
今日这一趟酒楼之行,让她心头愈发踏实。
酒楼的筹备进展顺利,李掌柜也的确是个得力之人。
一切都在朝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
只是……和离一事,还需多加打算才是。
王妃那边,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
韩焱的态度,也始终是个变数。
思及此,宋朝阳微微蹙了蹙眉,心头的那份轻松,也淡了几分。
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将酒楼的事情安排妥当。
马车辘辘,朝着镇南王府的方向驶去。
马车在镇南王府朱红的大门前缓缓停下。
红鸢先一步跳下车,小心地搀扶着宋朝阳。
主仆二人刚迈过高高的门槛,便迎面撞上了一道身影。
卢雪颜穿着一身簇新的绯色衣裙,环佩叮当,正从里面走出来。
她瞧见宋朝阳,脚步顿住,脸上立刻挂上了惯有的讥诮笑容。
“哟,表嫂这是又从哪儿回来了?”
卢雪颜上下打量着她,阴阳怪气。
“咱们世子妃可真是大忙人。”
“这每日里不在府里好好伺候表哥,倒是整日地往外跑,抛头露面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表嫂在外面做什么呢!”
这话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宋朝阳抬起眼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神色平静无波,眸底没有一丝旁的情绪。
卢雪颜这副上蹿下跳的样子,真是看腻了。
以前还会觉得碍眼,如今只觉得可笑。
“我是世子妃,镇南王府名正言顺的主子。”
“我每日想做什么,想去哪里,都轮不到你一个做客的表小姐来置喙?”
卢雪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没想到宋朝阳竟会直接这么怼她。
尤其是在下人面前,这让她颜面何存?
她气得脸颊涨得通红。
她不过是替表哥说了两句公道话,宋朝阳竟敢如此不给她面子!
她可是王妃的亲侄女!
真是岂有此理!
“你!”
卢雪颜气的咬牙。
“我不过是替表哥不值!”
“他堂堂镇南王府世子,怎么就娶了你这等不知廉耻,整日抛头露面的女人!”
宋朝阳闻言,非但不恼,反而轻轻笑了。
那笑容落在卢雪颜眼里,更像是赤裸裸的嘲讽,那一双杏眸盛满怒意。
她不甘!
旁边一直冷眼瞧着这出戏的宋朝阳,见闹得差不多了,才缓缓上前一步。
她朝着镇南王拂了拂身子。
“父王。”
“今日之事确实荒唐,有失体统,世子爷这般做无疑是在打儿媳的脸。”
“若是可以,儿媳也想将秦姑娘赶出京城,让她永世不得回京。”
秦清睁大眼眸看向宋朝阳,原以为她会替自己求情,没想到竟也是想把自己赶出京城。
宋朝阳看了一眼秦清。
“但眼下父王寿宴在即,大家也知晓我们特意请了秦姑娘前来展示茶艺,若是现在将人赶走,只会惹人非议,于王府的声誉无益。”
王爷眼睛一眯,声音柔和了不少。
“那依你的意思是……”
“儿媳的意思是,不如暂时将人留下,一切以大局为重,现下父王您的寿宴最为重要。”
卢雪颜急的连忙插话。
“表嫂你疯了不是,她勾引表哥,你怎么还替她说话?”
“这种女人就该赶出京城才是,留在身边,早晚会祸害表哥!”
王妃扭头高声训斥。
“住口!这儿轮得到你来说话!”
这个蠢货,没看到王爷正在气头上吗?还敢在这儿煽风点火,当真想要连累炎儿不是?
她往前走了两步,轻声劝说。
“王爷,朝阳说得有理。”
“眼下寿宴要紧,不易再生事端。”
“这秦清……等寿宴过后,再行处置也不迟。”
镇南王眼底布满阴翳,心头怒火还未消散。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宋朝阳身上。
他嗓音浑厚。
“朝阳,今日之事委屈你了,难得你这个世子妃如此识大体,愿意顾全镇南王府的脸面。”
她乖巧回应。
“父王哪里的话,都是儿媳应该做的。”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向韩焱冷声吩咐。
“将这逆子给本王带下去!”
“将他禁足在院中,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踏出半步!”
“至于这个女人……”
“也给本王看管起来,没有允许,不准离开西院一步!”
他吩咐完,看也不看那对男女,拂袖便走。
秦清听到这话,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
虽然被禁足,但好歹……是留下来了。
只要能留在王府,她就还有机会。
王妃连忙跟了上去,担忧地看了一眼被侍卫押走的儿子。
韩焱早已被两个侍卫左右架住,拖了下去。
卢雪颜不甘心地跺了跺脚,也快步跟了出去。
宋朝阳见人都散了,才吩咐。
“我们走。
她带着红鸢往外走去,走到西院的廊下,她脚步微顿,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那略显破败的院门。
夜色深沉,掩盖了方才的混乱与不堪。
她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这出戏,还算精彩。
她收回目光,不紧不慢地往宁芳阁走去。
红鸢跟在自家主子身后,低着头,满腹心事。
方才西院那一幕幕,实在是惊心动魄。
这就是主子说的……看戏?
可这戏,怎么瞧着和王妃送来的那碗参汤脱不了干系?
主子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何要将汤转送给秦姑娘?
她越想越觉得心惊,却又不敢多问。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寂静的回廊,回到了宁芳阁。
月光洒在院子里,给花木笼上一层银纱。
宋朝阳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连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今夜之事,既敲打了秦清,又让韩焱失了王爷欢心,更让王妃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谓是一箭三雕。
她转过身,看向还蹙着眉头的红鸢,语气轻快。
“去备水吧,我要沐浴。”
红鸢连忙敛下心神,应了一声。
韩焱却依然不甘心。
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心的。
怎会如此轻易放弃?
“母亲,纵然您觉得清儿万般不好,可儿子不过是将她抬为妾室,有何不可?”
王妃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沉稳的声音就由远及近。
“为了一个卖茶女,与你母亲这般争执,成何体统?”
是镇南王。
显然,刚才母子二人的争吵,他都听到了。
韩焱心下一惊,连忙起身行礼。
“父王。”
镇南王却不应声,径直走向主位,随后视线冷冷地扫过他。
“我竟不知,我镇南王府的世子,何时这般没有分寸了!”
“被一个区区卖茶女迷了心智不说,还在大街上跟醉汉吵吵嚷嚷的。”
“你把王府的脸面置于何地?”
韩焱心头一颤。
父王怎会知道的?
王妃更是吃惊,转头看向儿子。
“焱儿?你父王此话当真?”
简直是荒唐!
堂堂镇南王府世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一卖茶女出头不说,还是跟一个醉汉当街争女人。
她几乎可以预见,这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到时,整个镇南王府,岂不是沦为他人笑柄?
韩炎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父王,母亲,事情并非……”
王爷冷哼一声打断。
“并非什么?”
“难道此事还有假?!”
“为了一个女人,失了分寸,忘了身份,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儿去了!”
王爷倏然起身,走到他面前。
“滚回你的院子去!好好反省反省!”
“在你想清楚之前,不准再踏出房门半步!”
韩焱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不敢顶撞。
父王向来说一不二,再争辩下去只会更糟,倒不如日后再找机会说此事。
想着,他垂下头应了一声。
“是,父王。”
他转身离开,心里思绪翻涌。
该死的!
父亲怎么会知道街上的事?
定是宋朝阳。
她竟敢向父亲告状,看来得好好教训才行!
想到这,他穿过长廊,大步往凝芳阁走去!
凝芳阁的院子门是开着的。
韩炎进来后径直往里走去。
修剪花枝的红鸢见了立即迎上来。
“世子爷,您来了。”
“可是找世子妃,奴婢这就去禀报。”
韩焱一把将她推开。
“滚开!”
他几步冲到房里,怒火冲冲走到宋朝阳面前。
宋朝阳缓缓放下手中的书,抬眸淡然地看着韩炎。
“世子爷深夜闯入,所为何事?”
见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韩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宋朝阳!”
“我不过是去救了清儿而已,你竟去向父亲告状!”
宋朝阳微微蹙眉,语气依旧平淡。
“世子爷在说什么?”
她故作不知的模样,彻底点燃了韩焱的怒火。
“听不明白?”
“你少在这里给我装蒜!”
“若不是你跑到父亲面前搬弄是非,父亲怎会知道街上的事?又怎会罚我禁足?!”
“你就是个妒妇!”
“我告诉你,宋朝阳!”
“就算你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也休想阻止我!”
“清儿温柔善良,比你这个毒妇好上千倍万倍!”
“我韩焱,非将她纳妾不可!”
宋朝阳神色毫无波澜。
她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他竟真的以为,她在乎他纳不纳妾?
在乎他和那个秦清?
她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
“世子爷要纳妾,是世子爷的家事。”
“你去求母妃应允便是,无需告知我。”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母妃本就不同意,她却让自己去求母妃,分明就是想看他笑话,故意给他难堪!
韩炎气得面色铁青。
宋朝阳漆亮的眼眸却是十分平静。
“世子爷若是发完了脾气,便请回吧。”
“我要歇息了。”
韩炎顿时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所有的怒火都无处发泄。
他往前一步,刚要开口,下一秒却停了下来。
不对劲。
以前的宋朝阳,若是听到他要纳妾,早就哭闹不休,寻死觅活了。
今日她这般平静,实在反常。
韩焱眼眸一眯,突然间粗暴地伸手掰过宋朝阳的下巴。
“宋朝阳,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欲擒故纵吗?”
她一定是知道自己厌恶她哭闹,所以换了法子!
宋朝阳被迫仰起脸。
她冷笑一声,“欲擒故纵?”
韩焱并未瞧见她眼底的冷意,只当自己说准了。
他俯身靠近,语气间全是得意。
“不论你用什么计策,耍什么手段。”
“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我喜欢的是清儿那样的女子……”
他话未说完,便被一声轻嗤打断。
宋朝阳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
“世子爷。”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韩焱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
他猛地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不可思议地盯着她。
宋朝阳揉了揉下颌,眼底的嘲讽之意更深了几分。
韩炎被她今日这般反差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
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长袖一甩,愤然离开。
他满腔愤怒无处宣泄,走到廊下时,抬脚就朝着旁边的柱子狠狠踢了过去。
“啊!”
韩焱抱着脚,疼得龇牙咧嘴,单腿在原地蹦跶了几下。
该死的!
这柱子怎这么硬!
脚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脑海里浮现出刚才宋朝阳那带着嘲讽的眼神。
她今日的冷漠,不像是装出来的。
难道她真的……
不在乎他了?
不可能!
这些不过都是她的招数而已!
更何况就算她真的不在乎又如何?
他韩焱,堂堂镇南王府世子,还稀罕她一个妒妇不成!
他冷哼一声,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宁芳阁。
隔日。
宋朝阳一早便出了府。
她径直去了京城最有名的文墨斋。
铺子里的笔墨纸砚琳琅满目,皆是上品。
她细细挑选了一番。
最终选定了一套湖笔,一锭徽墨,还有一方上好的端砚。
这些都是给徐少陵备下的。
他既要拜师读书,好的文房四宝必不可少。
掌柜的见她出手阔绰,殷勤地将东西用锦盒装好。
宋朝阳付了银子,提着锦盒,转身离开。
回到王府时,日头已近中午。
刚进二门,迎面就撞见了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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