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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肉十年还骂我白眼狼?我不干了全文+番茄

咚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宴菱一声不吭,一双眼睛冷冷盯着胡氏。胡氏只觉得宴菱傲骨难驯,当即一鞭子又抽了过去。只是这一鞭子落下时,宴祯跑了过去,挡在了宴菱的身前。这鞭子顺势落在了宴祯的身上,疼得她花容失色,痛呼出声。“祯儿,你这是做什么?”胡氏丢下鞭子,心疼地搂着宴祯。“母亲,您不要打姐姐了,是我不好,您要罚,就罚…”宴祯泪眼汪汪说着,话还未说完,忽然双眸一闭晕了过去。“祯儿,祯儿......”胡氏喊了几句,拍了拍宴祯的脸,见女儿没有任何的反应,心急如焚。“快把小姐抬到我屋里,去把大夫给请来!”胡氏喊着,一群人拥着宴祯进了屋内,丫鬟们各自忙碌起来,路过宴菱身边时,纷纷给她一记白眼。宴菱本就重病,秋日寒风刺骨,加上她在那阴冷的佛堂中跪了数个时辰,身形亦有几分摇摇...

主角:宴菱祯儿   更新:2025-04-19 12: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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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宴菱祯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割肉十年还骂我白眼狼?我不干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咚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宴菱一声不吭,一双眼睛冷冷盯着胡氏。胡氏只觉得宴菱傲骨难驯,当即一鞭子又抽了过去。只是这一鞭子落下时,宴祯跑了过去,挡在了宴菱的身前。这鞭子顺势落在了宴祯的身上,疼得她花容失色,痛呼出声。“祯儿,你这是做什么?”胡氏丢下鞭子,心疼地搂着宴祯。“母亲,您不要打姐姐了,是我不好,您要罚,就罚…”宴祯泪眼汪汪说着,话还未说完,忽然双眸一闭晕了过去。“祯儿,祯儿......”胡氏喊了几句,拍了拍宴祯的脸,见女儿没有任何的反应,心急如焚。“快把小姐抬到我屋里,去把大夫给请来!”胡氏喊着,一群人拥着宴祯进了屋内,丫鬟们各自忙碌起来,路过宴菱身边时,纷纷给她一记白眼。宴菱本就重病,秋日寒风刺骨,加上她在那阴冷的佛堂中跪了数个时辰,身形亦有几分摇摇...

《割肉十年还骂我白眼狼?我不干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宴菱一声不吭,一双眼睛冷冷盯着胡氏。
胡氏只觉得宴菱傲骨难驯,当即一鞭子又抽了过去。
只是这一鞭子落下时,宴祯跑了过去,挡在了宴菱的身前。这鞭子顺势落在了宴祯的身上,疼得她花容失色,痛呼出声。
“祯儿,你这是做什么?”胡氏丢下鞭子,心疼地搂着宴祯。
“母亲,您不要打姐姐了,是我不好,您要罚,就罚…”宴祯泪眼汪汪说着,话还未说完,忽然双眸一闭晕了过去。
“祯儿,祯儿......”胡氏喊了几句,拍了拍宴祯的脸,见女儿没有任何的反应,心急如焚。
“快把小姐抬到我屋里,去把大夫给请来!”胡氏喊着,一群人拥着宴祯进了屋内,丫鬟们各自忙碌起来,路过宴菱身边时,纷纷给她一记白眼。
宴菱本就重病,秋日寒风刺骨,加上她在那阴冷的佛堂中跪了数个时辰,身形亦有几分摇摇欲坠,她终究是没挨住,晕了过去。
院子中的下人忙忙碌碌,见到宴菱忽然晕倒吓了一跳,但又立马反应过来。
祯儿小姐才晕倒,她又跟着晕了过去,这下作的手段,不就是为了把自己撇清吗?
下人们心中鄙夷,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进屋禀报。
“夫人,菱小姐在院子里晕倒了。”
胡氏正忙着照顾女儿,哪有什么心思去管宴菱。这会儿陡然听到宴菱晕倒,只觉她是在装可怜,心中更加恶嫌。
“把她丢回去,哪里来的,丢哪里去!”
“是,夫人。”
胡氏的贴身嬷嬷找了个力气大的婆子,让她把宴菱扛回去。
那婆子把宴菱扛回了院子里,踹开了房门,直接丢在了地上,呸了一声。
喜欢装,那就装个够!
她就看看这小贱人到底起不起来。
那婆子摔下宴菱后扬长而去,宴菱却是直接被疼醒。
她睁开眼睛,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站了起来。
宴菱的屋子里面并没有镜子,她知道自己脸上有伤,但并不清楚伤在哪里。
只得撑起了身子,走到了院子里。她要打盆水,把血擦干净。
守门的婆子也在院子里,她是看着宴菱怎么回来的。心中原有的几分敬畏早就荡然无存。
夫人叫她去了一趟,脸上便挂着伤回来了。这小贱人不招夫人待见,自己何必怕她?
宴菱走到井边,她烧得厉害,四肢无力,怎么都打不起水。
只能求助旁边的婆子,“帮我打一桶水......”
她得到的只有那婆子的白眼与奚落,“还把自己的当宴家的小姐呢!我呸!整天让老娘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个什么东西啊!”
那婆子指着宴菱骂了好一会儿,泄了心中的怨气,才哐当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回屋内休息。
宴菱打不起水,只得用帕子沾了沾水缸底部的一点儿清水,擦了擦脸。
那冰冷帕子在伤口上擦拭着,冰冷刺骨,但仍比不上万箭穿心之痛。
胡氏,这一鞭子,我会找你要回来的。
宴菱擦干净了脸,回到了屋内,从旧衣物的夹层里取出了一个小蜡丸,捏碎取里面的药丸,就着冷水直接服下。
荣神医说过,所有的伤口都要仔细处理,不然就会危及性命。
这是荣神医留给她的丹药,说留给她备用的,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动。
荣神医说她是学医的好苗子,一直想把她收为关门弟子,才对她那么好。
宴菱自认上辈子对宴家的人肝脑涂地,可对荣神医却有几分亏欠。
她得活着,好好活着,堂堂正正离开宴家,再去报荣神医的恩情。
吃完药以后,宴菱感觉脑子昏昏沉沉,她走到床榻边上,直接和衣睡去。
这一觉,宴菱梦到了上辈子的种种,睡得不是很舒服。
直到耳边有声音吵醒了她。
“你看,我就说她是装病!大夫说她好好的,一点儿事都没有!她就是装可怜,想跟祯儿妹妹争宠!”
宴菱睁开眼,发现宴如弦和宴如玉站在自己的屋内,旁边还有一位老者在收拾自己的药箱。
宴如玉见宴祯醒来,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宴如弦微皱着眉,面上的表情不大好。
“菱儿,听说你病了,我请大夫给你看看。”宴如弦道。
宴菱眨了眨眼,坐起身来,想礼貌地向宴如弦道谢,却不料宴如弦却是失望看着她。
“大夫说你没病,好的很!你可知道,祯儿昏迷到现在还没有醒吗?”
宴菱想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宴菱,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太失望了!”
“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我的妹妹!我的亲妹妹只有祯儿一个!”宴如弦抛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宴如玉和那医者也跟着出去了。
宴菱还能听到两人在院子里的说话声。
“二哥,我说你管她做什么?我们走就是了!这样的狼心狗肺的人,指不定哪天被她咬了!”
宴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当他宴如弦的妹妹,是什么好事吗?
上辈子她受了那么多的伤,为宴家人出生入死,得到的只有一句谢谢!
谢谢你,菱儿!
这便是对她所有辛苦的褒奖!
这辈子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不像之前那般逆来顺受了,在他们眼中,却是天大的错!
她不配当宴家的女儿,不配当他们的妹妹!
真是可笑啊!
宴菱啊宴菱!你怎么这么瞎呢?被这些所谓的亲人骗成上辈子那副模样?

第二天宴菱醒来时,院子外面已经站了不少人。
为首的是宴萧然的贴身奴仆。
“小姐,老爷给您准备一处新院子,小姐可要过去看一眼,缺了什么,奴才给您补上?”老仆殷勤问着。
“不必了,就原来的院子!”
宴萧然给她换了哪里的院子她大概能猜到,无非是靠近宴祯和宴如玉他们的院子,宴菱不喜欢跟他们当邻居。
她并不在宴家待太久,没必要换一个不熟悉的地方。
见宴菱开口拒绝了,老仆又介绍起了院子中的其他人。绣房那边的准备给宴菱量量身段,做些新衣服鞋子。
府里还要另外给宴菱挑上几个嬷嬷和丫鬟,伺候着她。
还有账房那边发月银的管事,既给宴菱发上月例,又要给她打些首饰面头。
这一切,都是按照宴家小姐的待遇来的!
“小姐,若是缺了些什么,您跟奴才说,奴才立马给您准备着。”
“我喜静,院子里不需要太多的丫鬟婆子,其他的就一切从简。”
主子说不要是一回事,他们不做就是另一回事。
忙完那些琐事的事情以后,老仆又把府上空闲的丫鬟婆子喊了过来,让宴菱挑上一些。
一大堆的丫鬟婆子涌入宴菱的院子外,排成队一队一队进来。
宴菱在小丫鬟堆里看见了双喜!
双喜个头不高,站得又靠后,在人堆里并不显眼,她便踮着脚,努力让自己出挑些,想让宴菱看到自己。
宴菱对她的动作了然于胸,目光从她身边划过,很快就转移到了她处。
双喜踮着脚站了半天,没什么力气,一时脚上打滑,不受控制往旁边砸去。
砸在了身边一个头稍高的丫鬟身侧,那丫鬟横眉竖目,直接把双喜推了下去。
这一下,便带倒了更多的人,一群小丫鬟唉声连连。
“怎么回事?一个个干什么呢?”当即有管事训斥道。
“管事,我被人推倒了!”
“管事,都怪她!”
“管事,是这个小丫鬟先来撞我的!”
三五个丫鬟站了出来,指着躺在地上的双喜。
双喜面上涨红,一时间手足无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们都是最下等的使粗丫鬟,干的都是院子里的粗活。今日听说宴菱选贴身丫鬟,便一个个凑了上来。
宴菱在宴家不受待见的事她们清楚。
虽然她们私底下也偷偷说过宴菱的闲话,嘲讽过她。但这并不妨碍她们想当一等丫鬟的念头。
当上一等丫鬟,那可是小半个主子,不光月钱能涨几倍,吃住也能比之前好。
见宴菱盯着那群丫头,面上瞧着似不太开心,管事便主动道:“小姐,这丫鬟毛手毛脚的,我让他们先带下去,给您再换一批。”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
“慢着!”宴菱忽然开口阻拦。
“你们几个,叫什么名字?”宴菱的目光落在双喜身边的几个小丫鬟身上。
几个人欣喜报上了名字。
“刚刚,你们刚刚哪几个被推倒了......”宴菱又问。
小丫鬟们不明所以,还是一个个说了出来。
唯有站在双喜左边,个头稍高的丫鬟没被推倒。
“那便是你了!”宴菱指向那个丫鬟。
那个头稍高的丫鬟叫绿草,当即大喜过望。
“多谢小姐,奴仆以后一定好好服侍小姐。”绿草弯腰给宴菱行了个礼。
“只要她一个,剩下的退下去吧。”宴菱说完就向院外走去,绿草快步跟了上去。
剩余众人大失所望,纷纷从院中离开。
唯有双喜跪坐许久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一滴茫然的泪从眼角滑落。
为什么菱小姐会选那个人呢?是她不好吗?
是她不够强壮,不能当凌小姐的丫鬟吗?
回到院子后,宴菱让绿草住进了马婆子的屋子。至于马婆子,应当不会再回来了。
“日后你住在这里,院子里的事都交给你负责。”
绿草心里美滋滋的,菱小姐就选了她一个丫鬟,这日后得多看重她啊!
“我的屋子你不用进!里面的东西你也不用管!其他的,你自己看着来......”
不用进小姐的屋子里,不贴身伺候在小姐身边吗?
见宴菱进屋以后,立马把屋子门给关上了,绿草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怎么跟她想得不一样?
她日日都听其他的丫鬟说,祯儿小姐选中的那个丫鬟日子有多滋润,不仅能捡祯儿小姐的旧衣服穿,还能每日吃上肉。
怎么到了她这里,竟然是跟使粗丫鬟差不多?
不管了!反正她当上一等丫鬟了,这府里的月钱不会少她的!其他的,她也会得到的!
绿草咬牙,进屋子里收拾东西。

宴菱才踏入院子,一道粉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宴祯正站在树下,听到门口的动静,宴祯转身瞧见来人欣喜上前。
“姐姐,你回来了!祯儿在这里等你等了很久呢!”
“祯儿给你带了白玉膏,这是大哥给我送来的,据说是宫里贵人才用的,用完以后那伤疤会好得快。祯儿想着姐姐的伤更严重,便给姐姐送了过来,姐姐,你快收下吧!”宴祯递上一个小瓷瓶子。
宴菱并未伸手去接。
见宴菱不接受自己的好意,宴祯顿时有些委屈,眼中起了一层朦胧的水雾,语气低落:“姐姐,你是不是很讨厌祯儿,所以不愿意收下祯儿的礼物。祯儿只是想对姐姐好而已,祯儿没什么坏心思......”
话说到后面时,宴祯已经带上了哭腔,眼泪也随之滑落。
“我没讨厌你。”宴菱平静道。
“真的吗?那姐姐为什么不收下我的礼物。”宴祯泪眼朦胧继续追问着。
“这是你的东西,不用给我。”
“姐姐比祯儿伤得严重,姐姐还是收下吧!你收下,祯儿才能安心一些!”
见宴菱还是无动于衷,宴祯再次落泪。
“姐姐可是怪我了?怪我误会了姐姐,怪我让姐姐挨了打?祯儿......祯儿从未想过要害姐姐你......”
宴祯长得很乖巧,哭起来的时候惹人怜爱,只是宴菱心中没有半分动摇。
上辈子挨罚也好,取血也罢,就算是她瞎了双眼,宴祯也从来不是这些事的主使,她反而会替自己说好话,再众人面前维护她。
也是她的这些善举,把宴菱置于一个更加艰难的境地。
跟宴祯的宽容善良比起来,她所作所为是那么的不堪。
她就像陷在沼泽中央的人,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有任何的举动都只会让她陷得更深。
她上辈子一直用姐妹亲情来自欺欺人,说这些只是误会。
真的是误会吗?
“你来我院子里,娘亲和几个哥哥知道吗?”宴菱忽然开口道。
宴祯一愣,抽噎道:“娘亲和哥哥不知道的,我是偷偷过来的。”
“你为什么要偷偷过来?来给我送药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不,不是的。祯儿只是怕娘亲和哥哥担心,所以才自己过来了。我只是…只是担心姐姐......”宴祯可怜巴巴看向宴菱。
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宴菱只想笑。
如果是上辈子的她,可能真的会傻乎乎地接下宴祯递过来的药,并从心底感激她,把她当作世上最好的妹妹。
就算不接这药,她也会记下宴祯的恩情,觉得她是真的对自己好。
只是......
如果宴菱真心对自己好,就不会偷偷摸摸过来送药,还是宴如舟从宫中带回来的药。
不出所料的话,宴家的人必定会过来找她算账,快的话马上,最慢明天。
“姐姐,这药是大哥送过来的,不会有假。祯儿不会害你的,你收下吧!”
“姐姐,你是不是嫌弃祯儿......”
见宴祯又哭了起来,宴菱目光从她面前扫过,落在了院子。
她的听力很好,能听到院子门口的脚步声。
下一刻,一道身影出现,伴随着男子的呵斥声:“宴菱!你又欺负祯儿!”
宴如舟疾步向两人走来。
宴祯抽抽搭搭替宴菱解释着:“不是的,姐姐她没有。”
“你不用替她解释!你都哭成这样了,还说她没有招惹你!祯儿,大夫说你身子弱,不能常哭的。”宴如舟对着宴祯轻声细语安抚着,甚至伸手替她擦去了脸颊的泪珠。
待他转身,却是冷眼呵斥着宴菱:“宴菱,今天的事我先不跟你计较!周将军有要事找你过去,你去一趟前院。”
宴菱默然转身,朝着前院的方向走去。
倒不是因为她有多听宴如舟的话,而是,她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宴菱离开以后,宴祯好奇问着:“大哥,周将军找姐姐有什么事?姐姐之前都晕倒了,若是太过辛苦的事,我怕姐姐会病倒。”
宴如舟恨铁不成钢看向宴祯,“祯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关心她?她皮糙肉厚,还有武艺傍身,没人能伤得了她!周将军找她不过是让她去请荣神医,不是什么大事......”
“祯儿,你太过柔善了,总是为别人着想。你不能这样,宴菱她不会领你的情!”
宴祯若有所思。
另一边。
宴菱到正院时,宴如玉正在和周彪在院内寒暄着。
见到宴菱,周彪赶忙起身上来。“菱儿来了啊!”
宴如弦在瞧见宴菱时眼中闪过一抹恶嫌,但又很快整理好表情。
“你这脸......”周彪凑近以后发现宴菱脸上的伤,笑容一顿,语气迟疑,“怎么受伤了?”
宴菱:“没事的,小伤。周叔叔找我有什么事?”
周彪是驻守边关的将军之一,也算是看着宴菱从小长大的长辈。
见宴菱岔开了这话题,周彪便没继续追问,只说起了自己来找宴菱的原因。
“菱儿,周叔叔来找你,是想你去帮我请一趟荣神医的!我父亲的心疾又重了几分,太医院的太医都已经看过了,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荣神医身上了。”
“若能请来荣神医,不管这病治不治得了,这份恩情周彪定铭记在心。他日若有我周彪能效劳之处,我定在所不辞!”
前世她把荣神医请回来以后,治好的不止有李崇行,还有周将军家的老太爷。
宴菱低头,垂下眼眸,“周叔叔,我如今尚被父亲禁足,不能出门。”
周彪一愣,看向了身后的宴如玉。
宴如玉狠狠瞪了她一眼,“宴菱这都什么时候,你还在讲规矩!周将军,这丫头就是找借口不愿意救人!我去好好教训她!”
宴如玉说完这话就想去扯宴菱的袖子。
周彪赶忙拦了上去,“如玉,这是我求人,你别搀和进来。”
“菱儿,我与你父亲相熟,这事我亦与你母亲知会过。事从紧急,若你要受罚,我便替你!我周彪愿意性命发誓,他日有什么,我都替你担着!”周彪承诺道。
宴菱的目光越过周彪,落在宴如玉身上,“三哥,我真能出门?”
“让你去你就去,你少动歪脑筋。”宴如玉呵斥着。

“什么大小姐,我呸,她就是宴家养大的一条狗罢了。狗尚且知道看家护院,她连狗都不如,给她送的饭,不如喂狗......”
哐当一声瓷器砸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宴菱全身发麻,胸口似万箭穿心般疼痛。一片雾蒙蒙的黑暗中,逐渐有什么光照亮了眼前。
光?
自从她被人刺瞎双目后,再也没有见过阳光了,她是在做梦吗?
宴菱忍住身体的不适眨了眨眼,眼前的环境熟悉又陌生,这是宴家的祠堂?
宴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越过脚边的一滩稀粥与碎碗片,还未踏出门栏。
一道身影逆着强光走到了屋前,耳边传来那熟悉的冷斥。
“宴菱,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偷拿祯儿的养母留给她的财物呢?你知不知道她找那东西找疯了?”
“祯儿流落在外十年,吃了那么多年的苦。你替她享了十年的福,你亏欠她这么多!怎么能如此伤她?”
“大哥说你不服管教我还不信!你才来了祠堂就想走,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亲人?”
宴菱呆呆地望着眼前一脸厌恶的宴如弦。
她二哥......不是早就死在战场上了吗?尸体还是她从死人堆里拖回来的。
怎么会出现在她眼前?
她猛然意识到——这不是梦,她重生了!
重生到了十五岁那年,那一年,失踪了十年的宴祯被找了回来。
全家对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自是捧在手心,如珠如宝。
宴菱清楚自己的位置,她只是宴夫人思女成疾,养在身边的孤儿。她把所有的一切让给了宴祯,把她护在身后,可总是会闹出一些误会,让所有人都觉得是她在欺负宴祯。
宴祯因为她病了,他们便取她的血给宴祯治病。宴祯被烟熏了眼睛看不清,他们便刺瞎了她的双眼。
后来宴家兵败如山,她曾经舍命相救的哥哥把她挂在城楼,指责她勾结胡人,出卖大军,造成无数伤亡,让她受万箭穿心之刑。
好在一切,还有重头再来的时候,宴菱激动地落下了一滴泪。
瞧见那颗眼泪,宴如弦微微一怔,宴菱来家里的这十年,他从未见她哭过,便是她伤得皮开肉绽,也是轻轻皱了下眉头。
“如果不是你做得这么过分,家里人不会罚你跪祠堂的,那毕竟是祯儿养母留给他的东西。”宴如弦稍稍缓和了语气。“你先去给祯儿赔礼道歉,求得她的原谅,再去爹娘面前认个错。”
“你若是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是啊,这一年胡氏四十大寿。
宴菱没钱,便当了块玉佩,准备在胡氏寿辰那日给她买份礼物。
宴祯却弄丢了养母留给她的荷包,急得从早哭到晚。说那里面装的不仅是钱,还有养母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这时候有奴仆站出来说是她偷了宴祯的荷包,还把里面的钱花了。
宴菱竭力自证,但百口莫辩,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偷了宴祯的荷包才有了钱,把她关进了祠堂,让她反省。
那时候她嘴笨,性子倔,不肯认错,吃了好大的苦头,关了一个月才从祠堂里出来。
上辈子她连命都赔给宴祯了,区区几句道歉算什么。
“我错了,是我偷了祯儿妹妹的荷包,我去和她道歉。”宴菱低下头,藏起眼中的冷漠。
见宴菱松了口,宴如弦满意的点点头,“那你现在去吧!祯儿心善,只要你道歉,便会原谅你的。”
得了宴如弦的首肯,宴菱往外走去。
一路上的奴仆对她指指点点。
“家主养了她这么多年,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这麻雀飞上枝头也当不了凤凰,要我说,这样的人留在宅子里也是个祸害,真是白费了夫人的一片善心。”
“我都恨不得打她一巴掌,替祯儿小姐出口恶气。”
这些恶意的声音宴菱上辈子听过很多次,每次听到后都会难过不已。
她总觉得自己愧对宴家的养育之恩,便拼命弥补这一切,讨好宴家的所有人,可最后,却落得那般下场。
养育之恩?她早已用自己的血肉偿还得一干二净。
这辈子,她再也不欠他们的了!
正院,正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今日是晏将军夫人胡氏的寿宴,因宴将军在边关立下大功,前来巴结送礼的宾客不少。
胡氏的贴身嬷嬷板着脸把宴祯拦在了院子外:“菱小姐,今天是夫人的寿辰,夫人说过不想看到您。”
这位嬷嬷对她一向冷漠,在宴祯回来后更是如此。
宴菱垂下眼眸:“我是来给宴祯道歉的。”
那嬷嬷冷哼了一句,语气更加不屑:“菱小姐稍等片刻,我让人去寻小小姐。”
宴菱围墙外的树下站了片刻,便有一个丫鬟前来引路,引着她去了后面的花园。
走到那假山石处,一位穿着鹅黄色衣裙,面容清秀的柔弱少女一蹦一跳跑了过来。
“姐姐,听丫鬟说你找我......姐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宴祯语气懵懂,眼神担忧。
“我没事,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对不起,宴祯,我不该偷拿你养母给你留下的荷包,是我的错!都怪我偷了荷包,让你伤心了这么久。在祠堂跪了一夜,我知道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宴菱平静说着这些话,眼神毫无波澜。
上辈子她向宴祯低头道歉的次数不少,亦为她割肉取血,几句话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姐姐,没关系的,找回来就好了。我们是一家人,姐姐你需要用钱可以跟我说,你要的,祯儿都会给你的,如果这不是我养母留下的东西,祯儿自然不会问你讨回来…”提到荷包这件事,宴祯语气里染上了一丝哭腔。
“祯儿,你的脾气也太好了,怎么让她一个养女骑在你头上,你才是宴家的正牌小姐!”
“就是,这样养不熟的白眼狼,赶出宴家得了。”几道陌生女子的声音响起,一群闺秀携手从假山的另一边绕行而来。
瞧见这忽然冒出来的一大帮子官家小姐,宴菱亦是平静无比,这样的巧合上辈子发生过很多次了。

荣神医的脾气,周彪早就清楚,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宴菱身上。
宴菱给了周彪一个安抚的眼神,上前好声好气劝着,并许诺自己会帮荣神医来处理草药,以求一个替周家老太爷诊治的机会。
“要我说,你早过来学医不就行了吗?学会我老头子的医术,何必总是求我呢?”荣神医恨铁不成钢。
宴菱想了一会儿,似不经意道:“等我解决了一些事情,就来找您学医。”
荣神医心中大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佯装半信半疑的模样。
“真的假的?你可不能骗我老头子哦!我这把老骨头活不了几年了,要是被人骗了,我死不瞑目啊!”
听到死不瞑目这几个字,宴菱脑中又浮现了上辈子荣神医的死状,心像针扎般疼痛,赶忙道:“怎么会呢?我说过的,绝不会骗您!”
“成成成!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丫头!给谁看病,走,我们现在就去......”
确定了宴菱是真心跟自己的学医以后,荣神医心情大好,亦给了周彪一个好脸色。
众人不眠不休赶了一夜路,终于在次日赶到了京城,进了周府。
到了病房以后,荣神医以碍事为由,赶走了所有前来寒暄的周家人。
给周老爷诊脉、下针,又提笔写了份药方。
“用这方子去煎药,一日两碗,喝上半月,他这心疾便可痊愈。”
“这样就行了吗?”接过药方,周彪双手颤抖,仍有几分不可置信。
他请遍了京中的大夫,甚至还请太医过来瞧了,他们都只开了些续命的药材,只是能让他老人家多活些时日,没有一个说过能治愈这心疾。
真的能治好吗?
“不想要?那还给我!”荣神医说着就要拿回那张纸。
周彪赶忙把药方藏到身后,跟荣神医赔礼道歉。
荣神医冷哼了一声,提起自己的药箱,往外走。
周彪跟了上去嘘寒问暖,“荣神医,您赶了一夜的路,还未用过膳,要不先休息一下?府中早就准备好了厢房......”
“不用,我可住不惯这京城的深宅大院。给我准备马车,让我回去。”
周彪只得按照荣神医说的来,让奴仆准备好马车送他回家。
临上马车前,荣神医还不忘关切宴菱:“你什么时候到老夫的草庐里学艺呢?”
宴菱给不出太过准确的时间,只道:“等我处理完一些事。”
“可要我老头子帮你?”荣神医盯着宴菱问着,眼中的关心并非作假。
宴菱唇角微扬,“不用了,荣神医您放心,若是能麻烦到您老人家,我绝对不会客气。”
“哼哼,你最好是。”
荣神医仔细看了宴菱两眼,才上马车。
目送着马车驶远后,周彪又关切起了宴菱,问她可要歇息一会儿。
宴菱摇摇头:“不用了,周叔叔,我先回府。”
周彪不放心,“我送你回去吧!你是我从宴家带回来的,我自然要把你给带回去,给你爹一个交代。”
宴菱没再拒绝。
她知道,周彪这是怕她回去受罚,想要给她撑腰。
可即便如此,又有什么用呢?
周彪一如他的承诺把宴菱送回了宴府,许是放心不下,他提议把宴菱送回院子里。
宴府的奴仆不敢阻拦,只能看着两人向前。
宴菱沉默无声往前引着路。
宴菱住的小院很偏僻,越往那边走,越是荒凉,周彪心下有几分疑惑,但并未开口。
“周叔叔,我到了,你回去吧。”院子门近在咫尺。
“行,那我先走了......”
周彪正要抬脚,院子门刺啦被打开,一个婆子扭着腰从门里探出了头。
在瞧见宴菱以后,毫不客气瞪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你这小贱人一天一夜不回家,一回来还带了个老男人,把你那皮肉生意都卖到府里来!脏了府里的地!”
“马婆子,你说话客气些!这是府上的客人!”宴菱呵斥道。
马婆子是在把周彪上下打量了一遍后才开腔的,什么样的贵客能穿着这么一身破衣服,一看就是这白眼狼的客人,她犯得着给什么好脸色?
“我呸,跟你这贱人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客人?不偷不抢还算好的。”马婆子叉着腰骂道。
一个在府中不受待见的小丫头,别说骂她,就是打她也不会受罚。
尤其是在知道了主子们对她的态度以后,这些个婆子更是肆无忌惮。
“你这无父无母的小贱人,白吃着将军府的饭,一天到晚不干活,还敢在我面前拿......”
只是马婆子骂人的话还未说完,被周彪一脚踹了出去。
整个人砸在院墙上,疼得浑身打哆嗦。
“哎呦喂,疼死我了!你…你们,好大的胆子......”
周彪目光冰冷,看她宛若一个死人:“原来这便是宴家的奴仆,不仅能骂自家的小姐,连我这个上门的客人都要跟着挨骂!”
“来人啊!杀人了啊!宴菱带着一个男人在府里杀人了!”马婆子大声嚷嚷起来。
她嗓门大,声音洪亮,不一会儿就有婆子和家丁举着扫帚前来。
只是那棍子还未落到周彪身上,就被他一脚踹的老远。
本来还在看好戏的马婆子在瞧见这场面后,吓得屁滚尿流往后面爬,她哪里知道这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竟然有这样的本事,一边爬,还不忘一遍喊着:“杀人了啊!来人啊,救命啊!”
这里的热闹终于惊动了主院的人,宴如玉持剑带着一队兵卫前来时。
看到的便是这一院子躺在地上的奴仆,还有一个不停叫唤的马婆子。
再瞧那站在门口的宴菱和周彪,宴如玉想也不想怒吼着:“宴菱,你发什么疯,把自家的下人都给打了!”
“你是想翻了天了吗?”宴如玉说着,当即就想踹宴菱一脚。
只是他还未碰到宴菱,那抬起的脚就被周彪给踢了回去,甚至逼得他往后退了几步。
“周叔叔,她做了这样的错事,你怎么还维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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