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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抓不到我变成的风全文路池杉乔菲儿

猫桃桃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劈头盖脸的血腥味冲进鼻腔,许烟被呛得一个跄踉。本就已经病入沉疴的身体那里经受得住这样的遭待,许烟晃了一下身,却被那大仙厉声呵斥,不准她动。生犯杀戮的罪人就应当规规矩矩跪着赎,或才有机会得到怨灵的谅解。他将一盏白瓷碗盛了清水,烧符化入其中。然后把碗顶在许烟的头上,要求她顶着,一动不动,顶满七七四九十个小时。只有碗不翻,水不洒,才意味着怨灵消灾,轮回往生。可是许烟的身体本来就已经快要到极限了,风吹不倒都已经是强撑着的了。才不过半分钟,许烟压抑不住胸腔里一阵激烈的咳嗽。与此同时,那碗应声碎地。“汤圆!汤圆生气了!池杉,汤圆它一定是在恨我没有照顾好它!它恨我!”林茜茜尖叫着,几乎要哭到昏厥了。“莫慌莫慌!”道士大叫了一声,说自己还有法子可解...

主角:路池杉乔菲儿   更新:2025-04-15 11: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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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池杉乔菲儿的女频言情小说《你抓不到我变成的风全文路池杉乔菲儿》,由网络作家“猫桃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劈头盖脸的血腥味冲进鼻腔,许烟被呛得一个跄踉。本就已经病入沉疴的身体那里经受得住这样的遭待,许烟晃了一下身,却被那大仙厉声呵斥,不准她动。生犯杀戮的罪人就应当规规矩矩跪着赎,或才有机会得到怨灵的谅解。他将一盏白瓷碗盛了清水,烧符化入其中。然后把碗顶在许烟的头上,要求她顶着,一动不动,顶满七七四九十个小时。只有碗不翻,水不洒,才意味着怨灵消灾,轮回往生。可是许烟的身体本来就已经快要到极限了,风吹不倒都已经是强撑着的了。才不过半分钟,许烟压抑不住胸腔里一阵激烈的咳嗽。与此同时,那碗应声碎地。“汤圆!汤圆生气了!池杉,汤圆它一定是在恨我没有照顾好它!它恨我!”林茜茜尖叫着,几乎要哭到昏厥了。“莫慌莫慌!”道士大叫了一声,说自己还有法子可解...

《你抓不到我变成的风全文路池杉乔菲儿》精彩片段




劈头盖脸的血腥味冲进鼻腔,许烟被呛得一个跄踉。

本就已经病入沉疴的身体那里经受得住这样的遭待,许烟晃了一下身,却被那大仙厉声呵斥,不准她动。

生犯杀戮的罪人就应当规规矩矩跪着赎,或才有机会得到怨灵的谅解。

他将一盏白瓷碗盛了清水,烧符化入其中。

然后把碗顶在许烟的头上,要求她顶着,一动不动,顶满七七四九十个小时。

只有碗不翻,水不洒,才意味着怨灵消灾,轮回往生。

可是许烟的身体本来就已经快要到极限了,风吹不倒都已经是强撑着的了。

才不过半分钟,许烟压抑不住胸腔里一阵激烈的咳嗽。

与此同时,那碗应声碎地。

“汤圆!汤圆生气了!池杉,汤圆它一定是在恨我没有照顾好它!它恨我!”

林茜茜尖叫着,几乎要哭到昏厥了。

“莫慌莫慌!”

道士大叫了一声,说自己还有法子可解。

随后,他硬是从道袍里抽出一副儿臂粗的鞭子,直接塞到林茜茜手里。

“这是猫的凶灵不作安生,必须要它最信任的主人来亲手惩罚恶人,方能渡化!”

那鞭子又沉又重,上面沾满了乌漆漆的包浆。

林茜茜哭着伸手接过,下一秒横轮到半空中——

就在这时,路池杉的大手竟然一把抢夺下来!

“够了。”

余光瞥在许烟苍白的脸色上,路池杉咬牙吐出两个字。

或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脑短暂的宕机之间,竟有一丝莫名强烈的心痛在作祟。

“池杉......”

林茜茜红着眼睛,嘴唇一咬一合着。

“池杉,汤圆是我们的孩子。如果汤圆的仇不能报,我害怕将来报应到我们的孩子身上怎么办!我听到汤圆在哭,我听到它在叫我救救它。”

提到孩子的一瞬间,路池杉凛然一愣。

掌中的力度松了下来,而林茜茜则趁机重新挥起沉重的铁鞭。

砰的一声抽在许烟的肩膀上,几乎把她五脏六腑都震到移位!

许烟甚至连吭一声的力量都没有,半个身子往下一歪,鲜血瞬间从苍白的唇间涌溢了出来。

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许烟的眼前全是灰白的颜色。

如果说死亡是一件很漫长的事,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走到了最不堪重负的那个阶段。

许烟的状态着实把那道士吓坏了,想来他平时都是靠这些招摇撞骗,图钱而已,没想真害命。

见许烟这幅样子,他怕自己担责,赶紧给自己找补:“下来了下来了!这猫的魂儿总算是从这女人身上下来了!你看那血,就是怨念化的血水!”

闻言,林茜茜捂着脸扑到盛放着猫身的小棺盒边,在路池杉的陪同下,终于同意送进火炼炉。

冷清清的大厅里,没有人闻问一句许烟的状况。

直到宠物殡葬公司的工作人员收拾现场,才发现倒在一片污血中的女人。

她的手脚冰凉,额头却滚烫。

满身的血迹,也分不清那些是脏血泼上去的,那些是她自己的。

......

路池杉陪着林茜茜去猫舍,重新挑了一只白色的小猫,终于将她心情哄好。

回到别墅,只有吴妈在家。

她告诉路池杉,太太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路池杉冷着脸,表示随便她。

做出那样残忍的事,她该找个地方吃斋念佛去的。

然而就在这时,一通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请问是路池杉先生么?我这里是云山医院急救中心的,我们通过稀有血型互助协会查到您的相关志愿资料。现在这边有一位跟您同血型的重伤患者,情况很危急。想问下您是否愿意过来帮下忙。”




从那家常去的私人献血机构出来,许烟踉跄着脚步,头昏眼花。

一次200cc的献血量,对正常的健康人来说不会有任何影响的,但她不一样。

大厅里的工作人员议论纷纷,口吻中满是无奈和惋惜。

“才这么年轻就得了这种病,真是可惜。”

“按说咱们机构不该接受她的请求,太危险了。她肝上的肿瘤都已经那么大了,连主治大夫都建议临终关怀。可她坚持签字免责声明,非要冒着生命危险两周过来献一次,图啥呢?”

“可能这就是人家的格局吧。她是RH阴性血,熊猫血。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做点社会贡献,救更多的人,而且将来家里人也能跟着受益。”

有热心的护士过去给许烟送了一杯热红糖水,她虚弱地道了声谢谢,却被猝不及防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动作。

是路池杉的电话。

“在哪?”

生硬的两个字,充满冷漠与疏离。

许烟深吸一口气,压住胳膊上再次涌出血的针孔。

“我出来看下医生,有点不舒服。”

“你不知道今天下午的应酬有多重要?”

路池杉自动忽略了“不舒服”和“医生”这样的字眼。

恍惚间让许烟有种错觉,当年那个只因为她喝汤烫破了舌头,就紧张到硬逼着她去挂急诊的男人,大概早就已经死在了那场毕业旅行的意外里。

许烟哑了哑声音:“我以为,有林茜茜在,不需要我出席。”

“许烟,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安排茜茜了?”

路池杉冷呵一声:“茜茜陪我,谁来陪王总?”

许烟心头蓦地一紧,仿佛千万针刺狠戳心头,她强忍心悸与腹痛:“路池杉,这样有意思么?你要是真想跟林茜茜好,我们离婚就是了。没必要这样作贱我。”

电话那端蓦地一阵收声,沉默里夹杂着浓重的呼吸。

良久,男人的声音冰冷依旧:“少说废话,三十分钟内赶到临江苑。否则,你可知王总是你家公司最大的供应商,你哥哥应该不希望明年八成的原材料都在涨价吧。”

“路池杉你——”

许烟的控斥被冰冷的忙音截断,她闭了闭眼,扬招了一辆出租车上去。

她的时间不多了,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牵挂,只有哥哥和父母留下的公司了。

......

站在会所包房门口,许烟透过玻璃,看到林茜茜正依偎在路池杉的身边,耳鬓厮磨,柔情蜜意。

她是路池杉三个月前招进来的秘书。研究生刚毕业,明艳靓丽,温柔乖巧,对路池杉怀着人尽皆是的心思。

但起初并没有人在意那些风言风语,毕竟谁都知道路总与路太太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

少年夫妻相伴携手,经过毕业旅行的那场生死与共之后,感情更是好的蜜里调油。

可许烟在第一眼看到林茜茜那张脸的时候,便顷刻心如麻塞。

他骗了她。

原来,他早就爱上了死于那场毕业旅行中的乔菲儿。

原来,他始终都在悔恨着当初没有及时施救的许烟,更怨恨迫于父母压力而娶回许烟的自己。

他与她婚后和谐相处,相敬如宾,直到如今终于找到一个与乔菲儿有着七八分相似的林茜茜当秘书——

所有失而复得的真情实感,终于无处隐藏。

许烟才明白,原来在路池杉心里,她代替不了一个死人。但一个像极了死去的人的林茜茜,却能够轻易代替她许烟。

只可笑,这么多年了,路池杉怀着深沉的恨意独舔伤口。却从来都没有亲口问一问她——

当年意外发生后,她是为了给已经重伤垂危且跟自己一样是稀有血型的路池杉输血,才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协助救援人员去找寻乔菲儿的啊!

而且事后证明,乔菲儿摔下去就已经当场死亡了。与耽误的两天救援,并没有直接关系。

原来这些年表面的相敬如宾,都是假的。

许烟想过要解释,可是癌症的诊断书突如其来,把她所有的委屈不甘和愤怒都淹没了。

如今的她,只想在生命最后的两三个月里,再做些有意义的事......

想到这里,许烟越发释然了。

她深吸一口气,敲门进包房。似乎并不在意路池杉把怀里女人搂紧的刻意动作。

她环视了一眼,佯装礼貌的微笑:“抱歉,路总,王总,我来晚了。”

路池杉自鼻腔里哼了一声,低下头盯了一眼腕表。

“迟了三分钟。”

随后,服务生就在男人这个冷冰的眼神示意下,迅速摆好了三只空杯子。

酒水猩红的颜色一一满盏,许烟倒吸一口凉气。

“喝了,给王总赔礼道歉。”

路池杉说。




三杯红酒,普通人一气喝下去都是很困难的,更何况以许烟这样的身体状况?

一旁的王总也是个老油条了,见此情景赶紧上前打圆场。

“不不不,路总客气了,路太太随意,随意。”

今天能约到路氏集团的总裁亲自出面,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哪里还敢叫路太太亲自罚酒?

林茜茜则咯咯娇笑起来:“王总,您就别客气了。我们许姐今天可不是以路太太的身份来陪,而是许氏实业的千金大小姐呢。”

“池杉要跟王总您谈的供应量,一不小心把许氏明年的后路都断了。”

“许姐这也是为了人自己娘家的生意来表诚意的,王总您可得笑纳。”

闻言,许烟大抵明白今天自己再劫难逃了。

她白了白脸色,颤抖着端起一杯红酒,才灌下去小半口,整个食道就已经痛如火烧。

汹涌的癌痛偏偏在这个时间发作,她忍不住弯下腰,啪的一声,红酒杯砸在地上。

液体和碎玻璃溅得到处都是,随后只听林茜茜呀的一声尖叫起来。

原来是一块碎玻璃划到了她的小腿。

蚕豆大小的刮伤,挤不出半毫升的血,眼泪却已经在林茜茜的眼眶里打转了。

“池杉,我......我好痛啊,怎么办,会不会留疤?”

“去医院。”

下一秒,路池杉竟然一把将林茜茜横抱了起来。

从许烟身边如风经过,同时将一把车钥匙丢在她脸上。

“愣着干什么,你来开车。”

路池杉前面喝酒了。这个时间又是交通高峰,叫车很慢。

可许烟刚才也喝了酒——

虽然只有半口。

见许烟愣在原地不动,路池杉不耐烦地呵斥道。

“等什么,你才刚喝多少?进去抠出来,最多给你三分钟。”

他一抬下颌,指向旁边的洗手间,随后抱着林茜茜头也不回地下楼。

王总小心翼翼凑上来:“路太太,您懂的。路总有心要买断这些原材料,我......我在他面前就是个小角色,没有发言权的。不是我要针对许氏实业......”

许烟摇摇头:“我明白,不关您的事。”

......

洗手间里,灯光昏昏涨涨。

许烟强忍着难受,将左手几根手指抠进喉咙里。

恍如隔世的痛感翻江倒海,比那口酒精更先冲出喉咙的,是一股殷红的鲜血!

许烟呕到站不起身,跪在地上缓了约有几十个数。

门外的脚步声不耐烦地去而复返,是路池杉。

“你还要磨蹭多久!”

只是话音未落,他便一眼看到了许烟唇边新鲜的血痕!

“你——”

许烟摇头:“没事,红酒。”

她将单手攥在洗面台边,指关节用力到颤抖,发青。

光秃秃的无名指上,被男人一眼盯到了一片空白。

本该戴着婚戒的地方,此时什么都没有。

“你戒指呢?”

路池杉心里咯噔了一下。

许烟这才注意到,想来是刚才抠喉咙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

十有八九跟着血和胃液一起吐了出去。

难怪她刚才冲水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什么叮当一声。

不过,这婚戒对她来说,意义还重要么?

想当年路池杉巨资从拍卖会上给她抢到的南非粉钻,仅此一颗的高订设计款,与那场奢华瞩目的盛大婚礼一样,曾把她一把拉进梦幻的幸福里。

在她还在热切规划着两人婚后的幸福美满时,枕边的男人却没有一刻不在悔恨,怨恨,愤恨......

“今天出门忘带了。”




许烟不想多纠缠,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

跟在路池杉的身后下楼,她将目光落在男人同样空荡荡的左手上。

原来他的戒指也早就在不知什么时候摘了下去,才会尤为关注这个细节吧。

许烟想起今天早上看到林茜茜的朋友圈。

温馨的大平层,阳光靡靡。

她修长漂亮的大腿紧贴着旁边那熟悉的西裤布料,紧扣的十指上,男人的婚戒早就不止什么时候摘了下去。

一只慵懒的猫咪像“爱情”的结晶一样,窝在两人膝盖缝隙上面。

配文字:「我愿陪你养猫,也想陪你到老。」

而那枚婚戒,被套在了逗猫棒上,平静地躺在沙发的角落里。

他给林茜茜安排了住处,还跟她一起养了猫。

两人一旦拥有了宠物,下一步,就应该有孩子了吧。

许烟轻轻抬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

......

急诊室里,医生看了林茜茜的伤,白眼快翻到外太空去了。

倒是一眼瞄到外面走廊上坐着的许烟,那脸色才是白得叫人发指。

“你,你过来,量下血压。”

“大夫,她平时有低血压的,容易头晕。”

路池杉闻言,紧张地拥住林茜茜。

医生不耐地挡开两人:“我不是说她,外面那个,你要不要紧啊?你过来量下血压。看看生命体征。”

此时的许烟脸色苍白,嘴唇发绀,这些都像极了重症的表象,医生可不敢怠慢。

她不由分说走上前,拖着许烟的胳膊过来,一不小心撸起的袖子上,露出她白天抽过血的针孔。

路池杉愣了一下,一把抓住许烟的胳膊:“你下午真去医院了?”

许烟抿紧唇,挣脱开。

“我没事,只是有点贫血。”

走廊宽敞明亮,许烟的脚步一走一个踉跄。

身后听到路池杉在跟医生交涉,说林茜茜担心腿上感染留疤,希望能留院观察一晚。

要最好的V病房,单人套间。

那声音在许烟的耳低盘旋,却仿佛距离意识越来越远。

下一秒,再循环,又逐渐清晰。

“许烟!许烟!醒醒!”

许烟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路池杉的臂弯里。

短暂的昏迷仿佛横跨一个世纪,其实才过了不到三分钟而已。

她晕过去了。

“你怎么了,才喝了多少酒就醉成这样?”

路池杉抿紧薄唇,将她肩背勾在手臂内侧,使了一个大力将她提起来,却差点把自己晃了一个趔趄。

他有些意外,许烟这么轻?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了?一只手就能轻易推提起来?

许烟吃力撑开身子,将路池杉的五个手指挣开。

转身瞬间,她哑着声音道:“路池杉,我是认真的。如果乔菲儿的事在你打心底真的过不去,爸妈那边我去说。”

离婚,她什么都不要。

爸妈墓碑旁边早已有她选好的空地,哥哥的公司只要不被恶意针对,是完全有能力顺利运作。

她身上还有几十万的现金,足够那家输血机构保存血液的长年管理费,以及最后这两个多月的临终关怀服务费。

“我从没说过要离婚,许烟。”

路池杉的脸色蓦的一沉:“这么处心积虑得来的婚姻,你会轻易放弃?”

处心积虑?

许烟只觉心底一阵寒。

是谁处心积虑?

当年上大学时在女生楼下弹琴摆蜡烛,一天八封情书的男人是谁?

像个无尾熊一样缠着她,说万分之一稀有血型的概率都被他们两个碰上,天注定他们就应该是一对永不分开的爱侣的男人,是谁?

他爱你的时候,什么样狗血的情话说出来都不害臊。

不爱你的时候,两人身份证号不一样都可以成为背叛和分开的借口。

回忆袭来,许烟眼尾湿润:“路池杉,如果我早就知道你对乔菲儿动了心,我根本不会......”

禁忌的话题一开,气氛瞬间变得窒息。

男人双拳紧握,牙关狠狠扯出几个字。

“你不配提她。”

许烟心口一顿,疼麻交加。

乔菲儿是许烟的高中好友,复读一年后考上她和路池杉的那所大学。

两个人的如胶似漆,变成了三人行的狗血剧。

他爱她,她爱他,她爱他也爱她。于是她为了她将心底的暗恋隐瞒,却因为一场意外,曝光的遗物里,有日记也有告白。经不起揣摩的人心与信任危机,终于崩溃爆发。

为了救被困的路池杉,身体素质更好的乔菲儿舍身下崖,怎料最后的关头救生绳突然断裂,葬身深渊。

许烟磨烂了双手双脚,用帐篷拖着重伤的路池杉走了十多里山路找到救援。

又不顾自身的伤痛,为他一口气输血800cc,才把他从死亡线抢回来。

可乔菲儿死了。

路池杉在遗物中看到了她的日记,才知道那个女孩三年来在自己身边如是深沉的暗恋。

他无法原谅不顾好友死活的许烟,更无法原谅被乔菲儿舍身换命,却始终后知后觉的自己。

“如果你早知她的心意,你就会把我让给她?”

路池杉咬紧了发白的唇。

“对。”

许烟屏了屏呼吸,吐出掷地有声的一句话。

“路池杉,其实嫁给你,也不过如此的感觉。虽然当初......明明是你先跟我在一起的。”

先变心的是路池杉,先爱上闺蜜男人的是乔菲儿。

只有许烟是至始至终都没有错的那一个,可凭什么,她却仿佛成了罪大恶极的那一个?

“离婚的事不用再提了,否则——”

也许是看到了许烟眼底的那一抹清晰的赤红色,路池杉没有继续说出那满含威胁意味的后半句话。

除了哥哥和许氏实业,她也没有什么可被拿捏的。

“那随你吧。”

许烟叹了口气,反正遗嘱已经立好,公证也已经公证过。

埋哪都是一座坟,烧哪都是一缕烟。

许烟不想再说什么,只是单手压着上腹,试图想要缓解一点突如其来的疼痛。

但紧接着又是一口鲜血涌上来,她不想让路池杉看到,赶紧用袖子遮住。

再抬头时,却只见路池杉离去的身影。

他一心一意迎着单脚跳出来的林茜茜,一瞬间想要把全世界吸进眼底。

“池杉,汤圆今天还没人喂,怎么办啊?”

汤圆是林茜茜养的那只小白猫。

“你先回病房,等下我过去。”

路池杉安抚她。

“不要嘛,我不要一个人待在病房,好害怕。池杉,你陪我回去行么,我......”

林茜茜踮起那只受伤的脚,表情虚弱又痛苦,仿佛碰一下都走在刀尖上一样。

“许烟,你去星河小区一样,帮茜茜把猫喂一下。”

路池杉余光往后一瞥,叫住了正打算默默离开的许烟。

许烟怕猫,见到那种毛茸茸的东西,就会浑身发冷,冒虚汗,心跳加速的那种。

路池杉知道的。

以前在大学校园里遇到流浪猫堵路,他都会紧紧牵着许烟的手,将她护在身后,自己想办法把那些肆无忌惮的“猫主子”们驱赶开。

可如今,他早已不再是那个他了。




在路池杉眼里,像许烟这样的女人从一开始就是虚伪的代名词。

享受被男人追逐的快乐,享受在姐妹面前拥有优越感的满足。

所有得不到实惠和好处的,都是欲擒故纵。

他没想过跟许烟离婚,同样也是因为不甘心。

不甘心她那颗坚硬的心,到底为什么永远也捂不化?

想到当初她背着自己怀上的那个私生子,路池杉的心就像被刀割过一样刺痛......

“随便你怎么想吧,只要你肯离婚,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许烟挂断电话后,路池杉只觉得腰背上被人轻轻一缠,一股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

原来是林茜茜捏着飞机票的双手。

“池杉,谢谢你愿意陪我专门跑那么远——”

路池杉正有些失神,冷丁被她保住,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往后推了一步,双手狠狠扯开林茜茜的胳膊。

林茜茜惊怔不已,完全不明白路池杉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但事实上,自从当年毕业旅行的攀岩活动上出了那样的意外后,路池杉就产生了极大的阴影。

像登山攀岩那样捆绑的背包,缚绳,都成了他严重的心理障碍。

“没什么......”

路池杉摇了摇头,眼皮却跳得厉害。

他将掉在地上的飞机票捡起来,塞进林茜茜手里。

“茜茜,我临时还有点事要处理,让曾兆陪你去吧。”

他招呼自己的助理过来,让他们直接去办改签。

留下一脸失落的林茜茜,路池杉掉头把车开回了市区。

......

“你一个人进去可以么?”

许文铮把车停在相遇水岸的别墅门口,许烟坚持要自己一个人回去。

她东西不多,也没什么需要带的。

“没事的哥,你接下来要陪我,公司的事需要好好交代安排,你先去开电话会议吧。”

许烟转身,瘦削的背影在风里摇摇欲坠。

许文铮眼眶蓦地一酸,赶紧仰起头逼退泪腺。

他跟许烟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不是亲兄妹,但早已胜似亲兄妹。

他曾跪在爸爸妈妈的灵前发誓,一定会好好保护许烟。

可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许烟走向模糊的人生终点,连伸手拉一把也做不到......

许烟并没有太多东西需要拿,在这段千疮百孔的感情里,她已经没有什么太多的留恋了。

她拿了几件喜欢的衣服,收拾了几样化妆品。

就算要离开这个世界,她也希望自己是能够美美的,体面的。

想到爸爸妈妈会站在有光的地方,面带微笑地等着她。就如同六岁那年站在福利院的门口,给予她新生与新家的那一刻。

想到这里,许烟就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会恐惧死亡。

茶几上的离婚协议被揉皱了,她知道路池杉一定发了很大的脾气,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脾气。

随便他吧。

书房的抽屉里,有她的证件文件之类。

许烟一股脑收在口袋里,突然之间,一个白色的小药瓶从抽屉夹层的缝隙里滚了出来!

米非司酮?!

那明晃晃的四个字在许烟眼前无限放大,放大,最终像一把重锤一样从天而降!

半年前她发现怀孕的时候,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开心。

可还没等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出差回来的路池杉,孩子就突然流掉了。

许烟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产床上,听医生说,你这个孕囊突然脱落,情况有点古怪。

胎芽发育没有出现萎缩的现象,血象也是正常的,问她是不是服用了什么违禁药物。

许烟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唯一怀疑的,就是自己常年有献血的习惯。

会不会是因为轻度贫血,导致了孩子胎停流产?

医生不置可否。

可现在,凭空出现在抽屉夹层里的那瓶米非司酮,意味着什么?

这是药流专用的违禁药啊!

许烟疯狂拉开另一个抽屉,找出路池杉的护照。

她记得很清楚,半年前他在国外出差,从自己发现怀孕,到孩子两周后流产,路池杉完全不在身边。

但也就是自己流产后不久,公司里新来了一个叫林茜茜的女秘书。

再然后——

许烟双手颤抖着,小心翼翼翻开男人的护照本。

当她看见那段时间中,路池杉有过一次入境记录的时候,世界都要崩溃了。

他回来过,他知道她怀孕。

药,是他给她下的。

孩子,是他亲手打掉的。

楼梯上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路池杉回来了。

四目相对,空气中散发着凝胶一样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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