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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五年后,渣男前夫跪地叫婶完结文

喻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小院的地界闹中取静,出了门往外走走便是个自发形成的小市。再往南去,则是城西这边较为繁华的商业街。司昭月本想去逛,可刚出了门,便见自己院子旁边的空地上停了一辆马车。那马车很大,可通体都是用上好檀木做成,黑中透亮,还泛着冷光。离得老远就能闻到香味。不想还没走出多远,马车里面就传来打斗的声音。扑通一声,一个暗红色衣袍的男人摔出来,身后的黑衣人步步紧逼,那男人一会就吐了口血。司昭月脚步一顿,大斧一转便轻巧自若的挡住了黑衣人的刀,没用阿蛮和不娇上手,金丝提花的裙摆扬了扬,斧气翻涌,震得黑衣人匆忙逃窜。不娇阿蛮忙上前将暗红衣袍男子给扶起来。那男子伤的不轻,一脸的脆弱样,冲司昭月拱了拱手:“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司昭月上下打量他一眼,没出声,挥了...

主角:司昭月霍及臣   更新:2025-03-31 1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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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昭月霍及臣的其他类型小说《穿到五年后,渣男前夫跪地叫婶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喻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小院的地界闹中取静,出了门往外走走便是个自发形成的小市。再往南去,则是城西这边较为繁华的商业街。司昭月本想去逛,可刚出了门,便见自己院子旁边的空地上停了一辆马车。那马车很大,可通体都是用上好檀木做成,黑中透亮,还泛着冷光。离得老远就能闻到香味。不想还没走出多远,马车里面就传来打斗的声音。扑通一声,一个暗红色衣袍的男人摔出来,身后的黑衣人步步紧逼,那男人一会就吐了口血。司昭月脚步一顿,大斧一转便轻巧自若的挡住了黑衣人的刀,没用阿蛮和不娇上手,金丝提花的裙摆扬了扬,斧气翻涌,震得黑衣人匆忙逃窜。不娇阿蛮忙上前将暗红衣袍男子给扶起来。那男子伤的不轻,一脸的脆弱样,冲司昭月拱了拱手:“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司昭月上下打量他一眼,没出声,挥了...

《穿到五年后,渣男前夫跪地叫婶完结文》精彩片段


这小院的地界闹中取静,出了门往外走走便是个自发形成的小市。

再往南去,则是城西这边较为繁华的商业街。

司昭月本想去逛,可刚出了门,便见自己院子旁边的空地上停了一辆马车。

那马车很大,可通体都是用上好檀木做成,黑中透亮,还泛着冷光。

离得老远就能闻到香味。

不想还没走出多远,马车里面就传来打斗的声音。

扑通一声,一个暗红色衣袍的男人摔出来,身后的黑衣人步步紧逼,那男人一会就吐了口血。

司昭月脚步一顿,大斧一转便轻巧自若的挡住了黑衣人的刀,没用阿蛮和不娇上手,金丝提花的裙摆扬了扬,斧气翻涌,震得黑衣人匆忙逃窜。

不娇阿蛮忙上前将暗红衣袍男子给扶起来。

那男子伤的不轻,一脸的脆弱样,冲司昭月拱了拱手:“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司昭月上下打量他一眼,没出声,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丫鬟和自己离开。

季元祁:“……”

他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姑娘……”

司昭月回头看了看,季元祁立刻虚弱的靠在马车上:“多谢姑娘救命,可我的车夫已经被杀了,我可能回不……”

司昭月又和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继续带着两个丫鬟走。

不娇也悄咪咪看了一眼:“姑娘,咱们怎么不管?”

司昭月道:“青天白日,怎么可能有穿黑衣服的人来刺杀,又不是脑子有包。”

“你几年不打仗,警惕都没了?”

“更何况这个红衣男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忘了前些年外公手底下的甘将军就是遇到这事儿,结果被仙人跳了。”

“原来如此。”不娇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

主仆三人怕他粘包赖似的快走了几步,消失在拐角处。

季元祁瞳孔震惊。

她竟全然认不出他了?

却不想旁边突然出现笑声。

他恼怒的转过头,便见霍扶光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

身后还跟着伪装成刺客的车夫。

季元祁老脸一红,从地上爬起来:“你怎么来了这儿。”

因是在宫外,霍扶光仅是对季元祁拱了拱手,怕被人发觉他的身份,低声道:“回陛下的话,末将想在这买一套宅子,所以特地来转转,没想到刚过来就见到陛下,这……”

季元祁拿了帕子将嘴角擦干净。

他原想让司昭月美女救英雄,二人来个不一样的开场。

谁想到这小妮子警惕性这么强,把车夫打跑之后自己也跑了。

他怕被霍扶光知道了之后笑话,清清嗓子:“朕也如此。”

霍扶光看了看他,没做声。

他方才在暗处全看到了的。

昭昭还是和从前一样,管杀不管埋。

他看了看这院子。

这本是从前父亲留给他的一个栖身之所,偶尔会带着他与母亲一起来这小住一阵。

这些年来一直空着,只有师傅的女儿会常来打扫打扫,冬日维护一番,所以即便多年过去,看着也颇为结实。

正好得知了昭昭想买个院子。

她想和离,手头紧,将这院子让给她刚好。

本今日就是想来看看她。

没想到季元祁和他想一块去了。

霍扶光捏了捏手里没用上的血包,看着季元祁的眼神多了点防备。

“陛下难得出宫,既然没有看上的院子,不如同末将一起去侯府喝一口。”

霍扶光笑道:“是从西北带回来的烈酒。”

从前他同昭昭偷饮过。

那时二人年龄都不大,醉倒在酒房里不省人事。

赵构急坏了,寻了一个时辰才找到人。

等二人清醒之后,一个罚了军棍,一个罚了倒立顶水罐。

后来二人成了习惯,每次上战场之前都要去偷饮一些,酒量也就练出来了。

二人到了永宁侯府,立刻让人将酒给拿出来。

季元祁去年登基,在听到霍扶光没死之后,就让人将京城侯府备下了。

等他回来直接就能住。

二人年岁相仿,小时关系不错,都是家里过得最惨的那个,经常能到一起玩。

后来在漠北又见过一次,不过那也是几年前了。

霍扶光给季元祁倒上酒:“方才陛下在旌巷,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季元祁喝了一盅,那酒确实上头,眩晕一瞬笑道:“罢了,同你说了也不怕你笑话,是司昭月,你那个侄儿媳妇。”

霍扶光喉咙紧了紧,眸子也不似方才平和。

他唇角向上牵着道:“你不是知道她正在同霍及臣闹和离,朕看上她了。”

他倒是坦坦荡荡。

霍扶光喝了一盅:“陛下想迎她入宫?可想过给什么位分?”

这两日他安排在侯府的人也探到了。

侯府认为霍及臣前途无量,离了他之后,司昭月就是没人要的姑娘。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去给昭昭撑腰。

没想到昭昭竟如此招人喜欢,季元祁也看上她了。

却不想季元祁闻言却是一顿:“她自然是配得上中宫之位的。”

只可惜中宫之位已经有了人选,是仁国公萧家的女儿,在有几日便准备封后了。

霍扶光道:“陛下是想让萧家女儿让位?”

季元祁眯眸看他:“这种话也唯有你敢说。”

仁国公多年门生满天下,季元祁虽已登基,可过于年轻,还不被朝臣信任。

有萧家帮助,如虎添翼。

换了皇后,那岂不是动摇国本?

霍扶光笑了:“末将只是图一乐。”

他又倒酒:“那陛下是怎么想的,昭昭那样骄傲的女子,总不见得能屈居于皇后之下。”

“朕正是头疼这事,她可不是个能容人的。”

“昭昭正是因这事闹的和离。”霍扶光瞳色幽深,故意道。

“若她能位居中宫,或者后宫唯有她一个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她也愿意。”

“这丫头,性格烈的很,只怕不会情愿。”

到时候闹个鱼死网破,难堪的还不是一国之主。

季元祁的面色果真精彩起来。

娶皇后是因要平天下,他喜欢的却司昭月这种。

若寻常女子,入宫为妃定感恩戴德,偏偏她不是寻常女子。

可是,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

怎能同霍及臣那种杂碎相提并论。

季元祁突然反应过什么,看着霍扶光笑出了声:“你可真是个合格的娘家人,这种话故意说给朕听?”

霍扶光也笑了:“末将毕竟是看着她长大的,将军对末将又有知遇之恩,她若是过得不好,末将既心疼她,也感觉对不住死去的将军。”

季元祁听见这话一愣,想起今日那院子,感觉有些不对。

他正想说什么,不想这时突然有人来了门外。

“侯爷,宣文侯府世子来了。”


可在漠北时,这样的天气不过是一个寻常的日子。

二人或许一起去操练场练兵,又或许还会单独扔了兵器近身切磋。

反正不应该在京城这一方狭小的天地。

“不哭了,不哭了。”

他厚实的手一下下落在她后背上。

司昭月不是习惯长久沉浸在悲伤里的人。

哭过的眼眸虽红了些,可却因目光坚毅,着实称不上梨花带雨,却是可怜惹人心疼的。

二人察觉动作不妥,齐刷刷往后退了一步。

霍扶光一直看着她的脸。

确定不再像京城茶楼初见时的苍白之后才松了口气。

司昭月也看了看他:“几年没见,你黑了。”

霍扶光:“……”

“不过看着却比前几年更硬实了。”

司昭月敛了泪意,伸手捏着他下巴左看右看:“霍扶光,你好像比从前更俊了一些呢。”

她语气中一点都没有久别重逢的波澜,只同寻常一样。

那小手温热软和,霍扶光眸色沉了沉。

“昭昭,你现在应该叫我二叔。”

司昭月心里一沉。

他是她唯一能找到漠北影子的人,可没想到几年之后,他居然也变了。

方才对见霍扶光的那些期待瞬间化为泡影。

司昭月唇角平缓下去,有些陌生的看着霍扶光。

“你也要同我讲京城这些礼法了吗?”

她道:“听他们说,我回来京城的这几年一直都在病着,你回来那几日正好病的最重,人差点死过去,如今是醒了,可我也失去了过往做好的记忆。”

“这京城我不想待,也不想为那名存实亡的婚姻守着所谓的礼法,若你需我叫你一声二叔,那我现在便离开。”

说完就要起身。

霍扶光这才寻到一丝熟悉的感觉,忙拉住她胳膊:“谁要你守着劳什子规矩了,我只是提醒你一声。”

他没失忆,隔了多年见她,自然是有些不习惯的。

如今发觉司昭月还是这小脾气,瞬间重回了曾经的感觉,对她那点隔膜也消失不见了。

司昭月转头看他。

霍扶光一个糙汉子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又看到当年那个小孩儿,红着眼眶歪着脖子倔强的抬头看他。

“我知你没了记忆,可我却是确实与你分别了多年,一时不习惯也是有的,我是怕你会觉得我无礼。”

这几年的时间,对他来说才是最漫长的。

如今再见到昭昭,他才是最高兴的那个。

“昭昭,我叫你过来也是因为知道你在侯府受苦了。”

他声音沉稳:“若你想和离,除了长公主之外,实则还有我能帮你。”

大不了他同季元祁坦白,他喜欢昭昭,几年前便得了赵将军的承诺,可追求昭昭。

司昭月笑了:“这还差不多。”

她重新坐回凳子上,却没再捏起酒杯:“你不是说,让我帮你举办宴会?我想着你既回了京城,总要来喝你点美酒的。”

没想到刚看见他就哭了一场。

霍扶光眸子幽深:“就为了这个?”

他的宴会,府中自然有下人整理,哪里用得上她?

她怎么从来就不明白他的心思呢。

“那还能是什么。”

她说着,让宝瑛把一个盖着红布的东西拿上来。

霍扶光没得到肯定答案,有些失落:“这是什么?”

“你喜欢的。”

司昭月示意他打开,却见顶上是一个小小的木弩。

那弩看着十分精巧,做了些改良,可以套在胳膊上,甚至能直接在小臂上操作。

不管是携带还是使用都非常方便。


霍及臣拿了钱就匆匆往外走。

自司昭月来了之后,他就阔绰惯了,从不知没了钱竟寸步难行。

天成居的人刚走,林言还等在正厅。

见他经过,忙追上去:“霍兄行色匆匆,这是去何处?”

说着,他神色有些尴尬。

霍及臣脚步一顿,这才发现匆忙之下,鞋子都穿的一双两样。

他立时窘了个红脸道:“你也知道,我外面还有个妻子,她感染了风寒。”

林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风寒也不是什么大病,霍兄不必着急。”

他拉着霍及臣不让走:“今日叫了赵兄与郑兄等人去孤江楼喝酒,霍兄才华斐然,为我等之首,可一定要去啊。”

霍及臣急得不行,又不好说是陈甜娘怀了孕,片刻便出了一头汗:“你们先去,等等我就来。”

林言道:“诶,这喝酒赋诗哪儿有晚来的,更何况没有你,我们也没意思。”

他连拉带拽,带霍及臣往外走:“他二人都已经等着了,咱也快点去吧。”

霍及臣不得已,给了彻年钱,让他去帮着叫郎中。

他毕竟不能暴露他和甜娘婚前有孕的丑事。

却不想刚到门口,那等着的女子便跺脚抓住了霍及臣:“世子殿下,您怎么猜出来啊,郎中若再不来,甜娘和孩子就都危险了!”

林言呆若木鸡:“什么?嫂夫人不是风寒?哪儿来的孩子?”

“什么风寒?”那妇人不等霍及臣说话,一把拂开林言的胳膊,拽着霍及臣往外走,“是甜娘动了胎气,要只有风寒那么简单,何苦还拜托我们邻居来寻世子?”

这会街上人多,妇人嗓门又大,听清的人瞬间都盯向霍及臣,羞的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言作势追了几步,等看不见人了,才甩甩袖子离开。

不成器的东西,想毁他名声,哪儿用的上他啊?

……

不出一下午,霍及臣同外室有了孩子的谣言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季元祁闻言摇了摇头:“是个不堪用的。”

何云弯着腰:“探花郎终究是男子,风流些也是有的。”

“天底下男子多了,又不是各个和他一样不洁身自好。”

季元祁眯了眯眸:“那司昭月听说了之后作何反应?”

何云笑道:“说来也奇,世子夫人从前是听说探花郎要另娶之事气病的,可如今听见了这事儿,反而同没事人一样,反而在城西买了一套宅子,看样要搬出去。”

“哦?”

季元祁扬眉,英俊的脸上生出两分兴趣。

“刚从皇姐那边请帮和离,这就买好了宅子?”

何云也觉得有意思:“京中女子,像这样的倒是不多。”

“当然不多。”

这世上有几个敢打他屁股的。

季元祁忽而笑了:“备车,去看看。”

……

司昭月新买的宅子不大,可胜在精致,前院宽敞些,种满了花草,左右墙边两小把竹林,十分雅致。

内院比前头大不了多少,正中间一个三层小喷泉,四个角各放个小缸,里头刚埋了莲藕进去,左右宽敞,她的陪嫁下人住进来忙碌也不会觉得拥挤。

她最喜欢的是后院,那儿最大,可寻常练功用。

司昭月毫不犹豫将尾款结清,安排着各个厢房的用处。

她从前在漠北也不光是行军打仗。

外婆早逝,外公唯有她母亲一个女儿,又嫁到了京城,从她大了点之后,将军府就一直是她管着了,所以并不觉得手忙脚乱。

安排累了,直接坐在石凳上拧开水袋饮了一口:“这些房子,竟觉得有些不够用。”

不娇笑道:“这院子比起咱姑娘的娘家也小不到哪儿去,住咱们这些人是够了的。”

司昭月若有所思。

阿蛮却推了推不娇。

她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忙补救道:“奴婢不是故意提起。”

“我知道。”

司昭月一笑,露出一排整齐好看的小白牙。

“司家有他们的选择,我也有我的选择。”

虽她没遇到那样的境地,可若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和那个二十二岁的自己一样,义无反顾的嫁给霍及臣。

用她一个,保护整个漠北,够了。

司昭月揉了揉脸:“你们不用觉得惋惜,反正我对父母也没什么记忆。”

更何况她问过,嫁人之后,确实同娘家一点联系都没有。

哪怕是她病了这些年。

若真像外公所说,父母都盼着她回来,怎会当真狠下心不来看她。

不养在身边终归感情没那么深厚。

不过出嫁的时候司家也拿了钱,她自然不能挑人家的理出来。

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想回司家看看。

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她甩了甩头,将剩下几个房子安排明白,不娇阿蛮二人一一记下。

阿蛮道:“说来奇怪,城西地皮虽没城东贵,可却也不至于四百两银子就买下来了。”

更何况那人说已许久没住过,可到处都干干净净的,看着是细心收拾过的模样。

“那买家急匆匆的,或许是急着脱手。”不娇答了一句。

司昭月心思一动:“我要和离的事,除了长公主还有谁知道?”

不娇皱眉:“应也没谁了吧,长公主没得您的信儿,还没来得及往外说呢。”

二人瞪着大眼看向司昭月。

司昭月也觉得自己想法荒唐,忽而一笑道:“是我想当然了,就咱们在京城这人缘,有谁会帮忙呢。”

她拿起大斧:“走了。”

不娇嘟囔:“说不定是那买家看到姑娘的大斧害怕,给您便宜了点。”

“胡说八道。”

司昭月笑她。

阿蛮抓了钢鞭赶紧跟上。

能帮忙的倒是有个人。

只不过当时姑娘病的快死过去了,所以并不知道这事儿。

他从漠北时就喜欢姑娘,可不知姑娘要和离的事吧?


“司昭月!你出来!”

不娇一听霍及臣的声音,立刻拎着双环站在院门口,横眉怒目的呵了一声:“你又来找我们姑娘做什么!”

“司昭月呢,你让她给我出来!”

霍及臣想闯进去,却被不娇一把推出老远:“有什么事和我说,我们姑娘不想见你。”

“不娇。”司昭月的声音传来,“让他进来。”

不娇闻言不服,可还是放了霍及臣进去。

霍及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阔步道了屋里。

司昭月正专心擦着那把大斧,侧脸精致,十分好看。

可这好看之中,却夹杂了许多恶毒。

霍及臣从前对她病中的同情烟消云散,甚至还多了几分厌恶。

“你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长公主都帮你说话?”

司昭月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哦?你不是要被提前授官了吗?怎么回来怒气冲冲的,反而还质问我?”

霍及臣满脸通红:“你说啊!你到底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今日我进宫被陛下冷待!知不知道这对于侯府意味着什么!你怎么如此恶毒?难道我出头了对你没好处吗?”

“司昭月,你真让我感觉到陌生!”

听阿蛮说,当初她还是千挑万选,才在京城中挑出了个看着不错,又毫无威胁的家族嫁了过来。

只因宣文侯府都是文人明礼知耻,即便同夫君没感情,日子也不至于过不下去。

可几年后的她应该也没想到,原来文人才是最不要脸的。

见司昭月不出声,他还以为是他故意从中作梗,让陛下对他厌恶:“因为拈酸吃醋,你就要将我所有的前途都毁了吗!”

“我什么都没说。”司昭月将大斧往地上一放,铿锵有力。

霍及臣惊的退后一步,恼色依旧未褪:“那为何陛下他……”

“我连陛下的面都没见过,怎么说你的坏话?”

霍及臣顿了顿:“可是长公主那边……”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司昭月惊讶他竟知道了自己去寻华明的事,只不过她确实没说他坏话,只是让华明帮忙想办法和离而已。

见司昭月坦荡,霍及臣突然有些畏缩。

也是,她是从漠北回来的,没多久就嫁给了他,在这京城什么人脉都没有。

可这事实在太巧合了,否则他也不会往她头上想。

他脸色依然不好看:“侯府若非当年祸端,也应是朝廷中流砥柱,因为科举,陛下看重我,自然也看重侯府,你莫要再想着从中作梗,毕竟陛下也不想让侯府寒心。”

他说着,突然想起陈甜娘那边,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还有,聘礼的事……”

“世子已快成陛下宠臣了,到时候要多少聘礼没有。”

想从她这儿拿钱,做梦。

司昭月懒得和他争辩:“不娇,送客。”

霍及臣一噎,脸色通红,甩袖离开,去了陈甜娘那边。

可他刚走,外面就有人说孙嬷嬷进来了。

还带着管家的对牌钥匙。

如今家里一分钱都没有,铺子的进账需等月末才能拿来。

而司昭月还断了货源,眼看着侯府一天天就要支撑不下去。

外面有府中采买催账的。

有宣文侯要吃药的钱。

还有一个霍央儿哭着喊着要首饰。

更别提霍及臣那边的应酬和外室。

老夫人熬了一夜,几经权衡,也舍不得把自己的棺材本拿出来,到底撑着黑眼圈,打算同司昭月服软,让孙嬷嬷过来一趟。

司昭月皱眉:“这一天,不得安生”

不娇气的拿起双环要出去。

却被阿蛮给拦住了。

“他们就会欺负姑娘!”不娇道,“这些年真是白白养着这些白眼儿狼,还不如让我出去一刀杀了她们。”

她一直是这个暴脾气,之前因司昭月是一心一意的留在京城,所以隐忍不发。

这都快和离了,还忍着干什么?

“好了。”

司昭月道:“我又不是什么好欺负的,等讨回来那些银子,咱们就走。”

其他的她可以不管,可她不能让自己的银子搭在侯府。

她想了想,将大斧立在身侧:“让她进来。”

孙嬷嬷带着一堆东西匆忙进门,脸上还没来得及堆起笑,司昭月就道:“嬷嬷是来给欠条的吗?”

孙嬷嬷心里咯噔一声:“少夫人,奴婢……是来送对牌钥匙的。”

“那我的欠条呢?”

司昭月哪里不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这掌家权,我已经说过我不会要,可你们还是一直往我手里塞,怎么?是因为知道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做这种冤大头了?”

孙嬷嬷冷汗淋漓。

少夫人病好了之后,嘴皮子怎么这么好使了。

“少夫人,咱们都是一家人,什么冤不冤大头的,老夫人说了,这些银子,等铺子上进账来了,都会给您补上的。”

那两个铺子,每个月加起来也就三五百两,还不够侯府开销的,更何况货源都没了,入不敷出,补什么补?

司昭月点了点头,不等孙嬷嬷继续说话,就对不娇阿蛮道:“听见了吗?孙嬷嬷要给咱们打欠条,还不快点写了之后让她签字画押。”

阿蛮飞快的拿来纸笔。

孙嬷嬷神色惶恐,还没来得及拦着,司昭月就继续道:“对了,要说掌家权,也不是光有对牌钥匙的,正好这两日我让手底下的人将账也都给算清楚了。”

“不娇,让人将账本都拿过来。”

不娇迅速带人将账本都抱过来。

那天带给老夫人的,只是有问题的。

放在司昭月这儿的才是所有的。

账本全都拿出来,相当于以后她和侯府的管家权再没关系。

孙嬷嬷惶恐,没想到司昭月竟然闹得这么大。

只为了一个平妻,至于吗?

那陈甜娘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实在不行也可以商量着贬妻为妾,何至于闹这么大?

这少夫人的脾气也忒大了点。

那边阿蛮的欠条也写好了。

孙嬷嬷越发没主意,声音发颤。

她若是拿了账本和欠条回去,老夫人能生吃了她。

“少夫人,兹事重大,奴婢不敢拿主意,您还是去寻老夫人说吧。”

“无妨,老夫人会理解你的。”

司昭月道:“不娇,你带人拿着东西,跟着孙嬷嬷回去,想来老夫人看见你去,应该就会把这欠条签了。”

她眨眨眼:“说不定签了这欠条,我心情一好,就答应继续管家了呢。”

孙嬷嬷本还想求情,可听见她说了继续管家几个字,到底还是心动了。

不娇明白司昭月的意思,拿着武器跟了上去。

阿蛮拧眉:“姑娘,万一老夫人签了呢?”

“那能如何。”司昭月无所谓,“这叫兵不厌诈。”

口头承诺而已,她又不是什么君子。

阿蛮眼前一亮:“姑娘真聪明!”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司昭月被她逗笑:“聪明什么啊,只不过恶人还需恶人磨罢了。”

她从床头的盒子里,拿出来几张银票,点了点,给阿蛮道:“你拿着银票,去京城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院子,不用太大,三进出,能将我这些陪嫁都带过去就行。”

阿蛮犹豫了一下:“姑娘是在准备搬出去了?”

“是。”

司昭月脸儿紧绷:“现在不搬,和离也是要搬的,提前准备着吧。”


老夫人正说着,便有下人来说不娇来了。

“她倒是来的及时。”老夫人眉心皱起,“正好让她进来,商量商量聘礼的事,将来甜娘进门儿,对她也有好处不是。”

恰好此时霍及臣回家,穿着一身大红衣裳,同沾了司昭月血点的不娇一同进门,格外讽刺。

不娇大步走进来,还没到几人跟前就跪下。

“少夫人旧疾复发吐血,性命危急,宫外郎中医术不精,求侯爷能拿出腰牌,让奴婢进宫请太医来为少夫人治病。”

不娇话音刚落,老夫人就冷笑一声:“是因为旧疾复发还是妒忌,你家少夫人清楚得很,回去告诉她,就算平妻进门,也不会影响你家少夫人的地位,让她看开点,病自然就好了。”

不娇泪花未干,震惊的看着她:“老夫人,我家姑娘是真的病了!”

“她自从进门就一直病着。”老夫人呵斥,“老身还没张口求她操持大婚呢,这病就先装上了,难道侯府没了她,还转不了个儿了?”

“你也不用在此处同老身装,赶紧回去,告诉她这等节骨眼莫要落下一个善妒的名声!”

不娇气的发颤:“老夫人难道不知姑娘已快油尽灯枯了?她何苦用这事同侯府置气!”

老夫人怎么不知道。

整个侯府都知道。

只不过一个两个都等着司昭月咽了气,好将她的陪嫁拿过来。

“好,好。”不娇猛然起身,目光锁定了宣文侯床头,飞身将腰牌抢过来就往外跑。

老夫人气的直拍桌子,扯着喉咙让下人去追,可不娇就像没听见一样。

她如今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太医,救姑娘!

司昭月若直接病死了还省事,十万两银子足够撑起侯府门楣,别提娶一个,就是十个也轻松。

霍及臣一直在旁边未插嘴,见状略有不忍,抬腿就要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

老夫人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忘了当初被迫娶她的屈辱了是不是!今天谁都不准进她院子!”

“祖母。”霍及臣沉声,“不管怎么说,这些年都是她一力支撑起来的。”

就算将来娶了甜娘回来,二人也是平分秋色,他不会娶了一个就忘了另一个。

说着,就要往外走。

当年先帝一道圣旨,拆散了他与甜娘,也害得司昭月同京城司家断了关系。

二人都不愿成亲,可却也在一起过了多年。

三年来,司昭月身子一直不好,却支撑起侯府,让他无后顾之忧。

虽如今他要娶心爱之人了,可却也不忍心辜负了她。

好歹,司昭月那张脸他也是喜欢的。

不过是因这些年都觉得对不住甜娘,所以才一直没圆房罢了。

等将人娶回来第二天,他总要去梳景轩住一天表表态,用不好弄得太僵。

老夫人气的仰倒:“今日你若出了这个门,就不是老身的孙子!”

霍及臣到底顿住脚步:“祖母!”

“只要老身还有口气在,你就不准离开!后天就成亲了,她若不死,你的聘礼从哪儿来?”

霍及臣迈出去的脚步一顿,挣扎许久,到底退回了屋里。

老夫人怒斥:“老身知道你有情有义,可你已耽搁了甜娘三年,难道还忍心成亲大事上,再委屈了她?”

“这些年侯府是由她支撑,可你看看咱们那儿还有侯府的样子,分明是寄人篱下!”

“她若死了,还有谁会说你是女人养的?”

“我看你真是读书读傻了,连是非轻重都分不清楚!”

老夫人每句话都重重的敲在霍及臣心上。

这些年,侯府和甜娘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他不能因为一念之差,继续让侯府扣着吃软饭的名声。

权衡利弊,也只能牺牲司昭月了。

霍及臣痛苦的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是,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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