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星澜顾时逸的其他类型小说《沦陷!我走后顾总跪哄我回头沈星澜顾时逸全局》,由网络作家“雾尽目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直白的拒绝让薛远顿觉颜面扫地,恼羞成怒之下,他猛地将沈星澜狠狠推搡到墙边,倾身向前,脸庞直逼沈星澜。“薛远,你干什么!放开我!”沈星澜又惊又惧,面色涨得通红。她拼尽全力挣扎,双手使力去推搡薛远,却如蚍蜉撼树,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一旁的许知夏心急如焚,刚要冲上前帮忙,就被薛远的两个跟班粗暴地拽到了一旁。薛远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威胁道:“沈星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少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说吧,每个月给你多少,你才肯乖乖跟我!”“薛远,你别做梦了,不是所有人都能用钱收买!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对你没兴趣,放开我!”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死死瞪着薛远。薛远双手如钳子一般,将沈星澜的双手牢牢架在头顶上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恶趣味。“我可...
《沦陷!我走后顾总跪哄我回头沈星澜顾时逸全局》精彩片段
这直白的拒绝让薛远顿觉颜面扫地,恼羞成怒之下,他猛地将沈星澜狠狠推搡到墙边,倾身向前,脸庞直逼沈星澜。
“薛远,你干什么!放开我!”
沈星澜又惊又惧,面色涨得通红。
她拼尽全力挣扎,双手使力去推搡薛远,却如蚍蜉撼树,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一旁的许知夏心急如焚,刚要冲上前帮忙,就被薛远的两个跟班粗暴地拽到了一旁。
薛远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威胁道:“沈星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少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说吧,每个月给你多少,你才肯乖乖跟我!”
“薛远,你别做梦了,不是所有人都能用钱收买!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对你没兴趣,放开我!”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死死瞪着薛远。
薛远双手如钳子一般,将沈星澜的双手牢牢架在头顶上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恶趣味。
“我可听说了,你还从没谈过恋爱。瞧瞧这漂亮的脸蛋,真是诱人,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怎么,你该不会连初吻都还留着吧?”
这话,让沈星澜的脑海里瞬间闪回十九岁那年一个夜里,顾时逸那天喝得酩酊大醉,瘫倒在沙发上。
她正巧下楼喝水,就想着扶顾时逸上楼回房间休息。
怎奈她力气太小,非但没把顾时逸拉起来,反而被他迷迷糊糊中一把拽入怀中,两人的唇竟也阴差阳错地贴在了一起。
那一刻,她只觉周身血液奔涌沸腾。
慌乱间,她似乎察觉到顾时逸的嘴唇微微颤动,似要加深这个吻,吓得她瞬间从他怀中弹开,心怦怦直跳,许久都未曾平复......
她的思绪瞬间被拉回现实,眼见薛远的脸越逼越近,嘴巴就要落下......
沈星澜想都没想,“呸”地一口,朝着他吐去,与此同时,身体挣扎得愈发剧烈:“啊!你给我滚开!”
薛远何曾受过这般挑衅,顿时脸色一黑,一把扯着沈星澜的头发,抬手就是一耳光,重重地甩在她的脸上。
许知夏在一旁急得大哭:“星星!!薛远你怎么能打人呀,你们放开我!”
沈星澜被打得头晕目眩。
紧接着,便听到薛远在耳边说道:“给她塞车上,好话不听,那就来硬的!”
随后,沈星澜就感觉身体被人用力拉扯着,等她缓过神来,人已经被拽到了车门口。
沈星澜拼命挣扎着,薛远却按着她的头,使劲往车里塞,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死贱人,你不是爱装清高吗?老子今天非要把你睡了不可!”
然而,他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就飞了出去!
薛远倒地的瞬间刚要破口大骂,却在看清来人时,吓得大惊失色。
“顾......顾时逸!”
听到这个名字,沈星澜瞬间扭头,只见顾时逸眸中满是杀气,大步朝薛远逼去。
沈星澜心一紧,急忙拉住他:“舅舅,别冲动!这儿是学校,我没事,就放过他吧。”
她太了解顾时逸的脾气了。
高中时,她遭人霸凌,顾时逸得知后,竟“黑吃黑”,找了道上的朋友,把欺负她的混混打得断手断脚。
那些人报警无果,还被威胁,最后灰溜溜地搬离南城。
沈星澜不是胆小,只是薛家也有些势力,她不愿顾时逸因自己惹上麻烦。
顾时逸强压怒火,怒喝:“滚!”
薛远连滚带爬地起身,驾车逃窜。
待薛远没了踪影,顾时逸眼中的杀气才渐渐消散。
他垂眸,瞥见沈星澜左脸一片淤青,眼神瞬间暗沉,下意识地抬手抚上她的脸颊。
嗓音里是难以掩饰地心疼:“疼不疼?”
顾时逸的指尖刚触碰到沈星澜的脸颊,她的瞳孔骤然放大,心跳陡然加速。
她怔怔地望着顾时逸,一时之间忘记了脸颊上的疼痛。
这时,许知夏匆匆跑来,满脸担忧:“星星,你咋样?天哪,脸肿得这么高!咱赶紧去医院,别落下疤!”
顾时逸见她来了,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揣进兜里,眼底暗流涌动。
“车在后面,让司机送你们去医院。”
许知夏这才想起是顾时逸解的围,她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敏锐地察觉到关系非同一般,脱口而出:“星星,这是你男朋友?”
沈星澜的脸“唰”地红透,忙摆手解释:“不是,夏夏,别乱说,他是我舅舅!”
顾时逸瞧见她急于撇清关系,眸色又深了几分。
许知夏赶忙捂嘴,向顾时逸致歉:“啊,原来这就是你常提起的舅舅!我还以为...... 瞅着这么年轻帅气,不好意思,舅舅,您别往心里去。”
“没事。”顾时逸神色淡淡,“麻烦你陪澜澜去趟医院。”
沈星澜眉头一蹙,他来学校不是为了看自己的吗?
“舅舅,你不陪我去?”
顾时逸看了眼时间,沉声道:“没空。”
沈星澜的心猛地一沉,仿若坠入冰窖。
她想起十七岁那年,第一次为顾时逸下厨,不小心切伤了手。
当时他在集团开重要会议,得知消息后,会议中断,匆忙赶回。
其实,只是个小伤口,消毒贴个创可贴就行。
可如今......
想来也是,毕竟现在他满心满眼都是苏青禾,哪还会像从前那般在意自己。
沈星澜藏起眼中的期待,故作平静:“嗯,你等会回集团,没车不方便,我和夏夏打车就行。”
不等顾时逸回应,她拉着许知夏转身朝校外走去。
转身瞬间,她瞥见顾时逸紧蹙的眉头。
心想,他应该对自己很不耐烦了吧,肯定觉得自己现在一点也不乖巧,只会跟他生气。
沈星澜不愿在许知夏面前失态,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快到校门口时,许知夏轻声劝道:“星星,你要想舅舅陪,好好跟他说嘛,我看得出他紧张你。”
沈星澜喉咙像被哽住,一句话也说不出。
许知夏又继续道:“你是没看到他跑过来救你的时候,那表情那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把薛远杀了,还有他看到你脸上受伤的时候,心疼的跟伤在自己身上似的。”
“搞得我一开始还误会了,以为你背着我谈男朋友了呢。”
金碧辉煌的别墅内,沈星澜宛如一只落魄的水鸟。
她衣衫也被雨水浸透,狼狈地站在顾时逸跟前,四目相对,空气里弥漫着紧张与悲戚。
“你明日就要和苏青禾要订婚了,是吗?”
她刚一路淋着大雨从学校跑回来,就为得到眼前男人的一个回答。
顾时逸端坐在沙发之上,身姿挺拔却透着拒人千里的冷傲。
他眉心微微皱起,眼眸深处快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闷,随即从鼻腔里轻轻“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这一个简单的回应,却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沈星澜的心窝。
她身形猛然一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支撑:“舅舅,是因为我三个月前的告白吗?你害怕了,所以就随便找个人订婚?”
顾时逸抬手示意旁边的佣人,佣人赶忙拿了毛毯,轻轻为沈星澜披上。
他抿了抿薄唇,开口时声音清冷:“澜澜,你跟着我十四年了,早该清楚,这世上没人能干扰我的抉择,你也不能。”
沈星澜的双手下意识攥紧衣角,指节泛白,那衣角被雨水浸得能拧出水来。
可她仍不死心,双眼直直地盯着顾时逸,再次追问道:“那是为什么?你之前明明一直不喜欢她的!”
顾时逸眼底浮出一丝不悦:“我喜欢谁,不喜欢谁什么时候还要与你交代了?”
刹那间,沈星澜眼底的光亮如被狂风吹灭的烛火,迅速黯淡下去。
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苦涩至极的自嘲:“是我僭越了,那我先祝舅舅与新舅妈琴瑟和鸣、长长久久......”
她话没说完,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顾时逸那张惊慌失措、紧张万分的脸在她模糊的视线中一闪而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顾时逸是沈星澜名义上的舅舅,不过他们二人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沈星澜也在十七岁的那年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三个月前,沈星澜怀揣着满心的爱意,精心为顾时逸准备了一场告白。
可顾时逸只是冷冰冰说了两个字“别闹”,直接转身离开。
甚至自那之后,顾时逸每天早出晚归,动不动就出差,对她对态度也变得冷淡又疏离。
第二日,沈星澜睡到大中午才醒来,只是脑袋还隐隐作痛,不过好在烧已经退了。
她强撑着坐起身,起身在家里四处转了一圈,却连顾时逸的半个影子都没瞧见。
犹豫片刻,她还是轻声唤来管家,得到的答案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她心口——顾时逸果一大早就出门与苏青禾订婚去了。
沈星澜呆立在原地,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沈星澜换好衣服,赶往了学校,直达考古系教授办公室。
“石教授,我考虑好了,我决定参加婺川堆的考古实习工作了。”沈星澜将所有的资料准备好递到了教授面前。
石教授愣神两秒,神情凝重道:“你真的想好了?婺川堆的考古是需要与外界断绝联系的,你舅舅顾时逸能答应吗?”
听到“顾时逸”这个名字,沈星澜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她缓缓地低垂眼眸,嘴角勉强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他会答应的。”
就算他不答应,自己也不想看着他与别的女人日日亲昵甜蜜。
石教授听罢,将她的资料袋放进抽屉里:“行,那我帮你把资料提交上去了,等上面通知下来,我们一个月后就要出发的。”
“好。”
沈星澜刚从石教授的办公室走了出来,手机就弹出推送。
映入眼帘的是顾氏集团董事长顾时逸与苏氏集团千金苏青禾正在举行订婚典礼的画面。
视频里,顾时逸为苏青禾升起了万架无人机,那场面蔚为壮观,海边更是燃放起了价值几百万的白日也能观赏的彩色烟花,璀璨的烟火在空中绽放,似是在为这场订婚典礼尽情地渲染着浪漫氛围。
在众人满含祝福的目光下,顾时逸动作轻柔地为苏青禾戴上了订婚戒指。
而画面中,苏青禾一脸幸福地扑进了顾时逸的怀里,喜极而泣。
顾时逸则温柔地轻轻捧起她的脸,微微低头,眼看着就要吻上去了。
就在两人的嘴唇即将触碰的那一瞬间,沈星澜手指颤抖着,慌乱地退出了视频画面,而眼眶中不知何时已然蓄满了泪水,顺着脸颊簌簌滑落。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痛到了极点。
那种感觉就仿佛有无数根细密的银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心上,让她整个人痛不欲生。
晚上。
沈星澜刚回到家,就看到玄关处多了一双精致漂亮的高跟鞋。
她心头顿时一颤,随即听到女人撒娇的声音从客厅传来:“阿逸,从今天开始,我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顺地住进来了。”
顾时逸先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沉默两秒后淡淡应道:“你想就可以。”
沈星澜听到顾时逸的回答,感觉全身血液都倒流了,愣在门口久久无法平复心情。
晃神中,苏青禾也注意到了愣在玄关处的她。
她立马热情地起身迎接:“呀,是我们澜澜回来了,你这傻丫头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呢?”
苏青禾笑意盈盈地拉起沈星澜的手,熟稔亲昵地引着她走进屋内。
沈星澜刚走近唤了顾时逸一声“舅舅”。
准备坐下时,就听到他冰冷的声音透着不悦:“谁允许你穿成这样就出门的?”
被顾时逸这么低声一喝,沈星澜下意识地将裙子往下扯了扯。
她刚欲张口解释,苏青禾却抢先一步,娇嗔地开口:“哎呀,阿逸,你这就不懂啦,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穿,既时尚又好看。”
苏青禾拉着沈星澜的手坐了下来,又贴心地用叉起一颗葡萄递到她的嘴边,嗓音轻柔似水:“澜澜,吃点水果。”
“你别怕你舅舅,他这也是关心你。”
此刻的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沈星澜低着头,没有吃这颗葡萄,双手搁在膝盖上,不安地搅动手指。
说着,苏青禾往顾时逸怀里偎了偎,整个人尽显娇柔:“咱们澜澜的腿啊真是生得又长又笔直,这么穿正好把优势展露无遗,我都能想象出澜澜穿着这身走在校园里,得吸引多少男孩子的目光呢!”
苏青禾的身子刚挨近,顾时逸的眉心几不可察的蹙起,微微往前倾身错开。
他面色一沉,语气不容置喙:“能被这种打扮吸引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人?”
沈星澜听着他的这番训诫,心中滋味繁杂难辨。
一月之后,她便要彻底离开他身边了,往后怕是再没机会听到这般言语了。
还没等她回应,苏青禾便又娇滴滴地开了口:“阿逸,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古板呢,我平日里不也总穿吊带短裙嘛,也没见你说过我呀,你是不是对澜澜太严苛了点儿。”
沈星澜实在不愿再听他们二人你侬我侬,于是轻声说道:“我知道了,舅舅,我有些累了,先回房歇着了。”
她刚起身,就听见苏青禾脆生生地说道:“那个,澜澜,我能跟你换个房间吗?我喜欢朝西的屋子,能赏落日美景。”
沈星澜听着这话,只觉得心底一阵苦涩蔓延开来,像吞了一枚青橄榄,酸涩得让人发疼。
她在心里苦笑,她怎么可能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朝夕相伴,那对她来说,无疑是一场凌迟。
“我知道,其实我搬不搬出去都不重要。反正你们都准备买庄园当婚房了,不是吗?”
沈星澜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她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
顾时逸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是苏青禾说的?”
沈星澜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可那些话就像不受控制一样,从嘴里冒了出来。
顾时逸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心底的怒气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无奈。
他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放柔了些:“别瞎想了,我是你舅舅,不会不管你的。”
舅舅......
她多希望他们两个没有这层关系都羁绊!
她真想问问顾时逸,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他有没有一点点可能喜欢自己。
沈星澜只觉得鼻尖一酸,眼眶里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她轻轻点了点头,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就会泄露自己满心的委屈。
顾时逸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不是不让你谈恋爱,只是苏羡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他虽是苏家的人,但他父亲是被苏家领养的,在苏家没什么地位。”
沈星澜听着,心里愈发难受。
她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股倔强:“我不在乎,我不需要大富大贵。而且凭我们俩的能力,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差。”
顾时逸一时语塞,他看着沈星澜坚定的眼神,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你真喜欢上那小子了?”
顾时逸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眉头紧皱,眼神紧紧盯着沈星澜。
脑海里不觉回想起三个月前,她紧张又期待地为自己准备的那场告白......
沈星澜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一字一顿地说:“我觉得没什么不可以。”
顾时逸被她的话气得笑了出来,“你觉得行,可你搞清楚人家喜不喜欢你了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目光紧紧锁住沈星澜,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退缩。
“不喜欢我,我可以追!”沈星澜几乎是脱口而出,她的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
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只是在说气话。
如果不是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她真想说出那句:我怎么追你的,就能怎么追他。
顾时逸听了这话,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
他强忍着内心的怒火,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让人感到窒息。
就在这时,顾时逸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气氛。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
转身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别着急,我马上过来。”
顾时逸的说着,眉头紧皱,眼神里满是焦急。
挂断电话,他转身看向沈星澜,语气有些急促:“澜澜,我这边有事,得先走了。你身上钱够吗?”
沈星澜刚才看到了来电显示,是苏青禾打来的。
她的心像是被重重地刺了一下,一阵钝痛传来。
“够用。”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顾时逸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她就算没钱也会逞强说够。
况且现在她正在气头上,发微信转账她肯定不会收。
于是,他直接给她的支付宝转了两万块钱。
听到手机里传来钱到账的提示音,顾时逸深深地看了沈星澜一眼,想说些什么,却又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沈星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就在这个时候,沈星澜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新消息突兀地弹了出来。
发件人是石教授,内容是参加婺川考古项目同意书的链接,她需要在线完成签字确认。
沈星澜轻轻点触屏幕,打开链接,目光在一条条条款上仔细扫过,确认信息无误后,她的手指在签字区域上方悬停了许久,像是在做着什么艰难的抉择。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沈星澜下意识地抬眼看向手机右上角的时间,距离项目出发只剩下二十二天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顾时逸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和苏青禾的婚礼会定在什么时候,自己还能不能有幸见证那个时刻。
其实,自从下定决心离开这座城市,离开顾时逸的生活,沈星澜的内心就一直纠结着。
她曾经那么热烈而深沉地爱着这个男人,爱到骨子里,爱到灵魂深处。
即便如今看着他与苏青禾出双入对,心里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一般疼痛,可她还是无法抑制地希望他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
顾时逸刚接到苏青禾的电话,她那发生了车祸,不小心撞到了人行道上的行人,虽然已经报交警报保险了。
但对方看她开着一百多万的玛莎拉蒂,狮子大开口问她要五十万的赔偿。
现在人在医院,去伤情鉴定了。
当顾时逸赶到医院急诊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苏青禾一见到他,立刻像只受惊的小鹿般扑进他怀里,眼泪夺眶而出 :“阿逸,你可算来了,我都快吓死了。”
顾时逸下意识地微微皱眉,不着痕迹地将她推开。
“伤情鉴定结果出来了吗?”他的声音冷静而沉稳。
苏青禾一边点头,一边抽抽噎噎地说:“没什么严重的,就是身上有多处擦伤,没有骨折,也没有脑震荡。”
“交警看了行车记录仪,我是正常行驶,车速也不快,是他突然冲到我车前面的。要不是我刹车踩得及时,他可能都被卷到车底下去了。”
“可现在他就像黏上我了,非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头疼得厉害,最少得给他十万赔偿。”
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顾时逸找到伤者。
那人原本正对着交警和医护人员大声嚷嚷,说自己五十岁了,一身是病,现在难受得厉害,家里还有卧病在床的老母亲,以及被儿子扔下不管的孩子。
可一看到顾时逸大步走来,瞬间就像被掐住了脖子,声音小了下去,眼神不自觉地看向顾时逸身后的苏青禾。
“怎么,找帮手来就能让我让步?我已经退了一大步了。医生说我没什么大碍,我也不要五十万了,就要十万。”
“你们这些有钱人,出去吃顿豪华大餐、坐次豪华游轮,花的钱都不止这些吧?时间就是金钱,赶紧给我钱,我马上走人。”
顾时逸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不容置疑:“五千。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叫律师,到时候你一分钱拿不到,还得坐牢,自己选。”
男人一听,顿时慌了神。
一把抓住交警的胳膊,开始哭诉:“警察同志,您可要给我做主啊,这人威胁我!他们就是欺负我们穷人!”
交警厌烦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人家说得没错,你这伤情鉴定显示没什么问题,你这样已经构成敲诈勒索了。”
顾时逸看都没再看男人一眼,直接拿出手机拨给律师。
男人见顾时逸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又听交警这么说,立刻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语气软了下来:“行行行,五千就五千!现在就给我!”
男人收了钱就离开了。
苏青禾还有些气不过:“干脆叫律师来好了,他这就是敲诈勒索,还给他五千块钱呢!真是便宜他了!”
顾时逸心情本来就不好,听到她的这些话,更是不耐烦:“五千块钱都不够你买身上的包,花这个时间跟他耗,浪费的是自己的时间。”
苏青禾看出他情绪不高,识趣地闭上了嘴。
“嗯,阿逸你说的对,是我格局心眼小了。”
见苏青禾示弱,顾时逸也不想再多说,抬步就往外走。
苏青禾赶忙跟在他身后,娇声说道:“阿逸,我现在脚还发软呢,不敢开车了,我坐你的车吧?”
“我还有事。”实际上,顾时逸并非真有事,只是单纯不想和她待在一起。
苏青禾却不依不饶:“你能有什么事啊?你今天不是请假了,不用去集团吗?”
顾时逸眼底闪过明显的不耐烦:“我去哪儿还用跟你汇报?”
苏青禾挽住他的臂弯,撒娇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啦,要是你不忙的话,就带我一起嘛~”
顾时逸对苏青禾这种腻歪的举动厌恶至极。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他拿起一看,是母亲何美莲打来的。
“怎么了,妈?”
“你这孩子,跟你妈说话怎么这么冷冰冰的?我刚去你公司,他们说你今天休息。既然休息,晚上回老宅吃饭吧,把青禾也带上。”
顾时逸犹豫了两秒,应道:“嗯,知道了。”
何美莲立刻不满起来,音量都提高了:“好好说话!要说,知道了,妈妈! ”
然而,她话音刚落,顾时逸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看向一旁的苏青禾,说道:“和我一起回老宅。”
苏青禾一听,瞬间喜笑颜开:“好呀,我车里正好买了精品鹿茸给阿姨,还有上等藏红花给叔叔,正好可以送过去。”
顾时逸面无表情,径直朝着车子走去 。
抵达老宅时,天色已晚。
厨房里的饭菜早已做好,被端上了桌。
苏青禾一见到何美莲,马上提着礼品迎上前,笑容乖巧:“阿姨,一个星期没见,您看起来更年轻了!这是我给您和叔叔买的鹿茸和茶叶。”
何美莲眼中满是喜爱:“都是自家人,还带什么东西,太客气了。”
苏青禾向来很讨长辈欢心,她不仅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嘴还特别甜:“这哪能算客气呀,这是我和阿逸的一点孝心。平时我们工作忙,难得回来,也没办法在你们身边尽孝。”
何美莲被哄得十分开心,牵着苏青禾的手就往餐厅走去。
三人落座后,顾时逸问道:“爸呢?还没回来?”
何美莲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是啊,你爸出差三天了,就你妈我一个人在家吃饭,孤孤单单的,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
何美莲是顾时逸父亲的第二任妻子,比顾振国小十二岁。顾时逸算是老来得子,自幼备受宠爱。
而且他也很争气,从小就聪明伶俐,获奖无数,所以年纪轻轻就成了顾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苏青禾见状,赶忙说道:“阿姨,时逸忙,以后您要是想找人陪,就打我电话,我陪您吃饭、逛街、打麻将都行。”
何美莲越看苏青禾越满意。“还是我们青禾嘴甜。阿姨这辈子啊,真是幸运,嫁了个好老公,生了个好儿子,现在又有了你这么好的儿媳。过几天我要去庙里还愿,你陪我一起吧。”
“好呀!”
说着,何美莲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两人的生辰八字,还有一个良辰吉日。
“我今天找大师给你们算了个良辰吉日,下个月九号,你们俩把婚礼办了吧。”
苏青禾连忙拿出手机查看日期:“呀,这不是二十二天后吗?”
“对,我找了三家婚庆公司来策划你们的婚礼。青禾,你明天要是有空,就来家里和他们讲讲你对婚礼的想法。”
何美莲满脸期待地说着,苏青禾也满脸开心:“阿姨,您太好了!我才是真的幸运,能遇到您这么好的婆婆!”
说着,两人激动地抱在了一起。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顾时逸却突然冷冷地开口:“下个月办婚礼,太仓促了,我没时间。”
苏青禾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何美莲也黑了脸:“婚都订好了,你还不结婚,这不是耽误人家青禾吗?再忙能比你的人生大事还重要?”
“这事我已经跟你爸说了,他同意了,你别拿工作当借口!”
何美莲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顾振国前妻的儿子的老婆怀孕了。
虽说已经分家,但对方一直没停止争夺家产和权利。
何美莲直接严厉命令道:“顾时逸,结个婚能耽误你多少时间?到时候你人到场就行!”
沈星澜只觉得头皮发麻,心虚感如汹涌的浪涛将她彻底淹没。
她猛地推开苏羡的手,脚步慌乱地快步走到顾时逸面前。
“舅舅,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试图用这看似平常的问候来掩盖内心的慌乱。
可她低垂的眼眸,微微颤抖的睫毛,无一不在泄露她此刻的紧张。
顾时逸缓缓将目光从苏羡身上移开,落在沈星澜那张小巧的脸上。
照片里沈星澜和苏羡有说有笑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不知为何,他的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一阵沉闷的疼痛袭来。
他紧抿着唇,冷着嗓子道:“沈星澜,你现在都学会骗我了?”
沈星澜被顾时逸这话猛地击中内心,眼眶瞬间微微发热,像是被一层雾气笼罩。
她紧咬着下唇,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与倔强,轻声说道:“我没有。”
“你不是说和许知夏在一起吗?”顾时逸语气中满是质问,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
沈星澜微微张开嘴唇,刚要出声解释,苏羡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苏羡神色关切,语气轻柔地问:“星澜,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需不需要我帮你跟你舅舅解释一下?”
不知为何,“舅舅”这两个字从苏羡口中说出,就像一根尖锐的刺,直直扎进顾时逸的心里,让他莫名地烦躁。
顾时逸身姿笔挺,眼神如刀,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苏羡,周身散发的压迫感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苏羡帅气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被顾时逸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
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空气中仿佛有火花迸溅,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虽说苏羡并不惧怕顾时逸,但在这强大的气场压制下,他还是渐渐落了下风。
其实,苏羡无论身高还是长相,都丝毫不输顾时逸。
他浑身洋溢着阳光的气息,眼神中透着真诚,那股未脱的稚气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魅力。
也难怪孟明诚见他一面,就忍不住对他称赞有加。
沈星澜见势不妙,生怕两人真的打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拉住苏羡的手腕,声音温柔道:“苏羡,你先进去吧,我这边没事。”
“星澜......”苏羡还想说些什么。
顾时逸冷眼看着沈星澜拉着苏羡手腕的手,眼神凶狠地好像下一秒要将苏羡弄死一样。
他语气透着戾气:“难道你还怕我会伤害澜澜?”
苏羡心想,顾时逸毕竟是沈星澜的长辈,自己只是个外人,既然沈星澜都说没事了,自己再待下去确实不太合适。
他收回盯着顾时逸的目光,看向沈星澜时,眼中满是担忧:“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这话听起来关切又带着一丝暧昧。
沈星澜不用看顾时逸,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仿佛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苏羡一步三回头,终于渐渐走远。
沈星澜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向顾时逸,只见他面色阴沉得可怕。
“苏小姐呢,她没陪你吃晚饭吗?”
沈星澜开口问道,试图打破这压抑的气氛。
顾时逸却直接无视了她的问题,声音冰冷而坚硬:“翅膀硬了,现在说起假话来脸都不红了?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你的?女孩子要自尊自爱!”
“现在都单独和男生出去约会了?昨天是KTV,今天是古玩市场,是不是过段时间,你们就要跑去酒店了!”
沈星澜怎么也没想到,这些话会从顾时逸口中说出。
她不明白,顾时逸为什么对苏羡有这么大的敌意。
苏羡是苏青禾的堂表弟,家境肯定不错,学业优秀,为人正直,怎么看都是个不错的对象。
且不说自己对苏羡从来没有那种男女之情,顾时逸对自己的管束是不是也太严苛了?
他拒绝了自己的告白,转身就和别的女人订婚。
现在自己就算喜欢上别的男孩子,又有什么错呢?
越想沈星澜越觉得委屈和气愤,脑海中全是顾时逸和苏青禾亲密的画面,还有苏青禾严厉的警告。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抬起头,直视顾时逸的眼睛:“我怎么不自尊自爱了?我马上二十三岁了,难道还不能单独和男孩子出去玩?”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快点喜欢上别人,别再缠着你吗?我现在就觉得苏羡很好,他的性格、学业、能力,各方面都和我很合拍,我就是喜欢他!所以,我想多和他接触了解。”
“苏小姐说得也没错,他是她堂表弟,以后要是我和苏羡在一起,我们的关系还真是亲上加亲呢!”
沈星澜此刻就像上了发条一样,话语不受控制地一句接着一句往外冒。
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顾时逸说过话,以往她对顾时逸都是敬重有加,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会顶嘴。
顾时逸表面上看起来面无表情,但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却暗暗捏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
他咬着后槽牙,每说一个字都感觉牙齿要被他咬碎了。
“好一句‘亲上加亲’,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嫁出去?”
顾时逸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愠怒,眉梢微微皱起,目光紧紧锁住沈星澜。
沈星澜别过头去,不想让顾时逸看到自己瞬间泛红的眼眶 ,那些委屈与难过,如同汹涌的潮水,拼命地往心底最深处涌去。
“我不想嫁,可你马上就要结婚了,难道要我像个寄生虫一样,一辈子赖在你家吗?”
话一出口,沈星澜就后悔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哽咽。
话落,忽然不知从何处刮起一股热浪滚烫的风夹着坚硬的沙石,迷了两人的眼睛。
最后那两个字,更像是一把带毒的刀刃狠狠刺透了两人的心。
顾时逸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神里闪过一丝痛楚。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许久,夕阳渐渐西沉,天边被染成了一片血红色。
顾时逸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沙哑:“就算我和苏青禾结婚了,你也可以住在家里。”
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着用词,“如果你不想和我们一起住,我也可以给你重新买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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