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凝姜姚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肾她配用?真千金掉马全家疯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十里山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反正捐一颗肾也不会有什么影响。阮凝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她的亲生母亲口中说出来的。失望地看着母亲,嗓音变得有些哑:“妈,你知道我在监狱里都经历了些什么吗?”阮珍脸色变了下,这才打量着阮凝。“你经历了什么?你进去的时候大少爷不是说,已经安排好,会让里面的人关照你的吗?”瞧着阮凝也是毫发无损,不过比之前瘦了些而已。并无什么异样。阮珍觉得,这个女儿怕是当上了大少奶奶,就变得矫情了吧!她哪里像是有事的样子。阮凝低下头,苦涩地喝着粥。“我身体不舒服,浑身都很难受。”出狱那天,她以为丈夫真的只是带她去检查身体。没想到只是想要她跟姜姚做肾源匹配,压根就不在乎她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现在她越来越感觉身体不对劲儿。要是再不去医院,怕是只会更加严重。阮珍...
《我的肾她配用?真千金掉马全家疯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反正捐一颗肾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阮凝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她的亲生母亲口中说出来的。
失望地看着母亲,嗓音变得有些哑:
“妈,你知道我在监狱里都经历了些什么吗?”
阮珍脸色变了下,这才打量着阮凝。
“你经历了什么?你进去的时候大少爷不是说,已经安排好,会让里面的人关照你的吗?”
瞧着阮凝也是毫发无损,不过比之前瘦了些而已。
并无什么异样。
阮珍觉得,这个女儿怕是当上了大少奶奶,就变得矫情了吧!
她哪里像是有事的样子。
阮凝低下头,苦涩地喝着粥。
“我身体不舒服,浑身都很难受。”
出狱那天,她以为丈夫真的只是带她去检查身体。
没想到只是想要她跟姜姚做肾源匹配,压根就不在乎她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她越来越感觉身体不对劲儿。
要是再不去医院,怕是只会更加严重。
阮珍看着阮凝,关心道:
“怎么会呢?大少爷不是说你只是气血不足,让我给你准备点滋补的汤药就可以吗?”
阮凝沉默。
心里泛起阵阵酸涩。
母亲眼里似乎也只有姜姚。
跟她说再多有什么用,她又不会信。
阮凝觉得她必须要去医院。
不然拖下去出什么问题,不就便宜他们取走她的肾去给姜姚吗。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着母亲,请求道:
“妈,我知道昨天我不应该推姜姚,她在哪儿住院啊,我去看看她。”
阮珍瞧着这个女儿又变得像以前那样知书达理了,赶忙报了姜姚住的医院。
随后又道:“我准备好小姐吃的东西,带你过去。”
阮凝起身来应道:
“好,我去楼上换身衣服。”
阮珍信以为真,亲自去厨房给姜姚准备吃的。
阮凝换上家里佣人的衣服,悄悄从后门溜走。
幸好后门并没有人把守,她成功溜出了姜家偌大的庄园。
为了防止姜时砚他们找她,觉得她有意逃走,阮凝还是去的姜姚所在的医院。
她去挂了号,可人太多了。
需要等。
想到一早出来没吃什么东西,阮凝便去食堂买杯豆浆喝。
路过休闲花园的时候,好巧不巧碰到了姜姚。
而姜姚身边,还有姜夫人。
那个曾经对她很好,给她大房间住,让她跟着姜姚一起上学的婆婆。
阮凝清楚的记得,从见到姜夫人的第一眼,就感觉她特别亲切。
姜夫人身上,还有种她熟悉的味道。
在姜家的十几年,姜夫人对她一直很好。
只是她出狱回来几天了,却从未见过婆婆的身影。
现在在医院碰到,尽管再不想面对姜姚。
阮凝也还是硬着头皮过去,对着婆婆颔首招呼:
“妈。”
姜夫人即便已过了五十的年龄,应是保养得好,着装打扮都很精致。
看上去雍容华贵,富态高雅。
她看着阮凝,慈眉善目,声音温和,“阿凝,你是来看小五的?”
阮凝不得已点头,“嗯。”
“这样啊,那我们去那边的亭子坐下慢慢说吧。”
姜夫人牵着姜姚准备过去。
姜姚却止住步伐,对着姜夫人说:
“妈,我想喝水,您去给我买瓶过来好不好?”
姜夫人想着这边也有几个下人跟着他们的,拿出手机准备给下人打电话,让他们送水过来。
姜姚却阻止她,低声道:
“刚好我有几句话想要跟阿凝说,我求求她看看会不会心软。”
姜夫人明白了女儿的意思,看向阮凝。
“阿凝,你先在这儿帮我陪着小五,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下来。”
阮凝应了。
目送婆婆走后,也想转身去看病。
毕竟她挂号的时间也快到了。
但姜姚拦住了她,讥笑道:
“大哥不是把你关在家里了吗?你怎么跑出来的?”
阮凝瞥她。
这人明明被病痛折磨,双眸无神,脸色惨白。
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样子,却还制不住她趾高气扬在她面前摆谱。
“我会飞不行吗?”
阮凝实在不想跟她浪费时间,绕开要走。
姜姚又伸手拦住她。
“大哥说了,你不给我肾,就不许你出家门半步,信不信我告诉他,他会立马派人把你抓回去。”
阮凝僵住。
有点不敢相信,姜时砚是这样想的。
那可是她的丈夫。
是她心心念念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
他怎么可能会对她那么残忍。
冷眼看着姜姚,阮凝不确定地问:
“姜时砚真这么说的?”
姜姚笑得恣意。
“对啊,所以阮凝,你别挣扎了,你腰间的那颗肾啊,早晚都会被大哥跟二哥取下来给我的。”
在姜家,只要她想要的东西,哥哥们都会不择手段弄到她面前来。
何况是关乎她性命的事。
哥哥们才舍不得她死掉呢。
而阮凝的肾,可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阮凝有些恍惚。
实在不愿意看到姜姚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再要离开,姜姚又凑近她,低声笑道:
“监狱里的日子不好过吧?馊饭好不好吃?被针扎的滋味痛吗?”
阮凝震惊。
瞪着姜姚,一把抓过她质问:
“在监狱里针对我的那些人,是你安排的?”
姜姚笑着否认,“怎么能怪我呢,明明是你自己不懂事。”
“姜姚。”
阮凝咬牙切齿,瞪红了眼,“你怎么这么恶毒啊,我可是去替你坐牢。”
曾经在家里姜姚总是陷害污蔑她就算了。
她不计较。
是因为她跟母亲一直深受姜家恩惠。
姜家其他人对她也很好。
所以在关键时刻,她为了姜时砚,为了姜家。
为了姜姚不受那份牢狱之灾的苦,自愿替罪。
结果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伤害?
阮凝笑自己好傻。
她用一辈子的前程,就换来这么一个忘恩负义,处处针对她的东西?
一把将姜姚推开,阮凝努力让自己冷静,双眸憎恨赤红地瞪着姜姚。
“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把肾给你的。”
她转身离开。
姜姚却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不远处赶来的姜夫人刚好瞧见,慌忙过来扶女儿,心疼地喊:
“小五,小五你没事吧?”
姜姚哭起来,演得奄奄一息:
“妈妈,我好疼,好疼啊。”
姜夫人气急地看向走开的阮凝,“阿凝,你怎么能这么对小五。”
姜时砚不知道小五怎么会对他有那种心思。
他们之间,明明一直以亲兄妹在相处。
但也不想说重话伤了小五,姜时砚道:
“小五,昨晚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你能不能别任性。”
姜姚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我只是想要在临死前,成为我心爱男人的妻子,我有什么错?”
没人知道,当初她得知大哥娶了阮凝后。
她心里有多疯。
恨不得冲进监狱亲手杀了阮凝。
阮凝她到底凭什么。
不过是寄养在她家的保姆的女儿。
大哥这样的天子骄子,能配得上他的,只有她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千金才对。
她不甘心。
这辈子都不会承认阮凝是她的大嫂的。
姜时砚很无奈,“但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只是妹妹。”
“可我不想做你妹妹。”
姜姚急切道:
“大哥,你要不跟阮凝离婚,我随时都能死给你看。”
之前她以为大哥跟二哥会尽快让阮凝把肾给她。
所以她没闹。
但现在阮凝又不肯捐肾,大哥二哥还无动于衷,一定要做到让阮凝心甘情愿捐才行。
她等不了了。
不想到时候阮凝怀上了大哥的孩子,她还是拿不到肾。
她现在也不要肾了,只想要自己的大哥。
姜时砚知道,现在的小五不能受刺激。
为了稳住她的情绪,他只得柔声安抚:
“小五,你听我的,等我让阮凝心甘情愿把肾给你后,我再跟她离婚可以吗?”
“可是阮凝说过,她就算是死,也不会给我肾的。”
“那是因为我们逼她太紧,她觉得不值。”
姜时砚好声解释:
“我们以后加倍对她好,你也是,对她态度好点,她能替你坐一次牢,也还是会愿意给你肾的。”
而且就算阮凝捐出一颗肾,也对她损害不大。
阮凝要想有个美好的未来,肯定会捐的。
他了解阮凝。
姜姚不得不妥协,软了语气。
“那你答应我,等阮凝给了我肾后,你们就赶紧离婚。”
为了不让小五跟他闹,姜时砚只好答应。
傍晚。
姜时砚下班回到家。
特地给阮凝带了礼物。
他来到房间,见阮凝还睡在床上。
想到他应该是伤到她了。
姜时砚走到床边坐下,轻轻出声:
“阮凝,好些了吗?”
他拿过带回来的礼物,打开。
“给你买了一样东西,你起来看看喜不喜欢。”
阮凝从睡梦中睁开眼。
看到姜时砚的那一刻,翻身背对他,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姜时砚看到床头柜上有他之前给阮凝戴的婚戒。
还有他让阮姨给阮凝的药,没打开用过。
他放下礼物,拿过药膏挤开,抬手拉阮凝。
“我知道伤着你了,我跟你道歉。”
“你起来让我看看,我帮你上药。”
阮凝一把甩开他的手。
坐起身来冷眼瞪着他,绷着小脸气愤道:
“我们什么时候去离婚?”
姜时砚俊脸瞬沉。
但是没发飙。
又拿起带过来的礼物送到阮凝眼前。
“特地给你买的,很配你,我帮你戴上。”
那是一条钻石项链,特别精致。
姜时砚取出来就要给阮凝戴在脖子上。
阮凝冷漠地避开,厌恶一般看着他。
“姜时砚,我不想做你的妻子了,我拜托你跟我把婚离了,去娶你喜欢的姜姚可以吗?”
当她是傻的吗。
打一巴掌又给颗甜枣。
这会儿把她哄好,又要求她捐肾了吧。
做梦。
她一定不会如他跟姜姚的意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
姜时砚还是冷了态度,声音都如同结冰。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喜欢小五了。”
“姜姚自己说的。”
阮凝垂下头,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残破的冷笑。
“当初你娶我,不就是因为了解我,觉得娶我后我会不忍你为姜姚担忧,断定我会去替她坐牢吗。”
“但是这一次,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可能会把肾给姜姚的。”
这个婚,她离定了。
这个男人,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远离的。
姜时砚终是忍不了胸腔里堵着的气了。
礼物丢在一边,起身冷漠地看着阮凝。
“你觉得你很了解我?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心思?”
“那你就没想过,我这样的人,想要找个人去替小五坐牢还不简单?”
“肾的事,全天下那么多人,我会找不到别人来捐?”
阮凝抬头看他。
姜时砚面无表情,周身冷气逼人。
“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离婚,且不说我不同意,就算你想走,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的。”
他甩手离开。
阮凝僵坐在那儿,心如死灰。
在姜家十七年。
她以为她是很了解姜时砚的。
没想到,她从未真正地认识过他。
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如果说姜时砚心里有她,那又为什么要做出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来。
阮凝感觉心里很乱。
难受地抱住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
晚饭时间。
阮凝被母亲喊着下了楼,来到餐厅。
餐桌边早已坐着姜氏夫妇,姜屿白,姜姚跟姜时砚。
阮凝刚坐下,姜夫人就心疼地瞅着她问:
“阿凝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阮凝摇头,说自己没事。
姜时砚在旁边给她夹菜,“多吃点。”
他的表现,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阮凝低着头,不愿意吃姜时砚夹的菜。
忍着心里有的难受,苦涩地嚼着米饭。
对面的姜姚看着她。
想到大哥说的话,她忽而露出一副可怜的嘴脸。
对着阮凝道:
“阿凝,你是不是还在怨阮姨给了我礼物,你没有?”
“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收到阮姨的礼物,那我以后都不要了,让阮姨都给你。”
听到这话,原本在指挥佣人上菜的阮珍,忙过来解释:
“小姐,阿凝她没有这个心思的,你不要误会。”
姜姚眨眨眼睛,委屈道:
“可是之前阿凝就是因为你给我礼物才生我气的。”
看着阮凝,她直接哭起来。
“阿凝对不起,如果你想要把你妈妈的礼物要回去,那我一会儿就给你好吗?”
众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都看阮凝。
阮凝迎上姜姚的目光,不客气道:
“这么演,你不累吗?”
“阿凝,你怎么跟小姐说话的。”
阮珍拍了下女儿,示意她注意分寸。
姜夫人回神,问道:
“什么礼物,回头我让人多准备几份过来,你们俩一人一半好不好?”
“不用了。”
阮凝已经没心思去管自己什么身份了。
她一刻都不想看到姜姚跟姜时砚,起身丢下话:
“我吃饱了,爸妈,二少慢用。”
姜时砚动作僵住,意识到又是他的问题。
他忙放下碗筷,再次软了声音问:
“那你能吃什么?或是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
阮凝避开看他的目光,现在才知道关心她,是不是晚了?
“你这样不吃东西身体拖垮了怎么办?”
姜时砚并没有依着她,看向门口喊:
“来人。”
马上有佣人推门进来,颔首。
姜时砚示意旁边的饭菜:
“端下去,重新准备流食,清淡一点的,另外,让二少过来。”
佣人忙端过茶几上的托盘,点头退下。
再看着阮凝,姜时砚的态度要好了很多,声音也轻了。
“你心里怎么想的就跟我说出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阮凝紧盯着他,脱口而出。
“你爱我吗?”
姜时砚愣了下。
迎着阮凝的目光,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最后却是随便敷衍:
“我不知道你们女人问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我不爱你,我娶你做什么?”
“那你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跟姜姚保持距离吗?”
他们可是亲兄妹啊。
姜姚动不动亲他。
他也动不动抱姜姚。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兄妹俩才是夫妻呢。
姜时砚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阮凝,小五是我妹妹,我跟她从小到大都这样,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看着丈夫,听着他回拒的话。
阮凝死心了。
她这辈子,或许永远无法取代姜姚在丈夫心里的位置。
她还是别不自量力了。
阮凝又躺下,扯了被子盖住自己。
这会儿姜家二少,身为医生的姜屿白走了进来。
姜时砚示意道:
“给她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姜屿白来到床边坐下,拿过阮凝的手把脉。
也只是把了下脉搏而已,就得出结论了。
他起身说:
“阿凝就是气血不足,体虚,吃点好吃的补补就行,没什么大碍。”
姜时砚这才放心,丢下话:
“好好休息,我让人重新给你准备吃的来。”
他转身走了。
姜屿白也跟了出去。
阮凝躺在床上,苦笑。
只是气血不足吗?
她耳朵失聪,胃部难受到吐血,身上被针扎的怎么动都会痛。
也不是什么大碍吗?
原来救死扶伤的二少,也会为了姜姚撒谎骗人。
阮凝还是撑起身子,想要去医院看看。
她换上衣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下楼时。
看到了客厅里坐着的姜时砚跟姜屿白。
姜家其他人都不在。
可能都去陪着姜姚了?
毕竟姜姚快死了嘛,不多陪陪怕是以后都没机会了。
阮凝径直朝着门口方向走。
姜时砚看她,“你要去哪儿?”
阮凝没作答,拉开门要出去时,姜时砚疾步过来拦住她。
“我问你要去哪儿?这都下午了。”
阮凝忍着身上传来的刺痛,兴许是一整天没吃东西,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
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虚弱。
“我不舒服,去医院看看。”
姜时砚瞬间沉了脸。
“你不就是气血不足吗?谁让你不吃东西的。”
姜时砚拉过她的手腕,拖着她去餐厅。
阮凝被他扯得很难受,吃力挣扎。
“姜时砚,我说我不舒服,要去医院。”
姜时砚没理会,按着她坐在椅子上,让佣人把吃的端上来。
然后摆放在阮凝面前,命令:
“给我吃,吃饱就不会不舒服了。”
阮凝忍着身上的难受,看着此刻放在她面前的食物,确实是她能吃的东西。
她没再拒绝,埋头一口一口苦涩地咽着。
姜时砚在她旁边坐下,瞧着阮凝额头冒虚汗,脸色还有些白。
像是生病了一样。
他抬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下。
也没感觉温度过高或是过低。
他耐心道:“吃饱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别总想着往外跑。”
听到这话,阮凝有些不爽。
“我在监狱里待了两年,好不容易出来,还不能出去透透气?”
这不让她出门的原因,是怕她跑吗?
所以他们还是在惦记她的肾。
她必须要离开姜家。
姜时砚不明白阮凝怎么变得跟个刺猬一样。
说不得,一说浑身就长满了刺。
他也沉了脸。
“家里花园那么大,还不够你透气的?”
“监狱也不小,我在里面也能呼吸。”
阮凝冷不丁怼道。
一句话,直接让姜时砚哑口无言。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原来也有伶牙俐齿的时候。
曾经的她,站在他面前说一句话都会脸红。
现在不仅骨头硬了,会有情绪不说,还敢跟他对着干。
很好。
成为他的妻子,底气都上来了。
姜时砚起身道:
“没有不让你出去,你把身体调养好,想去哪儿谁管你。”
而后又丢下话:
“吃好回房休息,我跟屿白去医院看看小五。”
阮凝没再吭声。
看着丈夫跟姜屿白离开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她替姜姚出狱回来。
两天了,还没见过公公婆婆跟另外两位小叔呢。
果然,她这个外人,完全没法跟姜家的掌上明珠比。
还是觉得身上很痛。
用了餐后,阮凝想去医院照个片。
但人刚到大门口,便被门外的两个保镖给拦住了。
保镖一脸严肃,对着阮凝颔首:
“大少奶奶,大少爷说了,这两天您不能出门。”
阮凝僵了身体,忍不住想笑。
姜时砚这么怕她跑吗,居然派了保镖来守着她。
难道他觉得关着她,她就能自愿把肾给姜姚?
做梦。
阮凝不浪费力气,转身回了屋。
她观察了下,这一整个晚上,姜家人都没有回来。
甚至连她的亲生母亲也没回来。
阮凝想,难不成姜姚死了?
那样最好。
省得再惦记她的肾。
翌日。
阮凝换好衣服下楼。
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管家母亲。
她朝她走去,唤了一声:“妈。”
阮珍看到她,示意道:
“过来吃早餐吧。”
阮凝走向餐厅,还是没看到姜家人,不由得问:
“我公公婆婆,还有其他几个少爷呢?”
阮珍指挥佣人上好菜,在阮凝身边坐下,拉过她又是忍不住的叹息:
“阿凝,你明知道小姐病重,为什么还要推她呢?”
“她现在情况真的很不乐观,要不你就捐一颗肾给她可以吗?反正捐一颗肾又不会有什么影响。”
阮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姜姚的房间的。
她也没回房。
一个人穿着单薄的家居服,轻步走出了别墅。
入冬的夜里寒风刺骨。
像是锋利的刀片,呼呼地割着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受伤的耳朵嗡嗡地响着,仿佛有无数的巴掌在不断朝她脸上打。
她好疼啊。
不论是脸,还是心。
而姜姚的话,更像是一记重磅炸弹,在她的脑子里炸开了花。
阮凝从来不知道,姜时砚跟姜姚,竟不是亲兄妹。
所以他们俩,谁不是姜家亲生的?
阮凝无暇顾及他们的身世,想到自己的丈夫,此刻在姜姚的床上。
想到姜时砚娶她的目的。
想到姜时砚心里有的,或许只有姜姚。
阮凝终是没忍住,眼泪如注。
她走到花园的角落,蜷缩地抱住自己蹲下,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的哭出声。
不知多久,身上忽然多了一件保暖的外套。
阮凝努力稳住情绪,抬头。
姜策蹲下身,拍着她安慰:
“你还不知道吧,大哥并不是我爸妈亲生的,所以小五喜欢他,无可厚非。”
姜策像是知道什么。
看着阮凝的目光。
没有同情,有的却是黯然跟神伤。
阮凝很震惊。
她眼里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时辰集团总裁,居然不是姜家亲生的儿子?
姜时砚,居然是姜家收养的?
姜策又道:
“这件事你妈应该知道,为了不让外人说闲话,我爸妈从来不准任何人提这件事。”
阮凝低下头,还是忍不住眼泪一直流。
怪不得她来姜家十几年,却不知道这件事。
原来他们有意隐瞒。
想到之前姜策劝她离婚,离开姜家。
阮凝知道,或许姜策才是真正的为她好。
努力让自己冷静,抹掉脸上的泪。
阮凝看向姜策,请求道:
“阿策,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姜策给她裹好外套,扶着她起身。
“我们进屋说,外面冷。”
阮凝跟着姜策去了他的房间。
起居室的沙发上。
阮凝刚坐下,姜策给她倒来一杯热水,坐在旁边问: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阮凝喝了一口热水,声音哑得不行。
“我之前跟姜时砚提过离婚,他没同意。”
“我出去工作,他也不允许。”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当初姜时砚娶她,真的只是想要她感恩从而心甘情愿替姜姚坐牢。
那么现在姜时砚也会为了姜姚,让她留下,从而取她的肾。
姜时砚肯定不会跟她离婚放她走。
留在姜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姜策沉默半许,出声道:
“你去找大哥,说你知道他跟小五的关系了,看看他会不会跟你离。”
“他要是还不跟你离,我帮你安排工作,到时候你离开姜家。”
阮凝觉得可以。
反正她再也不相信姜时砚说的话了。
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
同她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心里或许是厌恶的吧。
不然她都回来这么些天了,他怎么会不碰她。
阮凝死心了,起身离开。
姜策喊住她,“但是你别出卖我,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我。”
阮凝点头。
忍着心里的疼痛,回了她跟姜时砚的房间。
过来的时候,姜时砚已经回来了。
他一身黑色睡衣,正坐在床上发呆。
看到阮凝时,神色变了下,出声问:
“大晚上的,你去哪儿了?”
阮凝没吭声,走过去在床的另一边坐下。
想起前一刻看到的画面,姜姚说的那些话,她又差点没忍住自己的情绪。
她以为她可以振作,让自己不要去在意的。
但再面对姜时砚的时候,还是不争气地红了眼。
望着姜时砚,阮凝一鼓作气,哑着嗓音道:
“姜时砚,我们还是把婚离了吧!”
姜时砚本来心情就烦。
此刻听到阮凝这样说,没由来发了火。
“你到底又在闹什么?”
“阮凝你22岁了,不是小孩子,难道不知道婚姻不是儿戏吗?”
阮凝低下头,控制不住泪如雨下。
她没哭出声。
咬紧牙关克制住近似乎崩溃的情绪,淡淡道:
“你跟姜姚不是亲兄妹,姜姚喜欢你,你为了姜姚娶我,一定很不情愿吧?”
“我们把婚离了,你就能永远跟姜姚在一起了。”
她从小到大一直羡慕姜姚。
有那么好的父母,那么多的哥哥。
每个哥哥都对她那样好。
尤其姜时砚,对姜姚的好,几乎是捧在手里怕碎掉,含在嘴里怕化掉。
阮凝一直以为,他们兄妹之间的这份情,难能可贵。
没想到......
没想到他们那不是亲情,而是爱情。
而她这个被蒙在鼓里,天真地以为姜时砚爱的人是她,欢天喜地跟着姜时砚领证结婚的人。
多可笑啊。
“你说什么?”
姜时砚俊脸冷沉,不悦地提高嗓音。
“阮凝你能别无理取闹吗?小五是我妹妹。”
“你们俩是亲兄妹吗?”
阮凝迎着他的目光质问。
姜时砚盯着她,回得坦然:
“虽不是亲的,但在我眼里,她跟亲的没任何区别。”
“没区别那你上她的床,跟她接吻。”
一句话,让姜时砚哑语。
所以前一刻他在房间跟小五的事,被阮凝看到了?
想到可能是这样,姜时砚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们离婚吧!”
阮凝不想听他解释,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男人又不爱她,不过只是想要她的肾,才勉强跟她在一起。
为了保住自己的肾,让自己活得有点尊严,她必须离婚。
姜时砚不想再争辩,他心情烦得很,直接睡下。
“我不会跟你离,你死了这条心吧!”
阮凝起身去抱毯子。
离开房间时丢下话,“这婚我必须离,明天我就搬出去。”
还不等她走到起居室,整个人就被腾空抱了起来。
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丢在了大床上。
阮凝吃痛地皱起眉头。
看着朝他靠近而来的丈夫,她只感觉心如刀绞,厌恶至极。
“姜时砚,你要干什么?”
姜时砚俊容冷沉,眉如寒冰。
与生俱来强大的气场,瞬间将阮凝整个瘦弱的身子笼罩。
他压制住她想要起身的动作,眼眸里欲火热烈。
“你不就是觉得我不碰你,心里委屈吗?”
“我现在就给你。”
带着从姜姚那儿来的烦躁,姜时砚俯身含上阮凝的唇。
看着母亲还是拿着那块头巾走了。
阮凝心里五味杂陈。
可能等有一天母亲在垃圾桶里看到,才会相信她说的话吧!
阮凝强装不在意,下床去溜达。
今天的姜姚要装虚弱,肯定不会出房间的。
可她慢悠悠走到三楼,经过天台花园的时候,还是看到了姜姚。
母亲也在。
姜姚一身家居服躺在太阳伞下,戴着墨镜悠闲地晒着太阳。
而母亲却蹲在她旁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没一会儿,阮凝便看到母亲拿出了那块头巾,递到姜姚眼前。
“小姐,上次你说你喜欢这样花式的苏绣,我亲手为你织了块头巾,你看看你喜欢吗?”
姜姚摘下墨镜。
露出嫌弃的表情。
想要张口让阮珍拿远点时,忽而从墨镜的镜片上,看到了身后的阮凝。
姜姚灵机一动,故作惊喜地接过来欣赏。
“哇,阮姨这真是你织的吗?好精致,好漂亮啊。”
她忙递给阮珍,笑起来道:
“阮姨,快给我戴上,我好喜欢。”
阮珍见小姐是真的喜欢,赶忙小心翼翼地给她戴在头顶的假发上。
还抽出手机做镜子,递到姜姚眼前。
“小姐,你戴上真好看,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一样。”
姜姚从墨镜上看到阮凝还在,抬手抱过阮珍的腰身。
“阮姨,谢谢你,我真的好喜欢。”
阮珍抚摸着她,言语里都是心疼。
“你喜欢就好,以后小姐要还喜欢什么,就告诉我,我一定竭尽所能地满足小姐。”
姜姚忍着心里有的厌恶,放开阮珍,故意将她支开。
“阮姨,我想喝杯果汁,你去帮我鲜榨一杯过来好不好?”
阮珍点头,赶忙去办。
阮凝见母亲是真的疼姜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也准备转身离开。
身后却传来了姜姚命令的声音,“过来。”
阮凝停住脚步,左右看了下,见周围没别的下人,只有她。
所以姜姚喊的是她?
阮凝转身走向姜姚,不客气道:
“你明明很嫌弃我妈送给你的东西,刚才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装?”
姜姚确实很嫌弃,直接当着阮凝的面,扯下头上的头巾。
“我确实很嫌弃,可是你妈非要给我啊,这种东西拿着我都觉得掉价。”
她直接当着阮凝的面丢在地上。
“你要这么在意你妈送东西给我,那赏给你好了。”
阮凝心口一窒。
望着母亲舍不得给她的东西,现在却被姜姚践踏在地上。
她真替母亲感到不值。
她也不愿意捡起来。
就想让母亲回来看看,姜姚是怎么处理她花了两年时间织出来的东西的。
不想跟姜姚在这里呼吸同一片空气,阮凝转身要走。
没想到碰到了回来的母亲。
阮凝止住步伐。
看着母亲,想说什么时,却瞧见母亲推开她,朝着姜姚扑去。
“小姐,怎么了?”
姜姚哭起来,小心地捡起地上的头巾,泪眼朦胧地望着阮珍。
“阮姨,阿凝她说我不配得到您亲手织的这个东西,还从我头上扯下来丢在地上。”
“阮姨,我也觉得我不配您对我这么好,要不这个您拿回去吧!”
阮珍接过,头一次带着怒意的目光看向阮凝。
阮凝望着母亲,却不愿意张口解释。
她就想看看,母亲是信她,还是信姜姚。
结果下一秒,她就迎来了母亲狠狠的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得她原本就受伤的左耳,完全没了任何声音。
仿佛世界在这一刻,静谧的可怕。
阮凝忍着脸颊上火辣的疼痛,酸涩的眼眶中,溢满了泪。
阮珍望着她,训斥道:
“阿凝,就算你成了大少爷的妻子,也不能如此对待小姐吧。”
“我就知道你藏了私心,没有把头巾给小姐,我现在给她了,你竟还跑过来如此说小姐。”
“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分寸的。”
阮凝终是没忍住,眼泪夺眶。
看着母亲袒护姜姚的样子,感受到母亲头一次为了姜姚打她。
她连解释都不愿意再多说。
也不想看到姜姚向她露出的胜利者的姿态。
阮凝转身离开,走得飞快。
阮珍看着女儿的背影,忽然又好后悔。
但听到身后姜姚的抽泣,她只得收起对女儿的愧疚,转身哄着姜姚。
这个晚上,阮凝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连晚饭都不愿意去吃。
姜时砚亲自给她端吃的来到房间。
瞧见阮凝睡在床上,也没睡着,侧身看向窗外,脸色苍白,双眸猩红。
像是很委屈的样子。
姜时砚紧蹙眉宇,走到她身边坐下。
“起来把晚饭吃了。”
阮凝不愿意让丈夫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扯了被子盖住脑袋。
姜时砚扯开被子。
软了声音,“让你在房间里休息,觉得很委屈吗?”
阮凝还是不看他,翻身背对他。
“我没胃口,今晚就不吃了。”
姜时砚看了眼他端上来的餐。
是屿白特地调配的。
对身体好。
这也是希望等将来取下阮凝的肾后,能对她少造成一些伤害。
毕竟现在的阮凝,太瘦了,体质也差。
知道怎么样能让阮凝心里舒服,姜时砚俯身去哄她。
“不吃饭怎么能行,你起来把饭吃了,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阮凝避开他的靠近,酸意涌上心头。
“不用了,我挺累的,想睡觉。”
“阮凝你在闹什么?”
姜时砚强行把她拉起来,让她面对他。
他双手扶住她消瘦的脸蛋,深情凝视。
“我知道上午对你态度是差了些,我跟你道歉,但你身体本来就虚弱,不吃饭怎么能行。”
他端过碗,亲自喂她。
“乖乖把饭吃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阮凝不否认,她抵挡不了丈夫的温柔。
心里再气母亲,再觉得委屈,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当丈夫夹着菜送到她嘴边时,阮凝还是忍着情绪张嘴吃下。
姜时砚见她眼眶还是红的,脸颊都有些肿。
他没问什么,一边喂着她吃东西,一边说:
“以后你的一日三餐不能少,早上也得早起出去晨练,我会每天陪着你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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