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一冷一冷的其他类型小说《丨命幻丨一冷一冷 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正晨晖回国后东正嘉豪和秦齐仲亲自来到机场迎接。才一见面四人便兴奋的家常唠个不停,刚唠完一段停顿后东正嘉豪向众人说道:“政务还有一些,我待会回去先把政务处理完毕,然后晚上咱们好好聚一聚。齐仲,你也带上齐叔一起。”“陛下,我和您一起处理吧,那样也快一些,齐叔和殿下刚回来,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休息顺便整理整理东西。”秦齐仲说道。东正嘉豪听完同意下来,便和东正晨晖分开,让仆人先带他们回去。晚上聚餐时,东正晨晖和秦齐叔向东正嘉豪及秦齐仲讲述了自己在弥顿帝国的所见所闻。“叔叔,其实我同意去弥顿帝国留学很大一方面是想亲自感受一下这个国家并探查清楚它自身的情况。我感觉到,弥顿帝国对世界掌控力的下降即使是极力的隐藏细心之人也依然能看出端倪,我们要提前做...
《丨命幻丨一冷一冷 番外》精彩片段
东正晨晖回国后东正嘉豪和秦齐仲亲自来到机场迎接。
才一见面四人便兴奋的家常唠个不停,刚唠完一段停顿后东正嘉豪向众人说道:“政务还有一些,我待会回去先把政务处理完毕,然后晚上咱们好好聚一聚。齐仲,你也带上齐叔一起。”
“陛下,我和您一起处理吧,那样也快一些,齐叔和殿下刚回来,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休息顺便整理整理东西。”秦齐仲说道。
东正嘉豪听完同意下来,便和东正晨晖分开,让仆人先带他们回去。
晚上聚餐时,东正晨晖和秦齐叔向东正嘉豪及秦齐仲讲述了自己在弥顿帝国的所见所闻。
“叔叔,其实我同意去弥顿帝国留学很大一方面是想亲自感受一下这个国家并探查清楚它自身的情况。我感觉到,弥顿帝国对世界掌控力的下降即使是极力的隐藏细心之人也依然能看出端倪,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切不可放过这关乎国运的转机。”东正晨晖说道。
“弥顿帝国的衰落当真就是转机吗?”东正嘉豪有些忧心。
东正晨晖听后也是迟疑了一下:“确实,卢斯帝国确实是个不小的威胁。若弥顿帝国退出大陆我们也并不能完全保证自己绝对能掌控局面。”
“对呀,那哪是件容易的事啊,我们大陆现在能安定这么久,就是因为卢斯帝国威胁太大,弥顿帝国为了掌控大陆,一直死死地按着它,如果弥顿帝国真没了,保不齐前朝的结局就是我们的结局。”秦齐仲想了想说道。
是,最好他们两个一起死。东正晨晖在心里这样想着。
话题从国外逐渐转向国内。
“总想一些外面的事情还不如把家里面的事情先弄好,我们内部也不安定啊。”东正嘉豪说道。
“对,当今世界不太平,暗流涌动的,家里面可千万不能出状况,不然就前功尽弃了。”东正晨晖点点头然后忧心地问道:“那些藩王这段时间怎么样?”
“诶,还不错,比以前好多了。”秦齐仲说道。
“那也不能不管啊,藩王的问题肯定得解决。”东正晨晖接着说道。
东正嘉豪听后心思就被提起来了,自己好不容易才让那些藩王安分了点可不能再给搞砸了忙问道:“那你想怎么解决?”
“首先,来硬的肯定是不行了。爸爸和爷爷就是逼他们逼太狠了才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们对于国家的政策没有直接起事而是选择通过刺杀推行政令的人来作为解决的方法你们觉得说明了什么?”东正晨晖问众人道。
东正嘉豪和秦齐仲问道:“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们也清楚,现在世界局势太乱了,如果他们直接起事帝国内乱卢斯帝国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而正巧弥顿帝国对世界的控制也远不如从前,不再像以前一样可以死死地压制卢斯帝国,关键他们地理位置也不好,所封之地就挨着卢斯帝国,如果真动起手来他们肯定会被灭。但是呢,爸爸和爷爷又逼他们逼的那么紧,如果政令真被推行下去,他们的下场和被灭国相比也好不到哪去,所以他们才出此下策。”
秦齐仲笑了笑:“理是这么个理。”
“所以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安抚他们,首先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君,他们是臣,和他们是可以一起商量的,但是外面那帮人可就不一样了,他们和我们也没什么臣属关系,对他们只能动硬的,况且现在世界局势这么乱,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到威胁真正出现的时候,我们让他们动手他们真的就去动手,而不是像山朝那样背后给我们使绊子,等世界局势稳定了,我们可以掌控局面了再去解决他们。”东正晨晖分析道。
东正嘉豪听完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我还以为这孩子打算直接来硬的呢。
秦齐仲听完看着东正晨晖欣慰地笑了笑,接着想了想国家的未来又有些忧心便向东正嘉豪提建议道:“陛下,我以为,现如今殿下已长成,殿下应该尽快亲政,也好防止不必要的争端、稳定政局。”
秦齐仲刚说完,空气好像都被抽干了似的瞬间安静了下来,东正晨晖正夹着盘子里面的菜,听了这话轻轻地把筷子移回了碗里。
东正嘉豪放下碗筷,也没有看看其他人,只是自己静静地想了想。皇位终究是要还回去了吗?知道这一天早晚要来的他叹了口气,反正皇位早晚都得传给东正晨晖的,早交晚交都得交出去,也许早点交出去自己还省了不少麻烦事,东正嘉豪这样安慰自己。
秦齐仲见东正嘉豪停顿了许久也没见动静,便酝酿了一番打算接着说些什么。
东正嘉豪抬了抬头,看了看桌上的众人。
东正晨晖一与东正嘉豪的眼神对视便不好意思地马上躲了开来。
其实东正晨晖认为现在这种时候突然说出这种话很不合适,关键自己还是当事人,这让他显得尤其尴尬。但另一方面,皇位他也确实是想要,而且如果能早点坐上皇位,他也挺渴望这一点,但突如其来的提起这件事,让他完全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应对措施,秦齐仲也并没有和自己事先通气,导致他现在连看都不敢看东正嘉豪。
本来准备好了措辞的秦齐仲看着东正嘉豪的眼神便对视了上去。在得到东正嘉豪眼神中并没有透露出不满和不愿意的感觉后便将想要说出口的话压了下去。
“可以呀。”东正嘉豪笑着说道。
在得到东正嘉豪的同意之后东正晨晖的情绪才总算是好了一些。
“皇位本身就是我大哥家的,还回去有什么不可以的,明天晨会我就向朝中的大臣宣布这件事,晨儿也长大了,能担此重任了。”东正嘉豪看着东正晨晖说道。
虽然得到了东正嘉豪的承诺,但这顿饭东正晨晖吃的依旧不是特别开心。
聚餐过后,众人逐渐散去,东正晨晖送秦齐仲和秦齐叔离开。路上,东正晨晖兴致不高,像个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没有起色。
“秦叔叔,今天怎么突然提起亲政的事了?”东正晨晖问道。
“先帝将皇位传给陛下主要原因是因为您还太过幼小,朝中并没有深厚的根基,并且先帝去世突然,好多事情没有及时处理到,因此才让陛下暂居帝位。现如今,我与陛下已基本稳定政局,国家并不至于太过混乱,而您也已长成,我和陛下年岁也并不是太长,您继位之后,我和陛下可以继续辅佐您,也好为您稳定政局熟悉官员,权利可以得到平稳的交接,您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挑选更加年轻的能臣以培养自己的班底不至于我和陛下老去之后您没有信任的人可以代替。”秦齐仲向东正晨晖分析道。
东正晨晖听后也表示理解但还是很难为情看着秦齐仲问道:“可这是不是太快了,我才刚回国。”
秦齐仲叹了口气道:“确实是,但您要清楚,皇位在陛下手中的时间越长,对您就越不利。”
东正晨晖想想点了点头,接着和秦齐仲道了个别,看着秦齐仲远去的身影愣起神来。
第二天晨会,东正嘉豪缓缓走来,大臣们见状调整好状态,等待晨会的开始。
东正嘉豪坐下后向着众人说道:“昨天,我的侄儿从弥顿留学归国。我深知我坐着的这个皇位本身便不应该属于我,而应该属于我大哥一脉所有,只因大哥遭遇不测而得父皇信任才让我有幸能得此殊荣,但我一日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感觉自己像个扒手一般将本不该属于我的东西偷窃到自己家中晃晃而不得安宁,日日夜夜徒增烦恼而不得解脱。困扰之时,正好晨儿从弥顿留学归来,我心大喜,似是上天的预兆告诉我解脱的日子即将来临,因此,我决定将皇位还给大哥一脉,从今以后恪守臣职。”接着从皇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左手向着皇位的方向张开看着东正晨晖似要东正晨晖走过来坐到皇位上去。
东正晨晖感觉心脏骤停了起来,连呼吸都不知怎么的喘不出气,看着东正嘉豪的举动咽了咽口水,大腿想往前迈却好像不听自己使唤似的提不起腿来。
其中一个大臣赶忙走了出来反对道:“陛下,您怎么能这样说您自己呢?皇位是先帝传给您的,即使您坐上一辈子又有何人胆敢说一个不字。皇太侄确实是帝国未来的继承人,但您现在正值壮年,且执政以来从未有过任何过错,未来还依然可以继续焕发生机,现在便将皇位禅让出去,未免有点太早了吧。”
“是啊,陛下。”接着又有好一批大臣站出来劝谏道。
秦齐仲见这情形便站出来说道:“各位大臣,既然陛下有心,且皇太侄也已长成,那又何必一直拖着呢?最终皇位不还是要传到皇太侄手中吗?现在陛下年富力强才有更多的精力去培养皇太侄,安定国家,稳定社稷呀。”
那些大臣压根不听秦齐仲说的话,只是一再地对东正嘉豪进行劝说———陛下三思啊!
秦齐仲无奈,便看了看东正晨晖,示意东正晨晖赶紧做些什么。
东正晨晖低沉着头,见秦齐仲看着自己便和秦齐仲对视了一下用眼神向他示意表示自己明白。
东正晨晖而后看了看其中一个站出来的大臣,那人竟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意识到东正晨晖也在看着自己才把头转了过去。东正晨晖怒火中烧,又看了看其他人,无一例外面上多少都充斥着不同程度的不屑。
“他们什么意思,搞的就好像是我逼我叔叔退位的一样。”东正晨晖心里这么想着,越想越不痛快,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坐上皇位后将要有一帮认为自己阴险的人和自己一起共事似的。
“陛下,我也认为诸位大臣所言甚是,您未来为国家奋斗的时间并不短暂,而我又太过年轻,还是等陛下无力再进行事业而我又有所经验之后再商讨皇位传承之事吧。”东正晨晖站出来说道。
秦齐仲听完之后目瞪口呆,直直地看着东正晨晖,似是在抱怨东正晨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东正晨晖也意识到了秦齐仲的眼神,看了看秦齐仲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秦齐仲也没了办法便接着说道:“既然皇太侄作为当事人都站出来请陛下收回成命,那我们这些旁观者又还能说些什么呢?但皇太侄毕竟是国之储君,自然而然应当承担国之重任。正应如此,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先帝驾崩之前,将军权交付于我,而将政权交付于陛下,储君年长,我愿将军权交于储君,而与陛下共掌政权,一来可保储君地位之稳固,防范奸佞小人从中作祟,行颠覆政权之举,二来也好让储君处理国政,为将来亲政提前做好准备。这样一来既解了陛下对其皇长兄的亏欠之情又解了诸位大臣信任陛下希望陛下能够继续理政的期盼之情,诸位大臣意下如何,若是这般安排还有大臣不情愿,那是否可以认为是对储君不满,不愿储君将来登上皇位呢?”
秦齐仲说完看了一圈站出来的众人,众人一会看看东正嘉豪一会看看东正晨晖,有的还互相看看周围站出来的其他人。
“如此甚好。”东正晨晖站出来力挺秦齐仲。
众人又看了看东正嘉豪,东正嘉豪也表示同意。站出来的大臣便不再多说些什么。
一连几天过去,皇位继承一事也算告一段落。
“陛下,帝国西疆动乱。”晨会中,仆人向东正嘉豪传达消息。
“西边怎么又乱了。”一个大臣抱怨道:“都乱多少回了,也没个消停的时候。”
东正嘉豪听到这些抱怨声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样,乱了总要去解决,这次哪位将军愿意去平定啊。”
东正晨晖听后站了出来:“陛下,我愿前往平定叛乱。”
东正嘉豪一看是东正晨晖拍了拍桌子大声说道:“胡闹,你是储君。”
东正晨晖反驳道:“难道储君就只能当温室里的花朵吗?”
秦齐仲听后倒觉得这是一次磨练东正晨晖的机会便站出来说道:“殿下说的有道理啊,这对于殿下来说何尝不是一次磨砺其意志的机会呢,我愿和殿下同往,若殿下遭遇不测,我随殿下同去,请陛下成全。”
东正嘉豪见秦齐仲都这样说了便同意了东正晨晖的请命并吩咐秦齐仲多照看着点东正晨晖。
接着秦齐仲和东正晨晖便带着军队向西边进发。
在车上,秦齐仲问东正晨晖道:“这次动乱,殿下以为如何?”
东正晨晖不屑地说道:“跳梁小丑罢了,不足为虑。”
秦齐仲倒是来了兴趣:“哦,此话怎讲?”
东正晨晖拿出大陆地图摆在秦齐仲面前说道:“帝国西部位于大陆中央,四战之地的地理位置便是其天然的劣势,纵观大陆上的三大强国有哪一个是诞生于大陆中部而让人胆寒的呢?卢斯帝国位于大陆最北部,列敦帝国位于大陆最西部,而我国则位于大陆最东部,无一不是由大陆边缘地带向大陆中心深入,不必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若大陆中部诞生强国,由于大陆中心是边缘大国势力的延伸,围绕自己的所有国家必然群起而攻之,即使是再精明能干的君主亦无法挽回颓势。而现在西部的动乱则就是因为其他大国施加影响力的效果。但他能做的也只是施加影响力罢了,若是要他为了这小小的叛乱势力而彻底和我们翻脸,却是得不偿失的,那些动乱的不服管教之徒,就好似台上取悦众人的小丑,全然不知自己的斤两之数。”
秦齐仲听完止不住地笑,不禁感慨东正睿渊的精明起来,也更加坚定自己一定要扶东正晨晖坐上皇位的决心。
“殿下,现已查明,叛乱分子的首领为马回,因西部帝国征服其时间并不久远,并未完全为帝国所同化,所以鼓动对帝国有异心之徒,蒙蔽对生活现状不满之辈,聚众起事,妄图建立自己的国家,而地方不能平,故上奏朝廷派兵平定。”西部地方的长官前来拜见东正晨晖并向东正晨晖传达状况道。
“他们现在的势力范围都在何处?”东正晨晖问官员道。
“回殿下,马回起事之时,各地未曾想过会发生这种状况防备不及时致使叛贼短时间之内控制区域较大,但现如今情况已经得到遏制,一方面是各地已做好防备,反贼已无力继续扩大势力范围,如今只有一块较大的土地仍控制在反贼手上,其他小股势力皆已歼灭。而仍为敌军控制的那片区域,土地贫瘠经济落后,但地势复杂。”官员回道。
东正晨晖看了看叛军控制的土地,帝国军已将叛军盘踞着的土地围了起来并在不断向内收缩。
接着又有官员前来报道:“殿下,刚刚传来消息,叛贼聚集一处展开突围,十之八九已被我军尽数毙命,其中包括叛贼头子马回,但有少数人挣脱包围圈向外逃去我军正在竭力搜捕。”
东正晨晖听后,便向着叛军逃窜之处前往查看。
东正晨晖和秦齐仲登上一处高地,居高临下地向四周张望着却只能看见帝国士兵的身影,便拿起望远镜向着远方看了起来。
看的范围远了后倒确实是看见几个叛乱分子的身影,要么是体力透支倒地被结束生命要么是跑的过程中太过匆忙不小心摔倒从而结束生命的。东正晨晖冷冷地看着没有丝毫怜悯之意。
换了个方向找了一圈又看见一人,那人竟跑到了一处断崖边,对岸有一处平地,但中间空出来好大一片距离,且下面深不见底。
东正晨晖把望远镜往他身后移了移,后面有几人正往这边追赶。
东正晨晖笑了笑,将望远镜又移了回去,那人走到崖边蹲下看了看下面又看了看对面而后笔直地站了起来,转过身闭着眼向着追赶着自己的帝国军人走去。
东正晨晖感到有些奇怪,只见那人走了几步后睁开了眼睛,看着在远方正追赶着自己的人转身又向原来的方向跑了过去,跑到崖边后猛地一跃在对岸的平地上泚了好一段距离。但他没时间顾及自己的擦伤,忍着疼痛迅速地站了起来,以应对之后可能发生的不利情况。
对面追赶着那人的帝国军人赶到崖边,见前方无法轻易通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废话直接提起枪来对着对面就是一顿扫射,那人见状赶忙趴在了地上,往对自己有利的位置移动。
过了一会帝国军人枪里的子弹似乎是打光了便停了下来。那人似是也发觉到了便站了起来。
对面有一个军人见状将枪扔向一边,后退几步转过身来助跑着向前方冲去,到崖边时一跃而起,那人见状来不及多想赶忙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向着冲来的那人用力砸去,军人慌了神直接坠入崖中,“啊……”的一声从下而上撕心裂肺地传了过来,有些人下意识地紧闭双眼不敢去看这幅惨剧。
过了一会后他们之间互相地说了些什么,接着站出来一位军人上前去看看断崖转过身来对其他人摇了摇头,之后摆了摆手走了。
那人见危机暂时消除却也不敢卸下防备,一边走着一边将证明自己反叛嫌疑的物品扔下断崖,之后向深处踉踉跄跄地走着,但走了没多久应该是伤势太过严重,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东正晨晖看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走下高地并继续向前走着,众人不知东正晨晖要去往何处,但也不敢上前询问只好紧紧跟随在其身后随他走着。
在一个房间内,一人缓缓睁开眼睛,用手将自己支撑起来。看了看周围,自己正躺在长软的大床上,大门紧紧地闭着,可房间内却不显昏暗,房顶的吊灯发着明亮的光,有位仆人正在桌旁忙些什么。
见自己醒了,仆人赶忙走过来说道:“您醒了,请稍等,我马上前去禀告殿下。”
“殿下!”那人惊的瞬间清醒过来,眼睛直直地看着仆人。
“是的,殿下吩咐我您一旦醒了立马前去告诉他。”仆人说完后便打开门向外走去。房间内只剩那人茫然地看着四周不知所措。
没等多长时间,东正晨晖推开门走了进来。
那人急忙从床上爬起赶忙跪倒在东正晨晖面前道:“我自知罪孽深重,本不配殿下救我性命使我能苟活于世,但殿下既然有心救我想必是我有用武之地可供殿下役使,若殿下认为我有所用处可代行手脚之劳我必不负重任,也好报答殿下救命之恩,补偿我犯上作乱之举。
东正晨晖看了看那人,微微地笑了笑道:“行,你伤还没好呢,先好好养伤吧,把伤养好再说,之后有要你解决的事会告诉你的。”
“殿下尽管吩咐,我必不负重托。”那人回道。
“殿下,秦王去世了,你赶紧去秦国吊唁一下。”秦齐仲走了进来向东正晨晖说道。
“孙物科死了!”东正晨晖有些惊讶而后笑了笑说道:“他这辈子可没白活啊。”
秦齐仲没好气地瞥了一眼东正晨晖道:“现在也不是贫嘴的时候,毕竟秦王身份特殊,而且人家辈分还在这里摆着,不能怠慢,您赶紧去秦国也好在其他人心中表明您对秦王的尊重。”
东正晨晖听后说道:“好,那我就先赶去秦国。”
“行,西部也已经没多大的事了,我简单处理一下也离开这里。”秦齐仲向东正晨晖说道。
东正晨晖和秦齐仲告了个别而后便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边突然转过身问那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的话,臣马伊随时等候殿下号令。”那人回答道。
东正晨晖听完点点头,接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在秦国,秦国世子孙学理正招待晋王方天化吴王朱自民及凉王马德。除此之外,齐王孔传封也前来吊唁了,但自己和其他人关系不怎么好,因此距离较为疏远。
秦齐叔在外面不断地跺着脚,不时看看时间,想着东正晨晖怎么还没来。
“殿下!”外面的仆人向东正晨晖行礼问好。
孔传封见东正晨晖来了赶忙上前迎接,其他藩王见东正晨晖向内走进也纷纷行礼问好。
东正晨晖吊唁结束后便退了下来向着秦齐叔所在的位置走去。
方天化见状走上前打算和东正晨晖寒暄一会并询问询问了东正晨晖的近况。
东正晨晖简单地回应了一下,没兴趣和方天化聊些什么。
方天化也明白了东正晨晖的态度,便也不想自讨无趣,简单地客套了一番之后便离开了。
方天化离开之后,东正晨晖便拉着秦齐叔在旁边转了转。
转着的过程中秦齐叔问东正晨晖道:“我感觉晋王对你挺热情的呀,你怎么一直板着个脸呢?”
东正晨晖想了想道:“对他没好感,我太爷爷让我防着他一点,说他不是什么善茬。”
“啊!”秦齐叔有点疑惑问道:“为什么呀?”
东正晨晖摸了摸下巴问秦齐叔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他很假?”
“假!”秦齐叔思考了一下回道:“没有吧,我感觉晋王人挺好的啊。”
“啊!”东正晨晖听后看着秦齐叔问道:“你就没有一丁点感觉方天化很假吗?”
在东正晨晖说着的过程中秦齐叔赶忙示意东正晨晖住嘴不要再说了。
东正晨晖察觉不对劲后转头看了看原来是方天化一行路过了这里。
其他人看了看方天化,似是想看方天化的反应。
方天化听后没有什么不满脸上也没有不悦只是平静地向东正晨晖说道:“小王送殿下一句话,没有经历过死亡威胁的人是无法体会到生存的不易的。”说完之后便向前走了。
其他人见方天化走了便也上前追上方天化一起离开了这里。
东正晨晖从秦国回到帝都后,东正嘉豪非常高兴,在晨会中一直夸奖东正晨晖。
东正晨晖站出来向东正嘉豪奏道:“陛下,臣平定动乱的过程中收获一员良将,此人英武无比,立下赫赫战功,因不想让浴血奋战之士得不到其应有之奖赏,故此向陛下奏明。”
东正嘉豪笑道:“哦,既是皇侄所引鉴,我倒要看看此人究竟如何。快让他进来。”
东正嘉豪说完后,马伊便走了进来。
秦齐仲见竟是马伊走来不禁瞥了东正晨晖一眼。
东正晨晖自然也是感受到了秦齐仲的眼神,只是对着他淘气地笑了笑。
马伊进殿后向东正嘉豪行礼问好起来。
东正嘉豪封赏一番之后对东正晨晖说道:“此人既善军事,而正好你又掌握军权,就让他在你手中任职,看着职位合适与否安排便是了。”
东正晨晖领命过后马伊便也退了回来。
之后没多久,弥顿帝国的军队开始陆续向帕希周边派遣了过来,除了外部矛盾之外其内部也同样不乐观。
“陛下,我从弥顿那里打听到您对弥顿帝国给您提出的建议不予采纳,还呵斥了弥顿帝国派来的使者。您为何如此啊?”帕希的晨会上,一位大臣问陶白道。
“我为何如此?你这是在指责我吗?当别的国家向我国提出不平等的条件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维护国家的利益反而为损害我国的势力鸣不平,你安的什么心?”陶白质问完大臣后又说道:“从弥顿那里打听到消息,你在弥顿倒是有不少人脉啊,不会是弥顿帝国的奸细吧?”
那大臣听到陶白的指责倒也丝毫不惧接着说道:“陛下,利益是依靠实力来维护的,您连实力都没有,利益又从何处而来呢?您难道就不怕将来落得先王一样的结局吗?”
陶白气得冲着桌子拍了一下站起来骂道:“真是一副贱骨头,也难怪他当年落得那般下场,原来是有你这样的小人充斥朝堂之中,败坏政坛风纪,也多亏得你提醒可以在那般境地到来之前提前清理门户,把他拖出去砍了。”
陶白话音未落便站出众多大臣为其求起情来,陶白全然不听,执意要杀,众人见改变不了陶白的决定心情都不怎么好。
宗望叹了口气,亚松脸色不是太好看,但也都没有说什么。其他大臣也同样,虽面上没说,但一个个都紧绷着互相看着其他的官员,表情怪异且难看。
晨会结束后,陶白将亚松和宗望叫来一起商量以应对弥顿帝国接下来的动作。
陶白道:“弥顿帝国想要对我们动武那已经是十有八九的事了,我们无法改变外部与弥顿帝国不断恶化的关系但内部努努力还是可以改变的。国内对于弥顿帝国的亲媚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不立刻整治这股歪风,又怎能振兴国家呢?弥顿帝国是很强大,但我们不能因为他的强大而就一直在他的阴影下活着啊。如今的这个局面不是我们挑起来的,不是我们非要发动战争,而是他非要发动战争,总有人想着要奋进的,如果因为我们有想要奋斗的这份心而遭此大难的话,难道我们一直当作任人宰割的羔羊之时就能保证他一定不会向我们发动战争吗?”
亚松看了看宗望,宗望见亚松在看着自己便也看了看他,二人不禁对视起来谁也没注意听陶白在说些什么。
陶白见自己说了一堆话却不见二人反应便转过头看了看他们两个。
亚松见陶白转过了身便向陶白说道:“陛下,如今弥顿帝国向我国周围陈兵,不得不防,请允许臣回去早做准备以安国政。”
陶白看了看亚松同意了亚松的请求,亚松得到允许后便赶紧走了。
亚松走了之后陶白便和宗望继续商量国事。
“若当真和弥顿帝国打了起来,我们能赢吗?”陶白问道。
陶白听完之后,也便不再对亚松有所偏见,因为自己也觉得亚松所述确实在理,但自己却并不愿接受,一时间心烦不已便打发二人离开。
亚松见陶白心情不好便也不愿过多打搅,转身向后打算离开。走了没几步又停了停转了回来问陶白道:“陛下,我如今已不复壮年,可能过不了多久便会离开殿堂退居地方,等那刻到来之时臣是居于城镇之中还是城堡之内呢?
“哦,还没有给你准备封地是吧!”陶白愣了一下接着道:“国丈也没有呢。你们两个一直都在中央担任要职也没让你们两个管过其它事便一直没有准备,既然今天提起来了那就在王都划两处地方给你们两个建城堡吧,地方你们自己挑,我批一下就行了。”
“我和宗相都封在王都?”亚松抬头看了看陶白又看了看宗望。
宗望听后看了看亚松而后站出来向陶白说道:“陛下,我王朝自建立以来到今日并不长久,我今朝王都是陛下先祖仍统治大陆西部之时受卢斯帝国挤压远跨重洋深耕当地时管理各地的据点演变而来,但前朝旧都却并非在此处,而是位于王国中部,前朝灭亡不久,保不齐仍有余孽作祟,而旧都则是防范当中的重点,我以为可以将亚松将军的封地置于今都,将臣封往旧都,由亚松将军保障陛下安危而我则压制残余势力,共同维护国家的长治久安,陛下以为如何?”
亚松听后笑着称赞道:“宗相竟想的如此全面。陛下,宗相所言甚是,确实是不得不防。若有宗相在中部防范着,那些意图行复辟举动之人又怎敢有所动作。”
陶白听完也没太在意:“行,你想去哪都行,那你就在那挑一块地吧。”
在东正帝国的晨会上,一位大臣向东正嘉豪奏道:“陛下,弥顿帝国正向着大陆赶忙撤离,我帝国东岸弥顿统治的原山朝之地都不加任何条件的直接拱手相送给了扶余。看这架势,他是不打算干涉大陆之事,若当真如此,我们可要对卢斯帝国加紧防范,切不可让他在我们没有准备的过程中直接发难,使我等落得个不利的局面。”
东正嘉豪也有些发愁,也是没想到洛业和竟打算直接从大陆抽身。
东正晨晖也同样的发起愁来,照这样长此以往的下去大陆上的强大势力必然会互相试探,以填补弥顿退出之后留下的空白。这样一来,争端就大了,争端一大矛盾肯定也会大,最关键的是弥顿走了,还没人去管。
这次晨会结束之后,大家心情都不好,东正晨晖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的住所。
仆人见东正晨晖回来了便走过来打算说些什么:“殿下!”
“干嘛。”东正晨晖当时正烦着呢,也没什么好脾气。
那仆人见东正晨晖不知道怎么的心情又不好但还是强挤出笑意向东正晨晖说道:“帕希王国最近推出一项改革,用国家的名义建立了一家企业,将国家的关税、货币和商业全权交给它来管理,并且通过给予帕希商会股份的形式整合了国内有技术含量的其他企业,还向外宣布,若能为帕希商会带去自己所没有的先进技术,帕希商会也可以给其股份。”
东正晨晖有些疑惑:“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仆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您不是让我多留心帕希王国说有什么事就赶紧告诉您吗?”
“哦!”东正晨晖听完后想了想道:“那有什么企业过去吗?”
“未曾听闻。”仆人回道。
东正晨晖笑了笑道:“也算正常。”便接着为国家当前的处境发起愁来。
东正晨晖打发仆人离开,拿起地图便独自思索起来。
看了看山朝地区又看了看扶余王国,东正晨晖停顿许久,内心挣扎了一番而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晨会,东正晨晖在会上向东正嘉豪说道:“陛下,臣打算对扶余发动军事行动,将扶余和原山朝地区纳入我帝国疆土。”
东正嘉豪问道:“为何呀?”
“扶余原来不过是一个岛国,如今却已然将手伸向了大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弥顿帝国既然将山朝地区给了扶余,并且向外界表明自己无心干涉大陆的意思,那即使我们向扶余发动战争想必弥顿帝国也不会多管。而且我们可以借着这次机会观察各方的态度,好为日后提前做打算。”东正晨晖解释道。
东正嘉豪听后有些犹豫便看了看秦齐仲,见秦齐仲没有什么反对的举动自己便也没有反对东正晨晖的决定。
东正晨晖得到允许后也没有试探试探周围各国的口风直接和秦齐叔来到了大陆东岸,让马伊指挥着军队和舰队也向这边赶来。
到达之后便直接向着扶余发动起了战争,军队直接向着山朝地区推进,舰队则向着海上进入扶余地区,从各个方向登陆,扶余事先并没有什么准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战况传达到了卢斯帝国,卢斯帝国皇帝冷战紧急召开会议,询问大臣们的意见。
一位大臣大喜站出来向冷战说道:“陛下,天大的喜事啊,这件事的发生实实切切的证明了弥顿的战略收缩,并且加速其形成。这种情况难道不正是我们喜闻乐见的吗?弥顿帝国刚把山朝送了出去,东正帝国就展开军事行动,此举那完全就是在打弥顿帝国的脸,我们先派使者前往弥顿帝国,探探他们的口风,若是这种情况他们都不加管束,那将来我们若是有所行动,他们还有脸面去管吗?我们应当早日发展军备,扩编军队,以图大计。”
太子冷锋也兴奋不已的向冷战说道:“是啊陛下,臣愿亲自前往弥顿去探查其口风,必将弥顿帝国之安排意向清晰明了的向陛下传达。”
冷战也觉得这是个机会便同意了他们的想法。
冷锋到达弥顿帝国后,洛业和亲自接见了他,但面上似乎并不是太过激动。
“陛下可知东正帝国发兵山朝侵略扶余王国之事?”冷锋开门见山地问道。
“知道。”洛业和也没怎么迟疑,张口回道。
“陛下才刚将山朝之地送予扶余,这东正帝国就打它,也太不将您放在眼里了吧。”冷锋斜着眼看了看洛业和道。
“你也没必要激我,我之所以把山朝送给扶余,就是不想再去管那里的破事,它怎么样,与我无关。你们大陆现在是什么状况你应该比我清楚得多,毕竟你们的根基就在那里。试问这些年头,我们为稳定你们大陆的局势进行了多少次战争,有的时候这里刚压了下去,别的地方就冒起了头来,我弥顿帝国虽然强大有能力去稳定大陆的动荡,但也并非是做慈善的机构,凭什么要为了你们的安定而去让我们自身的利益受损。试问,东正帝国如今的侵略之举,我若前往干涉会投入多少的成本,难道你们给我们钱来补偿我们吗?既然你们都无这份好心,我又何必起这份好意。我弥顿帝国远离大陆,就算你们打的再凶,即使把大陆打沉到海里去了我们又能受到什么损失。既然于我而言,大陆的存亡不会影响到我自身,那也就不必再趁口舌之勇,在这里,毫无意义,若你当真为其打抱不平,自然可以亲自伸张正义,不必在我面前絮叨其它。”
洛也和没好气地表达完了自己的立场,对扶余和山朝的归属没有一点兴趣。
冷锋了解过后便返回了卢斯帝国,并向众人传达了洛业和的意思,大家一致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加紧扩充军备以图成就霸业。
东正晨晖灭亡扶余王国之后便下令一周之后要将扶余王国的制造企业与帝国制造企业合并,由帝国的制造企业来管理扶余王国的制造企业,使扶余企业与帝国企业形成一致性,并且不授予扶余企业主任何职位和任何经济上的补偿。
一时间,扶余境内的制造企业主一片哗然,纷纷忧心起自己的命运来。
“好不容易几辈子创下的家业难道就要这样拱手送人了吗?”一个企业主不满地抱怨道。
“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国家都亡了,我们可不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哪有反抗之力啊!”另一个企业主无奈地倾诉道。
无奈的倾诉之后,周围又陷入到一片死寂之中。沉寂了一会有人大叫起来,其他人将目光纷纷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诶,前段时间从大洋彼岸的帕希王国传过来消息,说只要带着帕希商会没有的制造工艺到那里去就可以获得帕希商会的股份,你们觉得是真的吗?”一个企业主问其他人道。
“帕希王国可是将国家的关税、货币和商业都交给了这个企业去管理,并且还控制着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而且帕希商会所掌握的技术要么太过落后要么太不全面,而我们却拥有着世界上最为先进的技术和较为全面的产业链,若将我们所拥有的技术和帕希商会所拥有的资源进行整合那帕希商会便会成为一个令人胆寒的强大力量,而如果我们能拥有那个时候的帕希商会的股份和控制权,别说我们这辈子的地位可以得到保障,可能子孙后代的地位都能得到保障啊。”另一个企业主补充道。
“先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们如今的处境留在这里那就是案板上的肉等待着他们来收割,若是去那里可能没有想象之中那么美好但相较于这里简直就是天国,还存在着一线生机啊。”接着一个企业主补充道。
三人的想法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便打算尽快安排,离开扶余去往帕希。
接着几天,那些企业主便带着自己信的过心腹和先进技术走上了前往帕希的路程。
到达帕希之后,他们渴望能面见陶白。而陶白听闻这个消息则更是乐的合不拢嘴,赶忙前来接见,生怕冷落了他们让其与自己产生隔阂。
陶白对他们诉求大方应允,将他们带来的心腹直接提拔为商会高层,教授商会工作人员更加先进的技术,生产更加先进的产品并参与管理。并让帕希国内的骨干尽快学习他们带来的先进技术编入教科书以培养更多相关人才,出让了众多商会股份给予企业主,遵循同股同权的原则让其可以决定和干涉商会事务。
“陛下,帕希王国的国王好像从继位以来就没有安生过啊!”在弥顿帝国的晨会中,大臣向洛业和说道。
“确实是。”洛业和也赞同想了想说道:“让人去敲打敲打他,给他提个醒。”
弥顿帝国的使者来到帕希之后便赶忙要求面见陶白。
“陛下,听闻近期许多扶余企业主因亡国来到了您这里。”使者向陶白说道
陶白也没有做何掩饰:“是的!”
使者问陶白道:“陛下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吗?”
陶白听后问使者道:“有何不妥之处啊?”
“我以为,这些企业主来到您这肯定是不安好心,不然他们怎么不去别处,而非要来您这呢?这是要损害我们两国之间的友好情谊啊,我建议陛下杀光这帮用心不良之人,而他们所带来的技术于国家也必有害处,应尽早废弃。”使者道。
“哦!”陶白站了起来:“原来是为此事而来。”
“是的陛下。”使者说道:“请陛下为两国友谊长存而考虑。”
“若是像这样才能维持两国的友谊,那你我两国之友谊可保得一时却保不得一世。”陶白说道。
使者看着陶白道:“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告诉大人,我既已接纳他们想抛弃便是不可能的事。若大人因这般小事而与我国心生嫌隙,那贵国之友谊不要也罢。”陶白没好气地说道。
“陛下不要不识时务。”使者略带威胁的口气说道。
陶白听了这话连外交礼仪都没有心情照顾直接冲着使者大喊道:“何为时务?是不是只要与你们意见不合利益不符便是不识时务!”
使者听后看着陶白这副模样不屑地笑了笑道:“陛下有志气,我佩服,祝陛下好运,希望陛下不久之后依然能有如今的壮志。”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陶白看着使者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咬着嘴角面色很不好看。
“主子,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遇刺了……”仆人慌忙跑来找东正晨晖。
“父亲!”东正晨晖惊厄之余向仆人问道:“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
“在太子的住所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仆人答道。
没等仆人说完东正晨晖眼前便模糊了起来,奋力调整状态忍住不适便往太子住所赶。仆人见状顾不上其它也随东正晨晖而去。
等东正晨晖赶到住所外,两个仆人一人一边架着一个外人跪在地上,东正晨晖想着那应该就是刺客,但现在还顾不上其它马上往太子所居住的房间内赶去。
房间内,太子妃正抱着太子痛哭,太子摊在太子妃身上一动不动。旁边的仆人不敢靠近站的老远低垂着头,见屋外有人进入下意识瞄了一眼,感觉大致是东正晨晖都来不及确定自己有没有看清就又将眼神回了过来。东正晨晖心脏骤然加速跳动,沉着个脸静静走到太子妃身边,迟疑了一会用颤抖的手测了测太子的鼻息,脑子猛地一震连退两步,吓得周围的仆人立刻上前准备搀扶,还好周围有张桌子,东正晨晖用手撑着桌角,仆人见状又退了回去。东正晨晖似是撑着难受,便顺着桌子靠了一会,过了段时间后终于调整好状态往屋外走去。
“怎么回事?”东正晨晖厉声问道。
“主子,我带人巡逻时听见太子呼救,便往太子住处赶了过来,我等到时正巧遇见此贼人从太子住处内跑出,贼人见无法逃脱欲自杀,我等在此之前将其擒拿。”站在刺客旁边的仆人答道。
“赶紧派人去皇宫告诉陛下”东正晨晖说完后又走进太子住处。
“母亲,我已经让人前往皇宫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知陛下,刺杀父亲的贼人自杀未遂,现在真相尚且不明朗,我担心背后有奸佞小人作怪从而灭口,因此打算亲自看着这个贼人并展开戒严,母亲意下如何?”东正晨晖走到太子妃身旁问道。
太子妃经过一段时间的缓解情况也好了一些对东正晨晖说道:“殿下这边我看着,你去忙你的。”
东正晨晖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进出,这个行刺的奸贼我亲自看守。”东正晨晖对房间外的人说道。
“陛下,太子殿下遇刺身亡了。”秦齐伯急忙跑来对坐着处理文件的东正鸿煊说道。”
“什么!”见秦齐伯进来正兴奋地站起身来准备迎接的东正鸿煊顿时又瘫坐下去:“太子遇刺了?”
“具体情况臣了解的不多,太子那边刚派人过来传信,得去那里详细了解一下经过才能清楚发生了什么。”秦齐伯上前搀扶东正鸿煊道。
“好,你不用管我,现在就过去,查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东正鸿煊摸了摸秦齐伯的手接着说道:“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我也就只能交给你了,让其他人去处理我不放心。”
“臣定不负陛下之期望。”说罢便向刚缓回神的东正鸿煊行礼告别。
这秦齐伯是谁?竟然能得到身为皇帝东正鸿煊如此大的信任,这就得从帝国刚建立时开始说起了。
东正帝国的开国皇帝东正贡硕建立帝国后让帝国最久负盛名的学士秦末去当太子东正梓承的老师。太子东正梓承是东正贡硕的长子,但是却因为一些变故并没有继承皇位,最后是次子东正睿渊夺得了皇位。东正睿渊继位后又让秦末来当自己的长子也就是身为太子的东正鸿煊的老师。秦末为东正鸿煊授课时常常将自己的长子秦齐伯带上和东正鸿煊一起讲课,时间长了,东正鸿煊便和秦齐伯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友。从小便培养的感情较上了岁数后培养的感情更加纯粹,至少东正鸿煊是这样认为的,并且越长大越坚信。秦末除了秦齐伯一个长子外,还有另外两个儿子,次子秦齐仲及三子秦齐叔。尤其是秦齐叔,秦末老来得子,宝贝得不行,晚年陪在他身边最多的不是妻子反而是秦齐叔。
秦齐伯到太子住处后先向仆人表明了自己到来的任务,仆人带其去面见太子妃。
进了房间后秦齐伯首先向太子妃行了个礼并表明来意。接着看了看太子的状况,确定已经去世了叹了口气。然后又向太子妃行礼表明自己想观察观察现场并询问刺客的情况。秦齐伯观察完后太子妃命仆人带秦齐伯去看守刺客的地方。
见秦齐伯到来,东正晨晖忙上前行礼。
秦齐伯安慰了会东正晨晖,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
寒暄过后秦齐伯说道:“这个刺客我要带走。”
东正晨晖若有所思后问道:“我能否一同前去。”说完眼神坚定的看着秦齐伯。
秦齐伯内心是不大愿意的。但是自己从小看着东正晨晖长大,那种执拗的性格向来听不见别人的意见。再加上突然丧父心中的的苦楚必然使他更加任性。想了想便同意了。
秦齐伯回皇宫后,将刺客押进诏狱。本想着带东正晨晖一同去见东正鸿煊,但东正晨晖还是不放心,坚持要留下来亲自看守刺客。秦齐伯无奈,便只好只身前去面见东正鸿煊。
进皇宫后,没等秦齐伯行礼问候,东正鸿煊便急的不行,赶紧跑到秦齐伯身边忙问情况。
秦齐伯若有所思道:“这段时间帝国和封国的关系是不是不容乐观?”
“藩国!”东正鸿煊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这场刺杀是他们安排的?”
东正鸿煊叙述道:“山朝,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那里打仗了。”
大陆东岸有一块面积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很小的岛屿,整个岛屿为一个国家所有,称为扶余王国。
在卢斯帝国发动统一全大陆的战争时因为扶余王国没和大陆挨着使它没有遭受到卢斯帝国的针对。
又因为它离大陆较近地利的优势使它吸收了不少来自大陆的先进技术。
大陆东部的强国被摧毁之后大量的东部遗民为了逃难远涉重洋来到这里并为他带去了更多的先进技术。
卢斯帝国奋力消灭大陆各势力之后,弥顿帝国坐不住了赶忙出手援助大陆上的复国势力。弥顿帝国所在的大岛离大陆西岸较近而离大陆东岸较远,因此弥顿帝国将国内生产出来的物资和军火多数输往大陆西部。但是东部弥顿帝国也不能不管,便退而求其次将眼光放到了扶余王国身上。加大了对其的投资,帮助其完善各方面的技术产业,条件是将生产出来的物资和军火送给大陆上的复国势力们帮助他们反抗卢斯帝国的统治。
扶余王国也清楚若卢斯帝国当真统一大陆自身会面临的危险处境,便同意了弥顿帝国的要求不遗余力地支持大陆上的复国势力。
待卢斯帝国的势头被压下去统一大陆已再无可能之后扶余王国便由援助大陆转变为掌控大陆。不断对大陆发动战争并占据了沿海的山朝地区。
当时的卢斯帝国已不再盛气凌人。弥顿帝国也不用时刻紧绷神经。见此情形也想将自己的势力深入大陆东部便诉诸武力想要控制大陆东部的群岛。
扶余王国顿感不妙。卢斯帝国攻势特别猛的时候自己会受到威胁,卢斯帝国攻势停滞不前的时候自己还得受到威胁。前有狼后有虎的尴尬处境使得扶余王国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和弥顿帝国开战,最后战败。群岛被弥顿帝国控制,自己也只能被迫为弥顿帝国马首是瞻,山朝地区也被当地人所接管。
扶余王国解决之后,弥顿帝国便将眼光瞄上了大陆。
之前扶余王国在大陆之上占据着的山朝地区弥顿帝国也想将其收入囊中。
当时东正帝国已经建立,而卢斯帝国还不甘心失败继续维持着战争。山朝居于东正帝国和卢斯帝国两大帝国之间。弥顿帝国认为控制这里一来可以从东部攻击卢斯帝国二来可以对刚建立的东正帝国施加影响力。想想便不禁为自己的安排而沾沾自喜,则矛盾也便不可避免了。
东正贡硕有三个儿子,都是和三个不同的妻子生的。长子是东正梓承,次子是东正睿渊而三子则是东正屿轩。
东正梓承的母亲在东正贡硕南征北战期间一直伴其左右。在那个时期方进演他们便已经跟着东正贡硕一起开始创业了,他们几人共同打下了今天帝国的基础。东正梓承被当时包括东正贡硕在内的所有人公认为东正贡硕的继承人,帝国建立之后便立东正梓承为太子。
东正贡硕在一次征战的过程中将东正梓承的母亲一同带着,而不幸的是,东正梓承的母亲遇难了。没多久,东正贡硕便娶了一位女子并生下了东正睿渊,但东正睿渊的母亲后来也去世了。之后又娶了一位女子并生下了东正屿轩,东正贡硕建立东正帝国之后因担心立后会影响国家稳定,便只封东正屿轩的母亲为妃,东正屿轩母亲姓黄,因此称之为黄妃。
帝国建立后,东正贡硕将功臣都封为王,让他们去镇守边疆,自己则在中央巩固政局。在中央的东正贡硕从没有势力和根基的新人当中挑选有能力的人才来管理军事和政务。
“陛下!”仆人上前奏道:“弥顿帝国要进兵山朝,山朝地区派出使者希望我们能给予援助。”
正看着文件的东正贡硕突然站了起来并招了招手让仆人下去。
“让周峻熙过来。”东正贡硕对仆人吩咐道。
没过多久,周峻熙便走了进来。
“陛下!”周峻熙向东正贡硕行礼问好接着问道:“不知陛下诏我前来所为何事。”
“弥顿帝国要发兵山朝,你怎么看?”东正贡硕问周峻熙道。
周峻熙想了想回道:“回陛下。首先,这场战争是在我们国家门口打的,如果我们什么态度都不表示,那很有可能会被弥顿帝国所轻视。我国刚建立不久,其它国家对于我国的想法状况尚不明确,必然会一步步地进行试探,查清我们的底线所在。其次,弥顿帝国乃远方岛屿之上的国家,他千里迢迢来到大陆之上大概率是想嵌进去一颗钉子作为干涉大陆的前沿阵地,若当真如此,我国挨着这颗钉子便会非常不自在。”
“和我想的一样,但弥顿帝国国力强大,而我国刚建立不久,如果干涉会不会使得刚稳定下来的政局再次动荡起来呢?”东正贡硕问周峻熙道。
“确实,从如今的情况上来看弥顿帝国相较于我们要强过太多,但我们也并非毫无优势。山朝居于大陆东岸,弥顿帝国的根基并不在此,而这里却是我们的家门口,主场优势明显,若进行战争我们所承受的压力要远远小于弥顿帝国所承受的压力。况且现如今卢斯帝国才是弥顿帝国最大的敌人,如果我们在山朝一直牵制着它很难保证卢斯帝国不会趁此机会再次发力,这种情况一经发生它肯定无心再和我们进行纠缠,如此一来山朝便能保住。”周峻熙分析道。
东正贡硕点点头:“所以你觉得能打赢?”
周峻熙顿了顿道:“有一定的机率,可以试试。如果战争无法避免而陛下决定干涉我定当竭力以赢得战争。”
东正贡硕拍了拍周峻熙的肩膀道:“嗯,带上太子一起吧,正好磨砺磨砺他。”
周峻熙行礼应下后便退下去安排了。
夜晚,周峻熙在自己的房间观看山朝的地图出神,仆人来报说:“主子,丞相来了。”
周峻熙摸着下巴出神:“罗思远,随我出去迎接。”说着就和仆人一同往门外走去。
周峻熙见着罗思远行礼道:“ 丞相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罗思远回了个礼说道:“明日一早将军就要踏上征途了,我特地前来送行,难道不欢迎吗?”
周峻熙笑道:“怎么会呢,请!”说着摊开手招呼罗思远进门。
周峻熙招呼罗思远坐下。亲自为罗思远去倒茶。
罗思远接过茶问道:“有几成胜算?能打赢吗?”
周峻熙笑了笑回道:“不好说,弥顿帝国国力强盛,不能轻易下定论。”
“唉,陛下如果当真重视这场战争,应该从藩王当中挑一个去打啊,将军经验又远不如藩王们丰富。”说完摇了摇头忧心地说道:“将军您可不能打输啊。”
周峻熙不觉低下了头,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后又笑着抬起头说道:“丞相不用为我担心,万一打赢了呢是吧,丞相到时兴许还会为我高兴呢。”
罗思远笑了笑接着说道:“听说太子会和将军一起。”
“是的,陛下说要让太子跟着磨练磨练。”周峻熙回道。
罗思远严肃起来:“那将军可要好生照料,国之储君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丞相放心,我定会竭力保障太子安危。”周峻熙说道。
“话说回来,将军认为三位皇子当中谁最出色呢?”罗思远问道。
周峻熙看了看罗思远顿了会说道:“三位皇子各有优势,但太子毕竟是国家的未来。”
“确实是,但三皇子子凭母贵,其势力对于太子来说是个不妙的信号啊。”罗思远说道。
“那就看陛下做何抉择了,此乃陛下家事,我一介武夫,只想着为国效力,其它的于我如浮云。”周峻熙说道。
罗思远大笑起来道:“难怪陛下会对将军委以重任,将军这番心境当真让人佩服,陛下还当真是明智啊。”
“丞相过奖了。”周峻熙笑笑回道。
“那我便不再过多打扰将军,将军明日还有要事,可不能因我而给耽搁了。”罗思远说道。
“好,丞相也早些休息,战事一起想必丞相也不见得能有多轻松,趁着现在有机会还是多休息休息。”周峻熙说道。
“好好好,那我就先告辞了。”罗思远向周峻熙行礼告别。
周峻熙也同时回礼送别。
周峻熙看着罗思远的背影皱了皱眉头,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转天,东正梓承便和周峻熙一起前往山朝。
到达山朝后,山朝国王派出使者前来迎接。周峻熙从使者那紧迫的样子便能看出来,山朝国军队应该已经被弥顿帝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因为山朝王都已经被弥顿帝国攻克的缘故周峻熙便跟着使者来到山朝国王的临时据点。
周峻熙到达后,山朝国王赶忙前往接见。
但周峻熙可没心思寒暄,弥顿帝国太过强大,找寻接下来的应对之法才是重中之重。
周峻熙简单地客套了两句便询问起战事。听山朝国王述说完情况后走上前去摆开了地图。
“现在我们刚刚到达山朝,而陛下深知弥顿帝国的强大,因此能调来的军队几乎都调了过来,物资也在不断往这里运。我们的军队还没有和弥顿帝国交手,弥顿帝国并不知道我们已经到达了山朝。山朝的军队现在又溃不成军,弥顿帝国军队必然放松警惕,趁着这个机会我们用尽所有力量进行全力一击,必然可以重创弥顿军队。”周峻熙和东正梓承及山朝国王诉说起自己的看法来。
山朝国王连连附和。他巴不得东正帝国军队尽快发动战争好为他收复故土,只要主战,不管说的有道理还是没道理都全力支持。
东正梓承也感觉分析的有道理并且战事由周峻熙负责自己只是过来学习的,担心自己外行指挥内行贻误战机便也支持周峻熙的计划。
见两人都持肯定态度,周峻熙便下令已经到达的军队进行战争准备。
到了夜晚,周峻熙命令军队全线前进。不出周峻熙所料,弥顿军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前线的弥顿军队没有顶住压力之后情况像雪崩了似的不断影响着后面的弥顿军队导致一路溃退。等弥顿军队反应过来意识到东正帝国军队进入之后山朝的领土已经收复了一半以上,接着两国军队开始僵持了起来。
周峻熙见推进渐渐变的困难也清楚了弥顿帝国军队从放松警惕转变为严防死守,明白弥顿帝国已经调整好了状态没有可能像之前一样轻松推进便开始将重心从进攻转变为防守,巩固战线进行防御,接着就是等待机会。
战况传回东正帝国后,东正贡硕给予了高度的肯定并不断夸奖周峻熙。
之后的几天,弥顿军队一直炮火覆盖着进行强攻,企图将战线再次推回来。
周峻熙带着东正梓承一同去前线视察战况。到了一处刚刚经历惨烈战役的地方,阵地上全是炮坑,东正帝国军队刚刚结束战斗一个个疲惫不堪,坐在地上无精打采的。
周峻熙见状,正准备为大家加油打气结果对面竟然又打了过来。周峻熙赶忙叫上东正梓承和自己一起撤往后面的指挥部指挥战斗。等周峻熙到达之后发现东正梓承竟然没在自己旁边。
周峻熙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起来,瞪大了双眼,抓起旁边跟着自己的士兵问道:“太子殿下呢?”
慌了神的士兵颤颤巍巍地说道:“没…没注意到啊。”
周峻熙冲出指挥部,冒着炮火一边走一边一个一个地看着倒在地下的人,还不断地向远方大喊着对东正梓承的尊称。
周围的士兵也跟着找了起来。周峻熙和士兵们不断在战场穿梭,如此明显的身影吸引了不少敌方的炮火,但是周峻熙已顾不上其他。
当周峻熙翻过当前这具倒地的躯体后动作明显慢了下来,手臂不知不觉竟开始发抖了起来,对,这就是东正梓承。
周峻熙在确定了身份后抬起手一点点地向东正梓承的鼻子靠近,连连两次想探探鼻息都鼓足不了勇气,竟不自觉跪在地上弯着腰想让手靠近一点。
探东正梓承鼻息的那段时间,周峻熙紧张地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周峻熙都担心会影响自己的判断。
在没有任何理由不相信东正梓承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性后,周峻熙叹了口气,赶忙背上东正梓承回到指挥部。
到达之后将桌子上的地图沙盘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用胳膊直接扫到了地下,接着让背上的东正梓承躺到了桌子上,自己则瘫坐在地上眼神绝望地看着在桌子上的东正梓承。
士兵进来向周峻熙汇报前方的战况,周峻熙一个字也听不下去。
坐了半晌,周峻熙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命仆人回东正帝国向东正贡硕汇报东正梓承的死讯。
当仆人向东正贡硕传达完消息后,东正贡硕直接呆住了,又继续确认了两三遍得到的都是同一个答案。
东正贡硕从椅子上站起,在椅子边不断走动,脸色难看地边走边用握着拳的右手捶自己的左手。
走了几圈后东正贡硕在椅子上坐了下去对来汇报的仆人说道:“你回去和周峻熙说,弥顿帝国的战事是最重要的,战场上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梓承有今天的遭遇,那也算是他的命,让周峻熙把梓承的遗体先送回国。”东正贡硕说完对汇报的仆人摆摆手。
仆人见状便告退回山朝向周峻熙复命。
山朝战场打了一段时间,弥顿一直没有取得压倒性的优势,始终无法彻底打垮东正帝国的军队。
北面的卢斯帝国见弥顿帝国正在东面和东正帝国进行战争,无力牵制自己,本就不甘失败的它再次向西边的列敦帝国发动战争。
弥顿帝国见西部战事焦灼了起来也担心卢斯帝国打通整个大陆西部,便同东正帝国进行讲和退出山朝赶往援助列敦帝国。
山朝战事后,山朝国王刚刚收复山朝全境便催促周峻熙尽快回东正帝国。
周峻熙内心十分忐忑,借口山朝暂时政局不稳打算和军队留下一段时间,等政局稳定下来之后再回去。
山朝国王害怕山朝今后会被周峻熙或东正帝国控制便暗中派使者前往卢斯帝国向卢斯皇帝说明东正帝国军队强行驻扎在这里是想吞并山朝。卢斯帝国得到消息之后便给东正帝国施压。
卢斯帝国的施压也正合东正贡硕的心意便也催促周峻熙立刻调兵回国。
周峻熙无奈,只好启程归国。
周峻熙回到帝都之后东正贡硕便吩咐仆人去传唤周峻熙让其赶紧来见自己。
仆人得令后便去通知周峻熙,周峻熙没法,只得跟着仆人去见东正贡硕。
周峻熙走进之后,迎面而见的便是东正贡硕,东正贡硕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两边还坐着六位藩王。
周峻熙向东正贡硕行礼说道:“陛下,弥顿军队现已全部撤出山朝国境,山朝军队也已尽收故土。”
“这些事情没必要说,我现在就想知道太子的事情。”龙彬冲着周峻熙喊道。
周峻熙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多少了,但还是想凭借军功垂死挣扎一下便向东正贡硕说道:“太子之事是我疏忽了,请陛下责罚。”
藩王们听后将眼神汇聚到东正贡硕身上似乎是在等待着他做决定。
东正贡硕看了看几位藩王低了低头抬手说道:“赐死吧。”
周峻熙叹了口气,其实这种结果自己早应该预见到的。周峻熙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番便和仆人一起走出了东正贡硕和众藩王的视线。
周峻熙离开后,东正贡硕看了看几位藩王,表情似是在询问是否可以就此了结。
但显然藩王们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东正贡硕。
龙彬略微调整了一下状态后继续发问道:“这是他一个人的事吗,陛下?当中运作了什么隐情谁也不清楚?”
东正贡硕听后反问道:“哦,那燕王说说有什么隐情?”
龙彬听到东正贡硕的提问,直接了当的说道:“陛下,如果在山朝战事起来之前三皇子不幸早逝,可能太子殿下如今就能在这大殿之上等着陛下的赞誉及封赏了。”
东正贡硕听后极其不悦,虽然他也有所怀疑。
其他几个藩王同样如此,虽然有所怀疑但是实在没想到龙彬居然这么直接了当的当场说了出来。有些藩王为了缓和气氛立马站出来打圆场。
东正贡硕也没心思继续听他们在那里说些什么,站起身来离开座位大步向屋外走去。
周围的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清楚东正贡硕要去哪,但是也还是迷迷糊糊地跟着。
藩王们见状也起身赶上东正贡硕。
东正贡硕一路走着,原来是来到了三皇子的住处,仆人都被赶到了外面。
仆人见东正贡硕来到这里赶忙打算行礼却被东正贡硕马上制止了并示意他们不要声张接着走到了门口。
走到门口,大门紧闭,但从门内却传出了声音来——周峻熙被赐死了。
黄妃,这声音东正贡硕直接就听了出来。接着便传出啊的惊讶声,但声音迅速减小。显然声音是东正屿轩发出的,并立刻被黄妃捂住了嘴巴。
东正贡硕不想一直在外面窃听,直接用脚踹开了大门。
黄妃和东正屿轩见门突然打开直接惊倒在了地上,见是东正贡硕缓过神后直接在地上对东正贡硕行起礼来。
东正贡硕不加理睬,眼神落在东正屿轩身上紧紧地盯着。
东正屿轩见过了好久东正贡硕也没有啥态度不禁抬起头来却直接贴上了东正贡硕的眼睛。
东正屿轩身子一颤,边爬边走到东正贡硕身边死死抱着东正贡硕的大腿道:“父皇,我真没杀我哥,我怎么敢杀我哥啊,您要相信我,我没做,我真的没做啊。”
东正贡硕静了一会后说道:“这段时间的行程,和谁有过接触,想清楚都说说。”
东正屿轩直接把自己脑子里立刻显现出来的行程和见过的人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但很快被东正贡硕大声打断。
“和他说。”东正贡硕手指一个仆人说着并提醒道:“说清楚点,别太乱,别给别人添麻烦,也别给自己添麻烦。”
接着东正贡硕退到了一边,那个仆人拿起纸笔记录了起来。
东正屿轩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详细地讲述自己这么多天的轨迹经历。
官员在记录完东正屿轩后也顺带记录了一下黄妃的。
在记录完毕之后,东正贡硕便离开了东正屿轩的住所。
几位藩王也跟着东正贡硕走了出来,藩王边跟东正贡硕走着边安慰东正贡硕的情绪。
东正贡硕显然听不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藩王见状也不好说什么便识趣地送别了东正贡硕。
回到房间后的东正贡硕坐在床上揉着头,揉了一会后招呼身边的人都退了出去,等所有人都退出去后自己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事。
而在另一边,藩王们在一起边走边思考着帝国的未来。东正梓承是各藩王公认的继承人,但是现在显然是不得不得重新考虑继承人了。
方进演首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不管太子的死和东正屿轩有没有关系,东正屿轩永远不可能成为我们的选择。如果东正屿轩做了皇帝,那重用的是燕王?是齐王还是吴王呢?”方进演一边说一边看龙彬、孔建统及朱由渚。
“晋王此话怎讲?”孔建统问道。
方进演看了看孔建统说道:“东正屿轩子凭母贵,朝中很多官员都与其来往。但是,诸位要想明白了,太子殿下健在的时候他东正屿轩可没有合法性。他们在太子殿下还健在的时候便和东正屿轩暧昧不清表示着什么他们应该很清楚。如果东正屿轩最后没有继位,那他们的后果是什么想必也会更清楚。”
“所以晋王认为此事是东正屿轩的幕僚所为?”孔建统接着问道。
方进演摇摇头道:“我可没有这么说,但我只是想给各位提个醒。支持太子殿下的人是多,但却良莠不齐,保不齐就会有一些意外发生。毕竟像我们这样坚定维护太子且功勋卓著有话语权的人已经不在中央了,相当于太子殿下的班底大打折扣。而剩下的很大一部分人他们之所以站队太子是因为太子殿下如果不出意外那他就是下一位皇帝,因为风险小所以才进行投资,这些人的忠诚是没有保证的。说的再难听点,他们再能干功劳再大能大的过我们吗?”
“你的意思是我们挡他们路了?”孔建统笑道。
“对,没错。”方进演肯定道:“我派出过不少人去了解过这一情况。发现东正屿轩如今的班底之中很多人最开始都是在太子殿下这边勤勤恳恳地工作但怎么也得不到重用便转换了阵营。这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他们确实突破不了上限,上限都被我们这帮老人占据了。若他们想得到重用那必然就得铤而走险。所以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人是这样进入东正屿轩阵营的。但这帮铤而走险的人却是最有能力最敢想敢做的那些人。而太子殿下剩下的班底,说句不好听的,昨天太子殿下是未来的皇帝他们便争先恐后地服侍太子,若明天东正屿轩是未来的皇帝,他们会不会争先恐后地去服侍东正屿轩呢?反正他们的位置也不重要,也没人在乎。但我们可没得选啊。我们是太子殿下的根基,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难道诸位认为东正屿轩会空出来几个位置给我们吗?”
朱由渚站出来劝说道:“别把什么都想的这么坏嘛。”
“哈哈哈哈哈。”方进演大笑起来接着说道: “你们应该都清楚,东正睿渊既不是长子且母亲早夭。再加上陛下也不怎么关心重视,朝中完全没有根基。我们如今的处境就好像是豪车里的乘客。车上座位不多,但我们很幸运与车主接触较早极其熟识并为他排忧解难因此早早地便预定上了座位。其他没有来得及上车的人呢因为没有多余的座位只能退而求其次坐上了一辆有安全隐患的破车。我们和他们都有着相同的目的地。我们本以为可以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地到达目的地但结果在路上发生交通事故了,我们所乘坐的那辆车报废了车主也不幸惨死。而被迫上有安全隐患的破车的上的乘客却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帮助车主解决了车上的安全隐患并不断修缮这辆车子而逐渐与车主熟识。我们站在路边手足无措。这时我们发现在那辆被修缮地越来越好的车后面还有一辆更破的车,竟也是相同的目的地且车上只有车主一人。诸位是想低三下四地求原来被自己不屑一顾的众人给予自己一个座位呢还是选择修缮那辆更破的车呢?诸位选车坐吧。”方进演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孙物科和马哲见方进演走了便辞别其他人也走了。
龙彬对于方进演的分析是持肯定态度的。而孔建统和朱由渚虽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并不想太过激进,并一起劝说龙彬起来。
龙彬见说不通二人便也辞别离开了。
没多久,官员便面见东正贡硕禀告查处结果。调查结果显示东正屿轩及其母亲并没有明显的操作。
东正贡硕得知后内心很混乱,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应该高兴还是伤心便招手让官员退下并命人宣布结果。
之后一连几天,东正贡硕都刻意地避开黄妃及东正屿轩。有事没事都在处理政务,也许让政务填满自己的烦心事对于自己也是好事,东正贡硕这样想着。有时累的不行便直接倒在处理政务的桌上睡觉。
这天东正贡硕照往常一样依旧处理政务,仆人进门来报:“陛下,娘娘求见。”
“唉!”东正贡硕叹了口气道:“就说我忙着理政,让她回去吧,我有空会去看她的。”
仆人得到命令后便回身下去传达。
一段时间后仆人又上前禀告道:“陛下!娘娘还在外面等着,但让陛下不用担心,娘娘说国事为大,陛下应先处理政务,而自己一介妇人,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忙,在外面等着陛下处理完政务没有其他要事后再进来面见陛下。”
东正贡硕一边处理文件一边听着仆人说的话,拿起一份新的文件边看边回道:“嗯,知道了,告诉她如果等不及就先回去吧。”
仆人听后下去进行传达。
东正贡硕越处理越起劲,也就只有在处理这些文件的时候这些天发生的烦心事才能暂时在东正贡硕脑子里得到缓解。
一连过去好久东正贡硕再次伸手照例向放文件的位置伸手拿新的文件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全都处理完了。
东正贡硕不禁打了哈欠伸个懒腰,站起来边走两步缓缓边看看时间。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东正贡硕不禁感叹道。
东正贡硕看了看四周想起来了黄妃的事,心想这么久了应该早就回去了吧。想着便招呼仆人过来确定了一下情况。
仆人见状过来向东正贡硕禀告道:“娘娘让我们不要打扰陛下办公,一直都在外面等着陛下呢。”
东正贡硕听完一愣,想了想还是出去看看。
到了外面,正巧看见黄妃手扶着墙弯着腰用另一只手捶着腿,直起身子时正巧注意到东正贡硕。她不敢相信般地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后急走过来行礼。
东正贡硕问道:“怎么没有回去呢?”
黄妃笑着回道:“想陛下了。”
东正贡硕说道:“不是说了我忙完了就会去看你了吗。”
黄妃回道:“但是在这里能快一些见到陛下。”
东正贡硕上前安慰安慰了黄妃并让她先回房间,自己今天晚上处理完事情后肯定会过去。
黄妃得到东正贡硕的保证依然无动于衷借口自己脚疼不好走路和东正贡硕有一句没一句地打着趣。
说话时东正贡硕蹲下褪去了黄妃穿着的鞋给她揉了会脚再次做起了保证。
黄妃听后依旧无动于衷。
东正贡硕笑着挖苦她道:“再站一会估计就真的回不去了哦。”说着给她穿起了鞋。
黄妃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往回去的路上走。
见黄妃走远东正贡硕才收起笑容沉着脸回到办公的地方。将手撑在桌上看着自己批阅完的文件出神。腿站的疼了手撑的累了才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目视远方。
仆人看了好一会,好几次想上前劝谏却又忍住退了回来。
东正贡硕目视远方的眼睛忽地闭了起来,似乎是在沉思。
仆人晃眼间注视着,心脏扑通扑通间陡然跳动地越来越大声。好不容易将勇气鼓舞到极限害怕再次泄气连语言都没组织好猝不及防间叫了一下自己称呼东正贡硕的尊称。
东正贡硕一愣,目光聚焦到仆人身上等着他接下来的语言。
仆人冷汗直冒但已经没有退缩的可能了只能背水一战便鼓足勇气道:“一连几天了陛下都萎靡不振看的我也跟着难受起来了。”话音甫落间便抬手擦拭起了泪珠。
东正贡硕看得皱了皱眉。
仆人接着说道:“太子殿下是国之储君,世人也知道陛下对太子殿下给予厚望。如今太子殿下出了这样的事陛下心里有多难受我虽然不太可能知根知底但这些天以来陛下的样子我也看在了眼里。虽然太子殿下没了但是国家我们也不能不管啊。无论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总得选一个出来作为继承人。我也看出来了,陛下始终因为太子的事而刻意回避黄妃及三皇子,可现在结果已经查出来了,若确实和黄妃及三皇子没有任何关系而陛下却始终保持回避的态度,可能对得起太子殿下可陛下能对得起黄妃及三皇子吗,明明自己本身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可却要平白无故地遭受冷落及非议,肯定也不好受。再往大的方向说,陛下若因为出了这样的事而对两位皇子产生隔阂,那国家的未来交给谁呢?这不是对天下的百姓不负责,对国家的未来不负责吗?”
东正贡硕听后笑了笑,招了招手让他退下但心中却也不免细想了起来。太子的死因也许就是一次意外,难道自己就要因为这次意外一辈子不和他们见面了吗?东正贡硕摇了摇头。
想了一会后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也想着去看看黄妃。
黄妃在房间内将自己的整个上身都贴在了桌子上。因为心烦把房间里的仆人都赶到了别的地方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说真的,她自己并不敢肯定东正贡硕今天真的会来,也许这就是东正贡硕打发自己推辞吧,黄妃这样想着。
从东正贡硕办公的地方回来后黄妃就一直这样趴着,眼神无意识地看着门那里,或许是希望东正贡硕能从那里进来吧。但东正贡硕却真的进来了,黄妃不禁眨了眨眼睛,然后赶忙站起来走到东正贡硕面前行礼。
东正贡硕俯下身子抱着黄妃起来,黄妃站起后连忙挣开东正贡硕的双手。
东正贡硕见状愣了一下,一脸懵地看着黄妃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黄妃连忙解释说:“陛下,我还没有沐浴呢,请陛下等几分钟,我马上就好。”
原来黄妃以为东正贡硕今天大概率不会来并且心情郁闷一回来便不在状态从而将平常东正贡硕见自己前的准备工作抛之脑后。
可东正贡硕倒是一脸的无所谓,继续上去抱着黄妃说道:“怎么?难道你觉得我会嫌弃你?别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打扰我们的兴致。”
黄妃又一次挣开东正贡硕,一边向别处小跑过去一边回头对东正贡硕说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东正贡硕无奈也只好等着,等着的过程中不时看看时间,其实时间已经过去不止十几分钟了。
东正贡硕不禁在心里默想着:“这还是我来她身边了都洗的这么慢,那以前我来之前她得洗多久啊。”东正贡硕不敢想,但也并没有催促黄妃。实在无聊了才站了起来看看黄妃屋内的装饰和陈设打发打发时间。
终于,黄妃出来了,一出来便向东正贡硕赔礼道歉,东正贡硕看的出来,这和以前见自己时确实是粗糙了点,却还是已经精心打扮了,可自己并不是太在意这些,也没觉得黄妃的道歉很有必要。但黄妃倒是非常在乎,总觉得自己好像十分大逆不道似的,整的东正贡硕倒是不好意思了起来。
一晚上,黄妃都在和东正贡硕聊这几天发生的开心事,没说几句便笑个不停。
东正贡硕看着她那开心的样子,心里想的烦心事也消了不少。
本来东正贡硕还想找理由安慰安慰黄妃,因为这几天确实对她太过忽视,但是看黄妃这开心的样子也并不想扰了她的兴致。
在黄妃说着说着停顿时,东正贡硕提起了立储的事,黄妃愣了愣,似乎是不想多管,装作没听见似的继续和东正贡硕打着趣。
东正贡硕看的出来,黄妃明显听见了,见她并没有多大兴致说自己的看法东正贡硕便没有再继续询问,工作上的烦心事全抛在脑后,放开了和黄妃嬉闹起来。
转天,东正贡硕召见了众位藩王,几位藩王在约定见面的时间前早早地便来了。
几人见面互相问候,并旁敲侧击地探探对方并摸摸底。
因为所有人都是突然收到消息,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在清楚对方也并不清楚来意后简单寒暄几番便坐到为自己准备的座位上,看了看时间揣测着东正贡硕召见自己的动机。
东正贡硕面带笑意缓缓走来,热情的和众人打着招呼。
“告诉各位一个好消息,待会说完大家可不能扫我的兴啊。”东正贡硕边走上座位边说道。
藩王们一脸疑惑,边行礼边开玩笑道:“最近发生什么好事了吗?陛下急忙把我们诏过来一点风声也不和我们透露,可是整的我们连觉都睡不好了。”
东正贡硕坐上座位摊了摊手道:“诶!重要的事情当然要在重要的场合上说了。”
藩王们哈哈大笑道:“那我们可真要洗耳恭听了,看看究竟是什么事让陛下这么开心?”
东正贡硕收起了笑容,调了调状态后又笑着对藩王们说道:“我想立黄妃为后。”
藩王们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一个人看东正贡硕。
房间内的气氛寂静地好似真空一样。
东正贡硕见状问众人道:“诸位难道不为我高兴吗?”
藩王们尴尬地僵住了身子,眼神继续在每一个人身上乱瞟。
“哈哈哈哈哈!”马哲大笑起来道:“这是陛下的喜事啊,我们肯定要祝贺啊。”
东正贡硕也笑了起来,站起身来和马哲一起打起了趣。
马哲继续笑着说道:“陛下如今可算是送走了旧人,总算也是迎来了新人。实在是为陛下如今的情况所欣喜。如今我们兄弟众人远在边境与陛下也不能随时随地的相见,帝国内部也自有新人来为陛下排忧解难。若陛下将来有更加信任的能臣请尽快告知我们兄弟众人,我们更会为陛下高兴,也可以提前为陛下祝贺不是。”
东正贡硕听后脸上的笑容直接僵住了,气的甩手抄起桌子上放着的杯子向马哲砸了过去。马哲歪了歪头躲了过去而后静静地看着东正贡硕。
朱由渚赶忙上前打起了圆场:“凉王也真是的,陛下正给我们分享着喜事呢,怎么还能说到别处去了呢。”说完便给马哲使了使眼色。
马哲离开座位向中间空出的过道缓缓走着,接着正对着东正贡硕行了个礼道:“祝陛下和娘娘百年好合。”礼毕后直起身子往门外走去。
“马哲!”朱由渚站起身子往前走了两步叫了马哲一声。
马哲似是听到了朱由渚的呼唤停了停脚步但没停顿多久便又接着走了。
朱由渚看着马哲走远的身影脸上皱的不成样子尴尬地看了看东正贡硕。
东正贡硕喘着气死死的盯着走远的马哲
这种情况发生后,东正贡硕也没心情继续在这里接着待下去,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之后,东正贡硕直接立黄妃为后,也不过问其他人的看法。
“让罗思远过来。”东正贡硕一回来便吩咐仆人道。
仆人见东正贡硕这股子冲劲也不敢过问些什么赶忙下去传达。
没一会,罗思远便赶了过来:“陛下,您诏臣?”
“嗯!”东正贡硕应了一声后说道:“我要废掉马哲的王位,你下去安排一下吧。”说完看了看罗思远想了想接着说道:“你亲自处理一下。”
罗思远脸色有些奇怪迟疑了一会后问东正贡硕道;“莫非是凉王因为立后之事冒犯陛下了?我今天见着吴王他们时他们似乎都很不愉快。”
东正贡硕还没听完便烦躁起来,以为罗思远也和那些藩王一样都是劝自己不要立后便没好气的回道:“这是我的家事,就算他们再不愉快又能如何,我自己的家业难道还不能由我自己做主了不成?”
罗思远听完后慢慢贴近东正贡硕更加小声地说道:“立后当然是陛下的家事,我哪有资格多管呢。并且不管我有没有资格,陛下做出任何的决定,我都坚定地站在陛下一边。我只是担心其他人。陛下这么仓促就宣布立后,支持娘娘的势力没有得到扶植,反对娘娘的势力又没有遭受打压。这种做法非但没有起到为娘娘铺路的作用反倒是给娘娘招惹来了麻烦啊。”
东正贡硕听后脸色渐渐好看了起来,拍着罗思远的肩膀说道:“如果他们都像你这么想那就好了。”
“如此看来,那就是众位藩王们和陛下闹得不开心了。”罗思远叹了口气道:“这又是何必呢,太子出了这等意外那也怪不得娘娘啊,反而使得娘娘遭受这无妄之灾。太子在时,陛下您对太子的关爱我也未尝不看在眼里,但太子如今毕竟是不在了,总不能将国家交到一个已经不在的人手上啊。”
“说的就是啊。太子都已经没了,还能怎么办。如果是我废掉了太子他们有意见我还能理解,是我不喜欢太子吗?是我对太子太苛刻了吗?太子出了这样的意外我也不想看到。但情况就是发生了,难道还能改变吗?”东正贡硕不停地吐着苦水接着说道:“我也是看着他们都是和我过命的兄弟想和他们好好说,和他们好好商量,但他们当真是不领情。”
罗思远接着问道:“那凉王如今还处理吗?”
“先把他王位削了,让他长个教训。他们平时就是自恃功高,觉得我不会动他们,从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现在倒好,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让他们看看我敢不敢动他们。”东正贡硕说道。
罗思远转了转眼睛说道:“好,那我就照着陛下的吩咐自行安排,若陛下之后觉得有不妥之处我再修改。”
东正贡硕招了招手说道:“行行行,你安排吧。”
回到自己的住所后罗思远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便即刻前往凉国。
罗思远到达凉国后,仆人不敢懈怠,立马前往马哲的房间向马哲汇报。
马哲躺在床上,板着脸没好脾气的他听到这个消息似乎是找到了发泄口——让他进来。
仆人有点疑惑,小心地问道:“主子,您是打算在床这里接见罗丞相吗?”
马哲回道:“对!”
仆人想了想道:“主子,就算您和陛下私交很好但我认为国事还是应该要重视一下的,在这里太不正式了,关键您和罗丞相也并不是太熟……”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马哲撑起身子对仆人怒骂道。
听完马哲对自己的咆哮后,仆人低着头悻悻地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仆人便带罗思远走了进来。
对于接见自己的场所罗思远并没有明显的意见,也可能是明白东正贡硕和马哲的矛盾。像往常一样向马哲恭敬地行礼。
马哲躺在床上侧着身子向罗思远问道:“东正贡硕让你干啥来了。”
罗思远知道马哲在和东正贡硕赌气,但这显然让他大吃一惊。
他不会狗急跳墙吧,罗思远在心里想着。如果马哲当真如此的话会不会先解决掉我呢?想着想着不禁担忧起来,并在心里思考妥善解决并能最大限度保全自己的方法。
“凉王无礼,目无君上,何德何能居于王位,故此废马哲凉王之位。”罗思远大气豪迈的宣布,表面虽然仍旧保持威仪,实际心中早已忐忑万分。
罗思远宣布完走到床边蹲下身子贴近马哲小声说道:“王爷,现在陛下还生着气,但不幸中的万幸是陛下还没有对您人身提出要求,我以为,这就是气头上,过不了多久,陛下开心了也就好了。陛下毕竟是君主,您是臣子,您对陛下无礼,陛下肯定不会痛快。何况当时还有那么多人,陛下又身居高位,而且陛下平常也比较看重这个,咱们低个头认个错,没多久就能和好如初的,陛下如今可能就是单纯下不来台。”罗思远向马哲耐心安慰,安慰完后看着马哲的眼睛急的眼圈都红了:“我可完完全全是为王爷而着想,王爷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
马哲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周围的仆人说道:“你们都听到没有,东正贡硕要削我王位呢!”
罗思远有些尴尬,但比尴尬更大的是害怕。
马哲抬起手轻轻地拍在罗思远的脸上,边拍边说:“谁稀罕啊,尤其是他给的东西,让他赶紧拿走,我就是人好,看他当初可怜帮了帮他,还用不着他来回报我,回去告诉他,他不配。”
马哲一下又一下地拍着自己的脸,虽然每一下都很轻,但罗思远依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侮辱。
罗思远强压怒火,依旧笑着问道:“那王爷是要?”
马哲很不耐烦,没好气地回道:“你回去跟他说就行了,我刚刚怎么和你说的你就怎么告诉他。”
罗思远有点为难,想着接下来的说辞。
马哲见罗思远还不走便催促道:“赶紧滚,难道要我送你?”
罗思远听了这话内心真是受不了了但还不能表现出来,在心里暗骂,如果不是没办法,谁愿意来你这破地。骂完一秒钟都不想多待连礼都没行便大步地走出去了。
走出去后想了想又不对,但自己都已经出来了,回头看了看自己走出的地方想起马哲的那副嘴脸直犯恶心便硬着头皮回去复命了。
回帝都后,东正贡硕依然在处理政务。罗思远了解到东正贡硕的位置后便前往汇报情况。
进来前罗思远先请示了一下,东正贡硕见是罗思远便直接让其进来。
到了这会,东正贡硕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罗思远注意到东正贡硕此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文件上担心打扰到东正贡硕的思绪便小步慢走在东正贡硕的视线范围之外停了下来静静等待着。
东正贡硕看完手中拿着的文件后放到一边向罗思远问道:“怎么样了?”
罗思远一脸苦楚地将马哲的态度和说的话添油加醋地向东正贡硕进行了传达。
东正贡硕有点不相信:“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罗思远赶紧辩解道:“我岂敢蒙骗陛下啊,无半句虚言。”
东正贡硕听完唉的一声,手抬起放到额头上闭着眼睛然后接着问道:“那他人呢?现在在哪里?”
罗思远正想着说辞,有仆人急忙进门上前汇报道:“陛下,凉王服毒自尽了!”
东正贡硕脑子突然一片空白,看了看罗思远,手指着他瞪着眼睛问道:“你让他自裁了?”
罗思远猛的一惊,忙解释道:“陛下,我哪来的胆子敢决定凉王的生死啊。”
东正贡硕听后接着问道:“那你是冲撞他了,不然他哪来那么大的反应。”
罗思远无辜地都快哭出来了:“陛下,从我到凉国开始我就没有受到任何的礼遇。连我见凉王他都是躺在床上见的我啊,还没有一点好脾气别说我冒犯他了,他不但对陛下无礼而且从我见凉王开始他骂我一直骂到我走我都没有冒犯过凉王半分啊。”
东正贡硕听完迟疑了一下对汇报的仆人说道:“去,赶紧出去散布消息。就说凉王服毒是因为最近状态不行精神不好没有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明里暗里要求凉王自裁。还有,表彰凉王的功绩并挑一个好日子要为凉王举行国葬。”
罗思远听后主动请命道:“陛下,凉王去世是大事不得马虎。我愿亲自前往凉国将凉王遗体送来帝都,也好向世人彰显陛下对此事的重视。”
东正贡硕听后连连点头便将任务交给罗思远处理。
罗思远兴奋的连住所都没回,着急忙慌地赶忙前往旧凉国都,没多久就到了。
刚到没一会,前凉王世子马恩便带人前往拜见。
罗思远看着马恩对自己竭力地讨好,不禁想起了上一次来这里时马哲对自己的羞辱,对马恩一点好感也没有,但也不敢进行刁难,毕竟自己是来进行国葬事宜的,只是简单的恭维了一会便处理起正事,让马恩带着自己前往马哲服毒自杀之处,
“王爷就是在这里服毒的?”罗思远应付性的询问了一下,但是他其实压根不在乎马哲是自杀还是他杀,在罗思远心里,他杀更好,正好为自己解气。
马恩点了点头并为罗思远描述了当时的场景。
罗思远了解了一下状况后便命人处理马哲的尸体。事情处理完后罗思远便吩咐明天要启程回帝都。马恩热情地邀请罗思远留下吃晚饭,罗思远在心中冷笑,一点和他吃晚饭的心情都没有便借口公务推脱掉了。
深夜,罗思远来到安放马哲遗体的地方,静静地看着躺在里面的马哲,有些幸灾乐祸,越看越舒畅,看了许久才洋溢着个笑脸走了。
转天,罗思远便带队准备启程。马恩早早地便到了接着又是一番客套,罗思远听着也烦了,便简单地打发打发,马恩也识趣,便没有多说。接着径直走过去看着马哲的遗体想到未来不确定的处境眼角不自觉地泛红。
罗思远等了许久依然不见马恩离开,便催促道:“公子节哀,我们还得赶紧回去复命,迟了陛下怪罪下来谁也承担不起。”
马恩听着也明白罗思远的意思,便退到了罗思远的旁边,等着和罗思远他们一起前往帝都。
见马恩退了过来罗思远也没有过多说话,简单地安慰了马恩一番便宣布启程。
罗思远和马恩回到帝都后,便来给东正贡硕复命。东正贡硕早已为马哲选好了安葬的地方,就等着罗思远回来,吩咐罗思远前去准备好无关紧要的杂事后便让他先下去了。
东正贡硕看了看马恩接着走到他身边一把把他搂在了怀里说道:“对于你父亲发生的这件事我很抱歉。我是真的一直把你父亲当我的兄弟一般看待,虽然我们意见有时候会有所分歧但你的父亲也是为国家的安稳而献言,我也从来没有真的生过你父亲的气。前段时间可能是我确实有些冲动,但我废马哲的王位完全就是想让他收敛一些,毕竟你父亲那个脾气你也懂,确实我也有责任,但你放心等这段时间过去之后我给你们复国,旧凉那里还是会让你们家去管的。”
马恩听完忙回道:“确实是父亲冲撞陛下在先,陛下所做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其实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我们家有很大的责任。也怪我没有尽到一个作为儿子应该有的义务,没有开导父亲为父亲解忧从而冲撞了陛下,让陛下烦心,在此给陛下致歉,也代父亲给陛下致歉。”
东正贡硕拍了拍马恩的肩膀道:“好孩子,你父亲生了你这样一个好孩子也是他的福气,凉国未来在你的手下治理的肯定会比你父亲要强很多啊。”
马恩赶忙说道:“陛下谬赞了。孩子能不能健康的长大要看父亲有没有能力去保护住这个家庭。只有帝国蒸蒸日上了未来的凉国才有可能欣欣向荣。若将来凉国当真被我治理的很好难道不应该是先感谢陛下创造的这稳定的社会强大的国家作为基础作为庇护凉国的屏障吗?”
东正贡硕听完后直直地看着马恩,那是越看越喜欢大笑着说道:“走,咱们一起去看看给你父亲准备的怎么样了。”
到了场地后,这里已为马哲建起了一个面积广大的陵园,马哲的遗体便会存放到这里。
东正贡硕向身旁的仆人问道:“派去邀请众藩王前来参加的使者回来了吗?”
仆人回话道:“回陛下,大部分的使者都已经回来了,只有一个使者还没有回来。”
东正贡硕继续问道:“回来的怎么说,那些藩王过来了吗?”
仆人说话的声音突然小了起来:“陛下,齐王说自己病了不方便前来。晋王说卢斯帝国最近在边境地带动作频繁不方便前来,秦王也说卢斯帝国……”
东正贡硕直接打断:“停停停,不用说了,总之就是一个来的都没有呗。”
仆人迟疑了一下后回道:“是的!”
东正贡硕本想大声痛斥,但想到刚刚才因为冲动造成一位藩王逝世,而且还是在那位藩王的葬礼上,还是自己举办主持的,便无奈地平复平复了心态。
接着又想到有一个还没回来便问道:“那个没回来的是去哪里的?怎么还没回来?”
仆人回道:“回陛下,是去燕国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东正贡硕觉得不应该啊,虽然燕国离的确实是比较远但也不可能到现在还没回来。
摇了摇头后又转念一想,罢了,回来还是不回来也没多大意义。这些藩王一个都不来,葬礼办到最后还是给自己看,本想用这场葬礼给那些藩王证明一下,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无情的人结果一个都不来,这摆明了就是不给我脸面,但没办法,国葬是自己下令举办的,就算再没有人看,也得强行办完甚至是办好,办到他们不来都觉得吃亏的程度最好。
东正贡硕想了一堆话打算在葬礼进行时说,现在就等着开始了。
东正贡硕上前看了看马哲的遗体,想着曾经自己和他们一起创业多么艰难都挺过来了。现在反倒闹成这个样子,不禁回想起自己以前和他们在一起时的峥嵘岁月。
愣神间,仆人急忙奔跑而来大声汇报打断了东正贡硕的回忆:“陛下,燕王他…他造反了。”
东正贡硕瞪大了眼睛,大声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仆人看着东正贡硕的模样有点受惊说话的声音明显小了一些:“燕王…反了。”
东正贡硕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出来了。不停地嘲笑着自己觉得自己真傻,自己处处为他们着想,换来的竟是如今这样的结果。
东正贡硕又看了看马哲心中暗暗想道我马上就送他们都去见你。然后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了。
见东正贡硕直接走了,前来参加国葬的众人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黄皇后见状,立马走向中央的位置对着众人说道:“凉王逝世,陛下感念凉王之功绩,百忙之中特地抽出时间来亲自为凉王举办葬礼为凉王送行,但很不巧,陛下实在是没有想到国家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若陛下因为对凉王一人的感情而忽视国家岂不是对万千人民的不负责吗!故此,陛下托我代他和诸位一起为凉王送行,自己则回去处理国事,因为情况紧急便没有亲自和诸位说明,我在此向各位致歉。”说着便向台下的众人鞠了一躬。
台下立刻便有宾客忙为东正贡硕圆起场来:“陛下重情重义还勤于政事,我帝国何愁不兴啊!这乱臣贼子在凉王的葬礼上作乱,那不是在打陛下的脸,那是在打凉王的脸,打在场诸位的脸。不讲礼义,不念恩情,行人人得而诛之之举,今天陛下要铲除国贼,不仅仅是让国家得以继续安定,还是给正在蒙羞的凉王长脸,我们难道会不支持吗?已经长眠并受此等侮辱的凉王难道会不支持吗?”
周围的宾客连声附和,黄皇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国葬便在黄皇后的主持下继续进行。
东正贡硕怒气冲冲地走进房间,顺着一个座位坐了下去右手摸着额头气喘吁吁看了看屋内的仆人指着其中一个说道:“你,就是你,过来。”
仆人吓破了胆,颤颤巍巍地忙往前走了两步跪下等候吩咐。
东正贡硕继续摸着额头说道:“叫罗思远过来。”
仆人听完兴奋极了,如释重负,赶忙退出去传唤。
没一会,罗思远便走了进来。
东正贡硕见罗思远进来了抬头看了看后又继续摸着额头边揉着边问罗思远道:“你说,我做的有哪里不对吗?”
罗思远想了一会后回道:“陛下,藩王们的功劳确实是很大,我也从来没有否认过藩王们的功绩,但照今天这样的情况来看他们属实是居功自傲了。虽说他们劳苦功高,但陛下给他们的回报难道就少吗?封邦建国,试问天底下有几人能有这样的胸襟?陛下都这样回报他们了,难道还不够吗?再者,藩王们有多少行为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感觉如果陛下当初不对他们那么好,甚至是对他们稍微苛刻一点,他们反而还不像如今那样多事呢!”
东正贡硕听完哈哈大笑起来道:“不,是我的问题,是他们都觉得我太虚伪了,他们觉得我见利忘义,他们觉得我是个小人。对,他们猜对了,我就是个小人,我就见利忘义如今他们既然已经看出来了那我也就没有必要接着装了。龙彬不是造反了吗,他既然造反了那就让他看看造反的后果,调兵过去灭掉他。燕国与晋国和齐国挨着派使者过去让他们也出兵去打燕国,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听不听我的,燕国灭掉后灭燕军队就留在燕地如果他们敢不听我的连他们也一起灭了。我仁慈他们不是不把我当一回事吗,那我就狠一点,毕竟这是他们自己选的。”
罗思远听后连连点头赶忙下去进行安排。
在东正帝国和燕国边境线上,燕国军队始终保持着猛烈的攻势,虽然进度不大,但攻势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而东正帝国军队则在防线内防守,东正贡硕不允许前线的军队贸然发动进攻,即使对方出现破绽,我方占据优势也要驻守防线,各地的军队正在向边境集结,要等到军队到达后一起行动。
使者在此之前已到达齐国晋国传达命令。孔建统方进演无动于衷,没有做任何的军事动员也没有进行任何表态。只是礼貌客气地招待一番便打发走了使者。
消息传回帝都后,东正贡硕大为不悦。
没几天,大部队便已集结完毕随即发起了反攻,燕国军队兵败如山倒。大面积大面积的土地被帝国军队控制。
就在帝国军队继续向前推进的过程中,齐国军队对燕国发动了进攻。
龙彬见状为了恶心东正贡硕下令不与齐国军队进行战斗,所有军队调往帝国军队进攻的方向死守防线。这样一来齐国军队如入无人之境,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抵抗。另一面,虽然帝国军队依然保持着战场上的优势但推进的难度却要远远高过齐国。
“陛下。”罗思远赶来和东正贡硕汇报战况:“齐国快打到燕国国都了。”
东正贡硕看了看罗思远笑了笑,自己确实是被龙彬给恶心到了。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要这么对自己,明明一切都是自己给的现在却像对待一个恨之入骨的仇人一样对待自己。龙彬是这样马哲也是这样。
罗思远提醒道:“陛下,您觉得燕国和齐国有没有可能会勾结在一起呢?”
东正贡硕拍了拍罗思远的肩膀说道:“勾结的话不就正好有理由接着收拾他们了吗。和孔建统说,不允许他们打燕都,调一部分军队去齐国边境,如果齐国军队敢进入燕都在齐国边境的军队就对齐国发动进攻。帝国军队进入燕都后,龙彬和他的家人全押回帝都,我要亲自处理。”东正贡硕向罗思远安排道。
见帝国军队大规模向齐国边境集结,孔建统内心毫无波澜是假的,在权衡利弊后终究是选择了停止继续前进。
方进演见齐国被震住了有点担心,现在台面上除了燕国就剩下自己一个还在和帝国作对的刺头,如果自己继续无动于衷必然会成为下一个被针对的目标,想了想便也发动了对燕国的战争。
前线的军队听说晋国也来打燕国了知道败局已定开始成建制地向帝国军队投降。
消息传回燕都,龙彬见大势已去便带着家人一起自焚了。燕国的军队和官员得知龙彬死了,更没心情继续打下去了,没多久,帝国军队便进入了燕都。
打进燕都后罗思远便赶来和东正贡硕汇报情况,东正贡硕得知龙彬及其家人都已经自焚了做出了一副冷笑的表情在心里还感觉龙彬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让自己体面便接着宣布燕国国除。东正贡硕让军队继续留在燕国,因为他还打算教育教育方进演和孔建统,并防止燕国旧地发生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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