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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舒陆晏舟刚过上好日子,我那亡夫怎么回来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月非晚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晏舟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忽而就听砰砰两道巨响,似是利刃碰撞发出来的声音。紧接着人群中传来一阵躁动,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是锦衣卫。”只见这刑场被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裴度。他穿着一身朱红色的官服,气势凛然。裴度大步的走上刑台,在路过江云舒身边的时候他略微停顿了一瞬,冷锐的眸子扫了过来。江云舒缓缓的抬起头正迎上裴度的目光,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还有些担忧。这个男人该不会要为了她来劫法场吧?当日他把她从刑部大牢带出来,也只是为了给她过生辰而已,全然没提过要为她翻案,还她清白一事。可见这桩案子不是那么好翻的。裴度收回视线,径自朝着刑部尚书赵如海走了过去。赵如海也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他反应过来,有些不满的斥问道:“裴大人,你...

主角:江云舒陆晏舟   更新:2025-03-16 1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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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云舒陆晏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江云舒陆晏舟刚过上好日子,我那亡夫怎么回来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月非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晏舟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忽而就听砰砰两道巨响,似是利刃碰撞发出来的声音。紧接着人群中传来一阵躁动,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是锦衣卫。”只见这刑场被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裴度。他穿着一身朱红色的官服,气势凛然。裴度大步的走上刑台,在路过江云舒身边的时候他略微停顿了一瞬,冷锐的眸子扫了过来。江云舒缓缓的抬起头正迎上裴度的目光,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还有些担忧。这个男人该不会要为了她来劫法场吧?当日他把她从刑部大牢带出来,也只是为了给她过生辰而已,全然没提过要为她翻案,还她清白一事。可见这桩案子不是那么好翻的。裴度收回视线,径自朝着刑部尚书赵如海走了过去。赵如海也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他反应过来,有些不满的斥问道:“裴大人,你...

《江云舒陆晏舟刚过上好日子,我那亡夫怎么回来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陆晏舟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忽而就听砰砰两道巨响,似是利刃碰撞发出来的声音。

紧接着人群中传来一阵躁动,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是锦衣卫。”

只见这刑场被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裴度。

他穿着一身朱红色的官服,气势凛然。

裴度大步的走上刑台,在路过江云舒身边的时候他略微停顿了一瞬,冷锐的眸子扫了过来。

江云舒缓缓的抬起头正迎上裴度的目光,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还有些担忧。

这个男人该不会要为了她来劫法场吧?

当日他把她从刑部大牢带出来,也只是为了给她过生辰而已,全然没提过要为她翻案,还她清白一事。

可见这桩案子不是那么好翻的。

裴度收回视线,径自朝着刑部尚书赵如海走了过去。

赵如海也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他反应过来,有些不满的斥问道:“裴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要阻挠犯人行刑?”

裴度冷声道:“敢问赵大人,此案可是都已经查清楚了?”

“这是自然。”

赵如海信誓旦旦,他朝着天拱了拱手道:“此案详情本官已经奏明了陛下,确认无疑。

今日亦是按照我大昭律法将犯人处以极刑,不知裴大人有何异议?”

“当真查清楚,没有冤屈?”

裴度又问了他一遍。

赵如海蹙了蹙眉,面色已有些不善:“裴大人,若无陛下旨意你公然阻止犯人行刑扰乱法场秩序,已是触犯律法,本官可以参你一本。”

裴度冷笑一声问道:“赵大人,有人告你徇私枉法,滥用私刑,制造冤案。

本官今日是以监察司监察使的身份来调查此事,还望你配合。”

闻言赵如海的脸色霎时一变。

论品阶他是比裴度要高一品,可他差点忘了裴度除了锦衣卫指挥使外还有一个厉害的身份,那就是监察司监察使。

陛下设立监察司,就是为了监察百官,而监察使和锦衣卫一样都是直隶于陛下管辖。

监察使更是凌驾于百官之上,可不是他一个尚书能够压得住的。

“裴大人,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赵如海吓得冷汗直冒,他稳住心神忙将此案有关的证据都呈了过来道:“这是犯人的证词,还请裴大人过目。”

“大人,小人冤枉啊。”

陆晏舟见裴度是来翻案的,便很是配合的喊起了冤来:“夫人没有指使小人杀人。

是刑部的人对小人严刑拷打,逼小人签字画得押,是他们想要置江夫人于死地,让她顶罪。

小人身上的鞭痕就是证据,他们这分明就是屈打成招。”

“住嘴。”

赵如海见陆晏舟当众喊冤顿时震怒不已,他忙解释道:“裴大人,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也应当知道。

这有些犯人嘴硬,如果不用刑他们是不会老实交代的,这怎么能叫屈打成招呢?”

说着,他将江云舒签的那份证词拿了出来道:“这是江夫人的那份证词,是她主动交代的,本官可没有对她用刑。”

他问着江云舒:“是不是啊,江夫人?”

江云舒点了点头,承认道:“赵大人的确没有对我用刑。

不过就是威胁我,如果不老实签字画押,便将刑部的酷刑都尝一遍。

我一介妇人哪里受得了这罪,与其被活活打死,还不如老实的签字画押,担下这罪名,谁让我是个无依无靠的寡妇呢?”

她挤出几滴眼泪,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让人怜惜不已。

而台下的百姓早就炸开了锅,纷纷议论了起来。

赵如海见江云舒也否认了罪名,气得脸都青了,他咬着牙道:“此案证据确凿,便是任由你们推卸狡辩也无济于事。”

他扬着头对着裴度道:“本官依法行事,没有任何过错,也不惧裴大人调查。”

“是吗?”

裴度有些随意的理了理袖子问道:“赵大人可敢以身家性命做保,确定此案没有冤假错漏?”

赵如海一惊,不免有些心虚,可此时他若犹豫岂不是落人把柄?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道:“有何不敢,本官自问无愧于心。”

“那便好。”

裴度径自走到赵如海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道:“那赵大人便跟本官在详述一下案情吧。”

赵如海不知裴度究竟想做什么,还是在拖延时间?

不过此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任谁来了也不可能翻案。

更何况他的身后还有靠山,自是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便将案情详述了一遍。

裴度仔细的听完,他手指轻敲着椅子的抚手问道:“本官听闻尸体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赵大人是如何判定死者就是教坊司的芳草姑娘?”

“这……”

赵如海的眼神有些闪烁,他道:“死者是在芳草的房间被发现的。

且教坊司的何妈妈已经辨认过,死者手腕上戴着一只玉镯,正是芳草生前从不离身之物。”

“本官竟不知赵大人审案竟是如此武断,仅凭一只玉镯便能认定尸体就是芳草?”

裴度哼了一声,继续道:“赵大人就没有想过,倘若死的不是芳草呢?”

赵如海面上的表情已经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他握紧拳头道:“不是芳草,还能是谁?

芳草身为教坊司的罪奴,自是不可能离开教坊司半步的。

裴大人又何必紧抓着尸体面目全非来做文章,否认死者并非芳草。”

“看来赵大人是一口咬定,五日前在教坊司被杀的就是芳草姑娘了,既如此本官也不和你卖关子了。”

裴度挥了挥手,就见两个锦衣卫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上了刑台。

赵如海问道:“裴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度道:“赵大人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赵如海满心疑惑,他走过去伸手掀开尸体上的白布,露出尸体的样貌来。

面前的是一具年轻的女尸,穿着锦衣华服,额头上有伤。

赵如海一脸疑惑的问道:“这是?”

不待裴度回答,台下已有百姓认出了那具尸体,那人惊呼一声道:“这不就是教坊司的芳草姑娘吗?”


锦衣卫门前。

江云舒正候在这里,不多时衙门的侍卫就把陆晏舟给押了过来。

看见裴度也在,陆晏舟突然挣开了侍卫,红着眼睛挥着拳头就朝着裴度袭了过来。

好在裴度反应迅速,一把握住了陆晏舟的胳膊,眼底闪过一抹杀气:“找死!”

他猛的用力一推,陆晏舟有些狼狈的后退了几步,然而他却不肯罢休,像只发了疯的野兽一样又冲了上来。

眼见事情不妙,江云舒快步走过来挡在了裴度面前。

陆晏舟看见她,顿时收了拳头,结果下一秒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江云舒满含怒气的声音斥问道:“你发什么疯,你想死不要拉着我跟你一起陪葬。”

陆晏舟握紧拳头,那泛着血丝的双眸里含着泪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他看着江云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江云舒有些疑惑,不知陆晏舟好端端的为何对裴度有这么大的敌意?

她回头对着裴度道:“多谢裴大人高抬贵手,此人我会带回去严加管教。”

裴度冷着一张脸道:“是该好好管教,若有下次本官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说着,那不屑的目光扫了陆晏舟一眼,然后转身走掉了。

江云舒松了一口气,她黑着脸对着陆晏舟道:“还不走,难道真想死在这里?”

陆晏舟跟在她身后上了马车,只是他上来后就缩在了角落里,环抱着双膝,像是受了极大的伤害一样。

江云舒蹙了蹙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陆晏舟抬起头,唇角微微颤抖着道:“是他逼迫你的吗?”

只要蛮蛮说是,他会不惜任何代价杀了那个叫裴度的男人。

江云舒反应过来,她的脸色凝重了些许问道:“你都听到了?”

“是啊。”

陆晏舟惨笑一声:“他把我五花大绑送到隔壁,便是要让我亲耳听到自己心爱之人是如何和别的男人颠鸾倒凤的。”

然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江云舒想起当时在聚宝阁里听到的动静,原来不是什么野猫,而是陆晏舟发出的声响。

看来她猜的没错,裴度定是已经知道陆晏舟是从七年前回来的,而非什么替身。

他一向小心谨慎,如果不是证实了陆晏舟的身份,又怎会让别人知晓他们的关系?

那个男人果然是洞若观火。

难怪陆晏舟跟疯了一样要和裴度拼命,原来是亲耳听到了她和裴度的欢爱过程。

江云舒笑了笑:“你既然都听到了,就应该知道我并非是被逼迫的,我和他是你情我愿。”

陆晏舟脸色惨白,起初他以为蛮蛮是为了气他,才故意说自己找了一个奸夫,直到方才亲耳听到。

他才知道七年后真的已经物是人非。

陆晏舟痛彻心扉,他看着江云舒,泛白的唇颤抖着道:“蛮蛮,你杀了我吧。”

他的真的不想活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女人投入了别的男人怀抱,这比凌迟还要痛苦。

短短两日的光景,一次接着一次的打击,早已让他溃不成军。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江云舒眉梢一挑,淡淡的声音道:“陆晏舟,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和别人欢爱的滋味不好受吧?

可是当初我也是如你这般,亲眼看到你和别的女人欢好的。”

陆晏舟所经历的这种痛苦,曾经也是她所经历过的。

江云舒忽而觉得,上天把七年前的陆晏舟送回来,也许就是为了让他尝一尝她所受过的苦吧。

这么想着,她心中竟有些畅快。

陆晏舟抱着头表情十分的痛苦,原来这是五年后的他做过的孽啊,最后还是报应到了自己的头上来。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可以替五年后的自己赎罪,但也想要弄清楚他变心背叛蛮蛮的原因是什么?

陆晏舟握紧双手,他看着江云舒道:“我想弄清楚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啊。”

江云舒冷笑一声:“我知道你觉得委屈,毕竟如今的你是十九岁的陆晏舟,二十四岁的陆晏舟做过什么,你完全没有印象。

你所知道的,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你既然不相信这是真的,那便去查吧。”

说着,她转头掀开帘子看向车外。

有个走街的小贩恰巧路过,那货架上摆了许多的面具。

江云舒道了一声:“停车。”

她隔着车窗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递给了小贩然后挑了一张银质的面具。

她将面具丢给了陆晏舟道:“从今以后,你就叫陆十七,是将军府的侍卫,戴着这张面具,把你的脸好好的藏起来。

还有,你如果想留下来就不要再冲动行事,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死是活我不在乎,但请你不要连累我,明白吗?”

陆晏舟满是愧疚的道了一声:“对不起。”

他将面具戴在了脸上,然后问道:“我听说裴度在朝中只手遮天,他杀人不眨眼有活阎王之称,这样的人并非是良人,你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呵。”

江云舒觉得好笑:“裴度并非是良人,难道你就是良人了吗?你觉得我一个寡妇,如何能在京城立足?

我行事荒唐,做了许多出格的事情,你真觉得是百姓宽容同情才没有对我指指点点吗?

那是因为有裴度在护着我。

你可知道,如果不是他,你陆家的名誉早就毁在了你的手里,在你死后,是他带领陆家军守住了大昭的疆土,保全了你陆家的威名。

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说裴度不是良人,唯有你没有这个资格。”

陆晏舟低着头,心中既有羞愧也有不甘。

他的确不知道裴度是个怎样的人,只是从将军府的下人嘴里,打听到一些有关他的传言。

本以为此人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佞臣,可蛮蛮的嘴里的裴度,却是这般的英雄。

同他比起来,陆晏舟觉得自己竟是如此的不堪。

明明曾经他也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陆晏舟满心惆怅酸苦,他深吸了一口气,问出了那个他一直都想问的问题:“你喜欢上他了,是吗?”


而他得罪的那些人,定会以此事来攻讦他。

裴度听着这话,面色沉沉,他扯了扯唇角冷笑一声道:“本官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江云舒听的头大,她小心翼翼的回道:“其实,我也是在赌。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和你也算是做了两年的夫妻,裴大人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哦,那你假惺惺的留什么遗书给我,交代好后事,就是在算计本官了?”

裴度油盐不进,总有法子从她的话中寻出错来。

江云舒气得不轻,真恨不得跳起来捶这狗男人两拳,但她不敢,只能暗暗的劝自己要忍。

她深吸了一口气,凑过去在裴度的唇角亲了一口,温声软语的哄着他道:“是我错了,大人不生气了好不好?”

裴度垂眸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没有什么深情,尽是虚情假意。

他知道这女人从不走心,便是费心救了她,也未必领情。

可他确实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他敛住心头的千万思绪,忽而问道:“江云舒,你想不想有个家?”

江云舒一愣,明显被裴度这话给惊到了,她以为裴度是动了心念想给她一个家。

他们虽然纠缠了两年,可她从未想过要嫁给他,一段失败的婚姻已经要了她半条命。

她可不想再往这深渊里跳。

江云舒眨了眨眼睛,笑着回绝道:“我有家啊,将军府不就是我的家吗。”

她怕裴度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匆忙站了起来道:“我先回去了,小安儿好几日没见到我,定是闹的厉害。”

江云舒连桌子上的兰花都没端,转身就要离开,就听裴度道:“想置你于死地的人是韩相。”

她脚步一顿,大为震惊。

江云舒忙折了回来,在椅子上坐下道:“你是说是韩相指使刑部尚书,用女囚犯将芳草救出了教坊司,并设计让我来顶罪?

可是我不曾得罪过这位韩相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裴度伸手倒了一杯茶端在手中,徐徐低沉的声音道:“你可知韩相爷在二十年前丢了一个女儿?”

江云舒瞪大眼睛,瞬间明白了裴度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许月盈就是韩相丢失的女儿?”

如果是这样,那么所有的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怎么会这样?”

江云舒暗暗握紧双手,心绪起伏的厉害,许月盈怎么成了韩相的女儿?

一直以来,她对许氏都心存着报复的心思。

芳草这个花名,就是她为许氏取得,教坊司的花名个个雅致,唯有她是贱草。

这何尝不是对她的一种羞辱。

她还买通何妈妈为许氏提供了秘药,就只是为了让她多接几个恩客。

这两年来她虽然没有出现在许月盈的面前,但她却像是阴暗的偷窥者一样,从许氏的悲惨中寻找着一丝痛快。

可这个抢走陆晏舟,将她人生毁于一旦的罪魁祸首,摇身一变竟成了韩相的女儿。

真是可笑啊。

裴度见她情绪激动,便知她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他将茶盏放下道:“赵如海是韩相的人,当日就是韩相奏请陛下将教坊司的案子从锦衣卫转交到了刑部。

于是我便让人暗中盯着韩相府,发现今日一早,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韩府后门出了京城。

虽然韩相寻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可这个女儿在教坊司为奴两年,人尽皆知。

便是为了韩家的清誉,韩相也不会将她的身份泄露出去,所以只能暗中将人送走。


从本官看见你的第一眼,便知道你不是什么替身。”

他理了理袖子又道:“陛下迷恋长生之道,如果本官将你的秘密告诉陛下,你猜会发生什么?”

陆晏舟听着这话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

他握着拳头,狠狠的瞪了裴度一眼。

这个阴险的小人!

他不怕死,可就像蛮蛮说的,如今他是十九岁的陆晏舟,他如果死在这里,十六岁的蛮蛮也会死的。

所以这条命他得留着。

裴度勾了勾唇道:“作为一个合格的侍卫,首先就是听主人的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掂量清楚,明白吗?”

陆晏舟暗暗的咬了咬牙,他抱拳朝着江云舒行了一礼道:“属下告退。”

他后退几步,转身走掉了。

江云舒看着不请自来的裴度,没好气的声音道:“裴大人真是好大的架势,在我府上教训我的人,你把将军府当什么了?这里不欢迎你。”

裴度才不管她欢迎不欢迎呢,他一掀衣袍在石桌前坐下道:“许氏已经下了葬,就在城外的三里坡。”

江云舒眉梢一挑,心中有些落寞。

曾经她一度怨恨这个抢了陆晏舟的女人,可真当她死了,她却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人死如灯灭,前尘往事恩怨情仇也该放下了。

她敛住心绪问了一声:“你还有事吗?”

裴度端起她面前的茶盏,饮了一口道:“明日你便要回相府去了,有件事我有必要提醒你,回去后务必要小心提防。”

江云舒蹙了蹙眉问:“什么意思?”

裴度淡淡的声音道:“你觉得许氏的死是意外吗?”

一句话惊得江云舒的魂都要飞了,她有些紧张的样子道:“你的意思是,许月盈不是意外身亡的?”

裴度耸了耸肩:“我查验过许月盈的马车,发现驾车的马被人动了手脚。

也就是说她惊马落崖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是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不是意外?”

江云舒怔怔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震惊。

她一直以为是许月盈运气不好,所以老天才会让她惊马冲撞了公主的车架意外身亡。

可裴度却告诉她,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是有人不想让许月盈活着。

可知道许月盈活着的,唯有韩相府里的人。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江云舒脑海闪过,她问着裴度:“难道是韩相做的?

他从始至终就没想让这个女儿活着走出京城?”

这个猜测说出口,江云舒又摇了摇头:“可他在我面前明明就是一副慈父模样,不像是假的。

更何况,如果他真觉得这个女儿丢了他们相府的颜面,他为何要认,还费心的救她出来?

就是为了杀她,帮她完成临终夙愿吗?这简直太荒谬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这个父亲也是够可怕的。

而她对这个父亲刚刚有了一点的好感就被裴度的话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我也觉得这不像是韩相的手段,或许是这韩家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亦或者是许月盈在韩家得罪了谁也不一定,事情的真相只能需要你自己去查了,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一句。”

裴度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江云舒却是气得不轻,她噌的一下站起来,踹了裴度一脚道:“你怎么不早说?

早知道这韩家是龙潭虎穴,我才不回去呢。”

裴度垂眸看着自己衣摆上明显的脚印。


裴度接过赵如海递来的手谕,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道:“不过一桩小事,竟还劳烦赵大人亲自走一趟。”

按理来说教坊司失火不是什么大案子,还轮不到锦衣卫来插手。

可巧的是事发之时锦衣卫是最先赶到现场的,这案子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在了锦衣卫的手里。

赵如海乃是刑部尚书,论官职他比裴度要高一品。

但他很清楚如果没有这份手谕,今日怕是谁都不可能从锦衣卫手里将这案子给抢走。

他微微一笑,客气的回道:“裴大人言重了,此乃本官分内之事。

陛下也是怕裴大人辛苦,将教坊司的案子交由刑部,如此裴大人就能专心调查周大人的案子了。”

裴度将手谕交将给了自己的手下,随意的问了一句:“是陛下怕我辛苦,还是相爷怕我辛苦?”

一句话惊得赵如海面色骤变,他眼神中闪过片刻的慌乱随即又恢复如初,假装不解的问道:“裴大人此言何意啊?”

“没什么。”

裴度淡淡的声音道:“既然是陛下的意思,这案子便由你们刑部接手吧。”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将案子转交。

不多时,侍卫就抬着一具尸体放在了地上,连同教坊司的人证、以及被当成嫌疑人的陆晏舟都被带了过来。

赵如海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翻了翻卷宗然后看着被绑起来的陆晏舟道:“这就是本案的嫌疑人吧,本官瞧着此人倒是和威远大将军有几分相似。”

陆晏舟臭着一张脸道:“人不是我杀的,我是被人陷害的。”

“是不是本官自会查清楚。”

赵如海合上卷宗,对着站在一旁未曾言语的江云舒道:“江夫人,何妈妈说此人是你带去教坊司的,不知你和此人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陆晏舟反应过来,急忙否认道:“我不认识她。”

江云舒黑着一张脸,暗骂陆晏舟就是一个蠢货,此时否认和她的关系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就单凭他那张脸都不会有人相信他们之间没有关系。

更何况陆晏舟出现的时候,春风楼里十几个小倌可是都瞧见了。

江云舒没好气的瞪了陆晏舟一眼,然后扬起头坦坦荡荡道:“他是我将军府的侍卫,名唤陆十七。”

赵如海道:“既然是将军府的人,那便劳烦江夫人同本官走一趟吧。”

江云舒目光微沉,之前她只是怀疑这件事是冲着她来的,眼下她基本可以断定了。

如果这案子在锦衣卫手里,她自是不担心,但落到刑部的手中,她怕是难逃一死。

罢了。

反正她早就活够了。

拉着陆晏舟和她一起陪葬也好。

江云舒深吸了一口气,她看了裴度一眼,然后朝着他微微颔了颔首,随即转身跟着刑部的人走了。

裴度站在原地,看着江云舒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一旁的李岩有些着急道:“大人,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不然呢。”

裴度冷哼一声道:“难道要让本官抗旨吗?”

李岩觉得奇怪,他们家大人抗的旨还少吗?只要他不愿意,便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更别说圣旨了。

他拧着眉道:“可是江夫人她……”

裴度一挥衣袖转过身去:“她自己不想活,谁也救不了她。”

只要她开口,哪怕是递来一个求救的眼神,他都能把人给留下来,可他从江云舒的眼神里看到的只有视死如归的解脱。

那个女人还真是不一般的蠢!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李岩道:“去派人盯着刑部的一举一动,随时来报。”

“是。”

李岩抱拳一礼正欲退下,却听裴度又道:“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

刑部。

陆晏舟被带来后就被押去了刑房,他被绑在柱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房间里更是充斥着一股子血腥之气。

房门打开,一个面生的男人带着两个衙役走了进来。

衙役搬来一张椅子,那男人坐下后便打量起陆晏舟的那张脸来道:“像,真的很像。”

他曾有幸在宫宴上见过威远大将军陆晏舟一面,但彼时的威远大将军脸上多了一道伤疤,浑身更是透着一股子杀伐戾气。

不像眼前这个毛头小子,空有一副皮囊而已。

他正了正神色,厉声道:“我乃刑部侍郎张正,本官问你教坊司的芳草姑娘可是你杀的?”

陆晏舟道:“我没有杀她。”

张正眯了眯眼睛:“你眼前的这些刑具也看见了,如果不想挨个试一遍最好如实交代。”

陆晏舟扬着头,眼神透着坚毅:“我是被陷害的。”

张正愣了一下,方才有那么片刻他竟觉得此人身上有为将者的铮铮傲骨。

他道:“听闻你是将军府的侍卫,你应该知道江夫人收留你,是因为你的这张脸像极了已故的威远大将军。

你和芳草姑娘没有仇怨,但江夫人和她的恩怨放眼整个京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说,是不是她指使你去杀芳草姑娘的?”

陆晏舟闻言神情有些激动。

之前他以为是裴度想要害他,可是刑部突然横插这一脚还将蛮蛮也牵扯了进来,说明这件事不是冲他去的,他们想害的人是蛮蛮。

他握着双手,冷声道:“我没有杀人。”

只要他咬死不认,他们便伤害不了蛮蛮。

张正面色一变斥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用刑。”

其中一个衙役拿起鞭子走到陆晏舟面前,便开始对他用起了刑,一鞭子接着一鞭子落在陆晏舟身上,他却咬着牙连声都没有出。

张正喝着茶看着一声不吭的陆晏舟道:“倒是个硬骨头,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江夫人不过拿你当消遣的替身玩意,你又何必替她死扛着?只要你签了字画了押,便能保全性命免受这皮肉之苦。”

“我呸。”

陆晏舟叫骂了起来:“你这个狗官,草菅人命,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能收买刑部的人来给蛮蛮定罪,这背后之人的身份定不简单,可恨他如今连姓名都不能拥有,又该怎么救蛮蛮呢?

“给我狠狠的打。”

张正见陆晏舟不识好歹,也不再规劝。

房间里充斥着皮鞭的声音,以及陆晏舟忍不住发出的闷哼。

不知打了多少鞭子,本就有伤在身的陆晏舟终是抵不住这酷刑,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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