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溶月姜溶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星君如月,流光相伴溶月姜溶月全局》,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院子里蔓延的血迹很快就被下人清理干净了,好似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姜溶月的身体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受了那么严重的鞭打,大夫熬药的时候连连叹气,用千年人参给她吊着口气,就看能不能熬过晚上。没想到她竟然真的醒了过来,高烧也退了。祁淮景守在一旁,体贴的为她换药,捧着碗一口口的喂她。而祁绣宁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意,打扮的花枝招展闯进了她的屋中,挑选着昨日的贺礼,把几条珍贵无比的翡翠吊坠拿走了。她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眼里闪过一丝怨毒的情绪,意有所指的说:“淮景哥哥,小玉约我今日一起爬山采药。”“那太好了,你快去陪她!”祁淮景的眼睛一亮,情绪也激动起来。林玉是胭脂铺老板的千金,据说林府的资产雄厚到甚至能与皇帝的国库抗衡,林老板有几十个妾室,医馆...
《星君如月,流光相伴溶月姜溶月全局》精彩片段
院子里蔓延的血迹很快就被下人清理干净了,好似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姜溶月的身体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受了那么严重的鞭打,大夫熬药的时候连连叹气,用千年人参给她吊着口气,就看能不能熬过晚上。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醒了过来,高烧也退了。
祁淮景守在一旁,体贴的为她换药,捧着碗一口口的喂她。
而祁绣宁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意,打扮的花枝招展闯进了她的屋中,挑选着昨日的贺礼,把几条珍贵无比的翡翠吊坠拿走了。
她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眼里闪过一丝怨毒的情绪,意有所指的说:“淮景哥哥,小玉约我今日一起爬山采药。”
“那太好了,你快去陪她!”祁淮景的眼睛一亮,情绪也激动起来。
林玉是胭脂铺老板的千金,据说林府的资产雄厚到甚至能与皇帝的国库抗衡,林老板有几十个妾室,医馆里所有的养颜丹药,几乎都被她们买走了。
能和林千金打好关系,以后肯定不愁没客源。
“但草药我认不全,要是采到有毒的伤到小玉就糟糕了,能让姐姐陪我们一起去吗?”祁绣宁假装苦恼的询问。
“月儿……”祁淮景抓住她的手,满脸都是恳切。
“好。”姜溶月苦笑,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事到如今她真的没有反抗的力气了,他们表面上寻求她的意见,可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无论是伤害还是折磨,都只能默默承受。
几人去了一座位置偏僻的荒山,路面非常陡峭,一不留神就会摔落崖下,跌的粉身碎骨。
姜溶月走在她们身后,背着沉重的竹篓,仔细观察着路边的花草。
“这株顶端发紫的草是什么?”祁绣宁放慢了脚步,朝远处的林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勾起唇角,靠到了她的身侧幽幽问道。
姜溶月刚想接过来看,两人指尖碰到的那一刻,祁绣宁突然瞪大双眼尖叫,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
“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姜溶月被拽着手向前方推,她想赶紧挣扎,但身上背着的东西太重,根本抵抗不住。
祁绣宁吓得浑身发抖、满脸惊恐,身体止不住地往后退,眼看就要坠入深不见底的悬崖。
从旁人的角度看,就像是姜溶月莫名其妙的推了祁绣宁一样。
关键时刻,祁淮景从暗处冲到崖边,他急的满头大汗,此时再也顾不得那些装模作样的演戏了,一把抱住了吓得花容失色的祁绣宁,安抚的把她放到了树下,脱下衣袍盖到她身上,随即怒气冲冲的朝姜溶月走来。
“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嫉妒成性的女人!今天要不是我不放心跟过来,宁宁岂不是要被你害死!”
姜溶月被狠狠推倒在地上,额头磕到了尖锐的石头角,鲜血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她半天回不过神,心里涌起一阵悲凉,麻木的擦拭着脸上的脏污。
“你竟然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害人?回医馆后我不会放过你的!”林玉阴狠的瞪着她,一脚踹在了她的小腹上。
特制的登山木屐硬如铁石,姜溶月抱着肚子跪在草丛中,脸色煞白,血顺着脸颊滴落,打湿了那些枯萎的草木。
她疼的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看着祁淮景冷硬的背影,曾经满心对他的爱与依恋,在一次次的侮辱和欺骗中,再也经不起任何波澜了。
再睁眼时,姜溶月已经回到了医馆里,整个厢房里散发着苦涩的药香,她身上的伤口被精心包扎过,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月儿,你终于醒了!”祁淮景的声音里透露着惊喜。
一向注重整洁的他,此时有些不修边幅,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做戏做的真足。
她垂眸不语,有些排斥的避开了祁淮景的触碰,看着自己的手腕处被包扎的格外认真,扬起了一抹讽刺的笑。
“你还在生我和宁宁的气吗?”祁淮景小心翼翼的扶她起身,在她身后垫了一块软枕,又吩咐丫鬟来送汤。
“我已经习惯了……”姜溶月喝了一口刚熬好的鸡汤,认命般的开口。
“宁宁就是孩子心性,她没什么安全感才会这样,不过这次确实过分了点,我已经教训她了。”祁淮景捏了捏她冰冷的手心劝说。
又是这套千篇一律的说辞。
无论自己受到了多大的伤害,甚至命悬一线,最终他也只是轻飘飘的用一句“宁宁有点幼稚”糊弄过去。
门口突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接着房门被人大力推开,祁绣宁满脸不情愿的提了个食盒进来,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她亲手做了点心,要给你道歉,快尝尝。”祁淮景打开盒子,拿了块梨膏糖出来。
姜溶月看着递到嘴边的糖,满心都是抗拒,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如果此时拒绝,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
果然,外表看似正常的糖块,吃起来又苦又酸,还有股浓烈的辛辣味,她被呛的咳嗽不止,身体的疼痛细细密密的蔓延着,捂着心口咳出了一口血。
“快给月儿道歉!”祁淮景皱眉提醒。
祁绣宁没有反应,她装不下去了,满脸委屈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转身就要赌气离开。
祁淮景赶紧拉住了她,侧身遮住姜溶月的视线,在暗处悄悄亲了她的耳朵哄着。
“对不起,姐姐。”祁绣宁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得意的扬唇轻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愧疚。
两人的谈话早已落入姜溶月的耳中,她疲惫的陪着他们演戏,麻木的被塞入一块又一块的梨膏糖,难受的泪流满面。
不过他们如此完美的计划可能无法实现了。
毕竟等不到他们动手,她就要死了。
幸好,一切终于快要解脱了。
直到夜幕降临,姜溶月揉了揉发麻的腿,才背着竹篓缓缓进了院子里。
“月儿,怎么才回来,我特地去集市挑了新鲜的橙子,做了你最喜欢的软糕。”祁淮景赶紧上前接过来她背上的竹篓,语气里满是心疼。
“我没事。”姜溶月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他想搂她的手,默默到井边洗手去了。
一旦知道真相,平时看起来正常的相处方式,都变得有迹可循起来。
餐桌上,祁淮景嘴上一直说让她多吃点补补身子,但总是第一时间把名贵的菜肴都夹进了祁绣宁的碗里。
“姐姐,你能不能别天天摆着一张死脸?看的我都倒胃口。”绣宁不耐的甩了筷子,狠狠瞪着她。
姜溶月没有再像以前那样,赶紧低声下气的哄着她,只是低头默默吃着碟子里的蘑菇。
突然,竹盆里滚烫的热汤劈头盖脸的浇在了她的身上。
“你是哑巴还是聋了?跟你说话不知道回应?”绣宁气的大喊出声。
姜溶月被烫的睁不开眼,菜叶和蛋花黏糊糊的粘在头发上,整张脸瞬间变得又红又肿,手上还没恢复的伤口涌出了大片鲜血,钻心的疼痛慢慢席卷全身。
她艰难的呼气,思绪也有些恍惚。
“怎么又好端端的发脾气,你回自己屋里吃饭去!”祁淮景皱眉,无奈的看着绣宁。
看起来像是在责备她,但语气里没有丝毫怒意,甚至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宠溺。
“知道了。”祁绣宁随意的应了一声,有恃无恐的离开了。
“你别和宁宁计较,她年纪小,被惯坏了,但没有坏心思的。”祁淮景在一旁轻声安慰,掏出帕子擦去她身上的污渍,神情格外专注。
姜溶月的心里一阵悲凉。
这五年多,祁绣宁对她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恶意,不仅处处针对她,从最开始抢她喜欢的东西,到后来动不动就扇耳光辱骂她,甚至还故意把她推向失控的马车,导致撞断腿只能卧床修养了三个多月。
现在想来,是祁绣宁在吃醋,祁淮景在自己面前要装出格外体贴恩爱的模样,她看了不高兴,只能用这种方式撒气。
而祁淮景自始至终也没有明确制止过她,默默纵容着她做这些恶劣的事,最后丢给姜溶月的只有一句轻飘飘的解释,她不懂事,多让着她。
可实际上祁绣宁比自己还大两岁。
“我有点累,想先回屋睡觉了。”姜溶月笑的勉强,她实在做不到跟这个满心都是算计男人单独相处。
“那我让丫鬟送点热水进去,你沐浴完好好歇息,羊奶别忘了喝。”祁淮景细心地跟守在旁边的下人交代水的温度和创伤药的种类。
姜溶月看着他那副假装深情的虚伪模样,只觉得心中苦涩更甚,曾经的她听到这些话一定会羞涩的笑着低头,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而她现在才明白娘亲病故前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说人心深不可测,切莫轻易相信,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爱也是可以装出来的。
等姜溶月回到屋里时,看到帘后昏黄的烛光中有道纤细的人影。
没想到祁绣宁竟然坐在她的床上,脸上还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以为晚饭时对我装聋作哑的事,就能这么轻易的过去了?”
突然,暗处走来两个身材魁梧的侍卫,迅速冲到姜溶月面前,一脚踢在了她的膝盖处。
“砰——”的一声闷响,她吃痛的跪在了地上。
双手被反扣在身后,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淡淡的血腥味在屋内弥漫开来。
“小蝶,打她一百个巴掌,让这蠢货学学怎么开口说话。”祁绣宁剥了颗葡萄放入口中,不紧不慢的吩咐着。
姜溶月被按的动弹不得,头发被狠狠地揪着,她只能仰头被迫承受着毒辣的耳光。
跟在祁绣宁身边的丫鬟,个个都嚣张跋扈,平日里最会欺负人,打巴掌的手劲也大的惊人。
“九十八、九十九……继续数。”
到最后姜溶月的脸已经肿到麻木了,傍晚烫伤的疼痛也在此刻发作起来,口鼻流出的鲜血染湿了雪白的衣襟。
她的眼前阵阵发黑,四肢疲软无力,要不是被人按住了肩膀,可能早就瘫倒在地了。
“姐姐,现在会说话了吧?”祁绣宁吃完最后一碟葡萄,仔细地擦干净手,走到姜溶月面前狠狠打了她最后一个巴掌。
姜溶月刚想开口,就猝不及防的呛了一大口血,只发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
“行了,这样勉强也算你说话了。”祁绣宁笑着得意,带着仗势欺人的下人们离开了。
失去支撑的姜溶月彻底倒在了地上,她浑身脱力的躺在毯子上,僵硬的感受着锥心刺骨的痛。
泪水缓缓滑入鬓间,她多么希望一个月的时限能快点到来。
祁淮景的医馆已经知名到连西域的蛮夷小国,都有人千里迢迢来求药。
中秋宫宴时,当今圣上钦点让他带着夫人一起来吃酒赏月。
这对寻常百姓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赐,他特地为姜溶月挑了一身百蝶戏舞的金纹绣裙,牵着她的手一起进入宫中。
朝中大臣对他爱妻如命的性子早有耳闻,纷纷探过头来好奇的看。
刚下过雨的青石板上积攒了些许泥水,姜溶月踩上去,溅了几滴脏水在鞋上,她刚想弯腰去擦,就被轻轻按住了。
“月儿腰有旧伤,还是我来吧。”他单膝跪地,掏出干净的手帕,毫不嫌弃的为她擦拭着污渍。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这样习以为常的举动,让不少人悄悄议论起来,许多小丫鬟的眼里是藏不住的羡艳。
“祁公子好体贴啊,有了那么多的钱财和权势,依旧对江姑娘那么好。”
“之前有很多美艳动人的女子愿意主动委身给祁公子做妾,但他直接昭告天下,说自己一生只会待一人好,姜姑娘一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碰到了这么好的男人。”
姜溶月感受着那些目光,只觉得自己像个被剥了壳的螃蟹,尴尬又难堪。
她对这种宫廷之间的虚与委蛇感到疲惫,还要在众人面前装作和祁淮景恩爱,默默在心里盼望着宫宴能快点结束。
酒过三巡,老皇帝借口醉意太甚离了场,走之前对身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又指了指祁淮景的放下,低声说着什么。
姜溶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看到太监径直向他们走来,脸上的笑容格外古怪。
“两位,皇上有请,请随我来。”
他们被蒙上眼,穿过熙攘的人群,又转了好几个巷子,到了一处非常静谧的地方,空气里还散发着淡淡的苦味。
摘下眼罩后,姜溶月看到地上满是染血的绷带,还有几个正在煨药的炉子,黑乎乎的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朕今天请你们来,有一事相求。”老皇帝慵懒的靠在软榻上,抿了口茶,“我找暗卫打探过,知道了姜姑娘的血有特殊的功效,和草药混合能熬出奇丹妙药,你的医馆是靠她才能经营下去的。”
祁淮景瞬间变了脸色,他慌张的下跪求饶,不知所措的冒了满头冷汗。
“朕会保密的,朕的爱妃这一个月来夜夜噩梦缠身,偶尔会咳嗽呕血,找尽了天下奇人异士,吃了无数珍贵药材,都不管用,所以找你们来试试。”皇帝叹了口气,掏出了一袋沉甸甸的金子,“事成之后,赏金万两,赐宅十座。”
“臣遵旨!”祁淮景的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而姜溶月自始至终也没有做主的权力,回过神时,她已经被按在了台子上,祁淮景掀起她宽大的衣袖,露出青青紫紫的痕迹。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朝着她的手腕狠狠划了一刀。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守在旁边的女官拿酒樽来接。
皇上没有开口说停,她只能强忍难受继续放血。
接到第七杯时,姜溶月的脸色像糊了墙灰一样惨白,眼前阵阵发黑,她觉得身体里透着一股潮湿的冷意,双手止不住地发颤,只能无力地靠着墙壁微弱喘息。
“可以了。”皇上终于发话了。
回医馆的路上,祁淮景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哄着:“月儿,看你难受我心里也不好过,但圣旨难抗,一不小心我们都会被处死,现在拿到这笔赏钱,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了。”
姜溶月不想开口说话,也没有力气挣开禁锢在自己身上的手,她疲惫的望着路边飞速后退的风景,心里再也惊不起任何波澜了。
每被伤害一次,她心里的爱就会少一点,到消失殆尽的那天,她才能身心都得到解脱。
她再也不会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希望了。
“小姐快来,公子回来了!”在门口站了半天的丫鬟激动的大喊出声。
祁绣宁本就因为没去成宫宴而积了一肚子的火,听到马车的响声,她提着裙子欣喜的上前迎接祁淮景。
但引入眼帘的却是他抱着姜溶月下马的画面。
她气的眯起双眼,满脸都是愤恨的情绪。
修养了大半个月的姜溶月,终于能勉强下床了。
这期间哪怕她的伤口反复发炎,高烧不退,也必须每天提供小半盏的血。
她的身体像枯萎的花儿一样迅速衰败,已经吃什么药都恢复不回来了。
“今天用这支点翠琉璃簪子吧,比较显气色。”小丫鬟在匣子里挑选了半天,还不忘用厚重的脂粉把姜溶月胳膊上放血的刀痕掩盖干净。
她怔愣的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听着医馆里传来的欢声笑语,想起祁淮景说过会要给自己一个惊喜。
院中被布置的十分精致明亮,她最喜欢的杜鹃花铺了满地,桌上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
今天是姜溶月的生辰,实际上她早忘了自己真正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那时天真的她觉得祁淮景是她唯一的依靠,所以把两人正式在一起的日子定成了生辰。
现在想想真是无比讽刺,本以为是不顾一切的救赎,实际上却彻底坠入了深渊。
“姜姑娘,生辰快乐,这是我送你的和田玉镯!”
京城里所有世家大族的少爷小姐都来做客了,他们带了昂贵的贺礼送给姜溶月。
但她没有收下的资格,每次有什么好东西,都必须祁绣宁先挑,剩下不要的才能轮到她。
精致的佳肴摆上桌后,祁淮景带着温柔笑意走向姜溶月,牵起她的手向众人宣布∶
“在月儿生辰的这个好日子里,我决定将医馆所赚的银子都交给她保管,还要十里红妆迎娶她,给她最幸福的生活。”
医馆里顿时传出阵阵羡慕的声音。
京城盐商大户的公子当场就站起来说∶“就冲你这重情重义的性格,以后我们程家所有的药材,都从你这订!”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唯独这场生辰宴的中心人物姜溶月,始终都反应淡漠,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
原来今天这场大费周章的家宴,也只是祁淮景在为医馆今后的经营做铺垫。
她忍着剧烈的胃痛,咽下喉头的腥甜,陪大家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直到生辰宴结束,她也没从难受中缓过来,刚想扶着石凳坐下,突然又一阵猛烈地眩晕袭来,她在摔倒前及时抓住了桌角,但手边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姜溶月!你在干什么!”
耳边传来巨大的怒吼声,她意识模糊的转过头想查看情况,就被猝不及防的扇了一耳光。
“贱女人,你给我去死!你知不知道打碎的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身体本就虚弱的姜溶月无力的倒在了地上,膝盖陷进了满地的玉瓷碎片里,扎的血肉模糊。
她只是轻轻的扶了下桌角,根本没有看清桌上有什么东西。
而且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随便放在外面……
“拿鞭子来!今天就是淮景哥哥护着你也没用,我要打死你!”祁绣宁气的面目扭曲,随手拽过了侍卫递上来的鞭子。
这牛皮鞭子是特制的,上面挂满了细小尖锐的倒刺,被盐水泡的油光锃亮,扬在空中刮起的风声格外瘆人。
“啪——”一鞭子狠狠抽在了姜溶月的背上。
细密的倒刺戳进肉中反复搅动,盐水的刺激让伤口宛如在火中炙烤,鲜血丝丝缕缕的从绣裙中渗出,这种疼痛甚至超过了刮骨剜肉。
又是连续不断的几道鞭子,一次比一次手狠,背上瞬间皮开肉绽,疼到最后她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一口血吐到了艳丽的杜鹃花上,眼前的事物在姜溶月眼里都成了层层虚影,她艰难地爬到桌底,想躲避这疯狂的抽打,没想到却碰到了一双靴子。
她抬起头,竟然是祁淮景。
不知他在这究竟站了多久,背着手冷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似乎又透露着些许怜悯,温柔的扶起姜溶月,沉声说:
“月儿,这次你确实做错了,这是宁宁娘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你摔碎了确实该罚,我没办法偏袒你,等她气消了我帮你上药好吗?”
看着他这幅左右逢源的样子,一直咬牙忍痛的姜溶月还是哭出了声。
是啊,他以前就是用这样的手段,让她一步一步陷入精心编织好的陷阱里。
明明上一刻还在众人面前非她不可,下一刻看着她满身是血也无动于衷。
打到最后祁绣宁觉得手腕都抽筋了,这才善罢甘休,随手扔了沾满血迹的鞭子,揉了揉脱力的手臂。
“小姐,我在您房中角落的首饰匣里找到玉佩了,刚刚打碎的那条是假的!”丫鬟急匆匆的跑过来,手里捧着块质地上乘的玉佩。
“是吗?”祁绣宁漫不经心的接过,勾起唇冷笑,“那看来是我记错了,误会姐姐真是不好意思呢。”
姜溶月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向用帕子慢慢擦拭手心的女人。
这才反应过来,这场事先设计好的栽赃陷害,也只是不顺心的发泄罢了。
“别怕,不会有事的,我拿来了最好的金疮药。”祁淮景这才不紧不慢的上前,抱住怀里奄奄一息的女子。
姜溶月的眼神涣散,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身体摸上去又湿又冷,她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靠在祁淮景的怀里动弹不得。
泪眼模糊间,她看到那碗早已冷透的长寿面被人倒进了泔水桶里,突然觉得自己的命运似乎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没有办法活的长长久久。
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爱意也几乎要消失殆尽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