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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本宫的咸鱼计划泡汤啦:季南莲于静曼番外笔趣阁

南栅向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唐汐儿腰杆挺直,跪地不语。唐媚儿哪敢说话,吓都快要吓死了!“去,给我拿套替换的衣服。”她命令下去,转头询问李胜,“林太医怎么说?”“林太医说昨晚给您诊了脉,确实染了风寒,今早卧床也是情理之中,不能打扰。”“这就好。”唐汐儿拿来替换的衣服,又捧来一盆清水,替她梳妆。李胜看了眼依旧跪地的唐媚儿,继续道:“好什么,圣上知你没染风寒,大清早就不见踪影,缠着要找你,亲卫军那边传了话,找了一圈,这会正在御花园清净亭生闷气呢!”“那我去看看他。”胡乱的插了几个簪子,凌锦意就要往外跑。还是李胜胆大,拦住她问道:“这媚儿姑娘如何处置?”凌锦意从来不是什么善心人,也没那么大度,她眉眼弯弯,“以下犯上,口无遮拦,冲撞了哀家,罚辛者库。”唐媚儿本来还抱三分...

主角:季南莲于静曼   更新:2025-02-27 1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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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南莲于静曼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觉醒来,本宫的咸鱼计划泡汤啦:季南莲于静曼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南栅向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汐儿腰杆挺直,跪地不语。唐媚儿哪敢说话,吓都快要吓死了!“去,给我拿套替换的衣服。”她命令下去,转头询问李胜,“林太医怎么说?”“林太医说昨晚给您诊了脉,确实染了风寒,今早卧床也是情理之中,不能打扰。”“这就好。”唐汐儿拿来替换的衣服,又捧来一盆清水,替她梳妆。李胜看了眼依旧跪地的唐媚儿,继续道:“好什么,圣上知你没染风寒,大清早就不见踪影,缠着要找你,亲卫军那边传了话,找了一圈,这会正在御花园清净亭生闷气呢!”“那我去看看他。”胡乱的插了几个簪子,凌锦意就要往外跑。还是李胜胆大,拦住她问道:“这媚儿姑娘如何处置?”凌锦意从来不是什么善心人,也没那么大度,她眉眼弯弯,“以下犯上,口无遮拦,冲撞了哀家,罚辛者库。”唐媚儿本来还抱三分...

《一觉醒来,本宫的咸鱼计划泡汤啦:季南莲于静曼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唐汐儿腰杆挺直,跪地不语。

唐媚儿哪敢说话,吓都快要吓死了!

“去,给我拿套替换的衣服。”

她命令下去,转头询问李胜,“林太医怎么说?”

“林太医说昨晚给您诊了脉,确实染了风寒,今早卧床也是情理之中,不能打扰。”

“这就好。”

唐汐儿拿来替换的衣服,又捧来一盆清水,替她梳妆。

李胜看了眼依旧跪地的唐媚儿,继续道:“好什么,圣上知你没染风寒,大清早就不见踪影,缠着要找你,亲卫军那边传了话,找了一圈,这会正在御花园清净亭生闷气呢!”

“那我去看看他。”

胡乱的插了几个簪子,凌锦意就要往外跑。

还是李胜胆大,拦住她问道:“这媚儿姑娘如何处置?”

凌锦意从来不是什么善心人,也没那么大度,她眉眼弯弯,“以下犯上,口无遮拦,冲撞了哀家,罚辛者库。”

唐媚儿本来还抱三分念想,一听辛者库三个字,竟当场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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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深秋,御花园落了大半的花,只剩明黄色的菊还开着。

凌锦意心急,整个皇宫里她最在乎的就是小皇帝,当初若不是星河染上疾病,早就翻墙出宫,恢复自由之身了。

园子太大,石头小路盛不下轿子,凌锦意身后跟了一溜小太监往清净亭跑。

路遇各司的小宫女,她连免礼都顾不上说,只听嗖的一声人就消失了。

李胜跑得满头大汗,拎着袍子在后面喊,“太后当心啊!当心!”

清净亭靠山背湖,亭边有一郁郁葱葱的槐树。

传闻盛夏之际,满院子虫鸣鸟叫吵的人心烦意乱,只有这颗槐树安静无比,所以赐名清净,先帝在时常来此看书批阅。

凌锦意一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刚靠近亭子,守着的两个太监忙跪地行礼。

亭内石桌旁的金玉跟着起身,“太后圣安。”

小皇帝见她,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中规中矩的行了个礼,“儿臣见过太后。”

她喘着粗气,挥挥手算是免礼,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金玉瞧见,忙端了杯茶水递给她,“太后,有何急事?怎么跑的……”

茶水入手正好温热,凌锦意也不矫情,一杯干了递上前去,“再来一杯!”

这等豪放的动作,看的金玉眼睛都发直,把后半句客套话咽回去,忙又倒上了一杯。

整个紫砂壶的碧螺春快被凌锦意喝完时,李胜才东倒西歪的追上来,满头大汗,伸着舌头跟先帝养的旺财一个样,“太后……太后,好体力!”

凌锦意终于把气给喘匀了,一拍桌子,探身上前,“星河,你没事吗?”

星河再硬装也是小孩子秉性,被这么一问,眼睛直接起来一层雾,小小的身子依旧守着个礼字,“劳烦太后挂心,儿臣无事。”

“圣上,太后一听说你着急,慌不择路的跑了过来!路上还被紫叶小柴给扎了!可把咱家给心疼坏了,您就别着气了。”

小皇帝一听,忙起身关切道:“太后被伤了?”

“无妨无妨,小伤。”

“对对,也不知谁养的,这么凶险!回头就把它给拔了!”

凌锦意扭捏着坐到小皇帝身旁,拉着脸讨好道;“此事是我的不对,星河别气了好不好?”

星河年仅六岁,虽眉清目秀颇有几分矜贵的风采,但一张小包子脸还是鼓鼓的,先帝老年得子,对其宠爱有加,整个三殿围着教导诗书礼仪,先帝一去,陷于忧患之中,早早地明白了人情世故。

若说世上还有谁能让他放下戒心,当属突然闯入深宫的凌锦意。


“嘘,有武僧。”

“……”

她早晚有一天会气成肝硬化,憋出胆结石的!

崇安寺极大,庄严巍峨的庙堂、参天挺拔的树木、烛光深深、静谧安详。

萧景城双手背在身后,边走边说,“我知崇安寺有一侧门,我送你出去。”

“不行!我是来调查卢氏之死的。”

她立马回绝,大老远出宫跑到这里,不能摔了个屁股墩就回去!

男人瞥了他一眼,“此事已经搁置待议,若你真想来,择日出宫,让刑部的人陪着。”

“哼,那样大张旗鼓的,有证据也被藏起来了!”

黑影闪动,无名一个轻跃跳到跟前,瞧见萧景城后颇为诧异。

他拱手道:“太后,已找到端康皇太妃诵经的小祀堂。”

“真的!快点带路!”

她刚迈出一步,萧景城直接动手拽住了她的领子。

凌锦意身体停住,如同拎猫一样被人拎在手中,顿时涨得满脸通红,“你给我松手!”

“太危险了,立马回去。”

“放手!我命令你哈,我告诉你,我才是太后!”

“回去。”

她挣扎着从手底下逃脱,“我总要自己做些事的!啊啊啊……”

挣扎半晌,见状无果。

她脸鼓鼓的生着闷气,正想要放弃之际,突然听萧景城说道:“罢了,绝不能乱跑,听我指挥。若被旁人道你私自出宫,又多许多麻烦。”

她愤怒立马转为笑脸,“一定一定,听你指挥。”

她口头刚敷衍完,转头对傅宏道:“你们去后山跑一遭,查查从十八里铺到崇安寺的那条小路,注意异样。”

“是,太后。”

命令下达,女孩扬起灿烂的笑脸,狗腿子的一伸手,“萧丞相,请。”

萧景城见她笑容,无奈的轻笑了下,“下次有行动一定要告诉我。”

“告诉你,你肯定不会同意的。”

“所以你就私自行动?!”

她听出语调中的寒意,连忙安抚,“不会有下次了!我发誓好不好!”

无名潜入夜色,二人顺着石板前往小佛堂。

一路七拐八拐,过了小池塘,到达一处无比僻静的庭院,守门的僧人已被打晕。

凌锦意快跑几步,“走!进去看看!”

萧景城如同信步闲庭般迈上台阶,“无名,留在外面接应。”

------------

小佛堂内,清净素雅。

四面垂下金色帷帐,正前方本应放佛像的地方,放了一尊玉净瓶,瓶内插着枝翠绿的柳条,煞是好看。

书架佛经,金黄色的蒲团,一切简约到不像皇家重地。

凌锦意不信佛,自然没有那么多忌讳,上前一把握住了白色瓶子,拿起来查看了翻。

萧景城见她毛手毛脚,也没责备,跟着四处翻找。

此佛堂乃卢氏私人之地,平时无人打扫,人死后,传了大理寺的命令更是封闭起来。

短短数日,桌案台子上都蒙了细细的灰尘。

二人翻箱倒柜,找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愣是什么都没找到。

她看着满地乱扔的佛经,一屁股跌坐在蒲团上,“不对啊!怎么啥都查不到?”

“干净不正常吗?”

萧景城也有些丧气,本以为在此会所发现,“或许,只是单纯念经的地方。”

她摇摇头,“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他盘腿就地坐在了对面,“那个问题,我还没想通。”

凌锦意收回目光,面带疑惑,“啥?”

“你怎么知道卢家长子劫走了金玉公主?”

“哦,这个啊!”

一提起来,她便多了三分嘚瑟,“当天你去找我的时候,身上有股栀子花的香气,我本以为你是和小宫女私通沾染的。没想到,见卢志伟的时候,他也有股花香味。”

“后来我找李胜问了下,卢志伟的正妻方氏乃商人之女,方家常年前往西域做生意,这种想独一无二若有似无,只有他们卢家有。”


------------

内务府。

“啧啧,一个女人还妄想宗令之位,这不摔下来!”

“听说是在慈安宫惹怒了太后,被降为宫女,唐家嫡女又能如何!还不是和咱们一样!”

“瞧她以往心高气傲的模样,真是活该!”

一句句闲话钻入唐汐儿的耳朵,她闭眼深呼吸几下,收拾好自己的包裹,走出了宗人府的大门,门外,敬事房的嬷嬷早已等候。

嬷嬷一甩小手绢,带着她离开,“本来宫女上任都需要教习两个月,先前,李总管特意来知会了声,说你不用,直接领了衣服就去乾清殿当班。我知你心有不甘,但……”

“我的妈呀!”嬷嬷说到一半,便被横空出现的傅宏吓了一跳!

她拍着胸膛,颤抖着行礼,“傅首领,老奴有礼了。”

“你跟我走一趟。”

唐汐儿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傅宏一点头,解释道:“金玉公主下落不明,青碧投井自杀。太后和李总管正在朝堂,你跟我去看看。”

“傅首领找错人了,王德下狱,宗人府暂由慎刑司主事执掌。”

男人心里着急,嘴上发狠,“快点,走!”

女人美眸一凝,心一横,快步跟了上去。

嬷嬷傻在原地,人出去好远才喊道;“唐汐儿,你……你要跟我去敬事房拿牌子领衣服的,你站住……”

乾清殿。

已经一天半没睡觉的凌锦意,一口干了整碗的浓茶。

李胜见她这副豪放的模样,到底把注意礼数四个字咽了回去。

喝完,她随手将茶碗扔到了桌上。

宫女拿小帕子正想上前,女孩干脆利落的拿袖子一抹嘴,打了个长嗝。

众人,“……”

星河趴在桌上乖乖巧巧的看着奏折,太子太傅宇文海正在旁尽心辅导。

眼下无事,她清着嗓子,“那个,诸位先忙,哀家去睡会儿。”

“站住!”

一声令下,她快速把脚步撤回来,直挺挺的站在了那。

不对?

凌锦意后知后觉,我可是太后,谁能命令我?

顺着声音抬头望去,一袭白衣风流倜傥的萧景城从外面迈了进来。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拱手道:“太后,午时过后,大理寺将审理皇太妃一案。”

她点点头,“嗯,让长兄加油。”

众人已经习惯于她时不时冒出些听不懂的话了。

“太后,您该不会忘了,您答应过,要亲自前往大理寺垂帘候审的。”

女孩脸色一黑,她还真给忘了。

瞧她犹豫,萧景城立马一个帽子扣了上去,“微臣知晓,太后说一不二君子之风,断不会言而无信的,是吗?”

“……”

她又开始咬后槽牙了,想让傅宏把他拖出去斩了。

她勉强的笑了两声,“当然当然,哀家说到做到。”

只是,慢慢的,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成了哭腔,“来人啊……起架,前往大理寺。”

……

大理寺位于皇城之外,帝都北端。

虽名唤大理寺,然并非一座寺庙,而是座庄重严肃的府邸。

它负责核定审查判刑,各司各部,依大魏律法有条不紊的运行。

大理寺、刑部与都察院合成三法司会审,为大魏的律法部门。

在凌锦意眼中,大理寺就相当于最高法院,刑部相当于监狱,都察院相当于检察院。

府门大开,一干人等早已等候多时。

小宫女敲了几下马车,无人回应,苦瓜着一张脸看着李胜。

萧景城下马,快步上前,掀起帘子……

没想到女孩斜靠着马车,竟然睡着了!

午后的阳光洒在少女清秀的脸庞上,沉睡的她乖巧无害,与伶牙俐齿的模样相去甚远。

日光温柔,少女恬淡,萧景城一下子看呆了。

李胜悄悄凑上前,在旁说道:“太后昨晚一整夜没睡,困是应当的。萧丞相体谅之心,奴才理解,可别在这睡!大理寺卿正带人等着呢!”

他咳嗽两声,面露惊慌,“哼,夜不寝,定是贪玩。”

话音落,他猛地一掌拍向马车,力道之大,马车车厢都在嗡嗡之响。

车上的凌锦意猛地一惊,吓得差点没蹦起来!

女孩惊慌失措的眼神触到萧景城以后,杀气都起来了,奶奶个腿的!

李胜跟着萧景城退到一旁,让宫女扶她下车。

“哪里是贪玩,太后连夜审问了皇太妃贴身宫女青碧,处罚了玩忽职守的二德子,一晚上累的连口茶水都没喝,天一亮,又去上朝了!”

他看着女孩晃晃悠悠的下车,心疼无比,“也多亏了太后年轻,不然谁顶得住。”

萧景城眼眸低垂,没有说话。

凌锦意起猛了,觉得脑子嗡嗡的,日光一晒,双腿发软,差点没晕倒。

凌博文看着自家妹妹摇晃着走到面前,拱手行礼,“微臣参见太后。”

“免礼免礼。”

她甩甩头,“快快,我们快点进去!”

男人表情疑惑,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招呼着众人进入大理寺殿内。

一把黑漆檀木椅架在了主审堂。

女孩脚底像是踩着棉花一样,坐了上去。

凌博文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翩翩君子,儒雅中透着股杀伐严肃的派头。

他担忧的望了几眼小妹,拉过了李胜,低声询问,“李总管,太后这是怎么了?”

“哎,累的,快点开审!审完回去歇息!”

“哦哦!”

大堂之上,威严肃穆,广阔的大厅两侧立着几十个黑木牌子,上龙飞凤舞写着肃静庄严,手持兵刃的侍卫魁梧壮硕,分列左右。

男人一掀袍子,端坐在主审堂上。

律法至高无上,整个大殿除了凌博文,只有她坐着,连萧景城都乖乖的伫立一侧。

见状,凌锦意心里稍微平衡了些。又要来两杯浓茶提神。

“来人!带崇安寺僧人!”

惊堂木一拍,侍卫带着六位黄袍裹身的僧人上堂。

为首的老僧人胡子花白,手腕处缠着长长的佛珠,也不跪地,双手合掌念叨着阿弥陀。

“慧通师父,端康皇太妃死于崇安寺一事,你可知晓?”

“贫僧知晓。”

“皇太妃行至崇安寺都发生了什么?如实禀报。”


------------

入夜,保和殿。

凌锦意的死对头,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原主的死对头卢氏死了。

端康皇太妃卢氏年近三十,生有一女封号金玉公主。

前天,母女二人前往崇安寺烧香还愿,打算小住几日,没成想当晚就出事了。

金玉公主辰时前往卢氏住所晨昏定省,敲了几下门,无人回应,踹门进去一看,尸体都凉了,估摸着是昨晚凌晨没了气息。

高礼眉头一皱,擅自打断了汇报,凝声问道:“端康皇太妃的贴身宫女何在?竟不彻夜守候!依臣所见,定和那奴才定脱不了干系!”

文华殿大学士唐坤上了年纪,会议开了一个多时辰,困的精神萎靡。

他随意的一拱手,拉长音回道:“宫女太监一干人等已下放宗人府,连金玉公主也被叫去问了话。明日一早,宗人府宗正便会前来回话。”

不光他们困,凌锦意也困,身边的小皇帝早已睡了过去。

她招手叫来大太监李胜,让他把小皇帝抱走,一边问道:“端康皇太妃的死因为哪般?”

旁边候着的太医院院长林其昌,往前一步,“回禀太皇太后,乃中毒。”

众人一惊,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高台。

凌锦意心虚的躲闪目光,看我干吗?又不止我一个人会医术!

李胜一抱,小皇帝就醒了,两只手拽着她的衣袖死活不松开。

李胜杵在龙椅旁,满脸焦急的劝道:“皇上,咱去龙床上歇息更舒坦……”

“不嘛不嘛,朕要和太后在一块。”

说罢,抱着怀里女孩的胳膊蹭了起来。

她挥手打发了太监,镇定下心神,继续问道:“中的什么毒?”

林其昌回道:“毒药非常复杂,微臣只能辨别出曼陀罗和天仙子两种。”

萧景城沉思片刻,声线清冷的提议道:“本相所知,天仙子极其名贵,乃高丽国朝贡而来,一直藏于国库和太医院,林院长能否查到此药的去处?”

“能查,只不过……”

林院长语气停顿,小眼神惶恐的望向凌锦意。

“无妨,林院长请讲。”

“早在数日之前,慈安宫便要走了全部的天仙子。”

话音刚落,高礼便是一个冷哼,“林院长,讲话要负责任!听你的意思,是太后毒杀了端康皇太妃!?”

林其昌吓得立马跪地磕头,慌张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实话实说。太医院所有的药材出入都有记录,晋王可随时查看!”

萧景城一个眼神射向女孩,“太后,作何解释?”

太后不想解释,太后想要掀桌子。

凌锦意扶着额头满脸无奈,这天仙子又不是我要的!

数日前,我还没来呢!我啷个晓得原主要天仙子干什么?

她淡定的开口,“人不是我杀的。”

这句解释如同她面孔一样苍白,台下众臣眼里都写着不信。

也难怪,卢氏是原主的死对头,加上慈安宫要了天仙子,本就可疑,再有穿越后她还给萧景城秀了一把医术,这波助攻简直拉满。

凌锦意不知如何解释,越发烦躁起来,“有大理寺调查此案,定会水落石出。诸爱卿不必担忧,天色已晚,不如明早再议?”

唐坤一听散会,立马精神,“人困马乏,确应养精蓄锐再做打算,太后圣明。”

其余人大眼瞪小眼,并不发表意见。

她见没人反对,刚想散了,萧景城突然说道:“太后,您是打算敷衍了事?”

“不是有大理寺吗?”

他冷哼一声,眉目冰冷,“端康皇太妃乃后宫之人,大理寺怎敢深入调查?更何况,大理寺卿乃太后胞兄,定会草草结案。”

现任大理寺卿乃凌家次子凌博文,凌锦意的兄长。

她虽未见过此人,可原主的情绪影响她,内心升腾起一股愤怒,一拍桌子厉声道:“我凌家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兄长贵为大理寺卿,定会秉公办案。”

杏仁瞳孔内似有火焰窜起,女孩直勾勾的盯着萧景城。

“既然丞相大人怀疑哀家,又恐大理寺涉嫌后宫,不敢多加调查。那本宫就亲自垂帘候审,定还给端康皇太妃一个交代!”

“丞相大人,您看如何?”

一番话惊得满堂骇然,高礼更是眨着眼说不出话,这……这是愚笨胆小的凌家幺女?

他深深的看了几眼,清风朗月的笑道:“自然是好。”

偏偏女孩气成蛤蟆,不再看他,“那就散了,哀家要歇息了!”

众人作揖行礼告辞。

高礼稍慢两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太后放心,本王定保你安全。”

凌锦意觉得这话奇怪,好像一顶帽子就这样扣在了头上。

她不咸不淡的回道:“哀家与此事无关,自然安全。”

同时内心划过一丝不屑,是她杀的又如何!

她贵为太皇太后,小皇帝又如此黏她,杀了一个太妃能奈她何?

晋王碰了个钉子,干笑两声,行礼跟着退下。

深夜时分。

她哄着着小皇帝上床睡觉,皇甫星河一双大眼睛瞪着寝宫顶棚,突然说道:“朕相信太后,端娘娘肯定不是你杀的。”

“嗯,乖,有你相信哀家就成。”

她上手捏了下包子脸,又替他掩着被角,“好了,睡觉了。”

“以前慈安皇后在时,常告诉朕,太明显的事一定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般明显。”

慈安皇后为星河生母,后因病去世,才招了凌锦意入宫。

他稚嫩语调说出的话让女孩一惊,对啊,这事实在太明显了!

卢氏一死,几乎所有人都会怀疑他,靶子立在那都明晃晃的。

可如此明显的事,萧景城看不穿?

她眼一眯,震惊道,这个混蛋是故意的!

他在朝堂之上用激将法,逼迫自己调查此事,看来,卢氏之死藏着更大的秘密。

这个家伙真是会算计!

一转眼,床榻上的星河已然酣睡。

凌锦意招手叫来宫女太监,带着李胜出了乾清殿的大门,直奔太医院。


------------

此时已过二更天,太医院竟漏出微妙的烛光。

凌锦意暗道不妙,猛地向前几步,一推门!

屋内的林其昌手持一块灰色帕子正擦着卢氏的胳膊,见人突然出现,吓的后退两步,打翻了桌上的蜡烛。

多亏李胜手疾眼快,一把扶起,“林太医,您千万小心。”

林其昌跟手叩头,“微臣下钱粮的时候就给内务府递了牌子,想着再研究研究,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死因,不知太后驾到,实在罪过。”

“无妨,老太医起身。”

凌锦意将他扶起,笑道:“此处无他人,外公不必如此拘谨。”

太医院院长林其昌,乃凌锦意生母林氏的父亲。

林家共有两女,一女嫁给了翰林院凌翰林,另一女嫁给了远在淮安的恪王。

老者眼泛泪花,溢出些许的疼爱。

想当年,凌锦意尚未出嫁时乖巧愚忠,众人商议,找个善良老实的书生,嫁了做正妻,娘家给予帮衬,就如此风平无波的过一生。

没想到一招落错,竟进了这吃人的朝堂。

女孩见他发呆,又呼唤了一声,“外公?”

林其昌瞬间惊醒,后退几步,忙还礼道:“太后折煞老儿,祖宗之礼断不可逾越。”

凌锦意翻了个白眼,要不说古人屁事多。

她并不知老者心中所想,希望她规规矩矩小心谨慎,万不能落人口舌。

“那……林太医察觉了什么?”

“确实有,太后跟微臣前来。”涉及到专业领域,林其昌恢复了风轻云淡的状态,招手走至床前,指着一处淤青说道:“老儿用布热敷后,出现了大小不一的磕碰,虽不能断定为死因,却为异样,端康皇太妃死前定经历了什么。”

法医学并不是凌锦意的主修,只是读过一些。

她捏着手肘,来回端详着淤青,从两臂到肩膀,再到大腿内侧都有分布。

林其昌知她医术高明,轻声问道:“太后?”

女孩目光一沉,吩咐道:“将衣服都扒了,准备几把长短不一的刀子。”

李胜帮忙上手,语气战战兢兢的问道:“太后,您这是要做什么?”

她没回答,专心致志的将外衣除掉,再次观察起淤青。

“您看,膝盖、手肘以及肩膀位置都有,这种淤青是死者自己造成的,这是一种……连滚带爬的状态下磕碰到硬物造成的,时间过了很久,起码四十五小时,表面软组织淤血退散,深层肌腱存在少量淤血,在热敷之下,细胞活性增加,才显现了出来。”

女孩一番话听不懂的词语太多,林其昌懵懵的点头,手脚下意识的做连滚带爬状,感受着身体的用力点。

他瞪大双眼,点头如捣蒜的惊奇道:“确实确实!太后医术果然高超,微臣甘拜下风。”

话音落下,他又吸了一口凉气,“只不过,端康皇太妃养尊处优,怎会遭遇如此状况?”

她又将双手放在了女尸的肚皮上。

肚皮微微鼓起,高于胸部,却并不是肥胖导致。

林其昌看了几眼,出言道:“尸体死后腹内会出现胀气,实属正常。”

“不,胀气存在的时间太长,尸僵已经出现,气还没散?”

“这个?”

正迟疑中,李胜尖着声音突然指着某处叫道:“太后太后,耳朵出血了!”

凌锦意被他细嗓子吓了一跳,举手摸着自己的耳朵。

林其昌一探头,惊讶道:“端康皇太妃的左耳有污血冒出!”

血液呈现红黑状,伴有恶臭,最奇怪的是,一用力摁压肚皮,耳朵冒出的鲜血更甚。

女孩抿着嘴,思索片刻,突然说道:“将刀子烫一下,解刨!”

“什么,解刨!”

李胜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太后万万不可啊!此等事伤天害理有违人伦啊!”

“又不是割一块肉下来,割开之后再给缝上就成了。”

她淡定的抛出一句话,在烛火上烫着刀子消毒。

林其昌贵为大夫,清楚解剖后,难题自然迎刃而解,可这是皇太妃啊!

他心疼外孙女,又怕牵连自己,请求道:“太后三思!”

“太后,此举不妥!万一皇族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消完毒,凌锦意找来面巾蒙在脸上,反手一刀直接插进了卢氏的肚皮!

这动作惊得两个人一颤,倒吸凉气,眼睛差点就从脸上跳下来了!

“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这下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插一刀和插几百刀的后果是一样的。

林其昌将心塞回肚子里,认命拿着刀子帮忙解刨。

李胜蜷缩在角落里,手掐着人中,进行自我急救。

肚皮割开,里面恶臭无比,脏血混杂着胀气,让人直想呕吐。

她看着腹腔内五脏六腑乱成一团麻,咬着牙狠着心,撸着袖子直接往里伸手!

手在腹腔内搅动,将皮肉层污血捏出来,忙乱中,她对旁边人喊道:“草纸,沾血!”

沦为助手的林其昌,用草纸沾出污血,腹腔内才逐渐清楚起来。

他忙到用袖子擦着汗,看向身旁的小孙女,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月儿何时学的医术?

小丫头虽不在他跟前长大,也日日照看。

曾经,他也想过将医术传给月儿,可女孩生性胆小,见血就哭。

再看现在干脆利落的模样,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不论是用手掏内脏的胆量,还是刀法的娴熟,没有十年医术生涯绝无可能完成。

越细想,他的脸色越发阴霾起来。

“林太医您看,肝、肺、肾都肿胀至两倍大,血液透过皮层蔓延至腹腔。这是非常明显的打击伤,卢氏生前肯定被人打了,还没死的时候被喂了药,毒性先一步发作于失血,这才导致是死因为中毒。”

她一心扑在尸体上,没察觉出老者的变化,啧啧两声疑惑道;“内脏怎么可能会伤成这样?这是有五十公斤的大铁锤打到了腹部?”

林其昌收敛起怀疑,开口道:“可能被武功高强人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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