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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神医媳妇飒爆了!赵新如陈大庆结局+番外

小猫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此时见到陈大庆那个肺痨鬼从屋子里出来,不仅不慌,反倒是更有底气了。“我说陈叔,你来的正好,今天当着乡亲门的面就把这个事情说说清楚。”“说什么,我家新如没拿你的东西。”陈大庆绝不信赵新如会偷东西。他这个儿媳妇性子直,但是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是绝不会做的。“没拿?”郭老二讽刺,他翻着白眼不屑的说道:“那是你家的人,你肯定向着她了,再说了,双狮手表是个稀罕物件,说不定啊......”他的话没说完,但是周围看热闹的都听明白了,合着贼不只是一个啊。“一块双狮换半年的楼口粮,难怪有人起贼心啊。”人群里不知谁传了这么一句,闻声众人纷纷狠狠地碎了口唾沫,就连啃过的瓜子皮都隔着墙扔了进来。所谓唾沫星子淹死人,陈大庆一听这话气急攻心,一股温热一下从胸腔里...

主角:赵新如陈大庆   更新:2025-01-18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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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新如陈大庆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神医媳妇飒爆了!赵新如陈大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小猫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时见到陈大庆那个肺痨鬼从屋子里出来,不仅不慌,反倒是更有底气了。“我说陈叔,你来的正好,今天当着乡亲门的面就把这个事情说说清楚。”“说什么,我家新如没拿你的东西。”陈大庆绝不信赵新如会偷东西。他这个儿媳妇性子直,但是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是绝不会做的。“没拿?”郭老二讽刺,他翻着白眼不屑的说道:“那是你家的人,你肯定向着她了,再说了,双狮手表是个稀罕物件,说不定啊......”他的话没说完,但是周围看热闹的都听明白了,合着贼不只是一个啊。“一块双狮换半年的楼口粮,难怪有人起贼心啊。”人群里不知谁传了这么一句,闻声众人纷纷狠狠地碎了口唾沫,就连啃过的瓜子皮都隔着墙扔了进来。所谓唾沫星子淹死人,陈大庆一听这话气急攻心,一股温热一下从胸腔里...

《八零神医媳妇飒爆了!赵新如陈大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此时见到陈大庆那个肺痨鬼从屋子里出来,不仅不慌,反倒是更有底气了。
“我说陈叔,你来的正好,今天当着乡亲门的面就把这个事情说说清楚。”
“说什么,我家新如没拿你的东西。”
陈大庆绝不信赵新如会偷东西。
他这个儿媳妇性子直,但是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是绝不会做的。
“没拿?”
郭老二讽刺,他翻着白眼不屑的说道:“那是你家的人,你肯定向着她了,再说了,双狮手表是个稀罕物件,说不定啊......”
他的话没说完,但是周围看热闹的都听明白了,合着贼不只是一个啊。
“一块双狮换半年的楼口粮,难怪有人起贼心啊。”
人群里不知谁传了这么一句,闻声众人纷纷狠狠地碎了口唾沫,就连啃过的瓜子皮都隔着墙扔了进来。
所谓唾沫星子淹死人,陈大庆一听这话气急攻心,一股温热一下从胸腔里翻涌了出来。
“噗......咳咳......”
“老陈!”
赵玉梅一惊眼疾手快,扶住了险些倒下的陈大庆,可没等她站稳,郭老二便又开了口。
“哎哎,别讹人啊。”
郭老二举着双手急忙撇清关系:“我告诉你,陈家的,大伙都看着呢,他可是自己发病的我,跟我没啥关系啊。”
“你......”
赵玉梅气急瞪着双眼恶狠狠的看着郭老二,真是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此时房间的里赵新如黑亮的眼睛异常的清澈,她手指狠狠的攥着被角眼底划过寒意。
这件事情很多年前确实发生过,当时郭老二一心想讹钱,非要说是她拿了手表。
可根本就不是。
事实是郭老二贪陈启山每月寄回来的50块钱。
陈启山沉稳豁达,做事果敢老练,天生就有军人的硬气,到了部队一战成名,破格直接提升团长。
每月津贴足足80块。
这一大笔每月固定进账让村里的不少人都眼红,但是其实放在陈家,不多。
陈大庆有病,每月高昂的医药费,还有个不务正业的陈文忠烂赌,每次都是欠下一屁股债等着家里还。
所以,陈家很穷。
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陈文忠也到了。
自己爹妈欺负,他凶狠的咬着牙,可心里突突的跳,他没多少把握能打的过郭老二。
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忽然他的手腕被人攥住。
“跟你有啥关系。”丁玉霞一脸不耐烦。
就陈家事儿多,钱不见多给,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来陈文忠了。
陈文忠本就害怕不想去,但是怕丢人才硬着头皮要上的。
见有人劝阻,他也就借坡下驴。
“你说的什么话,那是我爹妈,你说不管就不管,看我怎么收拾你。”陈文忠说的一脸愤怒,手里抓着丁玉霞的手一路回了自己家。
看着远去的陈文忠,郭老二冷笑有些不耐烦了。
他摆摆手道:“咱们是一个村的,你也别说我欺负你,这样吧,你拿五百块,这件事就算是两清了,公安局那边我也就不报警了。”
他恐吓连带着讹诈。
陈启山在部队,要是陈家出了贼,陈启山的前程也就没了。
所以,郭老二笃定,陈家会出这个钱。
五百块?
众人抽着冷气眼红,心里合计着他们挣到五百块要多少年。
“郭家二小子,你这是在讹人。”
陈大庆听着郭老二的话瞬间变了脸色。
“什么叫讹人,你偷了我的手表,我难道要点补偿还不行吗?”郭老二也不服气,底气十足的甩着膀子耍无赖。
反正陈家能用的人都走了,在场的人也不会多管闲事,今天这钱他是要定了。
“谁偷你家手表了。”
一旁的赵玉梅也气的浑身颤抖,手里指着郭老二一脸要拼命的样子,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
赵大庆还在一边咳,嘴角有殷红的血,脸色煞白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就在此时,忽然郭老二动了。
他迈着步子走到了陈大庆的面前冷冷道:“不给钱也行,我就进去搜,我只要我的手表,可以了吧!”
“不要!”
赵玉梅猛地抱住了郭老二的脚,要是郭老二进去了,新如的名声就毁了,陈家就毁了。
“滚开。”
郭老二一脚将赵玉梅踹开,嘴里骂骂咧咧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我给脸的时候不要,非逼着我动手,我现在就进去,等我找到了手表,咱们等着瞧。”
男人话音落地,刷的一声大门开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让谁等着瞧?”
这声音清亮通透,带着让人心惊的威严。
郭老二惊的一个激灵,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等看清了眼前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
还当是谁,不就是那个软弱无能的赵新如嘛。
门前众人自然听到了声音,一个个踮着脚往院子里看。
“切......”
“装模作样,还以为谁呢。”
乡亲们早就习惯了赵新如软弱可欺,现在看她猛地凌厉,也没觉得有多可怕,反倒是更努着眼睛看好戏。
赵新如从房间走出来,黑亮的眸子里芒光点点,一张脸更是淡然如水却不怒自威。
她视线凌厉抵着郭老二,脚步沉稳的走着。
见此郭老二莫名的心惊,被女人的逼着往后退。
“这里是陈家,郭老二,你来做什么?”
赵新如一个侧身站在了陈家二老的面前,对着郭老二冷冷的问道。
“哎呦......”
郭老二只顾着后退,没注意脚下,赵新如忽然开口又吓了他一下,一个踉跄他差点摔倒在地。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郭老二出丑乡亲们更是笑的一点都不客气。
嘈杂的嬉笑带着讥讽,一下就刺激了郭老二那点自尊心。
“我是来要手表的,你偷春花的手表。”
郭老二站稳的脚步,双手插着腰梗着脖子说硬话,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爸,妈你们先起来。”
任由郭老二蹦的三尺高,赵新如连看一眼都不看,她将地上的陈家二老搀扶起来,又搬了凳子给他们坐下。
“你们您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不给陈家丢人。”

拿了饼子,赵新如给送到了陈家二老面前,温柔的说道。
“爸妈,这饼子我看您是一定要收下的,不然就算是糟践了刚子的孝顺和玉霞的心意了,更重要的是也毁了玉霞的用心。”
“啥用心?”
陈大庆一愣,听不懂这话。
不就是一袋饼子吗?
丁玉霞正气的咬牙切齿想跺脚,听到这话也一顿,呆呆的看着赵新如。
一家人都不明所以。
话说到这里,赵新如也不打算继续卖关子了。
“玉霞这是在教育孩子呢,古时有二十四孝图,羊羔跪乳,乌鸦反哺,那个不是刻骨至深的道理,您今天要是不收下这饼子,刚子说不定还以为您做爷爷的不疼他呢!”
话音落地,陈大庆听得直发愣,赵玉梅拧着眉毛面色难看。
赵新如也太能瞎掰了。
丁玉霞是什么人,一粒米都别想从她牙缝里抠出来的人。
就这人还二十四孝?
还教育意义?
骗鬼呢吧!
刚子眼里冒光看着自家的饼子,妈妈不是说钓鱼吗?
不是说拿饼子换肉吗?
怎么真的就给爷爷了,还说什么是教育他的,心里着急刚子手上没了轻重,扯着丁玉霞的袖子来回晃荡。
猛地一下,丁玉霞回神。
刚才说话那是赵新如?
赵新如什么时候变得能言善辩巧言令色了,甚至这信口胡诌的本事也学会了。
饼子是不能给的,不然他们吃什么。
正想对策,不料赵新如又开口了。
“玉霞,你说我说的是不是那么个道理?”
“这......”
丁玉霞有口难辩,拧着眉头满是怨气的看着赵新如。
可赵新如依旧装瞎子,就当没看见,又提高了声调问道:“刚子都这么大了,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你这是为了孩子好,爸妈和大伙都看着呢!”
“啥?”
大伙?
丁玉霞一惊,猛地回身往墙外看去,视线里隐约好像真的有人从墙头上过去。
要是真有街坊邻居看着,那她可丢不起那人。
可......
“玉霞,你说是不是呀?”
赵新如乘胜追击,丁玉霞咬牙点了点头,一把将手上拉扯的孩子给甩了出去。
“那是爷爷奶奶,你少吃一口能饿死啊?”
丁玉霞气不过,将气撒在了孩子头上。
刚子吓傻了,嗫喏着不敢哭,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可赵新如依旧权当看不见,一转身还教育丁玉霞。
“你做的很好,只是措辞和语气有问题,下次好好跟孩子说话。”
说完了丁玉霞,赵新如对着公婆恭敬道:“孩子的心意,爸妈赶紧吃吧!”
“......”
陈家二老不出声,可也没动饼子。
丁玉霞就是再生气,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那袋饼子安静的躺在陈家的餐桌上。
饼子不吃了,陈大庆和赵玉梅只喝了赵新如做的药汤,一口下去,两人愣住。
滋味清澈像是泉水,丝毫不见药的味道。
咽下去干净清亮,浑身都舒坦了。
赵新如远观药汤下肚,片刻后用天玄灵力催动玄医探病,明显看到公婆身体里阴霾正在减退消散。
看来有用。
山谷里珍奇异草众多,记忆力玄医秘术众多,也许公婆的病可以治愈。
村里都是庄稼人,吃了饭都下地了,陈大庆也下了地,赵玉梅腿不好在家纺线,而赵新如去了后山的山谷里采药。
丁玉霞看着陈家二老和赵新如一副和睦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亏得慌。
明明就是空手套白狼,怎么就赔了本了。
一下午,丁玉霞骨碌着眼珠子想主意,终于临近了晚上的时候想到了主意。
不是说教育吗!
那就咱们就说教育,这次她倒是要看看那个不中用的嫂子还能想出什么幺蛾子。
晚上陈大庆从地里回来,黝黑的脸上满是薄汗。
可脚底走起来却是生风有力,他扛着锄头第一次觉得下地干活没那么痛苦,要是放在以前,举个锄头都要咳上半天。
“老婆子,我回来......”
推开木门,陈大庆一句话还没说完,破旧的土房子里就传出了嘤嘤哭泣的声音。
哭声里还有被委屈打乱的碎言细语。
身体畅快让陈大庆心情不错,放下了锄头进了屋。
可一进门,他愣住了。
丁玉霞满身灰尘的跪在地上,一脸泪水迷蒙哭的哽咽,而炕上的赵玉梅则满是冷漠的盯着灰墙一眼不发。
吱呀木门的声音惊扰了房间里的景象。
赵玉梅一回头正对上了陈大庆的眼睛。
视线相接,陈大庆莫名心疼,他看着赵玉梅眼里的无奈和委屈,而那无奈底下则是深深的绝望。
这个女人跟着他没过过一天好日子,陈大庆心里想着。
“你去看看新如回来了没?”
陈大庆支开赵玉梅,等着赵玉梅艰难的迈着步子离开了又对着地上的丁玉霞说道:“到底是怎么了?”
听到陈大庆的话,丁玉霞一下哭嚎了出来。
“爸......我命苦啊!”
哭天捶地满是哀嚎一下在院子里爆发了出来,丁玉霞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更是不要钱一样的往下落。
不足十分钟,黄土地上泥泞了一滩。
陈大庆长长叹了口气,手背在身后冷冷的开口道:“出来说吧!”
儿媳跟公公呆在一个房间里,邻居街坊是要笑话的。
夕阳将落,黄土地的院子里满是金灿灿的光,院子里的一切好似油画一般,浓墨重彩之后的无奈。
丁玉霞的哭声还在继续,陈大庆那口舒畅也在此时变成了浓重的心病。
这一切赵新如都不知道。
后山药材丰盛,她选了能治病的,又细细筛查了几样日常调理的,再利用天然条件和灵力加工选取。
待她做完这一切回家的时候,她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院子里是哭瘫了的丁玉霞,小矮凳上是病入肌体的陈大庆。
中午调养散去的黑雾,现在不仅重新又集结在陈大庆的病灶,甚至还有更甚之前那么严重。
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丁玉霞小眼一眯,很是可惜的摇头,嘴里还不停的叹气仿佛是真心在为赵新如感觉到不值。
情绪到了,女人还握住了赵新如的手,很是贴心的开口道。
“嫂子,说心里话,我都觉得委屈,大哥的钱爸妈握着不给你,村里又到处都在说大哥在外面养了女人,还说......还说......。”
她的戏很足,从神情到动作,就连呼吸都配合的很好。
欲说还休,引人入胜。
上一世,丁玉霞话音刚落地赵新如就去跟公婆闹了,不光是要钱还为了自己白白消逝的青春叫屈喊冤。
陈大庆没了药钱又受了赵新如的刺激,一下瘫倒在床上,从此一病不起。
在农村,尤其是尚且不发达的年代,一个男人就是一个家的顶梁柱,顶梁柱倒了那么家就散了。
赵新如抬眸看着丁玉霞。
后者一脸期盼满眼殷切的等着她的反应,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赵新如依旧淡然不动,甚至脸上一丝的怒气都没有。
怎么回事?
按照正常的发展,赵新如听到陈启山外面有人又被爸妈霸占了津贴钱,不是应该怒火中烧去算账吗?
屋子里安静有些可怕,就在丁玉霞觉得脊椎发冷的时候,忽然赵新如开口了。
“玉霞,我觉得你说的对。”
赵新如感叹,于是笑得温和带着信任,她冲着丁玉霞装傻:“玉霞,我听你的,晚上就把你的话跟爸妈说一下。”
“啊?”
丁玉霞吓了一跳,看着赵新如的眼神满是嫌弃。
还以为赵新如真变了性子了,还不是那么个没脑子的蠢货嘛!
老天真是不开眼,丁玉霞扼首惋惜,陈启山她是见过的,那是个只见一面就足以让你念上一辈的男人。
好东西真是白糟蹋了。
忍着愤懑,丁玉霞说道:“这样吧,我晚上陪你一起,这样你有个帮手,有我在他们要是不给你个说法,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厉声愤懑看似仗义,可说的话刺耳的恶毒。
赵新如转头冷冷的看着丁玉霞,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前一秒是温柔姐妹好帮手,后一秒对着公婆满嘴狠毒。
眼底的冷光刺破空气,寒意像是把刀子直直的刺到了丁玉霞的身上。
一刹那,咒骂声停止。
心里那股莫名的颤栗让丁玉霞不敢回头去看,视线的余光她不曾见过的眼神,恍惚梦幻又恐怖。
她怯怯的回头。
视线相对的一刹那,赵新如收敛眸子淡然如水。
是错觉吗?
丁玉霞愣愣的看着赵新如那双清澈黑亮的眼睛,那是哪个耳根子软不成器的女人该有的明亮吗?
可是一切又真实可见。
疑惑不过一秒,赵新如软糯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玉霞,那晚上就全仰仗你了,你可要好好为我做主啊!”
“啊?”
丁玉霞一愣,然后才想起晚上要说法的事。
这时候再去看赵新如,她多了几分探究,可想想赵新如对她依赖的样子,她又莫名的觉得安心。
天色将黑,赵新如提出要去给丁玉霞做饭,顺带表达一下感激。
厨房里都是黑面,陈家平时都是窝头度日,不仅难以下咽甚至还不能吃饱,可现在那黑漆漆的厨房里却飘出的是一阵阵的油香。
不过三秒,狗鼻子寻味一般的丁玉霞就钻进了厨房。
要是她没闻错,那是白面油馍的味道。
白面啊!
多少年没见过了!
一想到那个味道,丁玉霞就馋的直吞口水,后牙槽都是痒痒。
“嫂子,饭做好了吗?”
丁玉霞好吃懒做,从嫁进来就没进过公婆的厨房,更别说是孝顺了,可此时却破天荒的进了厨房。
案子上白花花的面,锅里滋滋的想着煎油馍的声音。
而一旁的赵新如正灵活的拿着擀面杖上下翻飞,不过几下,葱花油馍的面饼就擀成了。
铁皮的锅盖掩不住香味,丁玉霞也实在忍不住了。
“我尝尝熟不熟!”
说话间,丁玉霞抬手掀了锅盖。
霎时间香气就像是清风裹着花香一下飘了出去,不过几秒钟,陈家的院墙四周就站满了人。
“陈家做啥好吃的了?”
“我这鼻子都给熏软了,吃的这是啥啊!”
门前议论声嘈杂,隔着墙的一双双眼睛钩子一样的盯着厨房,这一下丁玉霞就怒了,叉着腰开骂!
“都是馋鬼托生的吗?没见过白面是不是?都散了吧!有啥好看的!”
说完了,丁玉霞一把关上门,再也没了动静。
院子里陈大庆颜面扫地,赵玉梅躲着红了脸。
邻居依旧趴着墙头看笑话,顺便享受一下这香喷喷的白面油馍的味道。
可厨房里就热闹了。
丁玉霞吃的满脸是油,狼吞虎咽根本就来不及咀嚼就吞下了肚子,一边吃她还不忘一边往怀里占。
“嫂子,真好吃,你是咋弄的。”
丁玉霞吃的说不成话,鼓着腮帮子嘟囔。
赵新如默默收回了刚运功的指尖,灵气回收续存精血,为了不值得人浪费过多的精力,那才是真的傻。
门前女人还是狗一样的吃相,丝毫顾不上周围的一切。
等她吃饱了,再看,厨房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开了门,院子里赵新如和公婆正在吃饭,吃的依旧是中午她拿来的饼子。
饼子换油馍,不亏。
“我说陈老二家的,你光顾着自己吃,咋不问问你爸妈吃没吃呢?”
墙头上有人调侃。
餐桌上陈大庆闻声低了头,家门不幸。
众人哄笑,可丁玉霞不在乎,抬着袖子一抹嘴大大咧咧的出了厨房。
“爸妈年纪大受不住油腥的东西,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好,免得吃下了什么病也是他们受罪。”
“那你儿子呢!中午不是还说长身体上学呢吗!”
“哈哈......”
众人大笑,听着巴掌似的话打在丁玉霞脸上。
可她不在乎,好东西吃到肚子里才是自己的,今天拿了钱又吃了白面油馍,旁人笑也是妒忌她。
肚子饱一身舒坦,丁玉霞眯着眼睛四处看。
院子破败,一眼看到底,饶是如此丁玉霞还是在看到某一处的时候眼里放了光。

赵新如气不打一出来,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丁玉霞。
“爸!您就是当时可怜可怜孩子,我也想给孩子一个好的生活,让他读书看报做个文化人,长大也能上省城去上班,再说了,刚子有出息也是陈家脸上有光。”
丁玉霞说的情真意切。
赵新如攥着手指进了院子,咬着牙勉强忍着胸腔里的怒火。
“爸!我回来了。”
打过了招呼,赵新如这才去看地上的女人。
丁玉霞似乎已经哭了很久了,双眼红肿跟桃子似的,脸上还有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泪痕。
“嫂子,你回来的正好。”
丁玉霞说着,一下握住赵新如的手,声音颤抖带着满脸的殷切继续开口道:“嫂子,刚子该上学了,可我这个当妈的实在是没有本事,我......”
话还没说完,丁玉霞的哭嚎先起。
农村都是隔着半堵墙,隔壁别说是哀嚎漫天,就是掉个筷子有心的人也是听得到的,更何况现在丁玉霞这么闹。
这是摆明了不要脸了。
既然不要脸,那就不要脸到底。
赵新如听明白了,可不打算应承,于是也叹口气很是哀婉:“你说的对,孩子该上学了,当妈的没本事可不行。”
说到这里,她一扭脸对着陈大庆说道。
“爸,东边不是还有三分地嘛!要不哪天我给开荒种点药材,我听说城里专门有人来村里收药材的。”
“啊?”
这一打岔,陈大庆一愣,下意识的接过话:“陈家祖辈都是种地的,没种过药材啊!”
“这不要紧!”
赵新如摆摆手:“我记得以前我有本药材种植的书,我等下去找找,只要您同意,我就去种着试试。”
“同意,咋不同意,那地......”
......
丁玉霞左看看右看看,愣愣的看着商议种地的两人,连哭都忘了。
这两人没病吧!
她正哭呢好不好吗,再说了,刚子的上学钱陈大庆还没松口呢,提什么种药材的事情啊!
这不是搅和她的好事嘛!
丁玉霞愤愤的瞪着赵新如,恨不得用眼神杀了她。
可人家,愣是没看见一般。
赵新如和陈大庆商议好了,种三七,药性强还好种,种植期短,一年可以搜获两季。
“那爸!您把爬犁帮我拿一下,我不知道在哪里。”
“哎!”
陈大庆听到赵新如的话,正要起身,忽然下身一沉。
“爸......”
又是一声哀嚎,丁玉霞尖锐的分贝堪比喇叭!
她就不信了。
这一生嚎叫招来了门前的邻居,村里闲人多了,尤其是饭点上,门前端着碗吃着饭看笑话的人一下就聚集在了陈家门口。
“这不是陈的老二家的嘛!”
“就是,哭的这么惨是咋了。”
“你看还跪着,别是陈家的欺负她了。”
乡亲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猜测,这一下让陈大庆挂不住了脸,急忙停住了欲踏出去的脚步。
人活一张脸,陈大庆不想被戳脊梁骨。
“有事起来说!”
陈大庆妥协。
“还真是有事啊!”
门前众人恍然大悟,丁玉霞埋头痛哭的脸上瞬间轻松了不少,就连酸涩的眼睛里也有了得意。
哼!
看到底是谁厉害。
“爸,嫂子,我可都是为了刚子,孩子要上学我实在是没钱了,你们可不能说不管就不管啊!”
丁玉霞说的含糊,可外人听起来好似陈家人说过不管了。
外人以为陈家绝情,陈家人却憋屈的很。
又哭又闹丁玉霞演得一手好戏,赵新如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女人,中午才说过教育,现在就拿教育说事。
这脑子是够快的,只是却没用对地方。
不过正是如此,前世才会把她骗的团团转。
“爸!刚子也是陈家人......”
丁玉霞还在煽情,梨花带雨满是慈母的样子。
门前众人看热闹看的欢实,陈大庆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一咬牙狠狠地点了头:“我给你。”
这话一出,丁玉霞立刻就停了哭声。
陈大庆回了房间里,许久之后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来,那张苍老的脸映着昏暗的光仿若是没了灵魂的尸体。
一切都是毫无生机。
“谢谢爸!”
丁玉霞借过钱点头哈腰的道谢,眼睛里的贪婪将她整个人都燃点。
钱不多,皱巴巴的都是小票,看的出来是陈大庆和赵玉梅一分一分攒出来的。
赵新如没有多说什么。
钱她会挣回来的,陈家的日子也会一天比一天好,甚至她会让陈家二老脱离丁玉霞这一家子吸血鬼。
丁玉霞心满意足得意洋洋,数了钱揣在兜里。
转身欲走,忽然又停下了脚步。
余光里,赵新如还是那个任她摆布的软蛋,说来说去,那点威风都是装出来的,不然今天她怎么不拦着自己要钱?
废物!
心念一下闪过什么,丁玉霞一愣立刻换了笑脸。
“嫂子!”
丁玉霞软软的叫了一声,然后扯过赵新如的手就进了房间。
房子老旧,屋子里勉强有光照进来,入目堪堪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有些不一样了,这是赵新如后来收拾的。
碍眼没用的东西就该扔了,不然就是祸害。
房间整洁被褥干净,床头一端空荡荡的立着雕花笼的箱子。
那是嫁妆。
丁玉霞一下来了心思。
“有事?”
赵新如开口打断了丁玉霞快要陷进箱子里的眼睛,音色冷冷也没多少耐心。
“也没事!呵呵!”
丁玉霞收回视线跟着赔笑。
箱子里一定是好东西,一定是值钱的东西。
打眼再看赵新如,肌肤微黄鼻梁不算高,薄唇柔美却有些干裂,她着实算不上美人,可偏偏嫁了陈家老大,一个月能拿50块的人。
上天真是不开眼。
心里嫉妒却不说出来,丁玉霞怎么看赵新如还是以前的赵新如,虽然她总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
丁玉霞在心里盘算一番,对着赵新如挤眉弄眼。
“你就没看出点啥?”
赵新如一愣,看着丁玉霞问:“看出啥?”
“唉,就是实心眼儿。”
丁玉霞恨铁不成钢,挪着身子往赵新如的身边凑,声音低低满是好心的开口道:“你看看这是啥?”
眼前是一叠皱巴巴的钱,是陈大庆刚刚给丁玉霞的那叠。
那也是陈大庆这个月的救命钱。
赵新如别过视线不去看钱,怒气一下从心里窜了出来,却忽然笑了出来,这场景发生过太多次了。
丁玉霞接下来要说,这就是你老公给你寄的钱,都是陈家那俩老不死的拿着呢!

心里想着不自觉就笑了出来,这一笑不要紧,愣是给身后的一众村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赵新如是受了啥魔怔了。
她们心里怯的发寒,大声的嘲笑成了咬耳朵。
尽管她们已经声如蚊蝇,可赵新如也是听得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重生后的异能。
七十年代刚过,城市规划还没有普及到这偏僻的小山村。
正是如此,以前山坡上郁郁葱葱的野花杂草这时候都成了珍贵纯天然的药材,不仅种类齐全还品相超好。
异能开通異稟天赋,慧眼清亮很容易就能找到需要的草药。
草本变成药物需要的不只是一道工序,甚至有些天然的草药还含有毒性,需要深加工。
回家做?
赵新如有些犹豫。
说她一夜之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点也不为过,不仅性情大变还忽然精通药草肉眼辨病,若是说这只是一本医书的功劳。
赵新如自己都不信。
采完了药她干脆就地制药,手腕翻转心念成火,一点蓝光从指间冒出一下就燃了一旁成捆的药材。
炙烤祛毒磨药成粉再根据记忆力炼化成药。
药丸奇香,通体黑亮,此时正安静的躺在赵新如的手心里,骄阳正好似金纱幔铺陈下来将她笼罩。
望着手里的药丸,赵新如心里酸涩发苦,这一世不论如何不能白活。
药丸入口即化,草木清香沿着舌尖滑进喉间一下散开,身体霎时间如沐浴后清新脉络通畅,甚至隐隐的身体有股正在复活的感觉。
闭眼养神一刹那,彷如再生。
灵药果然不同凡响。
时间还还早,赵新如又根据勘察到的情况给陈大庆和赵玉梅采集了养身体的草药。
临近中午赵新如背着满满的一筐子药草回了家。
“怎么才回来?”
赵玉梅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是着急不安。
赵新如闻声心里更是酸涩。
前世她气死了这个嘴上厉害却处处维护她的婆婆,也间接害死了那个拖着病体还死撑面门的公公。
幸好,一切可以重来。
赵新如快走几步上前搀住了门前等她的赵玉梅,她腿上有伤,不能长时间站立。
“妈,你腿不好,以后不要出来等我了,我自己知道路。”
赵新如愧疚的开口。
以前软弱又听信谗言,不仅手脚不抬还整天找事,明明穷的要死的陈家还要养活她这么一位“阔太太。”
说她出门不认识路,很正常。
“呵呵,我就是出来透口气。”赵玉梅尴尬的笑笑。
心思被看穿,赵玉梅面上有些过不去,赵新如没用是真的,可她做婆婆的也是真担心,不仅是担心她不认识路,更是担心昨天的事情让赵新如做了傻事。
受委屈自杀,赵玉梅相信赵新如做的出来。
这点赵玉梅心里清楚,赵新如心里也清楚。
正是清楚,赵新如才更是愧疚,她搀扶着赵玉梅瘦弱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了一些。
进门收拾了药草一抬眼赵新如就愣住了。
一上午不见,陈大庆身体里的那团黑气居然加深了许多。
都是因为她!
陈大庆不善言辞可也是真担心她,短短的一上午,与她不过是采药制药的时间,可对于年迈的公公婆婆却是极大的折磨。
念及此,收拾了灶台添水,趁着赵玉梅跟陈大庆说话的时间使用灵力将药材中的毒性逼出,快速熬药成汤。
厨房里白烟袅袅不过一会儿,赵新如就端着香味奇特的药汤走了出来。
“爸妈,吃饭了。”
一边招呼,赵新如一边摆放碗筷。
听到声音的二老相互换了个眼神,刚才他们还嘀咕,这儿媳妇到底是真转性子了还是演戏给他们看呢!
难道还是惦记老大的那点钱?
“爸妈,你们过来吃饭吧!我照着医书做了药汤,药材也是......”
赵新如还在说着,语气和善一点也没有矫情假装的样子。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老俩口正要起身,忽然大门被人推开了,是丁玉霞带着刚子走了进来。
院子里糟乱,墙角还有陈大庆未做完的活计,丁玉霞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进了门,鼻子一抽愣了一下。
“妈,啥东西这么香啊?”刚子童言无忌,扯着丁玉霞的袖子问。
丁玉霞也好奇,瞥着眼角四处看,眼里的精光藏都藏不住。
院子看着破,可香味是真的,陈家的一定是又背着他们做啥好吃的了,这次可被逮到了吧!
赵新如从厨房里出来,一打眼就看到了鼠目贼光的丁玉霞。
当年要不是丁玉霞整日挑拨,说不定她也不会做出那么些混蛋事。
“爸妈,咱们吃饭。”
赵新如对着门前的人权当没看到。
陈大庆看看丁玉霞,又看看赵新如。
以前她俩可是好的穿一条裤子,丁玉霞哪次来不是嘀咕咕的说上一天?
今天......
正想着手上一热,赵新如将一碗热汤已经递到了跟前。
陈大庆一下回神接过了碗,碗里汤色清亮香味清新浓郁,只是闻着就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再看赵玉梅,手上也同样端着一碗。
赵新如坐在一旁啃着粗面窝头,陈家二老端着碗愣的出神,这一切莫名的和谐,好似只有门前的丁玉霞母子是多余的。
丁玉霞再蠢也发现了。
眼看着那两碗香喷喷的汤就要进了陈家二老的口,丁玉霞一把将手里的刚子推了过去,顺带着也跟了过去。
“爸妈,我今天做了黄面饼子,想着给您带一点尝尝。”
丁玉霞说的好听。
陈大庆要脸,再不待见也不好表现出来,嗯了一声算是应答,可手上却没有要放下碗的意思。
这一淡定,丁玉霞急了,忙说道。
“饼子还是热乎的,刚子都还没吃就先给您送了,您看看还是您孙子孝顺。”
丁玉霞说的巧妙,笑得真诚。
那碗汤她也想尝尝。
话说到这里,任是谁都听明白了。
陈家二老的为难赵新如看的明白。
嘴角勾起浅笑,既然要孝顺,那就让她孝顺到底。
赵新如起身,好不犹豫的走向了门前的丁玉霞,一下将她手里的黄面饼子夺了过来,完全忽略了那张满是不舍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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