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妤白露的其他类型小说《赘入将府,驯服傲娇女将军:韩妤白露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踏雪寻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妤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甩了甩头,可脑袋依旧昏沉,困意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已经跪了三天了,还要跪多久啊?我的腿好酸啊。”然而,这轻飘飘的抱怨,此刻听在齐砚清的耳朵里,只觉得无比刺耳。齐砚清猛地转头看向韩妤,眼神中原本压抑的悲痛和疲惫此刻被愤怒所取代,生气道:“你若是不想跪,你就回去,没人逼你。”看齐砚清突然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般,韩妤的脾气也瞬间涌上心口。原本就因为过度劳累心情有些烦躁,此刻更是觉得委屈,瞪大了眼睛反驳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心陪你,你还如此不满。你以为我就不累吗?我这三天也一直在陪着你忙前忙后,你不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对我发脾气。”齐砚清听到韩妤的话,心中的怒火并没有消减,反而更加旺盛:“你陪我?我求你陪我...
《赘入将府,驯服傲娇女将军:韩妤白露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韩妤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甩了甩头,可脑袋依旧昏沉,困意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已经跪了三天了,还要跪多久啊?我的腿好酸啊。”
然而,这轻飘飘的抱怨,此刻听在齐砚清的耳朵里,只觉得无比刺耳。
齐砚清猛地转头看向韩妤,眼神中原本压抑的悲痛和疲惫此刻被愤怒所取代,生气道:
“你若是不想跪,你就回去,没人逼你。”
看齐砚清突然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般,韩妤的脾气也瞬间涌上心口。原本就因为过度劳累心情有些烦躁,此刻更是觉得委屈,瞪大了眼睛反驳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心陪你,你还如此不满。你以为我就不累吗?我这三天也一直在陪着你忙前忙后,你不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对我发脾气。”
齐砚清听到韩妤的话,心中的怒火并没有消减,反而更加旺盛:
“你陪我?我求你陪我了,世伯还没入土呢,你就在这里抱怨,真没见过像你这样如此冷血的女人。”
“你说我冷血,”韩妤气的浑身发抖:
“你以为世伯过世了我不伤心啊,我这三天陪着你,腿都跪麻了,你是瞎吗,看不到吗。”
齐砚清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指着大门,怒道:
“你要是觉得委屈,现在就走,没人拦着你。”
韩妤彻底被激怒了,猛地站起身,抬手就甩了齐砚清一巴掌。
“啪”
巴掌来的猝不及防,齐砚清被打的头一偏,强大的力道让他只觉的脸上火辣辣的痛。阿满看到这,立马起身劝阻:
“公子姑娘,你们别吵了。”
“齐砚清,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冰冷冷的女声自头上传来,齐砚清抬头就看到女人眼里的阴狠,浑身散发着一股煞气,不怒自威。
齐砚清捂着被打的脸,心中又惊又怒,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委屈。
韩妤站在那里,就像一只被激怒的母狮,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神中的阴狠和煞气仿佛刀刃,直直地刺向齐砚清:
“我在这三天里,尽心尽力地陪着你,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可你呢?你把我的付出当成什么了?当成你随意发泄愤怒的借口吗?”
年轻的将领声音冰冷而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着,带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力量。
旁边的下人被她的狠厉给吓到,瑟瑟发抖不敢吱声。
阿满在一旁焦急地看着,想要再次劝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虽然与世伯没有你那般深厚的感情,但我也在为他的离去而伤心。你只看到自己的悲伤,却对我的付出视而不见,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韩妤的眼神愈发冰冷,像是能冻结周围的一切。
扔下这话句,韩妤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
齐砚清看着韩妤离去的背影,一时无言,他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有些过分,但在失去世伯的巨大悲痛下,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世伯是他最后的依靠,现在连世伯都走了,他现在在这世上就真的是无亲无故了。
宽大的手掌缓缓放下,年轻人英俊的脸庞上还留着被打的红印,那火辣辣的疼痛此刻却比不上心中的痛楚。
齐砚清默默地低下头,看着地上的长明灯,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划过脸庞滴落在地面。
韩妤走出大门后,外面的冷风一吹,感觉头脑稍微清醒了几分。
韩妤心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但她的骄傲让她不愿意回头。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咬咬牙,朝着将军府的方向回去。
将军府,正在院子里练剑的韩天就看到一脸怒气的姐姐,连忙上去问:
“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还有谁,”韩妤怒吼一声:
“还不是那个书呆子。”
“齐砚清,”韩天皱起眉头,不悦道:
“姐,那个书呆子怎么惹你生气了,你尽管说,我替你教训他。
韩妤看着激动的弟弟,想到弟弟的做事风格,还是决定不要跟他说了:
“没什么,我先回房休息了。”
扔下这句话,韩妤就离开了,留韩天独自一人呆愣在原地。
孙家
守完了长明灯,吉时一到,齐砚清便带领着送葬的队伍缓缓出发,向着城外的墓地前行。
到达墓地后,众人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安葬仪式。齐砚清站在一旁,眼神空洞地看着墓穴,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孙怀仁生前的音容笑貌。
他的心中满是哀伤,如同这周围弥漫的阴霾一般,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等一切都忙活完,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回到孙家大厅里,遣散了众人,大厅里就剩阿满与齐砚清。阿满看着疲惫不堪的年轻人,眼中满是关切,连忙走到他面前,轻声道:
“公子,很晚了,您快回去休息吧。”
齐砚清像是从深深的思绪中被唤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孙怀仁生前的话:
“阿满,现在世伯走了,你还要留在长安吗?若是你想离开,我给你一笔银子,你回老家好好过日子吧。”
听闻这话,阿满的脑袋像拨浪鼓一般连连摇头,眼里露出了惶恐:
“不,小的不走,小的老家早已没人了,公子,您要小的去哪呀。”
见齐砚清没有什么反应,阿满的心中愈发慌乱起来。“噗通”一声连忙跪下,眼睛里噙着泪水,哀求道:
“公子,您别赶小的走,小的愿意跟在公子身边伺候您,您别赶小的走好不好。”
见此情形,齐砚清赶忙上前扶起阿满:
“阿满,你快起来,别跪我。”
“公子,”阿满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您别赶小的走好不好,小的无父无母,现在老爷走了,您就是小的唯一的依靠了,您别赶小的走。”
阿满的声音带着哭腔,齐砚清的话让他想起了当初自己流落街头的日子。当初若不是老爷好心收留了他,他现在恐怕还在街头要饭,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齐砚清伸出手,轻轻地替阿满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心中满是感慨: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走,那你就留下吧。”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阿满破涕为笑,又跪下“砰砰”磕了两个头。
岳淳毕恭毕敬地拿出踩脚凳,放在马车旁。
“韩将军,请。”
然而韩妤就像没看见一般,手掌轻轻一撑车身,借力轻巧地就上了马车。干净利落的身手,让岳淳心中一惊,不禁暗自惊叹“好厉害的身手!”。
马车上,韩妤看向对面的年轻王爷,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谨慎,开口问道:
“不知道王爷叫末将何事?”
赵廷玉抿嘴微微一笑,帅气地打开折扇,不紧不慢地说道:
“韩将军何必如此严肃呢?本王不过是路过此地,偶然瞧见韩将军,心中好奇,所以才想问问。”男人的表情真诚,眼神清澈,让人不由地心生好感。
韩妤见他这般模样,心中的戒备稍稍放下了一些。
“不知道韩将军突然来找皇兄是为何事?”赵廷玉看似随意地问道。
听到这话,韩妤的脸上微微一怔,脑海里瞬间闪过犹豫的念头,思忖着是否要将此事告知于他。
见她依旧有些犹豫,赵廷玉也不着急,依旧悠然地扇着折扇,慢悠悠地说道:
“皇兄一向事务繁忙,可能无暇顾及韩将军。韩将军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妨跟本王说说,说不定本王还能帮得上忙呢。”
想到此次来太子府的目的,韩妤暗中打量了一眼赵廷玉,想到此人在朝廷中的口碑,心中思索良久,最后抬起双眸,直视着赵廷玉,说道:
“不瞒王爷,末将此次确实是有要事。”
“不知道韩将军所说的是什么事呢?”赵廷玉好奇问道
韩妤伸手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份折子,说道:
“现在陛下病重,诸多事务都交给了太子殿下处理。这是本将写的奏书,是请求太子殿下下令拨款用于军中的军费。”
听闻这话,赵廷玉停止了扇风的动作,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折子,然后打开逐字逐句地细细观看了一番。
“末将申请的这五万两白银,是用于云雀军的军饷,以及退役伤病员的安置费的。”
韩妤微微皱着眉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
“士兵们为了保家卫国,上阵杀敌时不畏生死,抛头颅、洒热血,牺牲流血的不在少数,更有许多士兵落下了终生的残疾。这些伤员退役之后,想要过上正常的营生实在是难上加难。”
说到此处,韩妤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心,声音也略微有些激动:
“若是朝廷不给他们一笔安置费,不能保障他们的生活,就这么用完就丢,那岂不是寒了百姓的心?如此一来,今后还有谁愿意为国家卖命呢?”
赵廷玉合上折子,郑重地点点头:
“韩将军说得在理。士兵们为了我大魏的平安,都是拼上了性命的,朝廷给予一笔安置费是理所应当的。”
“王爷所言极是,”韩妤心中暗自庆幸,这位王爷看起来还是比较明事理的:
“可是末将申请的军费,内阁只批了两万两,连一半都不到。”
“这么少?”赵廷玉的眉头一挑,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显然对这个数字感到意外。
“末将也很震惊,所以末将去找了内阁。结果杜大人告诉我,这个费用是太子殿下批的,还说现在宫内处处需要用钱,只能给两万两。”韩妤无奈地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所以末将今日特意登门太子府,就是希望太子殿下能多批一些银两下来。”
韩妤的一举一动都被赵廷玉看在眼里。他沉思片刻后问道:
“那韩将军可知道皇兄为何只批了两万两,其他的银两都被用到了什么地方?”
男人这一问,顿时让韩妤心中冒起一股怒火。紧紧地裹紧了拳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根据末将打听到的消息,说是皇宫要修缮宫殿,估计要花费不少。”
有这么多钱去修缮宫殿,却连区区五万两都不肯给,这未免也太抠门了吧,真是倒反天罡了。
听到这个结果,赵廷玉心中暗自冷笑一声:估计又是他那个好皇兄的主意,父皇还没死呢,就想着登基之后的事情了,这么迫不及待地就开始修缮宫殿。父皇一生崇尚节俭,怎么自己这个皇兄跟父皇完全反了过来。
韩妤目光诚挚地看向赵廷玉,拱手恭敬地恳求道:
“还请王爷帮末将劝解一下太子殿下,多批些军费,可别寒了士兵们的心啊。”
年轻将领的眼里满是心疼之色,那是对士兵们深切的同情。她心疼那些士兵们,他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伤残了身体,退役之后却面临着生活毫无保障的困境。
看到她那满是心疼的眼神,赵廷玉能够真切地感受到这位女将军是真心在替士兵考虑,而并非借着军费的幌子为自己收罗钱财。
赵廷玉心中不禁感叹,难怪父皇能够力排众议让她担任大将军,把云雀军交给她管理,她果然有大将的风范。
想到这里,赵廷玉嘴角微微一勾,轻声说道:
“韩将军放心,韩将军的举动本王都看在眼里。这笔军费本王替你出了,本王给你十万两,你尽管拿去安置那些士兵,补齐之前所欠的军饷。若是不够,尽管来找本王要。”
赵廷玉这话一出,顿时让韩妤惊得瞪大了眼睛,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王爷,这......让您来出这笔钱,这会不会不太好?”她的心中既惊讶又有些犹豫,毕竟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韩将军多虑了。”赵廷玉轻轻地摇摇头,神色坦然:
“士兵们是为了我大魏打仗才受伤的,朝廷有责任医治他们,保障他们的生活。就如韩将军所说,如果连基本的保障都无法满足,今后还有谁愿意为我大魏王朝出生入死呢?”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朝廷现在处处需要用钱,所以这笔钱本王出了,韩将军就不用再去求皇兄了。”
“这......”韩妤不再说话,只是不断地上下打量着对面的年轻男人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赵廷玉也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呵呵一笑:
“韩将军,本王好歹也是父皇亲封的王爷,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本王这么做也不算逾越,所以韩将军担心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见自己的心思被戳穿,韩妤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末将无礼,还请王爷见谅。”
“韩将军不用如此自责,本王不会怪罪韩将军的。待本王回去后就立马派人给韩将军送钱。韩将军尽快安置好士兵吧,免得士兵们心生怨气,影响了士气。”赵廷玉的眼神中带着关切,眼里满是真诚
“是,王爷的话末将谨记。”
搞定了这桩烦心事,韩妤只觉得心情大好,再次拱手恭敬地作揖:
“那末将就替士兵们多谢王爷,感谢王爷出手相助。”
“哪里,韩将军客气了。”
拜别了赵廷玉,韩妤轻快地跳下马车,满心欢喜地离去。随后,赵廷玉也让车夫回了王府。
离开了房间,韩天一路悠闲地走到花园散步。坐在石凳上,韩天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满脸惬意,只觉无比舒爽。
目光随意地扫过周围,看到对面走来的婢女白露,韩天好奇地问道:
“白露,你拿着托盘要去哪呀?”
白露立马停下脚步,恭敬道:
“回公子,婢子正要去书房给姑爷送点心。”
看着托盘上那精致的糕点与散发着热气的茶水,韩天搓了搓手,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笑道:
“是吗,那我帮你去送吧。”
“呃?”白露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韩天已经不由分说地拿走了她手上的托盘。
“公子,您?”白露满脸疑惑。
韩天不理会白露的声音,端着托盘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花园。
穿过一个回廊,好巧不巧,韩天遇上了刚回来的姐姐韩妤。
韩天双眼一亮,开心道:
“姐,你回来啦!”
韩妤看到弟弟端着一份点心,好奇问道:
“嗯,你端着东西要去哪呀?”
“我呀,”韩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指着点心道:
“我去给姐夫送点心呀。”
???
韩妤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你要给谁送点心?”
“我说我要给姐夫送点心。”韩天依旧笑眯眯,丝毫没发觉自己话语里的不对劲。
韩妤一对柳叶眉微微蹙起,怀疑的目光不断打量着弟弟。她围着韩天走了一圈,上下审视着:
“你说的姐夫,该不会是那个书呆子吧?”
“对呀!”韩天回答得十分干脆,还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小天,”韩妤停下脚步,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弟弟,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
“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嗯?”韩天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反驳道:
“姐,你乱说什么呢,我脑子清楚的很。”
韩妤向前走了几步,靠近了弟弟。她身上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让韩天不自觉地有些紧张。
韩妤微微眯起眼睛,说道:
“小天,你不是最讨厌那个书呆子了吗?怎么现在突然这么亲热地喊他姐夫,还给他送点心?”
“呃......”此时,韩天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对于齐砚清的印象已经改变了。
想到被诬陷一事,韩天心里止不住的心虚。他不敢去看姐姐的眼睛,眼神不断闪烁,目光四处游移,躲避着姐姐询问的目光:
“呃......姐,你是不是误会了,其实姐夫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差啦,他人还是挺好的。”
细心的韩妤注意到他的右脚不断轻微摩擦地面,这是他说谎心虚的反应。敏锐的直觉让韩妤感觉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便直接了当开口就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会突然对那个书呆子这么好,肯定是出事了,你最好老实交代,不要逼我动手。”
“没有,姐,你想多了,没发生什么事情......”韩天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跟蚊子哼哼没什么差别了,只觉的脚趾头都要把鞋抠破了。
见此,韩妤也不想过多废话。眼神一转,就转到了姜荣身上:
“姜荣,你来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被点名的姜荣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主子,想询问他的想法。可是韩天低着头,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根本就没看到姜荣的眼神。
“这...这...”姜荣半天也没撇出一句完整的话,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远远地,大家就看到领头的吕松杰一身官服跪在那,后面乌泱泱跪了一些臣子以及一群书生打扮的学生士林。
见此一幕,赵廷玉更怒了,气道:
“吕松杰,你带着这些人是要做什么,你好大的胆子。”
吕松杰抬起头,迎上天子的目光,不卑不亢道:
“老臣此次代表众多忠臣,恳请王爷归还皇位于太子殿下。”
“你闭嘴,”赵廷玉气的额头青筋冒起:
“寡人说了多少次了,太子已被废除储君之位,先帝的遗诏写的清清楚楚,你们都是聋了吗,要不要寡人在把遗诏拿出来给你们看看。”
吕松杰丝毫不惧,依旧挺直脊梁道:
“王爷,先帝遗诏虽在,可太子殿下并无过错,无端被废,实乃不公。王爷若执意不肯归还皇位,恐寒了天下臣民之心。”
赵廷玉怒极反笑:
“寒心?寡人才是天子,这天下是寡人的天下。你们一个个只想着太子,可有将寡人放在眼里?”
目光一一扫过吕松杰身后的那些人,赵廷玉指着吕松杰又道:
“吕松杰,你以为带着这些人就能威胁寡人?想逼宫?寡人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诉你,这皇位既已在寡人手中,就断无再让出去的道理。”
吕松杰依旧不卑不亢,背挺的直直的:
“王爷,老臣并非逼宫,只是为了国家大义。王爷若能归还皇位,太子殿下定会感恩戴德,王爷也可留得贤名。若陛下执意不肯,恐遭后人诟病。”
赵廷玉冷笑不断:
“好一个国家大义,好一个贤名。吕松杰,寡人说过,寡人既已坐上这皇位,就不会轻易让出。今日是你自寻死路,就别怪寡人无情,来人,将吕松杰等人给寡人拿下。”
众侍卫正要上前,这时,人群中的一位士林学子站出来大声道:
“陛下不可。陛下若强行镇压,只会激起民愤。陛下当以仁德治国,顺应民心,归还皇位。”
此话一出,赵廷玉怒视着那学子,怒道:
“放肆,你又是何人?竟敢在此大放厥词。”
那名学子毫不畏惧:
“学生乃一介书生,只为正义发声。陛下若不听劝谏,必将失去民心,国家也将陷入危机。”
吕松杰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又道:
“老臣恳请王爷归还皇位。”
而后,吕松杰身后那群臣子学生也学着他的样子,磕了一个头,高呼道:
“恳请王爷归还皇位。”
“......”眼见一个两个都来蹬鼻子上脸,赵廷玉眼里几乎快喷出了怒火。
看到这紧张的一幕,齐砚清看天子的脸都气红了,生怕他会太过激动晕厥过去,想了想,便走到他身边,低声道:
“陛下请息怒,小心龙体,陛下若是信的过微臣,不如交给微臣处理如何?”
年轻人的声音仿佛有一股魔力,让赵廷玉心中的怒火熄灭了不少。赵廷玉逐渐冷静下来,看着年轻人,看到他眼里的自信,赵廷玉心里没由来冒出了一股信心,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点点头:
“好,那就给你处理,可别让寡人失望。”
“微臣遵旨。”
齐砚清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吕松杰,走到他面前,就要扶起他:
“吕大人,地上凉,有什么话,您先起来再说。”
吕松杰甩开他的手,疑惑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
“你是何人?”
齐砚清立马拱手做了一个揖,恭敬道:
“学生齐砚清,在翰林院担任修书一职,见过吕大人。”
“修书?翰林院?”
吕松杰脑海努力回忆着这号人物的记忆,奈何想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印象。良久,吕松杰甩了甩头,不想再想了,便道:
“你想说什么?若是你想劝解我放弃,那是不可能的。”
齐砚清弯下腰,靠在他耳边,低声道:
“吕大人,您要劝解陛下也不是这么劝解的,您带领这么一群人跪在这,强行逼迫陛下,您这样岂不是让陛下下不来台吗,陛下会同意才怪呢。”
“哼,”吕松杰冷哼一声,小声着生气道:
“老夫已经劝解过王爷多次,王爷一意孤行,逼的老夫不得不用这样的办法。”
“吕大人,可是您这样带人公然与陛下做对,陛下哪会肯好好跟你说话,他是天子,是一国之君,您这样逼迫,只会更加激怒陛下的反抗之心。”
齐砚清说着就扶着吕松杰站起身,又对后面那些人道:
“你们都起来,别跪了。”
众人面面相觑,皆在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就在这时,有一人率先站起身来。见有人站起,那些原本还在犹豫的人纷纷跟着站了起来。
齐砚清扶着吕松杰站稳后,目光一转,落在了天子身旁那位高大的侍卫身上。他快步走到侍卫面前,说道:
“这位大人,可否借用您腰间的长刀一用?”
郭威听到这话,满心疑惑,忙看了一眼主子。见赵廷玉微微点头,郭威便一把拔出长刀,递给他:
“这刀很锋利,你小心点。”
“好的,多谢。”
此刻,在场众人皆对这个年轻人的举动感到奇怪,心中纷纷揣测他究竟要做什么。
齐砚清却仿若未觉那些探究的目光,径直走回吕松杰面前,将那把长刀塞进他手中:
“来,吕大人,您拿好了。”
吕松杰看着手中的长刀,眉宇皱得更紧了:
“你这是做什么?是暗示老夫死谏吗?”
不待年轻人说话,吕松杰不屑地哼了一声:
“告诉你,死谏,老夫不怕,只要能劝得王爷退位,就是要老夫自刎在此,老夫也不怕。”
“不,吕大人您误会了。”齐砚清微微摇头,神色郑重无比。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齐砚清没有立刻回复吕松杰的话,而是微微一笑,接着连忙后退了几步,迅速挡在了赵廷玉身前,惊恐地大声叫道:
“来人,护驾护驾,快护驾......”
“......”吕松杰一脸惊愕,愣在当场。
众人皆大惊失色,郭威反应极快,瞬间就明白了齐砚清的意图,立刻一个箭步上前,对着吕松杰就飞起一脚,那一脚力道极大,直接就将吕松杰踢飞了出去。
“陛下,小心。”
岳淳也紧跟着高呼道:
“快来人啊,吕松杰带人要刺杀陛下,快护驾......”
“......”众人目瞪口呆,满脸的不可置信。
郭威那一脚让吕松杰重重地倒在地上,吕松杰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猛地吐出了一口老血。
此刻,赵廷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顺着齐砚清的话怒道:
“来人,给寡人把这群反贼拿下。”
“......”众人面面相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侍卫们纷纷上前,不过片刻就把大门前的一众臣子和学生全部扣押了起来。谁也没想到,齐砚清会来这一手,更没想到天子居然会如此无耻,也跟着一块胡闹。
吕松杰还没来得及开口,郭威的长刀就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吕松杰,你公然带人刺杀寡人,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啊,把这群逆贼全都给寡人拿下,关进天牢听候发落。”
“是。”
那些被扣押的臣子和学生们满脸悲愤,却又无可奈何,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一个个悔的肠子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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